江夏欣慰地看到,有兄弟來救之后,虎村雄二身上,再度騰起了一層雞肉卷味的殺氣。
雖然比剛才稀薄了很多,但全部搜刮下來,數量也不算少。
少年偵探團真好用啊……
想到這,江夏摸了摸甩棍,有點可惜——剛才下手太重了,其他幾個黑衣人可能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了。否則三個黑衣小弟,三個熊孩子,說不定能連炸三波……
雖然黑衣人們手上有槍。但江夏只要不短時間內面對太多把槍,只同時面對一把,或者長時間面對很多把……他完全可以用傀儡黏土把槍支內部堵嚴,讓黑衣人扣不動扳機。然后抓住他們愣神的時候,盡快把人放倒,黑衣人們就會覺得是自己緊張之下,槍出了問題。
當然,為了防止有人發現“槍近距離指著江夏的時候一定會故障”這個問題。
堵黏土只是一種保險措施。更穩妥的方式,還是像個正常人一樣避免敵人開槍——比如拿他們的老大當一下盾牌。
壓榨出虎村雄二的殺氣之后。
門口的光頭小弟就沒用了。
江夏一邊思索著其他小弟還有沒有機會晃醒,一邊打算拎著“盾牌”,去把光頭兄的殺氣也敲下來。
但才剛往門邊走了一步,側面的窗戶突然碎裂。
脆響聲炸開的同時,光頭黑衣人那一只從門口伸進屋里、舉著槍的胳膊,忽然炸開一團血霧。幾乎同時,內側的墻角被鑿出一道深坑——一顆子彈從窗外飛來,洞穿了他的小臂。
……最后一個狀態健全的黑衣人,慘叫著跌倒。
江夏一怔,丟下手里的雞肉卷,閃身進走廊,把三個依舊勇于搞事的珍貴小朋友拎到死角。
槍聲沒再響起,外面不知名的偷襲者開完一槍,就沒再有其他舉動。
吉田步美還沒回過神,身上濺了一片屬于黑衣人的血點。她呆呆看著那些血,癟了一下嘴,有點想哭。但這時,江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朝她看過來。
“……!”吉田步美想起自己剛才拖后腿的舉動,本能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想發出任何可能引來敵人,以及毒打的聲音。
在她忐忑的目光中,江夏伸手從她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面圓圓的小鏡子,把鏡子放到拐角,調整了一下方向,往剛才子彈飛來的方位照去。
然后江夏一邊隨意調整著鏡子的角度,一邊把自己的視力,暫時挪到了鬼的身上。然后讓不會被槍擊的鬼飄出去,透過走廊的窗口,觀察著那邊的方向。
此外,早在槍聲響起的時候,霧天狗和人魚這兩只飛得最快的鬼,就已經熟練地朝子彈源頭飄了過去——敢對著人類開槍的人,應該多少都帶點殺氣吧。
走廊里。
江夏用鬼的視角,飄來飄去觀察了半天,也沒看見“一道不明反光”之類昭示著狙擊手位置的東西。
過了一陣,追出去的霧天狗和人魚一無所獲地飛了回來。
然后遺憾地表示,剛才它循著方位找過去的時候,打冷槍的人已經坐車走了,來去匆匆,像是路過。
谷
江夏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有點失望地了一口氣。
他把鏡子還給吉田步美,回到剛才的房間,撿起兩個黑衣人被徹底嚇掉的殺氣。
之后他看了一眼旁邊捂著胳膊、血流如注的光頭。
想想其他高中生偵探的行動模式,江夏從黑衣人包里拽出來一卷繃帶,意思著給倒霉的黑衣光頭止了一下血。
……反正琴酒殺出來的式神很難撿,光頭兄失血而死也沒什么用處。要是江夏見死不救,反而不太好,畢竟組織對“烏佐”這個尚在成長的干部要求不多,唯一一個固定的長期任務,大概就是“經營一個完美偵探身份,不斷往上層爬”……維護名聲倒也有一定的必要。
敷衍著處理完黑衣人后。
江夏一邊等增尾繪理和山部浩一找來警察,一邊看了一眼碎裂的窗戶。
他想了想最近的事,發現自己遇到琴酒的概率好像提高了……跟柯南在一起混久了,果然容易染上奇怪的事件體質。
說起來,琴酒來都來了,為什么不趁現在警察還沒到,讓自己上車坐一坐?或者至少在旁邊稍微停留一下,讓貓上車坐一坐……
雖說殺氣之后也能拿。但這么久過去,路過琴酒、或者被琴酒路過而不薅上一把,總感覺缺了點什么……而像剛才那樣遠距離給一槍,根本什么都拿不到。
想到這,江夏摸了摸一無所獲地飛回來,正寂寞撲扇著翅膀的霧天狗。一人一鬼同時嘆了一口氣。
至于人魚……這條樂觀的魚顯然已經把剛才的失敗忘在腦后,開始圍觀新到手的雞肉卷味殺氣。
等了一會兒,警車果然到了。
不知道為什么,后面還跟了一輛救護車。
江夏:“……”救護車應該是那對人質夫妻叫給他的吧,真客氣……可惜自己用不上了,不過倒是正好能把旁邊這位被路過的琴酒打了一槍的倒霉黑衣人運到醫院。
他站在窗邊,從廢舊大樓的四樓往下張望。
看著看著,江夏視線掃過遠處小巷的轉角,目光略微一頓。
……他看到了一個眼熟的淺色頭頂。
——沖矢昴正藏身在不起眼的角落,一對瞇瞇眼暗中往大樓的方向張望,看上去像一只端瓜路過的猹。
幾分鐘后。
“運氣比較好。”面對佐藤警官兼具擔憂和狐疑的視線,江夏靠著車椅背,描述著之前的情況,“我當時車速不快,摔下來的時候又有頭盔保護,沒出什么事……只是車禍的時候,我忽然看到車里的黑衣人,和柯南描述的那些有點像,細看好像還帶著槍,所以才想辦法跟他們同行,想看看具體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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