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琴酒轉頭看向這個一驚一乍的小弟。
目光落在伏特加面前的屏幕上時,他的視線不由一頓。
“這輛車”琴酒看著那一張被放在緊急插播新聞上的照片,蹙了蹙眉,忽然有了某種猜想,“很眼熟。”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點頭:“很像愛爾蘭常開的那一款車。而且從周圍的景色來看,這正是組織基地附近。再加上這個時間,”以及烏佐對愛爾蘭的興趣,照片里那輛車,怎么看都正好能和愛爾蘭對上。
雖然身為琴酒的小弟,伏特加對最近風頭正盛的愛爾蘭很不感冒,甚至隱隱有些敵視。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烏佐之前在基地里讓假烏佐放的那句狠話“路上小心”竟然真的不是一句簡單的玩笑一愛爾蘭就這么跟死亡擦肩而過,差點變成一具被墜樓者砸死的倒霉尸體。
烏佐這家伙..
伏特加腦中一片空白,半響才忽然蹦跶出一個不知從哪看到的詞:恐怖如斯!
....沉默。
沉默在黑色保時捷里蔓延。
片刻后,琴酒抬手點了一根煙。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點開一看,居然是boss發來的郵件讓他今晚抽空去見醫生,明天有緊急任務要移交給他。
十幾秒后,琴酒放下手機,重新看向伏特加面前的屏幕。
在伏特加暗藏期待的注視中,他冷嗤一聲:“愛爾蘭這個廢物。
伏特加深有同感地跟著點頭,點到一半,忽然怔住:“”嗯??現在不是應該罵烏佐嗎!剛才您還囑咐他別在基地附近對干部動手,結果一轉頭他就差點把愛爾蘭當場砸成餅。
由于事情的發展,和伏特加的期待完全不符,他一時沒能控制好表情。琴酒警見他的臉色變化,感覺世界上的蠢貨實在太多了。
他冷哼一聲:“愛爾蘭這不是還沒死么。而且車輛牌照、他本人的清晰照片,全都沒被拍到,只是損失一輛車,外加最近出門容易被查罷了。這充其量只是烏佐對他的一點警告。
一只要人還活著,并且沒有泄露組織的秘密,那就一切都不是問題。
能混成組織干部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發生沖突時給對方來上不致命的幾槍,或者弄出點骨折之類的傷勢,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何況這一次是愛爾蘭先行冒犯。居然敢擅自追蹤我,還差點接觸到了可能會讓烏佐暴露身份的“史考兵”呵,要不是他平時立場堅定,給他扣一頂臥底的帽子也不算委屈。就算這件事拿到boss面前,也是他犯錯在先。
琴酒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大善人。他只是不想給boss留下“樂于內斗”的印象,才強行忍下了一些讓他無數次想一槍崩死的混蛋,比如波本,比如愛爾蘭比如某些時候的烏佐,甚至某些時候的伏特加。
雖然烏佐的不聽指揮,一貫令人頭痛。但這一次,他做得實在很不錯一一既沒有擅自處刑愛爾蘭、踐踏boss的底線,又讓愛爾蘭嘗到了足夠的教訓。
琴酒:“”雖然從新聞里提到的現場情況來看,也不排除烏佐確實是想當場把人干掉,只是愛爾蘭反應太快,沒被砸到但總之,結果是好的。
說起來,要是有個辦法能讓愛爾蘭悄無聲息地死掉,并且跟烏佐和他撒清干系就好了。
琴酒沉思的時候,伏特加靜靜坐在旁邊,不知為何總感覺背后發涼。
他悄悄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琴酒,目視前方,重新坐好,決定不再對這個新聞發表任何意見,免得愛爾蘭燃起的戰火,無端燒到自己身上。
另一邊,根本沒想那么多的烏佐,只是和他的事件體質朋友們一起,在勘察完現場之后,日常去警視廳逛街。
尸體也暫時被存放在了這里。經過簡單的整理,它看上去比剛才好辨認了許多。
“沼尾居然真的是他。”毛利小五郎盯著尸體,擦緊了拳頭,看上去有些忿怒。
江夏看向他:“是你認識的人?”
“對。”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當初還是多虧了他提供的情報,我才能順利逮到冰室。
冰室就是剛才那個給毛利小五郎打來電話,說有人要因他而死的虛假預言家。目暮警部也隱約對這個名字有了印象:“冰室,是那個臭名昭著的銀行劫匪?
他放出來了?“
頓了頓,他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哦!我說死者怎么這么眼熟一一他就是當時的那個污點證人吧。
“污點證人?”柯南耳尖一動,感覺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情報,要求道,“詳細說說。
毛利小五郎:“?”
他柳一拳頭敲在柯南頭頂:“小子,你什么時候混進來的。這里可是停尸間,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柯南:““P體都見過多少次了,還怕區區停尸間
在毛利小五郎抓著他的兜帽把人丟出去之前,柯南嗖一下鉆過停尸床,躥到江夏背后,熟練躲好。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距離,懶得過去。他哼了一聲:“沼尾伸吾,其實是那個冰室的手下,連同伙都算不上,他當時只是一個跑腿的小弟一他生性怯儒。耳根子軟,之前跟冰室一起作案的時候,就什么都聽冰室指揮。
“后來我鎖定他們之后,想辦法和沼尾伸吾取得了聯系,勸他早日回頭,別再誤入歧途。沼尾回憶起自己和冰室一起混的那些日子,也覺得那樣的自己非常差勁,所以他把關于冰室的情報告訴了我,將功贖罪,我這才順利抓到了那個狡猾的劫匪。
尸體身上沒有太多線索,幾人沒再在這里多待,邊說邊往外走去。
路上他們經過問詢室,隔著單向鏡往里看了一眼,就見佐藤美和子正在對冰室詢問情況。
江夏湊到窗邊,目光在冰室禮二身上掃過,暗暗一點頭:真沒想到除了愛爾蘭,今晚還有其他的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