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嘶聲道:「一定是被基德那個可惡助手暗算的后遺癥……不行,我要去醫院看看!」
江夏:「……?」碰瓷,你這是碰瓷。
毛利蘭有點擔憂,在她眼里,柯南只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小學生。
鈴木園子倒是摸了摸下巴,有些狐疑:「你剛才的檢查不是什么問題都沒有嗎,剛才亂跑的時候也不疼,怎么現在一抓到你你又疼開了?」
柯南:「……」這家伙的智商是不是都用在了拆穿同學的小詭計上,平時也沒見她這么機靈啊。
江夏猜到了柯南正在想什么,這個執著的小學生就算被拒絕,待會兒肯定也要獨自溜走。
而且他倒是不介意跟柯南一起出去逛一逛,于是不計前嫌地開口:「要不再去醫院看看?我記得附近就有一家。」
柯南連連點頭,不禁有些感慨,有個好隊友就是妙啊。
一行人順著最近的門離開,打算去醫院再做一次檢查。中文網
雖然達成了目標,柯南心里卻并沒有變得輕松——救護車也不是每一次都會把人送到最近的醫院,那個「倒霉路人」,未必就在他即將要去的醫院。
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被送到過那里,現在已經過了不少時間,那人沒準已經離開了。
想到這,柯南不禁煩躁地撓了撓頭發:這么下去,找到人的幾率太低了。
他思索片刻,落后幾步,拽住阿笠博士的衣擺,悄悄問他:「博士,你能黑進這里的救護系統幫我看一眼那個人被送到哪家醫院了嗎。」
「……」灰原哀耳尖地聽到,忍不住瞥了柯南一眼:這家伙可真是個法外狂徒,教唆起來一套一套的。
她看了看犯愁的阿笠博士,走到旁邊,默默把江夏拉遠:不要受到這個小號法外狂徒的污染。
柯南找人的思路雖然正確,但很遺憾,不管此時他去哪一家醫院,都已經不可能找到愛爾蘭的蹤跡。
因為愛爾蘭此時根本沒空待在醫院里。
從愛爾蘭的視角來看,名為「烏佐」的追命利箭一直緊緊逼在身后。稍一停下,他就可能被那只淬滿劇毒的箭矢貫穿——就算目前烏佐沒有直接下殺手,但愛爾蘭總感覺這家伙正在編織著一只滿是陰謀的大網。
而他身為被盯上的目標,必須在那些陰謀成型之前,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對手,或者至少想出自保的辦法。
因此這段時間,愛爾蘭一直在被迫忙碌著。一瞬間他甚至感覺那一陣頂替琴酒的忙碌時光又回來了。
愛爾蘭和柯南從麻醉中醒來的時間相差不多。在柯南著手找人的時候,愛爾蘭早已離開了醫院。
這個疲憊的干部此時沒有睡,也沒心思睡。
「基德一時半會兒很難抓到,但好在有一些人還在掌控之中。」
愛爾蘭回想著這幾天里,那些接連殺人犯罪的東京人,尤其是最近那一起墜樓案中的兇手,感覺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我聽說辦案過程中,那個偽裝成女人給自己的朋友寫情書、打算把人約出來用墜樓者砸死的家伙,曾經說過一些很奇怪的話。」
愛爾蘭按著額角,回憶著那些內容:「被問到真兇的時候,他說「我唯一能告訴你們的就是,這一次的犯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那是一位非常優秀的人物。他不會像其他愚蠢的家伙一樣,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你不覺得這些描述,聽上去非常耳熟嗎。」
心腹完全不想討論任何關于烏佐的事,可又擔心刻意回避會引起愛爾蘭的懷疑。他只好硬著頭皮,像平常一樣附和道:「聽上去像是烏佐的腦殘粉。」
愛爾蘭欣慰地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我懷疑他是通過某些渠道,無意間得知了烏佐的殺人方式,進而忍不住崇拜并模仿——這個兇手不是組織里的人,如果烏佐真的被他看到了殺人手段,這無疑是一種近似于泄密的失誤。
「就算沒有證據,不夠警方對烏佐動手,這也足以削弱一些烏佐在boss那里的印象分。比起內斗,Boss最不能容忍的,其實是那些能力配不上自己位置的廢物。」
心腹忽然想到一件事:「可是這起案子里,您差點被砸,難道不是烏佐的手筆?如果是這樣,那么烏佐應該注意到了他的失誤,會及時處理掉那個兇手才對。」
愛爾蘭想了想,冷笑起來:「原來如此。」
心腹:「……」您又明白什么了?
愛爾蘭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發出一陣滲人的咔嚓聲:「按照我的習慣,在詢問之后,為了避免那家伙泄露關于我的信息,我通常會選擇滅口……烏佐這個混蛋,居然想拿我當他滅口的刀。」
「既然這樣,我偏不會殺他。這沒準是證明烏佐泄密的重要證據。」愛爾蘭冷哼一聲,「只是這樣一來,詢問方式可能要改一改了。」
半小時后,一間隱秘的房間里。
那個因為約女生看電影被拒、氣憤之下用醉漢砸朋友的兇手,在睡夢中被套上頭套,架到了愛爾蘭面前。
「干什么,你們干什么?!」兇手努力保持著鎮定,但還是難免流露出一絲驚恐,「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們居然敢從警方手里綁人?!」
為了不暴露愛爾蘭的聲音,心腹被迫代替上司,用充滿壓迫感的嗓音冷聲開口:「請你過來聊幾句而已,緊張什么?今晚的事只是一場夢,等明天醒來你最好全部忘掉——當然,不想忘也隨意,反正沒人會信你。」
愛爾蘭坐在旁邊,看著兇手不太配合的模樣,煩躁地嘖了一聲:不殺人,也不留下傷痕,這種無傷的審訊對他來說,實在很難適應。
但也沒辦法,想讓這個兇手繼續作為扳倒烏佐的證據、活著待在警局里,只能這樣。
否則總不能把人綁去組織的基地。那樣一來,萬一警方找人時不小心搜到了關于組織的蛛絲馬跡,事情就麻煩了。
何況基地并不是他愛爾蘭一個人的基地——烏佐也是組織的干部,萬一烏佐通過某些渠道打聽到了情況……那豈不是又把這個難得的把柄送回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