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屏?”江夏想了想,“電視臺那邊應該有,不過他們很忙,未必有空幫忙。對了,我的一個粉…一個朋友說他會看,他應該錄了,稍等,我去問一下。”
東京的某個角落。
直播沒能跟進警視廳,在半路就暫停了。
伏特加對著回放中的屏幕,有些無語:“烏佐簡直沒完沒了。爆炸還沒謝幕,他就又擅自開了一場……這家伙難道是從來沒直播過,所以突然遇上這種節目,才會這么開心興奮?”
說著說著,伏特加余光瞥見琴酒,忽然發現琴酒大哥好像也挺開心。
或者更確切的說,琴酒此時透著一點用別人死活取樂的幸災樂禍。
伏特加一瞬間毛骨悚然:“……”大哥?!
……該不會大哥也愛上了那種所謂的戲劇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離得最近的自己……
琴酒看到他的表情,心情直降,冷哼一聲:“蠢貨。我只是覺得有人要倒霉了。”
一住s://wxsy.net
伏特加一怔:“難道那個死者和嫌疑人,是我們的目標?”
直播已經停了,琴酒這一陣正好沒事,正在隨意看著之前的回放。
他抬指在某一幕上敲了敲。
伏特加湊近看過去,發現那是記者們前往工廠的畫面。快到工廠的時候,記者所在的車輛經過一處廢棄房屋,屋后有車露出了一角車尾。
“這是愛爾蘭常開的車型。”琴酒冷笑一聲,“難怪烏佐突然弄出了一場爆炸。工廠爆炸對那個一無是處的社長來說太過奢華,現在看來,倉庫里一定還有別人,那才是烏佐真正想炸的目標。”
伏特加結合前面琴酒說過的話,猛然明白了什么:“……愛爾蘭也在那間倉庫里?”
……這同事也太慘了吧。
而旁邊,琴酒顯然對愛爾蘭的遭遇毫不同情:“這個倉庫正好臨河,僥幸從中逃脫的人,如果不想跟正面的警察遇上,最保險的方式就是躲進河里。水里雖然方便躲藏,但上岸是個問題。呵……”
他沒繼續說,想給愛爾蘭發一封“多喝熱水”的郵件,用來安慰,或者說嘲諷。沒猜錯的話,那家伙從爆炸開始,大概就一直在水里泡著。
琴酒知道愛爾蘭和皮斯克的關系,也能感覺到自己槍殺皮斯科后,來自愛爾蘭的隱隱針對。
而琴酒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氣,雖然理智上知道不該內斗,但實際上,一看到愛爾蘭倒霉,他的心情就直線上揚。
不過……
停頓片刻,琴酒到底還是刪掉了屏幕上的幾個字,沒發出那一封給愛爾蘭的郵件——現在這種狀況,只能怪愛爾蘭倒霉,沒事要往工廠跑。
可要是自己真的發出郵件,看上去反而像是早有預謀。
他有些遺憾地放下了手機。
伏特加的心情就沒那么愉悅了。
愛爾蘭針對琴酒、針對烏佐,但唯獨沒怎么搭理過他伏特加。
所以盡管伏特加知道自己這是被輕視了,但平時輕視他的人還真不少,因此他對愛爾蘭也沒有什么太明確的喜惡,只希望戰火不要燒到自己身上,甚至還在背后給愛爾蘭加過油。
而現在,比起看樂子的觀眾,伏特加倒是更能代入愛爾蘭這個烏佐受害者的心情。
岸上全是警察,周圍全是攝像頭。好不容易以為綁架爆炸案結束、能離開了,旁邊又突發了一起兇殘命案。
于是躲在水里的人不得不一邊凍得瑟瑟發抖,一邊警惕烏佐會不會突然把警方的調查方向引到水里……光是想想那個場面,他就感覺到了深深的憤怒和絕望!
想著想著,伏特加的目光就落在了剛才的直播回放上面:烏佐這家伙,頂著偵探的身份,磨磨唧唧堵在河邊不肯走。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是在專注案情,只有知道他真面目的人,才能看穿這小子的一肚子壞水。
正在心里暗暗罵著,突然手機一震。
伏特加怔了一下,回過神點開郵件。
低頭一看發件人,他突然頓住。
……烏佐?!
這家伙不是在警局破案嗎,找他干什么!
一邊警惕,伏特加還是一邊點了進去:琴酒大哥就在旁邊,諒那個小陰比也不敢當著兩個干部的面明目張膽地謀殺他。
琴酒也從伏特加的反應,猜到了發件人是誰。
他瞥了一眼,發現烏佐大概是玩愛爾蘭玩夠了,發來的消息頗為正經,沒像以前那樣隨口挑釁伏特加,只是禮貌地找伏特加要一份前面的直播錄屏。
“……”果然,烏佐還是能分清敵我的。
愛爾蘭待遇越慘,琴酒就越能意識到平時烏佐在他和伏特加這邊,都是小打小鬧。
只是一份錄屏,雖然這事讓伏特加做有點大材小用,不過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見伏特加還呆著,他提醒這個助理回神:“發給他。”
雖然很不情愿,但很遺憾,錄屏他還真的有。
收集這種鬼東西,當然不是為了當什么迷弟迷妹,而是為了找到更多資料,揣摩烏佐的行動規律和平日里的言行——這可是難得的直播,全程跟拍,就算烏佐再注意,也不免會泄露一些習慣。
……難道烏佐找他要這個,其實是某種試探?
伏特加有些警覺,但也不敢反駁琴酒大哥的話,默默找出前面烏佐要的那一段,稍作處理,用平時“山田先生”的那個粉絲郵箱發了過去。
發完,他默默擦了擦手,仿佛在擦拭上面沾到的晦氣。
話說回來,還是讓烏佐看上的那個“華生”趕緊到位吧,否則那家伙自己沒助理就蹭別人的助理,主要是還打著蹭助理的幌子迫害干部……唉,想跟他保持距離,怎么就這么難。
伏特加效率還是很高的,心里的嘀咕并不會影響他剪視頻的速度,發來的視頻也十分清晰。
江夏把收到的視頻保存下來,發給高木警官,高木立刻拿上錄像,小跑著去找播放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