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摩耶:“……”不愧是她,雖然不像烏佐一樣挑撥起來了無痕跡,但拱火的功力半點不差。
眼看著兩邊劍拔弩張,就在這時,一個抱著貓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
巽萌黃看向幾個客人,又看看巽龍之介,很快理解了現在的狀況,她摸了摸懷里的黑貓:“真是抱歉,我大哥一向沒什么教養,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橋本摩耶:“……”你真的是來拉架的,不是來火上澆油的?
江夏在這群巽家人身上看了一圈,敬業地想起了正事。他看向巽太太和那位一起遇襲的醫生:“剛才的詛咒武士,具體是怎么回事?”
巽太太提起這事就嚇得發抖:“我們剛才在看診,忽然感覺光線不對,抬起頭就發現障子外面站著一個人。他突然揮刀把紙門砍出一道缺口,之后……之后你們就過來了。”
全村唯一醫生——冬木醫生臉色慘白地連連點頭,顯然也看到了那幅可怕的畫面。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院中幽幽飄來:“那是兼春大人,一定是他——他復活了,要來報仇雪恨了。”
毛利蘭聲音都扭曲了:“……所以果然有鬼嗎?”
江夏循聲找了找,在院子里看到一個瘦瘦小小的老太太,剛才說話的就是她,他問:“您是?”
“媽!”老太太還沒說話,冬木醫生先一步回過了神。
他匆忙起身,跑到院子里:“您怎么又出來亂跑,快別胡說了,跟我回家。”
老太太掙扎著不肯走:“為什么不讓我說,這不是實話嗎!巽家的人全都被詛咒著,從四百年前開始,他們就一直背負著兼春大人的詛咒——所有人都會死,所有人!”
冬木醫生:“……”
他冷汗都快下來了,連連向雇主道歉:“真是抱歉,我媽年紀大了腦子不太清醒,這就帶她回去。”
醫生帶著他的老母親,迅速撤退,只留下了更加幽寂恐怖的氛圍。
一片寂靜中,一道小學生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柯南:“好奇怪哦!地板上的腳印走到一半就消失了呢。”
其他人:“……”
放在外面,這可能是正常的童音。但此時在這種氛圍下,許多人都無聲打了個激靈。
一群人目光復雜地看向柯南,其中以橋本摩耶和庫拉索的視線最為耐人尋味。
好在還有高中生偵探愿意接他的茬,江夏走到廊下,看了看院子又看看走廊,發現挨著院子的走廊上的確有一串腳印。那腳印往旁邊走去,沒走幾步就不見了。
江夏摸摸下巴:“那個‘武士’應該是從院子里過來的,腳上粘了院子里的泥。而他離開時,沿著長廊沒走幾步就脫下了鞋子,所以腳印才會突然消失。”
巽龍之介聽著話音不對:“你什么意思。”
江夏直白道:“那個‘詛咒武士’現在藏在你家。”
巽家人:“!”
江夏:“甚至很可能就是你們家的一員。”
沒見過多少案件的巽家人:“!!”
“那個……”
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巽家的女仆從門口探頭,望向巽太太:“夫人,有一位自稱‘赤沼’的人找您,說是您的朋友。”
“赤沼?!”巽太太臉色驟變,干巴巴道,“那,那先請他去待客室吧。”
巽太太的態度有點古怪,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去待客室湊熱鬧的路上,鈴木園子跟兩個同學湊在一起,悄悄八卦:“巽太太的態度有點奇怪,你們說來的人會是誰?”
江夏沒來得及猜,因為待客室離這里太近,走兩步就到了。
下一刻,他們就看見了一道從頭黑到腳的人影。那人穿著黑衣,帶著面紗,從頭到腳沒有露出任何一寸皮膚。
——居然是剛才在神社看到的“黑子”。
毛利蘭:“……”即使在光線明亮的地方看,果然也還是好嚇人啊。
巽太太回過神,向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丈夫的老朋友,赤沼三郎先生。”
她又對女仆道:“趕緊給赤沼先生收拾一間客房出來。”
女仆無奈道:“可是客房都滿了。”
巽太太尷尬:“這……”
赤沼三郎忽然開口:“‘拼門’不是還空著嗎,我去那個房間湊合一下好了——沒問題吧,巽夫人。”
巽太太小心點頭:“好的,那,那您自便。”
黑子轉頭走了,自在的像回了自己家一樣。
巽龍之介冷哼一聲,看樣子想罵幾句,又因為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樣不敢開口,最后只好不再多言,回屋睡覺去了。
天色已晚,眾人也各自回了房間。
庫拉索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畢竟這里的和式房間有意境歸有意境,但想入侵卻實在太過容易——紙門能撬開,地板能掀開,如果入侵者技術足夠,甚至連天花板也能變成通路。
再強的人也怕睡到一半被人夢中突刺。于是庫拉索左看右看,猶豫片刻,默默拖著被子挪到了櫥柜里。
……倒不是害怕,主要是山間晚上冷,壁櫥里面暖和。
進了壁櫥就像回家一樣,庫拉索裹緊被子,終于沉沉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庫拉索起床出門。
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了橋本摩耶,這個烏佐心腹左臉上隱約壓了一道印子。
庫拉索:“……”嗯?這不是壁櫥內側的花紋嗎?
她瞬間明白過來,低笑一聲:“櫥子里睡得舒服嗎,這么大的塊頭,能把自己擠進去實在不容易。”
橋本摩耶:“?!”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堂堂組織成員因為害怕夜襲,跑去睡壁櫥,這對橋本摩耶以前的人生來說,稱得上畢生之恥。
就在這時,江夏從附近的另一間客房走了出來。
他看了橋本摩耶一眼,指指臉上:“怎么壓了一道印子出來,昨晚沒睡好?”
電光石火間,橋本摩耶突然理解了一切。
他蹭地看向庫拉索,目露狐疑:“你是因為這個花紋才知道我昨晚睡在哪的?等等,你怎么知道壁櫥內側的花紋是什么模樣!”
庫拉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