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旭并沒有迫不及待的封賞文武百官,也沒有迫不及待的追封全氏的七廟,也沒有高高興興的跑到金鑾殿,坐坐那張可以讓無數人發瘋的龍椅。
全旭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心,他最愿意做的事,把那些士大夫踩進爛泥地里。
被他們忽悠了幾百年之后,老百姓受夠他們了,要拋棄他們了!
這就是全旭對他們的報復,他不僅要他們血債血償,還要將整個士大夫階層掀翻,讓他們翻不了身!
同時,起初,全旭想學習李世民,把皇太極當作吉祥物,沒事拉出來溜溜,沒錯,對于自尊心極強的人來說,那是一種嚴重的折磨和侮辱,對于沒皮沒臉的人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理想化的生活?
特別是看著多鐸在大牢里,狼吞虎咽的吃著牢飯,全旭又感覺不爽了。
所以,全旭改主意了,養著皇太極、多鐸以及范文程等一兩百人,朝廷還要背著一筆不小的負擔,就算是養豬,一兩百頭呢,也需要花費不少錢。
全旭改主意了,他要把那些漢奸和降臣全殺了,免費浪費糧食。
提起北京午門外的菜市口,大家都不會陌生,每年的秋后總會有一批死囚押到這里,開刀問斬,幾百年來一直是這樣。
菜市口可是人山人海,萬人空巷而來,人聲鼎沸,而且人人兩眼發紅,仿佛整個京城的百姓都聚集到這一帶了一樣,大家翹首以待,焦急的等待著。
終于,一輛輛囚車開到菜市口的大街上,
“出來了!那幫狗漢奸出來了!”
無數百姓扭曲著面孔朝這邊擁擠過來,維持秩序的全家軍不得不奮力將他們推回去,這些老百姓不敢跟全家軍動手,只是奮力向囚車伸出一只只因為過度憤怒而青筋暴露的手,仿佛無數因為這些漢奸而慘死的屈鬼冤魂都在此刻附體,要將這些罪魁禍首拖入地獄的深淵,然后撕成碎片!
這一幕讓這些漢奸肝膽俱裂,有好幾個當場就嚇得屎尿齊出,范文程面色青白,蜷縮成一團,渾身發抖,沒命的尖叫:“啊————啊————”
他聲音極為凄厲,面孔扭曲,恐懼緊緊揪住他的心靈,讓他魂飛魄散。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當初造了多少孽,看著那一張張充滿恨意的面孔,他如同墜入冰窖之中,骨髓幾乎為之凝結!
現在報應要來了,而報應跟原罪從來都不是對等的,它可能是原罪的十倍、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但是很遺憾,很多人直到最后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要不是全家軍將士努力維持秩序,只怕他們早已經沖上來表演徒手拆囚車撕活人了。不要有任何懷疑,只要全家軍稍稍松開一個口子,這些老百姓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沖上來拆開囚車,將這幫漢奸賣國賊拖下去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可即便有全家軍擋著,各種臭雞蛋爛菜葉還是鋪天蓋地的飛向囚車,砸得這些賣國賊鼻青臉腫。
確定今天要上黃泉路的犯人都到齊之后,監斬官開始宣讀圣旨。他每讀一句,老百姓就發出一聲狂呼,到后來已經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了,只剩下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隨著劊子手開始落刀,第一片范文程的肉被割下來,薄薄的一片,馬上就有百姓擠過去,要購買范文程的肉生吃。
隨著一刀刀落下,百姓們的神情越來越瘋狂。
剛剛抵達北京城的笛卡爾來到這里,他作為代表,從遼東金州抵達北京,準備參加全旭的開國大典。
笛卡爾一臉驚訝:“這,這也太瘋了吧!他們都是瘋了嗎?”
一名神父模樣的人道:“不是發狂了,而是恢復了他們本來的面目…他們本來就是這樣嗜血和愛恨分明的,只是被統治者用一套極其復雜的封建禮教給硬生生的壓抑住了,消磨掉了。現在有人把他們的靈魂喚醒了……”
這個葡萄牙神父眉宇間都掠過一絲隱憂。圍觀行刑的明人的舉動讓他們知道了這個古老的民族是何等的嗜血和剛烈。
這本來跟歐洲沒什么關系的,中國跟歐洲的距離太遠,而大明的海軍非常落后,雙方不會產生任何交集。
然而,問題是,八竿子都搭不著邊,但是大航海運動員正在重新塑造全世界的地緣坐標,從東亞到西歐,也不過八個月的航程而已!
在歐洲文明漸漸復興,走出資源匱乏的歐洲向大片肥美的土地進軍之際,東亞這邊這個古老的民族卻突然蘇醒了,對于歐洲來說是福還是禍?
隨著這幾年,大明的海軍力量增加非常迅速,西班牙傾整個帝國之力建立了無敵艦隊,可這樣的艦隊,大明就有三個,如果開足馬力,差不多兩年再制造一支無敵艦隊。
長街上的百姓更加瘋狂了,他們撲向一具具已經被剝成骨頭架子的骷髏,都想嘗試一下挫骨揚灰感覺。
范文程堅持了一千二百零七刀的時候死去,多鐸堅持到了二百六十三刀,皇太極最硬氣,堅持到了一千五百零四刀。
就在全旭興致勃勃的觀看著行刑的時候,一名全家軍士兵送來了一份戰報。
不出意外,在皇太極被俘虜的第十九天,完全合圍的全家軍第十五師、第七師、以及第六師、第九師一部,在平陽府包圍了代善所部。
代善并沒有死守重鎮太原,而是把最后的防御重心放在了平陽府,平陽府也是四戰之地,東連上黨,西界黃河,南通汴、洛,北阻晉陽,屬于戰略要沖,無論是春秋戰國,還是秦漢,這里都是河東的首爭之地。
不過,此時全家軍戰報著人數和裝備上的絕對優勢,以漢軍旗和蒙八旗為主力的清軍被他們以少打多,毫無懸念地按在地上摩擦。
僅僅是汾西一戰,便被割了四千多顆首級。
孫傳庭指揮第十五師的三個步兵旅猛攻吉州,這座云集了七千清軍、頗為堅固的城市沒能在他的猛烈進攻之下挺過三天,便宣布易手。
在吉州城下,也就意味著代善需要直接面對來西黃河西邊的威脅,全家軍各部之間,有電臺聯絡。
在孫傳庭進攻汾西的同時,袁樞則指揮第六師進攻趙城,第七師則進攻浮山和翼城,第九師進攻上黨。
可以說,被代善給予厚望的清軍高城和營壘,在全家軍將士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現在代善所部是清軍最后一支,也是全旭馬上登基稱帝的最后一戰,整個全家軍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精神抖擻,嗷嗷大叫,斗志高昂得無以復加。
相反,代善也接到了來自皇太極潰敗的消息,他雖然壓著,可問題是,事情明擺著,根本就壓不住,清軍殘部別遠退路,各部投降的漢軍卻心思異動。
如果不是全旭在京城鐵心秋后算帳,大殺漢奸和投降皇太極的明軍將領,根本就不用全旭打,代善所部的漢軍就可以全跑光。
代善應該讓他的騎兵動起來,其實全家軍雖然軍隊戰斗強,裝備好,機槍和迫擊炮殺傷力都不錯,可問題是,他們都是部隊,追擊騎兵還真辦不到。
也不知道代善是怎么想的,總之,清軍在平陽戰役開始之后,一直是被動挨打,一旦全家軍打過來,漢軍士兵們已經知道,他們只要沒有殺過全家軍將士,就不會死,干脆直接投降。
相反,蒙古人和清軍士兵則沒有那么好的運氣,每個人都在認命,全旭還真沒有活捉到代善,這位清國的曾經太子。皇太極的鐵桿,在得到皇太極兵敗被俘虜之后,本想向全家軍投降,可以在關鍵時刻,卻栽倒在一個小兒輩的手中。
這個是就是博洛。
博洛是阿巴泰的第三子,也是理藩院承政,相當于是清國的統戰部長,他是不同意大清軍隊直接投降的,在爭執中,博洛失手將代善推倒在地上,代善感覺自己丟了面子,拔刀向博洛這個全侄子沖去。
二人在打斗之中,博洛年輕氣盛,失手將代善擊傷,代善聲稱要殺了博洛,博洛無奈之下就軟禁了代善。
聽起來大家可能感覺不可思議,這就是皇太極的高明之處,他讓多鐸統領正白旗指揮戰斗,讓多爾袞統領鑲白旗,代善作為正紅旗的旗主,但是正紅旗卻在阿巴泰的指揮下戰斗。
皇太極玩了一個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更是直接加速了清軍的滅亡。
代善的全軍覆滅是必然的,不管有沒有正紅旗在,事實上,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
隨著代善部的被殲滅,這就意味著,整個北直隸屬、山西、河套、甘肅、整個淮河以北,都是全旭的地盤。
當然,全旭沒有停止戰爭的腳步,在整軍備戰的同時,全氏大明銳氣進取,準備馬上統一天下。
全旭還廢除了大明的一個慣例,官員犯法,流配邊地,罪囚則是充軍發配,在全旭的批示中:“朕只要忠勇之軍,剛烈之民來守衛大明的疆土!也只有這些忠勇剛烈之士能守住大明的疆土!流放充軍?他們在北京丟大明的臉丟得還不夠,還要再到邊關繼續丟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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