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因為一個人的出現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機,而紅蓮也因為一個人的出現,實現了對自己的解脫。
在徐福為蒙驁科普火藥的前景運用之時,嬴政已經離開了那座小院子,來到了摘星樓前,而這里發生的事情果然如同他預料中的一般,被一輛馬車攝住心神的焱妃根本不敢探查摘星樓外的情況。
此時的她正如一只籠中鳥般困守于摘星樓中,絲毫不知她已經錯過了逃離的機會。
嬴政的出現同樣讓這里的第三位‘女性’發生了變化,當一張小嘴中不停地吐著一半能夠聽清一半只能全憑他人分析的話的嬴言看到那片熟悉的衣擺之時,那張讓紅蓮欲仙欲死的小嘴終于消停了。
見衣行事的嬴言邁開兩條短腿就朝著嬴政撲來,那同樣短小的兩支胳膊已經張開了,似是要擁抱什么。
“父王,抱抱。”清脆而又些含糊的發音無一不展現著只有這個年齡的孩童才有的趣味。
看著面前小腿擺動的飛快,但實際速度十分感人的女兒,嬴政也只能走上前去,他的命令并不是對所有人都管用的,況且,對于有些人而言,嬴政也不能只以權力去約束對方。
嬴政的動作顯然給了這位大秦公主更多的信心,可是結局真的會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嗎?
只見已經迎上嬴言的嬴政對她那已經將幅度張的最大的兩條小胳膊視而不見,而是直接提起了嬴言后頸處的衣領,將其提到了眼前。
而被嬴政提在手中的嬴言此時已經換了一種神色,之前的興奮激動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垂頭喪氣,無力的在嬴政的手中聳拉著腦袋。
她這樣委屈地神態甚至已經讓剛剛還飽受她的摧殘的紅蓮生出了些許不忍。
“你倒是把你母親的看家本領學的不錯。”嬴政將自己這個長女提溜到眼前,迎上她那委屈的眼眸笑道。
說這話的嬴政已經將嬴言抱進了懷中,對于這樣的一個女兒,尤其還是這般年齡的女兒,即使是她也是在不能苛求什么,況且,如此可愛的一個小人,也能讓王宮多出幾分歡樂不是。
被嬴政抱在懷中的女兒十分熟練的抱住了嬴政的脖頸,以便能讓自己坐得更安穩一些。
“紅蓮,你也跟上,你不是早就想見識見識這座天意第一高得摘星樓嗎?”信步走向摘星樓的嬴政在經過紅蓮身邊時,側首說道。
“是。”早已將嬴政的里里外外測量的清清楚楚的紅蓮此時已經將對嬴政的恐懼降到了最大,雖然依舊因為家人的原因使得她在秦王宮之中依舊謹小慎微,但在過去的兩年中,也恢復了一點曾經的本性。
而依舊沒有完成少女時期的蛻變的紅蓮之本性是什么呢?這是一個十分深奧的問題,但有一點,無論是紅蓮,或者是其她的少女,都會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好奇。
而摘星樓的存在足以勾起紅蓮這般少女的好奇。
二十余丈的告訴對于此時的人們來說,是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但對于嬴政來說,卻不是什么奇特的存在,不過二十余層的構造,使得摘星樓在嬴政眼中也不過如此,因此,在紅蓮緊跟在嬴政身后,并用自己漸漸顯露嫵媚的大眼睛好奇地觀察著四周的陳設之時,嬴政則踩著沉穩的步伐,在一層又一層的木制臺階上留下陣陣清脆的聲音。
當這樣的腳步聲在最頂層的焱妃房間外響起之時,那道讓焱妃只恨不能徹底封死的房門已經打開了。
焱妃那讓平生還未服過誰的紅蓮隱隱生出不可力敵之感的姣好身形出現在嬴政面前。
“不曾想是大王來此,未能遠迎,還請大王恕罪。”焱妃對著嬴政屈身行禮道。
“言不由衷了。”嬴政與焱妃錯身而過,直接踏進了只屬于焱妃的私人領地。
“你這般的拙略演技尚不如孤的小言兒,所以就不要在孤面前表演了,如果要讓你排出一個最不受自己歡迎的人員名單的話,那么孤排第二,絕無人能排第一。”已經走進焱妃房間的嬴政還不忘再在焱妃心上插上幾刀。
“大王說笑了。”焱妃聞言尷尬地笑了笑。
“孤是否說笑,你這一心中很清楚。”已經將焱妃用來小憩的臥榻霸占的嬴政將女子放在自己身上對門口處的焱妃道。
“不知大王今日前來所謂何事?”焱妃也無力與嬴政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用出了最常見但卻永不過時的手段,轉移話題道。
“你放心,不是你最擔心的事情,你的房貸已經付清了,今后就不需要為孤奉獻了。”嬴政在焱妃的忐忑中回道。
對于兩年前對焱妃的壓榨,嬴政并沒有絲毫的愧疚心思,相對于她自己的付出,焱妃得到的同樣也不少。
那本就是互惠共贏的事情,雖然那件事情的后遺癥有點大,而且全讓焱妃自己承擔了。
但嬴政付出的同樣也不少,這么一座摘星樓,其價值可是難以衡量的。
“大王此言當真?”焱妃在激動中將信將疑道,此時的她唯恐自己聽錯了,雖然知道自己的問題極為愚蠢,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然,你若是舍不得的話,孤不介意再勞累一些。”嬴政看著面前忐忑中帶著遲疑的焱妃笑道。
這位在嬴政印象中本該是以成熟穩住姿態出現的陰陽家東君,在自己這兩年的諄諄教導之下,倒是有了不少的改變,這是這般的改變是好還是壞,那就說不定了。
“多謝大王好意了,小女子當不得那般的榮幸。”得到肯定答案的焱妃噙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在那么一瞬,嬴政似乎還真的看到了一絲真正屬于東君的風采。
嬴政轉眼即逝的愣神還是被焱妃收在的眼中,這讓已經感覺到解脫的她不由心中一緊,想到某人的習慣,焱妃不由再次擔心起來,她可不想才從一個坑中爬出來,就又掉進另外一個更深的坑。
若是那樣的話,她堂堂陰陽家的未來繼承人東君豈不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