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大自然的太陽落山了。
大帳內,焰靈姬幫著嬴政整理著略顯凌亂的衣衫,一雙如水蘊火的眼眸中此時更是蕩漾著無盡的魅惑。
“大王,你現在可還認為自己是在占便宜嗎?”焰靈姬輕輕拭去嬴政鬢角的一絲細汗,隨后整個人如同小貓一般窩進了嬴政的懷中。
“果然如同你所說,是你在占便宜。”嬴政輕撫著焰靈姬的后背道。
“那是自然,從始至終可是焰靈姬在享受。”焰靈姬眼眸開合間,更顯魅意。
“你可能賺了,但我卻永遠不虧。”嬴政說道。
“大王會虧本的,大王不要忘了,可還有另外一人等著大王呢。”焰靈姬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攔腰道。
“你這樣可是在挑釁啊。”嬴政按住正在舒展腰肢的焰靈姬道。
“我就是在挑釁啊。”焰靈姬瞪著無辜的眼睛說著包藏禍心的話。
“算了吧,你卻說越沒一個正形了。”嬴政推開了焰靈姬,若是真的讓焰靈姬任性妄為下去,這剛剛降臨的暮色他是看不到了。
“大王還有正事要處理嗎?”焰靈姬看這嬴政的背影問道。
“這可就多了,之前耽誤的數個月的時間,現在不需要補回來嗎”嬴政道。
“所以紫女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再為大王匯報過去數個月中關于秦國的政事嗎?”焰靈姬問道。
她挑釁紫女固然是出于一個女人好斗的天性,但紫女能夠一直待著嬴政身邊的事情又何嘗不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
“要不然呢?”嬴政轉過頭道。
“我還以為······”焰靈姬有些說不下去了。
“你在不安什么?”嬴政問道。
“我在不安?”焰靈姬問道,既是在問嬴政,同樣也是在問自己。
嬴政沒有再回答焰靈姬,而是走向了帳外。
“大王”神游物外的紫女還沒有發現走出來的嬴政,弄玉已經提前為她報信了。
“現在你在思考什么?”嬴政越過弄玉走到陷入沉思中的紫女身后道。
“嗯,我在想大王之前的那個計劃。”紫女聞言站起身道。
“燕國的事情可還有什么不妥嗎”嬴政問道。
“沒有什么不妥,只是,我覺得那樣做似乎沒有什么必要。”紫女遲疑道。
“送給老朋友一個小小的驚喜,這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燕丹興致勃勃而來,若是不給他一些回禮,豈不是太過無趣。”嬴政道。
“但是有趣無趣不應該是大王該考慮的東西啊。”紫女小聲辯解道。
“你認為我做事只會考慮利弊嗎”嬴政道。
“大王所作的事情,應該只能考慮這個。”紫女勸諫道。
“那么,之前的事情呢?”嬴政說道。
“之前的什么事情?”紫女不解道。
“女人啊,果然是健忘的動物。”嬴政無奈道。
“大王,我沒有忘記。”紫女臉色一紅道。
“你現在是越來越笨了,新鄭看來你是真的不能多待了。”嬴政道。
女人啊,果然是會變的。現在的紫女可是很難再肩負起負責東南方向羅網的事宜了。
驚鯢也是這般,或許,當一個女人有了過多的牽掛之時,就會有所改變的,只不過,紫女的改變好像是惡性的改變。
紫女聞言臉色更紅了,她知道嬴政是在說什么。
”大王,我只是一時間腦袋有些暈乎乎的而已,我現在已經明白大王的意思了。”紫女自我證明道。
“真的?”嬴政將信將疑道。
“大王的計劃應該是調動燕王丹的思路,讓他因為大王接下來的舉動而陷入各種猜測,他想的卻多,就會失誤的越多。”紫女分析道。
“說下去。”嬴政問道。
“大王為營造出一種讓燕王丹進退不得的局勢,讓他的心神陷入高度緊張之中,然后,他所擔心的事情卻并不會發生,當他發現大王只是虛張聲勢之時,他之前高度緊張的心神就會在一瞬間松弛下來,而在這一刻,就是大王真正的計劃展開之時。”紫女在嬴政的期許下,說出自己早已經懷疑的猜測。
“嬴政沒有改變行軍的方向”秦燕邊境向燕國深入三十里處,燕軍大營,燕王丹得到斥候傳回的軍報,帶著不相信道。
“回稟大王,嬴政改變了方向,但不是向南,而是向東北方向而來。”一位燕國將軍回道。
“他這是想做什么?”燕王丹數日以來,一直意氣風發的臉上出現了不該有的凝重。
“臣不知,但據聞,秦國代郡太守李牧曾離開過代郡,而前往的方向正是向南,隨后又秘密返回,其中或許有什么關聯。”
“劇孟,你這個消息可能確定是真的?”燕王丹想到了一種不好的猜測。
“臣并不能確定,李牧此人身邊都是心腹之人,外人想從他那里探聽到什么信息,很難,但李牧能夠瞞得過我燕國的密探,秦軍的大軍卻不能。”被燕丹稱作劇孟的將軍回道。
“這話怎么說?”燕王丹問道。
“若嬴政真的有什么計劃的話,代郡不可能沒有動靜,而秦軍在嬴政的計劃中必會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李牧我們監視不到,但秦國大軍的動向卻不可能瞞得過我們。”劇孟慢慢分析道。
“你是說,嬴政有可能對我燕國動手?”燕王丹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
燕王丹很清楚,自己雖然算是這個天下間少有的聰明人,但因為幼年在邯鄲重做人質的經歷是,使得他并沒有得到一個君主必備的軍略配享,反而因為墨家巨子六指黑俠的原因,使得他的行事風格更加地偏向江湖。
后來雖然因為嬴政在新鄭吊打農家的事情而使得他幡然悔悟,但失去的終究還是失去了。
軍略成了他最大的短板。
“大王曾于嬴政為友,大王也應該知道,嬴政有這樣的膽量。”劇孟回答道。
“就憑嬴政此時手中的三萬精兵嗎?”燕王丹問道。
“還有秦國的北境軍團。”劇孟補充道。
“這么說來,事情的關鍵就在代郡雁門的秦國邊軍了?”燕王丹問道。
“嬴政的底氣應該就在這里,如若不然,他不敢一路向我國邊境而來。”劇孟解釋道。
“呵,那就拭目以待吧。”燕王丹冷聲道。
無論你打的什么主意,孤奉陪到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