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作傭兵打扮,突然間圍上來的這些人,嬴政皺了皺眉頭,焰靈姬與小舞這是離開了漠鐵城?要不然,這些傭兵可不敢埋伏在這里。
以焰靈姬的性格,若是有人在諸位窺伺自己,她早就防火殺人了。
又想到正在院子中手忙腳亂的青鱗,嬴政確定,焰靈姬與小舞應該是真的離開了漠鐵城。
對此,嬴政倒不是太過擔心,焰靈姬的實力雖然弱了一點,但在這加瑪帝國,面前也能算的是一個真正的強者,況且還有小舞這只兔子在。
“我說,小子,你膽子很大啊,青鱗那小丫頭是我們沙之傭兵團看上的貨物,你竟然想著虎口奪食,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為首的一名傭兵說著已經亮出了手中的武器。
嬴政敲門的舉動,顯然是讓他們認為嬴政也是對青鱗有企圖的人。
來人顯然是對自己實力很自信,也對嬴政的行為很惱火,因此并沒有多少廢話,揮動著分量不輕的鐵錘就朝著嬴政的腦袋砸來。
來人的實力不錯,但他顯然是挑錯了對手,嬴政的手掌后發先至,直接繞過其揮動的鐵錘,徑直抓住了其脖頸,少一用力,一聲脆響響起,便折斷了其脖頸。
脖頸折斷的聲音并不大,在落在襲來的人群中,卻如同一聲驚雷般。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傭兵中的一位年齡較小的人叱問道。
但嬴政會回答他的問題嗎?
一道青色的火柱突然間從地底涌出,瞬間將來襲的眾人化為了灰燼。
這件事情,不需要問他們,青鱗也可以給出自己答案。
“青鱗,開門。”嬴政喊道。
“我不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沙之傭兵團的人,想把我騙出去再抓我。”院子中響起青鱗的聲音,于此同時,青鱗更是奮力的滾動著院子中的一個石凳,似乎是想用石凳抵住院門一般。
青鱗的舉動隨著隔著一道院門,但自然逃不過嬴政的眼睛,看著吭吭哧哧推動者石凳的青鱗,嬴政直接推開了院門,門閂在嬴政的力量下,應聲而斷。
看著出現在門框中的嬴政,正在埋頭滾動石凳的青鱗瞬間呆住了。
“我告訴你,這個院子是焰靈姐姐的,她很厲害,你趕緊退出去,要不然,等焰靈姐姐回來了,一定會殺了你的,她可兇了。”青鱗故作兇惡地說著,但人卻已經朝著后院跑去。
但青鱗驚恐地發現,無論自己怎么跑,好像還是在原地,抬頭看去,只見嬴政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后,抓著她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
青鱗向下看去,只見自己的腳離地面已經有了一尺多的距離,瞬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臉色霎那間變得蒼白起來。
“你認識焰靈姬,難道就不認識我了?”嬴政提著青鱗向屋子內走去,此時的太陽可是有些烈。
“是你。”嬴政的話為青鱗的腦海打開了一扇窗,她瞬間就想起來:他,我見過。
將青鱗放在屋內的桌子上,嬴政來過一張凳子坐在了青鱗的面前,問道:“你的焰靈姐姐去了哪里?”
“啊,焰靈姐姐她。”青鱗說著連忙從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隨即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連忙側過了小身子,在一陣悉悉索索中,從貼身的小衣中拿出一封書信送到了嬴政的面前。
“這是焰靈姐姐交給我的,說是,等你,等公子你回來,就交給你。”青鱗帶著幾分羞澀地說道。
“那多謝你了。”嬴政從青鱗手中接過那封‘暖暖’的書信道。
“不,不···不用。”青鱗連忙說道。
但嬴政此時已經只顧的看書信了,看著那熟悉的有些彎扭的字跡,事情的來龍去脈慢慢浮現在嬴政的面前。
在信中,嬴政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當時,因為與美杜莎女王的戰斗,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事情在后來自然也就傳到了云嵐宗。這樣的事情在嬴政看來或許不算什么,但在加瑪帝國,在云嵐宗,卻是了不得的大事,自然就引來承位不久剛剛突破斗皇境的云嵐宗宗主云韻的注意。
這位云嵐宗宗主親自趕來漠鐵城探查情況,而嬴政與焰靈姬的關系在其探查之下,并不難被其知曉。
由此,云韻結識了焰靈姬。
結識了新朋友,又有兔子傍身的焰靈姬,底氣自然就對了許多,在云韻只是禮節性的邀請下,焰靈姬卻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至于嬴政讓其等著自己的話,她卻是選擇性的遺忘了,這不,青鱗就被留下來了。
至于生了重病的青鱗母親,則被焰靈姬帶去了云嵐宗。
而留下來等候嬴政歸來的青鱗終究還是遇到了麻煩。
比云韻更早一步來到漠鐵城的墨家大長老墨承發現了青鱗的不同之處,起初礙于焰靈姬的實力,他不敢輕舉妄動。
后來更是因為他在云韻那里得知了嬴政的存在,使其更是不敢破門而入。
但他自己不敢動手,卻也有其它的手段,而傭兵團就是他的手段。
只不過,傭兵團的人也不傻,當時嬴政與美杜莎女王交手時的恐怖場景,他們也曾看到過,對于嬴政的宅院他們不敢硬闖,因此才有了守株待‘兔’。
好在,青鱗這只‘兔子’也不傻,從小就因為自己的特殊而對別人的視線格外敏感的青鱗,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因此,才有了之前嬴政叫門不開時的場景。
只不過,躲在宅院中的青鱗也要面對著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那就是,宅院中儲存的食物終究是有限的。
若嬴政再晚回來十天半月的話,青鱗可能就要餓死了。
“焰靈姬還是這么不靠譜。”嬴政放下書信道。
“焰靈姐姐挺好的。”見嬴政話中似有責備之意,青鱗念及焰靈姬對自己和母親的種種好,不由鼓起勇氣。
“是挺好的,我若是再不回來,你可能就要餓死了。”嬴政看著桌子上那只碗中還剩下小半口的稀粥道。
“還能,還能堅持三天。”青鱗辯解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