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遠以為那劉成劉克德當如何?”
一處院落之內,今日不當值的伍瓊,問邊上的尚書周毖。
周毖聞言捋了捋頜下胡須道:“我以為此人明日,必定會按照我們拜帖之上所寫的,過來與我等相見。
你我二人,在董賊手下虛與委蛇,深得董賊信任,手中權柄很高,這人最近剛好因為楊司徒他們做出的事情,在董賊那里有些受冷落,只怕正在著急。
如今見到你我二人拜帖,一定會欣喜無比。”
伍瓊聞言,也點了點頭:“這人武力極高,現在又稱為了正式的漢室宗親。
如今董卓又有些冷落于他,我們明日試探一番,爭取能將此人給拉攏過來。
這樣的話,有了這樣一個猛將在這里,到時間本初帶兵攻伐董賊了,也是一大助力。
如果利用的好了,說不得還能起到奇效。”
周毖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本初這個時候,想必一定知道曹孟德被此人斬殺的消息了。
曹孟德此人,雖然是閹宦之后。
但他祖父與張讓曹節等閹宦不同。
曹孟德此人,素來恥與閹宦為伍,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物。
本初與他自小相識,交情非淺,只怕會因此而難受,更會記恨劉成此人。”
伍瓊聞言,也跟著嘆了口氣:“本初此人,是能夠分清事情輕重緩急的。
雖然會因為曹孟德之事,而記恨此人,但在沒有推翻剪除董卓之前,一定會將此事給忍下來的,不會因小失大。”
周毖聽伍瓊這樣說,也跟著笑了笑:“也對,只要能夠將董賊給鏟除了,那接下來的一切都好說。
且看這劉成,在這件事情中的表現了。
如果表現的好,今后本初真的因為曹孟德之事,而想要對此人進行懲處,你我二人不妨出面求情,給他留下一些余地與富貴,也未嘗不可。”
伍瓊跟著點頭:“這就要看他的表現了。
表現的好,識趣的話,我等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他的!”
兩人這人談論一陣兒,就將話題從劉成身上移開,轉移到了當今的天下局勢,以及董卓的跋扈等這些上面。
一番談論,免不了嘆惋流涕,同時也有著一些慷慨激昂。
時間在二人的談論之中,不知不覺的流逝。
“前面何事如此喧嘩?”
正在二人談論的入巷的時候,前院那,里有著一些吵嚷喧嘩之聲傳來。
被打攪了的伍瓊,一時間有些氣憤,開口喝問。
不過卻沒有人回答他。
因為早在邀請尚書周毖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將人分給遠遠的趕開了,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不許有人靠過來。
出聲喝問了之后,伍瓊等待了一陣兒,發現這喧嘩之聲不僅僅沒有平息,相反還變得更多了,一時間也按捺不住了。
他與周毖說了一聲,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前去看一些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毖也跟著伍瓊一起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兩人剛走出這個獨立的小院落,就見到伍瓊府上的一個管事的,手里拿著拜帖,正顯得腳步匆匆和怒氣沖沖的往這里趕……
伍瓊與周毖二人,馬上就知道前面何事喧嘩了!
剛剛騎都尉劉成那里來了人,直接就將自己今天派人送去的拜帖,給摔在了府門前的地上!
聽了這管事之人的講述,再看看手中這沾染了泥污,以及因為被大力的摔打投擲,而有所損壞的拜帖,伍瓊的一張臉一時間漲的通紅!
拳頭被他捏的咯吱吱作響。
整個人的身子,都在不住的顫抖!
邊上的周毖,也同樣好不到哪里去。
因為這管事的說了,那劉成府上的人說了,他們就是從自己那里過來的!
先將自己的拜帖丟在地上之后,才來的伍瓊這里!
羞辱!
這是徹徹底底的羞辱!
對方不僅僅打了自己的臉,還將自己的臉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吐口痰!
不久之前,還極為篤定劉成一定會按照自己拜帖之中所寫的時間,在明日顛顛兒的過來,與自己兩人相見的伍瓊周毖二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又氣又羞又惱之下,只覺得胸膛都快要炸開了!
“我不殺此人,誓不為人!”
伍瓊嗆啷一聲,將腰間佩劍給拔了出來,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因為考慮到,這個該死的劉成,戰力太高,自己打不過,伍瓊只怕是這個時候,直接就拎著劍去砍劉成了!
周毖到底還是冷靜一些,他伸手拉住伍瓊道:“這人為何的會的這般跋扈?將事情做的這樣絕?”
聽到周毖這樣說,伍瓊也冷靜了一些,想了一會兒道:
“縱觀此子行事,確實張狂,據說當初只帶了兩個少年,就直接朝著洛陽而來了,遇到汜水關那樣的雄關,也敢直接攻打。
再加上此子出身不高,見此短淺,年歲不大,短短時間之內,就從一介貧家子,得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得志猖狂,目中無人,也是正常!”
周毖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伍瓊的看法。
“今日之辱,必定回報!
我必將此人弄死,方才能解今日之恨!”
伍瓊握著劍,狠狠的斬下,直接將案幾一角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