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的一條好漢子,將之與他的五個部下,都拉上吧。
帶著來到長安之后,看看能不能與其謀求一個全尸。”
荀彧望著腦袋已經黃忠給拎在手中的呂布尸首,出聲如此說道。
黃忠聞言,點了點頭,表示對荀彧話的認同。
他出聲喊人吩咐,很快就有人過來抬呂布那無頭的尸體……
“真是一匹寶馬良駒!”
黃忠來到臥在地上的赤兔馬跟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陣兒之后,忍不住的出聲感慨。
赤兔馬經過與呂布一起的一番廝殺,身上被弄得不成樣子。
尤其是飛身過著火的長安東城門的時候,導致它身上的許多毛發都被燒毀。
此時后腿上面又中了箭,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讓它看起來,極為的狼狽。
但就算是這樣,落在懂馬的黃忠眼中,也一樣能夠看出它的神駿來。
赤兔馬的兩只大眼睛里面,蘊滿了淚水。
順著眼角流淌下來,染濕了毛發,在它的長臉上,留下兩道淚痕。
也不知道是腿上箭傷太痛,一路隨著呂布奔跑廝殺太過于疲憊。
還是感受到了呂布的死亡,而感到悲傷……
黃忠圍著赤兔馬轉了幾圈,不時伸手在赤兔馬身上摸摸。
一番的察看之后,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經過剛才這一番的檢查,他已經確定,赤兔馬沒有什么大礙。
沒有出現什么骨頭被摔斷的情況。
之所以會在中箭之后,摔在地上不起來,最為重要的原因,不是他射的這一箭有多么的致命,而是因為赤兔馬本身太過于疲倦了。
寶馬配良將。
良將遇到寶馬之后,也會見獵心喜。
黃忠之前作為劉表手下的中郎將,坐騎自然是不錯的。
但,這要分給什么比。
與赤兔馬這種寶馬良駒比起來,他的坐騎要差的遠。
“黃中郎將此次斬殺呂布,立下大功,來到長安之后,見到董太師,向董太師討要赤兔馬,董太師一定會給黃中郎將的。
畢竟,這本來也就是漢升兄的繳獲。”
荀彧來到黃忠這里,朝著赤兔馬看了一陣兒之后,笑著如此出聲說道。
黃忠道:“能夠得到赤兔馬最好。
最好是赤兔馬能夠早些養好傷,可以乘騎。
劉皇叔現在去了益州,有了赤兔馬我也能早點來到益州,去見皇叔,求皇叔為我孩兒治病……”
荀彧聞言,出聲道:“漢升放心,令郎的病,一定不會有事的。
呂布不是也說了嗎,這劉皇叔曾在洛水夢到神龜,得到神龜獲贈,會很多奇怪本領……”
黃忠聞言,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我也相信皇叔一定會有辦法。”
這樣又過了一陣兒之后,黃忠喊來兩個從人,與赤兔馬取出了羽箭,包裹了一下傷口。
并幫助赤兔馬站起來。
馬是用來奔跑的,經常臥在地上可不成。
站起來的赤兔馬,四條腿都在不住的顫抖。
一看就是一副操勞過度,身子空虛的樣子。
黃忠就取來上好草料,以及一些糧食來喂它,很是寶貝。
也不知道是不是赤兔馬跟著呂布的時間還短,總共不足兩年,還是這家伙餓的太狠,也是一個干飯馬,亦或者是黃忠所拿出來的草料糧食這些東西太香太誘人。
赤兔馬這家伙,并沒有如同歷史上那般,‘守貞潔’絕食而死。
而是在稍稍的矜持了一小會兒之后,就忍不住的甩開腮幫子,吃起了黃忠給他精心準備的食物。
吃的可歡快了。
吃上一陣兒,又喝上一氣黃忠特意放了一些鹽的水,別提多暢快了。
吃了一個半飽之后,赤兔馬朝著放著呂布尸體的地方嘶鳴幾聲。
看上去有些悲傷的樣子。
這讓邊上站著的黃忠,看的有些小感動。
覺得這赤兔馬很有情義,是一個長情的。
結果,還沒等他感動完,這家伙就接著低頭去干飯了。
將一些豌豆之類的糧食吃完之后,又抬起頭朝著黃忠打響鼻,見黃忠無動于衷,不上道,這家伙就用牙齒輕輕咬住黃忠的衣袖拉扯。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別在這里發愣了,爺的好吃已經吃完了,趕緊接著給爺整好吃的,怎么就這樣沒有眼色呢?
黃忠見此,心中剛剛彌漫開的感動,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以為這貨是通靈的,長情的。
結果,這家伙的通人性,都通在了要吃的上……
黃忠沒好氣的在赤兔馬的大腦袋上揉揉,然后慢吞吞的從口袋之中,摸出一把糧食來,丟到裝著草料的食槽之后。
還特意與草料混合著攪拌了一下。
這樣的話,可以有效的避免牲口只吃糧食,不吃草料。
赤兔馬見此,立刻就將大嘴巴探到看食槽之中,認認真真的干起了飯……
黃忠、荀彧一行人,沒有再往前走,就在與呂布幾人相遇的地方,立下簡易營寨,進行歇息。
天色已經晚了,荀彧帶著一家老小很多口,黃忠這里也有一個常年生病,身子骨不好的兒子,不適合日夜兼程的趕路。
所以哪怕是將呂布斬殺了,立下這樣大的功勞,荀彧黃忠也沒有日夜兼程的往長安趕……
說是休息,其實這簡易營地之中,很多人在吃過飯之后,都沒有睡去。
畢竟傍晚的時候,他們所經歷的事情,實在是過于刺激了些。
而且,在吃飯的時候,荀彧這個荀家隊伍的領頭之人,還向他們說了一個消息。
就是明明白白的告知他們,過上一陣兒,可能會有兵馬前來,讓他們不要驚慌,該做什么就作什么,該睡覺就睡覺,不會有什么危險。
荀彧不這樣說還好,一些人或許吃過飯之后,就能睡去。
他一這樣說,眾人心中好奇被勾起來,反倒是睡不著了。
一個個都在這里等著,想要看看來自于長安的兵馬。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想要看看長安的兵馬,來到這里之后,得知了他們這里已經將他們追趕的重要罪犯給斬首的消息之后的反應。
只怕一定會很精彩……
“荀家郎君,咱們就這樣等在這里,那前來追趕的兵馬,會不會對咱們不利?”
黃忠朝著荀彧詢問。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在知道呂布這家伙,在長安那里與王允一起,做出來了多大的事情之后,黃忠就能夠大概知道,呂布的腦袋有多值錢。
拎著呂布腦袋,能夠換取多大的功勞。
而在后面,對呂布進行追趕的人,必然不在少數。
這些人都過來的話,要是有人真的蠻不講理,想要奪取功勞,也不是不可能……
荀彧聞言,出聲道:“不用擔憂,不會有人起這樣的心思,董太師手下的人,都很規矩。”
若是一開始才與荀彧見面,聽到荀彧這樣說,黃忠一定會暗自對著荀彧撇嘴,覺得這家伙太傻太天真。
但經過了這一段兒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多么有手段兒的人。
他說董太師手下的人規矩,并不是真的在說他們規矩。
而是說,就算是他們不規矩,他也有辦法,將這些人變得規矩。
不讓自己所擔心的事情發生……
黃忠聽到荀彧這樣說,就心就放下來了。
不再多想這事情,接著去喂赤兔馬……
董璜、徐榮,李傕三人催動著部下的騎兵,打著火把,沿著通往潼關的道路狂奔。
縱然是疲憊萬分,也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這一次的事情,太過于丟人了!
這么多人有心算無心的對付呂布,結果卻硬生生的讓呂布給跑了!
不說董太師會不會因此而暴跳如雷,他們自己都覺得面上無光。
若是真的被呂布家伙來到潼關,帶著潼關那里的兵馬,一路來到潼關之外,逃出生天,他們的臉是真的沒地方放了!
心中如此焦急想著,卻也知道,這一次呂布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最危險的長安城他都闖了出去。
而潼關那里是呂布的兵馬在駐守。
潼關外面,除了距離潼關有著一兩百里之遙的澠池之外,沒有自己這邊的兵馬……
這樣一想,心中竟就變得更加焦急了……
“前面有人攔路?”
董璜帶著親兵打著火把而行,轉過了一個彎不久,見到前面出現不少火把。
其中還有一些火把,直接在道路上晃動。
“保持警戒!
放緩馬速!
一百五步之后,全部停下”
董璜立刻出聲大喊。
此時乃是夜晚,視野受到限制。
他擔心這是先一步逃竄的呂布,布置下的兵馬。
隨著他的出聲下令,騎兵開始減速,一百多步之后,盡數停下。
“過去一隊人,看看前面是什么情況!”
董璜出聲下令。
有人領命而行,立刻朝著前方而去。
董璜又開始傳令,讓兵馬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來了?”
后面的徐榮,這時候來到前面,對董璜詢問。
董璜伸手指指前面的火光:“不知道,正派人前去察看。”
徐榮就不再言語,站在這里,與董璜一起等待著消息傳回來。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后,更后面的李傕也忍耐不住的上前,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也就是這時候,那一隊按照董璜命令,前去打探消息的騎兵,縱馬而來。
不等董璜等人詢問,就已經是忍不住的出聲在馬上對著董璜他們大聲的呼喊了起來,顯得格外興奮。
“呂布死了!
呂布死了!!
呂布被前面的人給斬了!!”
一邊大聲的呼喝,一邊縱馬疾馳。
董璜、徐榮、李傕這些人,聞言頓時一愣。
心中一驚,又一松,又是驚疑不定。
“快快說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地呂布這廝就已經被人給斬了?!”
董璜愣了一下,連忙出聲高喊,很是迫切。
徐榮李傕二人,一樣迫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
說話之間,那領隊出去的隊率就已經是帶著人跑了董璜等人身邊。
激動之下,禮都忘施了,直接就道:“呂布逃到這里,人困馬乏,想要前面這些人的馬,換上趕緊往潼關而去,結果被人看出來了跟腳,知道他在長安做出大事。
呂布與人進行爭執,然后就被殺了。”
聽到這隊率這樣說,在場幾人,心中石頭都落了地。
李傕哈哈笑道:“就說嘛!
在接到太師任命的時候,我家中郎將第一時間,就讓巫女們給占卜了幾次,所得出來的結果,都是有驚無險。
那時候,就已經知道,呂布這廝必然插翅難談!
現在如何?
可不就是有驚無險,全部應驗了嗎?!”
“可問了前方何人,是何身份?”
徐榮沒有太理會李傕所說的話,而是出聲如此詢問這隊率。
“問清楚了,說是荀司空的家小。
接到荀司空的書信,說關中將要長治久安,讓他們盡數前來長安定居。”
徐榮聞言愣了一下,心中暗嘆口氣。
若前面那些人,沒有什么來頭,如今這種情況下,有董相國那句擒殺呂布者,賞千金,封侯在,他與李傕、董璜商議一下,做出一些交換,也不是不能將這功勞弄到自己頭上。
現在卻是不成了。
白白的將一個好大功勞,弄到了別人頭上……
“原來荀司空的家小!
想不到荀司空這樣一個讀書人,家中居然有這樣好手,能夠將這呂布給斬了!”
董璜開口感慨。
“不是荀司空的家人,說是荊州牧劉表手下的中郎將,南陽人黃忠字…字我給忘了斬殺的……”
“他劉表手下的中郎將,跑來關中作甚?”
徐榮皺了皺眉,出聲詢問。
心里又有了一點想法。
同時對呂布那廝留在潼關駐守的部下,感到異常不滿。
居然將劉表那家伙手下的中郎將都給放到了關中。
“說是為了給他孩兒尋醫問藥,進行治病。”
徐榮眉頭依舊皺著:“怕不是想要以此為名,前來關中,打探咱們關中的虛實?”
隊率沒敢接徐榮這話。
“想這么多作甚?
呂布頭顱就在前面,荀司空家小也在前面,你我上前詢問一番,不什么都知道了?”
董璜出聲對徐榮李傕說道。
他品階和官職雖然比不上徐榮,但卻是董卓的親侄子。
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是超過了許多的官職。
因此,哪怕徐榮是中郎將,董璜也一點都不怵他。
徐榮聞言,也就不再多言,與董璜、李傕一起,帶著一些兵馬,朝著前面打馬而去……
“果然是呂布這廝!”
荀彧黃忠等人所在的地方,董璜、徐榮、李傕幾人,從黃忠這里接過呂布腦袋進行觀看。
雖然經歷了戰火之后,呂布身上多有損傷,臉上也有一些燒傷煙灰。
幾人還是很快就確認了這腦袋的身份。
出聲這樣說著,帶著一些興奮。
其中,董璜還伸手在呂布那沒有血色的臉上,啪啪拍打了幾巴掌。
動作很是輕慢。
呂布這廝,現在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只能是默默的忍受著這些。
董璜見此,臉上笑意更濃。
還是這個狀態下的呂布可愛……
“聽說漢升原本乃是劉表手下中郎將,如今帶著孩兒前來關中,乃是為了尋醫問藥,給孩兒治病?”
徐榮沒有理會董璜那顯得有些幼稚的行為,而是望著骨架不小的黃忠,如此詢問。
黃忠對他拱拱手道:“正是。”
徐榮臉上露出一些冷笑來:“只怕你尋醫問藥救治孩兒是假,打探軍情,看關中虛實才是真的!”
黃忠聞言,變了臉色:“何出此言?為了與我孩兒治病,擔心劉荊州會阻攔,我直接掛印封金,留書信而走……”
徐榮臉上冷笑依舊:“你須瞞不過我!
關中這里才安定下來,又無什么名醫,與荊州等關東地區相比,醫者是遠比不上的。
你孩兒有病,自當在那邊救治,跑到關中這里尋什么醫者?”
黃忠道:“來請求劉皇叔,救治我家孩兒。”
徐榮聞言不由一滯。
沒有想到,黃忠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但凡黃忠此時說出來一個別的名字,徐榮當場就能夠將之給噴回去。
但,說出劉皇叔的名字之后,徐榮終究還是不敢噴,將到了嘴邊上的話,都給咽了回去,只覺得憋得難受。
對黃忠意見更大,看黃忠更不順眼。
他想了想,揭過這茬,又接著開口道:
“莫要以為,你能夠將呂布斬殺,就洋洋得意,自以為武藝無敵。
須知道,你所遇到的呂布,乃是輪番與我等征戰,一路馬不停蹄的奔逃,身上帶傷,狀態嚴重下滑的呂布。
你這屬于運氣好,趕路遇上一只半死的兔子,撿到了大便宜。
不要將好運當做了自己的實力。
不將我等關中將領看在眼里!
那等狀態的下的呂布,就是算是一個村漢,拎著一條扁擔都能拍死!”
黃忠此時,已經知道這徐榮為何會這般了。
無非就是自斬殺了呂布,他眼紅了,覺得自己的搶了他的功勞。
這種人,黃忠沒少見。
他心中被徐榮這一番針對的言語,弄得煩躁憤怒。
但想起對方乃是董卓手下大將,自己來到關中這里,沒有跟腳,還有求于人,不知關中諸人關系。
若是這徐榮再與劉皇叔有著一些交情,自己將其得罪的狠了,耽誤了自己孩兒的病,這可就不好了。
當下就裝作沒有聽懂徐榮意思,陪著笑道:“徐中郎說的是,確實是我運氣好。”
這人要是一開始的時候,就對你心存偏見,那么,接下來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錯的。
他看你都不會順眼。
就比如徐榮。
明明黃忠在這里陪著笑,忍氣吞聲的順著他的意思在說話。
結果,他卻從黃忠這一句話中,聽出了濃濃的嘲諷。
覺得黃忠是在說反話,映射他之前沒能拿下呂布,嘲諷他無能。
“呵呵,看來你這是覺得自己戰力很強啊,既然這樣,咱們兩個就比劃比劃,來場夜戰如何?”
徐榮望著黃忠說道。
黃忠聞言連忙推辭:“徐中郎說笑了,我一個走了好運的人,怎敢與徐中郎將動手……”
徐榮聞言,更覺得這無名黃忠,是在嘲諷他。
當下就硬要與黃忠夜戰。
李傕董璜二人,也沒有出聲相勸。
他們倒是樂得看徐榮與黃忠對戰。
借此可以看看黃忠的本事。
要是徐榮敗在黃忠手上,那可就更好了。
正好能夠看看這徐榮的笑話。
讓這家伙平素里那般傲,覺得許多人都比不上他!
從這里可以看出,董卓手下的諸多兵將之間,并不是和氣一團。
也就是上面有董卓壓著。
若董卓一死,只怕會四分五裂。
黃忠自然不肯與徐榮動手。
但徐榮算是認準了黃忠,黃忠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要與黃忠對戰。
并覺得這是黃忠膽怯的表現。
他之前沒有殺死呂布,現在當著這樣多人的面,將黃忠這個將呂布砍了的人,好好的修理一頓,能夠很好的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三番五次之后,說話越發難聽。
黃忠見此,知道今天不與這眼紅的家伙夜戰一場,這家伙是沒完沒了了。
且他心中也被這莫名其妙的家伙,給弄得起了火氣。
當下也就應戰了。
“刀槍無眼,我與徐中郎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只是比劃比劃,就不必用真兵刃了吧?
不如各自換上一桿去了槍頭的長矛或者是長槍,來比斗一下如何?”
徐榮哪里肯依?
他冷笑道:“既是比斗,那就要拿出各自的本事,用各自趁手的兵刃,如你這般說,豈不是成了小孩子鬧笑話?
你我都是帶兵廝殺的廝殺漢,身上多一些傷又能如何?”
心中是吃定了黃忠不是他對手。
黃忠聞言,只能是依徐榮所言行事。
“徐中郎將,得罪了!”
黃忠翻身上馬,對著徐榮拱拱手,握刀在手。
徐榮卻是連手都懶得對黃忠拱手,只是說了一句:“你可小心了!”
話音未落,就已經拍馬舞刀,直取黃忠!
黃忠當下也拍馬來迎。
兩馬相交,各自揮刀相砍,這第一次的交手,卻是勢均力敵!
這樣的結果,令的徐榮心中更為不滿。
覺得自己不能一刀將這荊州來的走好運的家伙給弄得掛彩,實在是折損他的面子。
當下就大吼一聲,對著黃忠再度撲去,出招更為兇狠。
黃忠也出刀來迎。
只是心中終究有顧慮,不敢真的放開手腳。
在徐榮這冷厲的攻勢下,漸漸落入下風,顯得有些險象環生。
這邊黃敘,看著父親與人在那里打斗,落入下風,不由握緊的拳頭。
他知道,這是父親擔心會影響救治自己,才這般的忍氣吞聲!
少年眼中,忍不住浮現水霧……
“漢升,只管出手,董太師是一個愛才之人!
劉皇叔為何一開始就受到董太師重用?
不是因為他拎著曹孟德的腦袋,而是他能夠與呂布斗個不相上下!
董太師今日不在這里,但不要忘了,太師的親侄子就在現場!”
出聲之人,乃是荀彧荀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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