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日兩晚,由于郁敏兒親戚串門肚子疼,池默不得已又是留宿過夜,端熱水,揉肚子,抱著睡覺。
17號周一,下午。
就在池默九州場地忙碌工作之時,接到了沐星絨發來的微訊。
劉建剛把王永殺了,也自殺了。
15號周六中午,劉建剛拿到手的最后20萬賠償金,煎熬等到今天17號周一早上,全部砸進了外匯黃金賬戶。
前半上午,走勢上漲了一丟丟,然而好景不長,就在中午前夕,上天好像跟劉建剛開了一個大玩笑,急劇下跌一大截后,重新反彈歸位,完球。
初始倉位,還有多次后補倉,加上最近一筆20萬抄底倉,全爆。
老爺子車禍死亡的50萬賠償金,積蓄,借親戚朋友們的錢,另外還有偷偷將房產抵押的錢,血本無歸全賠。
不是之前眾人所想的那樣幾十萬,而是接近150萬資金,灰飛煙滅。
徹底絕了希望和未來的劉建剛,或許只是一時鬧熱沖動,去王永家附近的一家小飯館請吃飯,叫王永下樓。
而就在王永下樓,小飯館門口碰面之際,掏出刀子就捅,連捅多刀;捅了王永之后的劉建剛直接奔向馬路上的車流,或許自殺或許逃跑,直接撞向了一輛算是急行運輸車,一撞斃命。
王永也近乎當場死亡,在飯館老板撥打120急救車趕來的路上,便徹底沒了氣息,眼眸猙天,死不瞑目。
消息是劉建剛妻子給沐星絨打電話說的,沒有說別的,只是告知。
“沒事的沐姐,跟你無關…”
星空映畫,池默看著臉色發白,眼里滿含擔憂與害怕的沐星絨,安慰;命運無常,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如果說,如果不是沐星絨老公酒駕撞了五家人,五家不湊到一起,劉建剛就不會結識王永,也不會被王永誘惑投資下海,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劇。
但是,換一種說法,如果王永媳婦不跟馬艷老公有奸情偷腥,那即便沐星絨老公酒駕撞人,也就不會正好撞到王家,就不會有王家也在賠償之列,這么看的話,也是一種另類源頭。
所以,真要掰扯算的話,每一個源頭都有道理,都是因果循環。
“我不知道劉嫂給我打這個電話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要遷怒我,我怕她遷怒童童…”沐星絨很心神不定。
“不會的沐姐,放心吧,這件事怪不到你頭上…”池默嘆了口氣。
“劉建剛還有孩子,他媳婦不會有什么其它想法!王永家也是,夫妻倆都死了,只剩下孩子,后續還要指望你繼續還賠償金,也不會做什么…”
“還有劉建剛畢竟是被運輸車撞死的,多少會得到一些車險賠償。”
“這筆錢具體怎么拿,是王家跟劉家的事,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好好做你的工作,努力還你欠的賠償,別胡思亂想,不然我就給你放長假了…”
放長假是什么意思,沐星絨能聽懂,工作如果做不好,那就別做了。
只是,說得容易,哪能不亂想,萬一王家劉家,有哪家腦子一發熱?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女兒。
“池總,我能帶童童去你那住幾天嗎,就住幾天,看一看風聲…”
“方便嗎池總,就住幾天…”
“柯總,人歸你們了,希望日后合作愉快…”京都,京都民間藝術團公司場地,張辰與柯成銘握手苦笑。
就在剛剛,沈盛馬莉兩人的解約一事徹底落定,違約金到,公章落。
“張總,肯定會合作愉快…”
柯成銘笑呵呵回應后,從助理手里接過一疊紙張,“張總,這是九州已經立項將要開拍的新劇,其中一些角色需要貴公司提供,你抽空看一下…”
‘夏洛特煩惱’完整劇本,柯成銘沒有拿出,給到張辰的只是一些角色形象介紹,還有一些劇情片段。
能看出很搞笑,但看不出具體劇情,不必擔心會泄漏什么,很OK。
“呦,需要的還不少…”
張辰接過一看,足足七八個角色。
“這才顯示,貴公司人才多嘛…”
柯成銘哈哈一笑,‘夏洛特煩惱’的兩大主演,還有其他幾個重要配角可都是各有特色,而這其中,京都民間藝術團基本能滿足大半需求,很全。
要不是挖人太多太狠了不好看,據池子說很想再多挖幾個,真挖。
最后想了想,算了,做事留一線,將最重要的兩個挖了就好,免得張辰這邊急了眼,聯合整個京圈打九州。
哪個行業都是,除非員工主動自愿,不然挖人別太狠,釜底抽薪。
做人做事留一線,別結死仇。
“恐怕你們還得再歇幾天,我正在談成立京都九州分部的事情,等差不多后我們一起回杭城總部簽約,或者你們現在提前去也行,就當去旅游…”
出得京都民間藝術團公司大樓大門,柯成銘扭頭笑道出聲。
“沒事的柯總,您先忙…”
沈盛馬莉二人連忙出聲,不急。
“行,正好你們也各自回去跟家人商量商量,決定好了給我說一下,我要是忙的順利,就一起回;不順利,那你們就先去杭城…”柯成銘點頭道。
話落不再多言,擺手離去,傍晚還有一場飯局,金躍的飯局。
“盛哥,我們在這里,結束了…”
馬莉回頭看著呆了十年的公司,這里有太多的回憶,有美好有心酸,有歡笑有淚水;直到現在徹底解約落定,走出大門的這一刻,突然好想哭。
沒有簽字解約之前,一切還不覺得什么,現在事實落定,很空虛。
空虛的對未來,既期待又害怕,既憧憬又迷茫,不知解約是對是錯,轉簽九州就一定能火,能時來運轉嗎?
不知道,馬莉不確定,沒有答案。
“是啊,十年,結束了…”
沈盛沒有馬莉內心的悲風秋畫,不過同時感慨了一聲,十年的青春,已是從少年到中年;十年青年期是在這里成長,流逝,不戀過去,不畏未來!
樹挪死,人挪活!
在這里呆了十年,春晚都上過了兩三次還沒紅,基本沒希望了。
去九州,現在立即馬上就能主演電影,這種時來運轉改變命運的機會也許只有這一次,因為他沒有時間了。
已經三十五六的年紀,再起不來,就徹底起不來了,必須改變。
“走吧,回去準備去杭城的事了…”沈盛拍了拍馬莉肩膀,道。
“柯總,我相信不是你的本意…”
傍晚,距離金躍娛樂公司不太遙遠的一家特色菜館包房,聽著金躍的緩緩訴說,柯成銘不禁嘴角抽搐。
怪不得虞小間諜不肯跟他說具體操作方案和進度,招數,有點損。
飯桌上的另兩人,虞嬌嬌還有林珊默默低頭,事情鬧的有點大了。
探究老板金躍的私人隱秘,不管家庭還是個人情感,都不好打聽,于是乎腦袋一抽,另辟蹊徑,聯合煽動。
林姐聯系交好的一些經紀人,虞嬌嬌聯系一些談得來的藝人哥們姐妹,畫金躍如果成為了九州在京都的分部之種種好處,以九州出產影視劇的速度,加上近一年里捧出了好些個演員明星,俞纖纖、游鴻軒、阮靈溪等等等。
那金躍如果成為了九州在京都的分部,對他們經紀人還有藝人來說,等于直接背靠資源大山,絕對能起飛。
畢竟目前的金躍經營模式,吃飽飯都是問題,又如何有能力捧人。
還有,在畫大餅煽動情緒的同時,只要能將金躍獨立為九州京都分部,凡是出了力的人頭,九州都會有獎。
電影角色,電視劇角色等等,眼下網絡上的《何以笙簫默》很火,九州很缺演員,只要能有效出力,百分百會給安排角色,于是乎,餅越畫越大,情緒越煽越高昂,互相之間迅速擴散。
雖然一開始就說了,要低調要隱秘,但,紙總有保不住火的一天。
從月初五六號開始,到前兩天十五六號,終于火大包不住,被金總還有秘書嗅到了貓膩,三下五除二,直接就把虞嬌嬌林珊這兩個源頭拎了出來。
好家伙,十天左右,金躍公司大半的經紀人和藝人,甚至一些再高一級的管理層也都有被煽動,要干什么?
搞公司政治運動?要反出金躍?
柯成銘嘴角抽搐,怪不得嫌棄虞嬌嬌說,如果任務失敗,她就會在金躍沒辦法再混了;這特么,就算是任務成功,金躍也容不下你,腦后有反骨。
知道虞嬌嬌這個鬼丫頭小嘴甜,但沒想到,能甜到把經紀人說動,還跟著一起掀起造反風暴,太能搞了吧。
這么腦抽的主意也能想出來?金躍如果能被公司員工綁架,才怪!
“其實,分部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金躍話鋒一轉,微微一笑。
納尼?
柯成銘聽言一怔。
虞嬌嬌林珊也是抬頭,啥子?
“一、九州入股占權不得超過25;二、金躍發展規劃與掌舵決定權我一人說了算;三、九州扶持金躍三部電視劇主投立項拍攝,電影也要能適時的安排金躍的藝人參演或特約客串;四、金躍與九州定個年限,在規定期內如果九州沒有對金躍起到一個很好的扶持與增持作用,金躍有權回購股份…”
“當然,金躍的發展肯定會跟九州力求同步合作,不會對著干,大家都是要做大做強的,也都是為了賺錢,一些合約細則都可以商量,最后嘛…”
金躍停頓,扭頭看向虞嬌嬌林珊,目光一凝,“就是這兩人,柯總準備怎么處理?得給金躍一個交代吧…”
咔咔,門開!
時隔幾天,池默再一次回到家中,不過客廳燈是亮的,也有人。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早在兩三個小時之前,沐星絨就帶著女兒童萱簡單收拾行李后來到這里,入住幾天。
池默知道,今天劉建剛殺死王永的事情,讓沐星絨感到了害怕。
畢竟只是一個女人,一年多之前死了丈夫,這一年里的還債和工作強度壓力精神折磨,被劉建剛的瘋魔行為一刺激,內心很是惶恐,沒有安全感。
想搬來跟他住,也是希望身邊有男人在,能多少獲取一些安全感。
算了,住幾天就住幾天吧,還正好趕在了一起,本來今天一早就跟郁敏兒說了要回家住幾天,適當下距離。
也算變相,間隔幾天小別新婚。
哪成想,突發意外,這事鬧的。
“池總,謝謝你…”
小童萱已經睡了,沐星絨客廳沙發等待池默歸來,開口就是感謝。
“沒事,正好也方便能騰開,不然如果冷青檸在家,也沒地方給你…”池默沙發落坐,擺手一笑,轉言道:“我看客廳干凈了很多,你收拾了?”
“嗯,簡單收拾了一下…”
屋子好幾天沒住人,雖然關好了門窗,但多多少少也會有點落灰。
眼下經過了沐星絨一番打掃擦拭,從地面到家具家電物用品等等,都亮堂的干凈,燈光下晶瑩生輝,挺好。
“也好,家里有個女人,干凈…”
池默笑了笑,起身道:“好了,我洗漱早點休息了,忙了一天!沐姐你也睡吧,明天好好盯星空,別慌…”
“嗯,晚安池總…”
沐星絨輕聲點頭,起身回了次臥。
池默一同回次臥拿了點換洗衣物騰到了主臥室,然后便去洗漱洗澡;次臥室里,沐星絨等待了片刻,抿唇。
長出一口氣,開始將睡衣內的上罩下內褪下,只身穿一層薄薄的睡衣,然后出次臥室邁步浴室方向,頓足。
凝聲傾聽著衛生洗漱間里似是嘩嘩拍在身上下流的水聲,閉眼提氣,待得重新睜眼后,目光堅定伸手按向門把手,輕微顫音推開,果然,沒有鎖。
輕手輕腳開門走進,關門轉身。
左前方目光里,玻璃隔間內一道修長的身影于噴灑淋浴霧氣之中。
再次長出一口氣,沐星絨脫衣。
本來就身穿只有一件睡衣,脫下之后一道豐腴白皙,前凸后翹的身子傲然呈現在洗浴間,輕腳邁步,前走。
玻璃淋浴隔斷,拉開門,走進。
背對著玻璃門,任由溫熱的水從頭到腳沖刷的池默,突然一怔。
一雙柔軟,從背后貼抱,滾燙。
“池總,我來用身子伺候你洗…”
PS: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