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無不變色,眼前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他們呆呆的站在那里,幾乎已經忘記了思考,忘記了自己想要干什么。
此刻,周遭所有妖王,大多都是引渡境界的恐怖存在,結果此刻,竟然全都跪倒在地上,仔細看去,他們似乎還在瑟瑟發抖,就如同在拜著什么無比恐怖的東西一樣!
而現在,楚華天站在原地,忽然有一種震撼的感覺,尤其是當他看到了那道讓無數妖王跪拜的身影,一時之間只感覺毛骨悚然。
他靜靜的站在那里。
眉心綻開一只豎眼,竟然如同讓天地震顫,無數妖王俯首稱臣,他如君,如神,如同黑霧之中最為恐怖的存在。
他原本還覺得自己孕育出了完整的妖魔,就算比不上他的那恐怖的足可以堪比古神的實力,也應該能夠追趕上一些差距吧……可是沒想到……等等,妖魔!
自己的妖魔為什么忽然沒了動靜!
自從沈長歌那眉心的豎眼綻開之后,自己體內丹宮所孕育的妖魔竟然就沒了任何的動靜!
他急忙感悟進去。
豁然之間。
他瞳孔收縮,渾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面色蒼白無比。
他看到。
自己所衍生的妖魔,此刻一動不動的跪在自己的丹宮之中。
任憑自己如何呼喚,妖魔都對他絲毫不理,仿若那尊黑霧之中的白衣身影,才是他真正的王。
這……
那些大妖或許都有些猙獰,似乎想要撕咬他們,想要吞噬他們,然而他們只能那么跪服在地上,頭死死地埋在地上。
“吾要。”
此刻,沈長歌的古殿之中,眼珠子發出了幾道身影,剎那之間!
沈長歌完全開啟君神。
轟隆!
一團黑霧以沈長歌為中心豁然炸開,如同蛛網一般快速而瘋狂的蔓延,驟然遮天蔽日,剎那之間天地昏暗下來,沈長歌屹立在那里,如同黑霧之中的王,一對眸子冰冷若寒潭,其眉心的豎眼綻放出神芒,如同蝴蝶張開翅膀,詭異而神圣。
無數大妖不安的嘶吼了起來,他們想要起身。
然而那血脈之中的鎮壓,讓他們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黑霧瘋狂汲取他們的力量,如同一條洶涌的河流一般涌入沈長歌的身體之中,將能量灌入到了古殿內,大眼珠子瘋狂的吞噬,隨著吞噬,沈長歌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黑霧的逐漸增強。
妖魔瘋狂被吞噬!
此地如同成為妖魔煉獄一般!
他們的那腐爛骨骼坍塌,腐肉開始漸漸地脫落。
妖魔固然恐怖。
然而沈長歌,卻是讓妖魔都恐怖的存在!
轟隆!
隨著黑霧能量的不斷灌入,沈長歌的身子微微一震,豁然之間,沈長歌的境界,竟然突破了,神橋中期!
破虛桎梏停滯了許久之后,沈長歌的進境,恢復了原本那恐怖的晉升速度。
漆黑一片的黑霧之中,原本還在不斷的尋找,露出獵物目光的神秘存在,此刻忽然猛地一凜。
“這是什么氣息……”
“熟悉……這種氣息,我只在祖地之中見到過……”
他悚然不已。
不太可能吧!
祖地里的東西,至高無上,神圣非凡,怎么可能出現在這等污穢之地!
無論如何。
“我找到了……”
“擊殺了古神時代,古神劍帝所遺留下來的那道歷史殘影的人……”
“他掌握著很恐怖的東西……”
“但是終究只是螻蟻而已。”
“雖然在這里擊殺掉他,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我卻有著能夠直接對他現實之中造成傷害的手段!”
他在空中,發出了一段桀桀桀的老套笑聲。
“還沒找到到底是什么入侵了黑神碑大墟么?”
此刻,黑神碑大墟外的那些強者們,一個個忍不住露出了犯難之色,他們竟然還沒有找到到底是什么入侵了黑神碑大墟!
青玄深吸一口氣。
面色難看至極。
“他的目標應該是那白衣青年……”
“想方設法的進行溝通,提醒他!”
所有人急忙開始瘋狂的在大墟之中尋找沈長歌的身影。
終于。
他們找到了。
然后他們看到了那無比震撼的場景,無數妖王跪拜在地上,旋即不斷的被那鋪天蓋地的恐怖黑霧吞噬,這個畫面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妖王跪地……這……這怎么可能!”
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哪怕他們見識高遠,一個個實力強大,背景雄厚,但是何曾見到過如此恐怖的場景?
唯有青玄看著沈長歌眉心的那只豎眼,愣愣出神。
忽然,他們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某種氣息!
“不好了!”
“那東西要動手了!”
“快!通知!”
嘩啦!
沈長歌忽然有些奇怪,因為他仿若聽到了冥冥之中似乎有著幾道浩大的聲音傳播而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你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之上航行,那人明明就在你對面,大聲的說話,然而海浪聲音滔滔而起,你卻根本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么一樣!
快……跑?
沈長歌動用了歸始術,直接復原了那聲音,大概復原出了兩個字。
快跑。
跑什么?
忽然,他眉頭微微一皺,冥冥之中,仿若有一股威脅感奔涌而來!
此刻。
所有強者都急的團團轉,因為沈長歌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
“該死,聲音根本傳不進去!”他們面色無比難看。
青玄搖了搖頭。
“他已經聽到了聲音了。”
“聽到了?這怎么可能!我們利用各種方式,可聲音想要透過黑神碑,傳入到那樣一個奇特的世界,實在是太難了。”
“不,他掌握一門極致領悟狀態的側寫模擬功法。”青玄搖了搖頭。
而此刻。所有人面色微微一抖。
如果是這樣。
那么沈長歌真的有可能已經聽到了他們所說的聲音。
可是……
“他既然聽到了,為什么不跑?”
此刻,只見畫面中的白衣青年,微微抖落了一下自己的白衣,微風徐徐吹起他的衣襟,而他站在那里緊皺著眉頭,目光冷冽,眉心一只豎眼緩緩睜開,剎那之間,無盡的壓迫以他為中心,瘋狂的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