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出了房管處,都很高興,駱濤便道:“楊先生,您今兒真的是喜事連連啊!”
“駱先生,就別挖苦我了,東西和房子賣給了您,要是我老家還在非打死我不可,唉,那東西先答應賣給朋友的,沒想到…這中午的飯局,就讓我為難了。”
楊胖子向駱濤大抱怨氣,說這么多,不就想讓我給你報銷中午的飯錢嘛。
駱濤也不是小氣的人,數了一百塊給他,“楊先生這錢您拿著,勞您代我向您那個朋友表達我的歉意,呀,您千萬別推辭。”
沒想到他還謙虛了起來,“這…怎么說的,我吃飯讓您付錢,沒這道理啊!
駱先生您這人太敞亮了,今兒我也不能崴了您的面兒,這錢我就厚顏拿著了,以后有事您盡管言語。”
這話說的真漂亮,但是要不了幾天,你個胖貨就遠渡重洋了,我也只能在回憶中找你了。
“呵呵,您給面子,您看這兩下沒事,我們就先告辭,您也趕緊去赴會,別去晚了失了咱京城人的禮。”
“那好,回見嘞。”
“您慢走,回見。”
終于把這胖子給送走了,想想這胖子還是自己的財神爺哪,就是喜歡這樣沒見識的敗家子。
“咱們也去吃口飯吧!”駱濤見胖子遠去,便跟侯明說道。
“得,哥我知道一家小店,那面做得忒筋道,要不我們去嘗嘗?”侯明急忙介紹。
“得,那還說什么,走著。”駱濤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步蹬蹬下了兩個抬階。
……
“哥,怎么樣這面,筋道不筋道,您喝一下湯。”侯明沒吃幾口就趕緊詢問駱濤。
“等我吃幾口才問我行不行。”駱濤白了他一眼,還沒吃呢,我上哪去知道什么味。
“嘿嘿,您吃。”侯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這家伙怎么這么積極,有情況啊!
駱濤想著事,但還是沒停著手,端起了碗喝上了一口,喲,這用老母雞吊的湯啊,鮮,香。
不覺的又喝了幾口,“不錯,湯料足,你小子認識這老板?”
“嘿嘿,我就說好吃吧,啊!這老板見過,但不熟。”侯明先是笑瞇瞇的夸著這面,轉臉又有些失落,好像失去了什么。
駱濤聽著他說話,手拿著筷子夾起幾根面,小嘴一銜,呲溜幾下。
“哦,您叫一下老板,我認識一下。”駱濤說著讓侯明喊人。
這小子聽著話音,就起身往后廚進了,站在門口就喊:“韓老板,您能出來一下嘛,有事請教您。”
事情不簡單啊,這說話也太客氣了。
“是您啊,稍等一下。”這個韓老板答應了一聲。
“哎!”侯明轉回座位對駱濤說:“哥,老板一會就來。”
“我耳朵不背,就隔了幾步遠。”駱濤沒好氣的說他一句,人怎么變這樣了,也不知道這家冷淡的小面館有什么值得侯明這么做。
“嘿嘿”侯明就是傻笑,自己又埋頭吃起了小面。
一會從后廚就走出來了一位五十歲上下的男人,雙手還在用腰間系的圍裙擦手,小步輕曼又小聲笑著走到駱濤跟前問:“是您找?”
駱濤見他這般老實巴交,又有點放不開,便也笑著起身道:“是我,不知道您怎么稱呼?”
“哦,勞您問,我叫韓春慶,敢問您貴姓。”這個人是老實,也不見得不懂禮數,問答有理有據。
“不敢,勉貴姓駱,駱濤,侯明朋友。”駱濤也很客氣的自我介紹一下。
“哦,那敢問您有什么事?”
“也沒有什么事,就是感覺您這面做的不錯,想見識一下大師傅。”
“什么大師傅,就是個做面條的,好吃就行,我還以為不合您口味嘰人。”這老實人笑著,駱濤說的話也解開了他的心疙瘩。
“您太謙虛了,就您這面京城飯店也不一定做的出來。”駱濤這是說的真心話,吃那么多酒樓飯店還真沒幾家有他這面條做的這么好。
“謝謝您夸獎,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回了。”
“韓師傅冒問一下,能說說這老雞湯怎么吊得嗎?”這才是駱濤想知道得。
“呃,這個恐怕讓您失望了,祖傳秘方,不方便外泄。”韓春慶聽駱濤想知道母湯的事,就立馬警惕了起來,這人不會是來騙秘方的吧!
“哦,看我這人,失言了,那我能去看看嗎?如果不行那就算了。”駱濤也感覺自己失言了,秘方在什么時候不是高級機密,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韓春慶思量了一會,想想讓他看看又有何妨,要是就看一眼就知道了秘方,那肯定不是人。
“那行,您看看吧!”說著就往后廚去了。
駱濤也跟上,見他掀著門簾等自己,駱濤走到跟前道了聲:“謝了。”
嚯,美女!怪不得,怪不得吶,小家壁玉,似笑非笑一對柳葉眉,很耐看,就是見到人有點忸怩作態,想想可能侯明就喜歡這樣的吧。
還有一個中年婦人略顯慌張,定了一下神還是笑著向駱濤問好:“您好。”
駱濤也回復著:“哦,您好,沒打擾吧!”
她笑著說:“沒有,您隨便看。”
駱濤一眼望去,這十多平的后廚,三個人擠在這里面工作,一個調料木架,一灶一煤爐,還有一個大瓷盤,里面全是面,進門處的墻邊是一個案板。
簡單又擁擠,任誰第一眼看過來,都是先看人,不管人漂亮與否,她們都占據了主導地位。
“簡單溫馨,雞湯是真香。”駱濤夸獎了一句,還用手作了一個扇風式,希望香味快速入鼻。
“謝謝您的夸獎。”韓春慶說道。
“呵呵,您們忙。”駱濤說著就出來了。
又和韓春慶說:“不知道,韓師傅您這小面館生意怎么樣?”
韓春慶不知道駱濤什么意思,但還是老實說:“掙口飯吃,不圖掙錢。”
“哦,韓師傅想過要把店面做大嗎?”
“呃,這可不敢想,我們就是混口飯吃,不知道您什么意思?”韓春慶心里開始打鼓了,這人該不會又是工商局的吧,自己這個小店可沒有辦營業執照。
“哥?”侯明見駱濤說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也有點怕韓春慶惹他不快。
“沒事,我就跟韓師傅聊幾句。”駱濤說了一句讓侯明安心的話。
又轉頭對韓春慶說:“韓師傅您這小店沒營業執照吧。”
一聲驚雷起,外面的兩個人心里也是一緊,里面兩個人也是。
“嘭”
后廚好像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駱濤也沒理會,笑道:“韓師傅您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和您合作開這個面館。”
韓春慶硬著頭皮說:“我不太明白,您能給細說說嘛?”
“呵呵,我出資出店面包括辦營業執照,韓師傅只出人和技術怎么樣?”駱濤感覺說的是夠明白了,這是機遇啊。
“那不知道怎么算?”誰說老實人傻了,人家就是不愛表顯吧了。
“我七您三,除了您之外其它人一個月三十塊的工資怎么樣?”駱濤可是安排的很明白,也把他們的后顧之憂考慮到了,就算面館不掙錢,他們一家一個月還能拿到六十塊錢的工資,如果盈利那就更多了。
“您能容我們思考兩天嗎?”韓春慶不傻,自己這個小店除了一家人的開銷,也剩不小多少錢,知道是餡餅,那就得更加要仔細想想了。
“可以,想好了您就找侯明。”駱濤指了一下侯明。
“好。”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侯明結賬。”
兩個人就走出了小面館,就聽后面有人喊:“您給多了。”
“您的面值那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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