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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這樣的酒宴最終的目的就是讓一幫不認識的人走向認識,至于能不能開花結果,那就看伺弄的人肯不肯下功夫了。
眾人在一起寒暄,互相敬酒,赤紅著臉互相說著不真不假的實話。
“駱先生年輕有為,了不起!”
“鄭省*領導有方,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哈哈哈!”
這樣的酒宴大抵就是如此,說話做事都要十足的真誠,要是虛偽了,出了門就要罵*。
今兒,駱濤喝了不少人間仙露,口齒已經有點含糊不清,要不是徐樂跟侯明替他擋了幾杯,一準要出洋相。
好在這些人都非常有眼力勁,知道此行的目的,這陪客也是個技術活,不光要自己會喝酒,更重要的是要能牢牢地掌控住客人的酒量。
不能客人還沒喝好,你就提前喝趴下了,這不像話。也不能什么事都沒說呢,你就把客人給喝趴下了。
要論一個好的陪客,不光要客人喝的舒心,還要把事給辦的漂亮,當然自己也要玩的快心。
他們見駱濤好像有點上頭,也就沒有再勸,而是漸漸把話題聊到投資的事。
駱濤也對他們做了一個保證,西昌一定會在臨安投資,至于干什么?
駱濤也早就已經在半年前規劃好了,八十年代初浙東地區就漸漸成為全國有名摩托車零配件的生產地,特別是到了八十年代后期到處都是家庭式小作坊。
有名氣的錢江和春風都是一步一步從小做大的。
就是仗著前世了解一些國產摩托車的情況,駱濤這是也準備提前入摩托車的局,畢竟未來十多年的時間里,摩托車才是普通人最佳的交通工具。
市場很大,前景可觀,就算以后全國都出了“禁摩令”,也可以提前有基礎的發展電動車行業。
他們聽駱濤這么不猶豫的保證會在臨安投資,心里也就有了底,這場酒宴賓主皆歡。
駱濤和齊開打了一個招呼,言他忙好了事,就登門拜訪。
齊開也知道駱濤現在是大忙人,那會矯情這事,“今天看到你們,我就很高興了。
你們想什么時候去家里,我隨時恭候。”
兩個互相擁抱,狠狠的拍打著東方的后背。
再各自坐著市里安排的車回去。
回到酒店,朱霖就忙著給駱濤泡茶。
“不用了,我沒醉,你也累了一天了,洗洗歇著吧!”
駱濤這話可真是一點都不是醉話,酒桌上不會偽裝,那都不算會喝酒。
駱濤這也是練出來的,能喝一斤,要留六兩的量。
喝酒誤事,酒色相同,男人出門在外,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朱霖忙碌的手停了下來,她看著面色如常的駱濤,感覺他說話是挺利索,不像在說醉話。
她手里還是端了一杯茶水,向駱濤走了過去,放在他的右前方,“裝的?”
正在翻看資料的駱濤,一聽她這么說就不大樂意,這媳婦說話忒直了點。
老臉樂著,看著豐腴余韻更加的朱霖,……“什么叫裝的,這是一種文化。”看她的表情,駱濤一揮手,“跟你說你也不懂。”
朱霖一聽,就很自覺的扭身走了,忙活自己的事情。她對駱濤懟自己的話已經有了免疫,聽見也裝作不知道,不像駱濤丁是丁卯是卯,耳朵聽到不如意的話,非的懟上兩句他的小心情才會舒服。
這種嘴貨得虧是有錢人,不然連二手車都開不走。
駱濤也習慣了她做出的反應,也習慣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很自然地端起了茶杯,吹著熱氣,小呷了一口,“還是這地道,在京城喝龍井就是喝不出來現在這個味兒。”
這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喝茶不光要茶好,更重要的還要水好。
自來水燒出來的茶,跟大自然搬運工燒出來的茶,不說別的,就價錢上那就差了好幾陪。
“我看你就是矯情,喝個茶還那么多故事。”在進衛生間之前吐槽駱濤。
“嘿嘿!還是你火眼金睛。對了,這邊的賬目侯明給你了嗎?”
“給了,在我那包間,你自己拿。”
“嘩嘩……”
駱濤眼望著衛生間的門,感慨萬千,還是二十一世紀好,那門都是玻璃的。
一瞬間,想入非非,妙齡,車燈,臀厚遠大于腰厚、股上長小、臀線高,螺絲帽。
顫抖的心,發抖的手,可惜駱爺才也不是那個曾經的少年。
喝口綠茶壓壓驚,按下腦海里一些壞透的思想,想一想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再想想那殺嫂的武二郎……
一拍腦門,想多了。
這是自己親媳婦,要是坐懷不亂,那是病。
整理好思緒,駱濤的視線又回到侯明等人做的規劃書。
這在臨安開飯店,多少有點從鶴崗拉煤賣到大同。
臨安曾做為南宋朝廷的都城,南宋時期雖說是軍事軟弱,政治無能,但這個時期的科技,農業,文化,還有娛樂等都是中國封建王朝統治下的高峰。
“”一日三餐”這個成語,意思很簡單,但是這其中卻有太多的故事。
一日三餐自漢就有了,但那時候能吃三餐的都是富足人家,對底層民眾來說,這是奢侈。
底層民眾也能大范圍吃三餐就是在宋朝的時候,要是家境殷實人家,還能吃夜宵,奢侈不奢侈。
紅葉一天三頓才摳摳吃三個饅頭,就點82年的老干娘,吃的伙食都不如一千年前的古人_。
那時候的臨安城解宵禁,又大興勾欄瓦舍行業,繁華成度那自不必多說。
這座城市有這樣的歷史,在吃的這方面絕對有獨特的見解,上章也介紹了好多家臨安的老子號飯店。
也充分說明了這座城市它不缺飯店,現在臨安的經濟還沒有后世那么發達,城市的包容度還小。
現在的臨安大部分都是本地人,進城務工人員還很少。
西昌樓又是以宮廷菜跟魯菜和京菜在京城出名的,但這三個菜系,來到臨安還真見不得好使。
來臨安開飯店無非就是布個迷龍局。
侯明他們做的計劃書很詳細,也很全面,駱濤看著很是欣慰,也自然而然認真地從頭看到尾,不像之前看別的計劃書走馬觀花看一遍。
很是工整的在計劃書末簽了自己的名字,表示同意,可實施此套方案。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被同眠桃花落紅,不是逢場作戲,就是隔壁阿姨。
翌日。
上午給臨安西昌樓,食過午飯,駱濤一行人就和臨安市的部門領導談投資的事。
前期的商談都很愉快,比如投資菜籃子工程,還有服裝等,大家對這類投資都是舉雙手贊同。
但沒過多久,會議室的大家都很拘著,因為他們對西昌在臨安要投資制造摩托車這個投資項目很猶豫。
現在摩托車的制造廠都是國字號,還沒有民營企業,要不然浙東地區的小作坊也就不只是搞零部件生產了。
有點始料未及,在他們都猶豫不決之際,駱濤道:“各位都是當地的父母官,我想你們不會不知道浙東地區,還有臨安下面開了很多家摩托車零配件的小作坊吧!
……這件事雖然有阻力,但是這不乏是一次機遇。現在的國內的經濟形勢可以說大好,未來摩托車一定會成為老百姓心目中暢銷的交通工具。
需求量很大,前景可觀,國內的國字號工廠,根本無法滿足國內市場。”
駱濤這是第一次同別人合作,苦口婆心地勸對方。
鄭副省*和臨安的一把手鐘市*小聲交換了一下意見,“這是你怎么看?”
鐘市*點頭鄭重道:“我感覺可行,但是上面會同意嗎?”
鐘市*早就想把市內加工摩托車的配件的小作坊給整合一下,然后利用優惠政策扶持他們做大做強,但一直都沒有付之行動。
今天正好借著駱濤的勢,完成自己的想法,但作為一個老同志面對領導發問,他還是有著屬于他自己的一套語言技巧。
感覺可行?是行還是不行呢,這話就有意思了,墻頭派發言,還把球又踢給了上面。
駱濤見他們直接會場也不避著自己在商議,也不著急。
鄭副省*聽他這么說,心里也有屬于他自己的那本帳,點頭,對駱濤說:“駱先生,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個人也比較認同,不知道你們西昌對此能投資多大的力度。”
他這是也怕駱濤鳥槍充炮,光喊口號沒行動。
這兩年來浙投資的老板也很多,有一大半都是光說不練。
雖說駱濤這人已經是全國知名的民營企業家,又很得上面的喜愛。
人不會跑,但是,那也要防著,要是就建個一百多人的小廠,這事就不要談了。
他也想知道西昌有多大資本做支撐。
駱濤不假思索,這時候就要自信,不要想。要是猶猶豫豫的樣子,就是有錢,也會被人當做沒錢。
也知道他的擔憂什么事,“如果能成功的話,初期階段完全可以解決三千人的就業問題,而且還能帶動那些小作坊的發展。”
生產制造一輛摩托車,工序之繁雜,解決三千人的就業問題,完全可以。
能解決三千人的就業問題,會場的大家都很不淡定了,這可是一個大項目啊!
起初大家都很高興,但一想到阻力,就都看向了鄭副省*。
他也已經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這是要他來拿這個主意,作為主管全省的經濟建設招商引資的副省*,他還是可以頂著壓力來做這個主。
他手指敲打了一下桌面,很快道:“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詳細的規劃?這事咱們不能就坐在這里閑聊就給決定了吧!”
這領導那是真謹慎,應該是吃過這方面的虧。
駱濤也不廢話,讓侯明把他們做的計劃書遞給鄭副省*。
他見之心道,這是有備而來,心里對這事就肯定了八成,接過計劃書,很認真看了一會兒,他個人感覺不錯,就又遞給了鐘市*。
“駱先生,不瞞你說,你們公司做的規劃書,是我這幾年見過最好的一份。”他笑著,這時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百分之百的答案,那就是頂著再大的壓力也要建這個廠。
駱濤也是笑著回道:“我代表我的同事謝謝鄭副省*的肯定。”
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那份計劃書已經被主要的四位同志看過了,他們都很滿意。
鄭副省*也知道了他們的意思,然后就比較雷厲風行,“駱先生,這個項目我個人非常看好,不過我回去之后,還要同其他部門商討一下。
現在還不能給你一個確實的答復。”他見駱濤臉色有點不同,就不贅述別的,“明天上午十點之前,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回復。”
駱濤自從混了這個圈子,也知道這里面的事多,很是理解他,不過就是一夜,自己也不著急走,就等一夜吧!
“呵呵呵,完全沒問題。”
這算是結束了,臨走還借走了計劃書,駱濤也不怕他們抄襲,現在也沒有誰說不準抄襲。
想法再好,沒技術,也是干看著。
駱濤最大的依仗就是有錢,也愿意花錢引進國外的先進技術。
關于投資地的選擇上,又不是非臨安或浙省不行,羊城那個地方更加合適。
不過羊城駱濤已經有了別的布局。
雞蛋不能同時放在一個籃子,這個道理駱濤還是懂的。
他們的辦事效率很快,晚飯后鄭副省*就回了電話,“駱先生,領導已經同意了此事,……不過我們也要入資。”
這話是給了駱濤一棒,實在沒有想到他們的膽子也這么大,不啟敢開口子,還敢做第一個吃肉的人。
駱濤也希望他們能進入,擋擋風也是好的,但對于廠子的具體事務上,還是要掌握主動權。“呵呵呵,那太好了,……具體事宜那咱們明天再談。好,再見。”
第二天,雙方很快就商談出一個結果,西昌占股45浙招商辦35臨安市20。
更是明確規定了浙和臨安兩方面只有分紅和監督權,沒有管理權。
他們起初是不太樂意,但聽到西昌會請外國專家,也只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