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九日。
周一。
上午九點半,美股開盤。
吃完早飯,盧卡就窩到了被窩里。
一臉緊張的看著股市走向。
只不過與他的緊張相反,GME的股價卻是異常堅挺,剛一開盤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從八十美刀一路飆到了一百美刀。
還在持續上漲。
這是GME上市以來第一次突破一百美刀。
見到GME股價的飆升,香櫞等機構的高管都臉色一黑,他們本以為經過兩天的時間,這些散戶會冷靜下來。
但他們低估了散戶的決心。
不過。
他們并不擔心。
他們已經湊集了三十億美刀。
為的就是把價格打下去!
他們其實并不想把錢這樣花出去,因為這種做法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為了維護他們資本的尊嚴,也為了狠狠打擊這些散戶的自信心,他們也是狠下了心。
十億資金直接投入到了股市。
一瞬間。
毫無征兆的。
GME的股價如同高臺跳水,一瀉千里,直接滑到了九十美刀,然后是八十美刀,七十......
這陡降的速度讓人嘖舌。
推特上的網友,看到GME股價的大跳水,也是瞬間明白,這是那些對沖基金出手了,而且直接是下的狠手。
他們就是要把價格壓下去。
他們絕不容許這些散戶繼續挑釁。
也不容許散戶踩到他們頭上。
這是資本的反擊!
他們拼著自己損失慘重,也要把散戶們的囂張氣焰打下去,他們就是要告訴這些散戶。
股市究竟是誰在當家!!!
是他們這些機構。
而不是這些底層的散戶!
這一輪股價跳水,直接引起了WSB論壇的瘋議。
大量的討論帖被發布。
這一次沒有人選擇退出。
全都選擇了硬剛!
一個又一個‘動員書’發布出來。
所有人都同仇敵愾。
香櫞的一次次反擊,徹底激發了散戶們的斗志,他們要跟香櫞基金拼到底。
他們不信。
一個基金就能夠把他們徹底壓垮。
香櫞的資產很多。
但跟隨他們的人更多,他們背后是兩百萬散戶!
在散戶頑強的抵抗下,GME的股價繼續攀升,又重新漲回到了一百美刀,只不過香櫞絲毫不懼。
再次投入十億美金。
GME的股價開始呈現拉鋸狀態。
時高時低。
周一下午,美股收盤。
GME收在91美金。
這場驚動人心的股市大戰,盧卡看的是心驚肉顫。
尤其是當香櫞基金大量資金投入到股市,把股價壓低時,他的心也是狠狠的揪了起來,畢竟這些機構的資本太雄厚了。
望著患得患失的盧卡,陳安和輕笑著搖了搖頭。
淡然道:
“不用這么緊張。”
“香櫞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破產了。”
“什么?”盧卡一愣。
陳安和面色平靜。
開口道:
“香櫞基金今天一共向市場投放了三十億美金,雖然這些錢是三家機構聯手拿出來的,但實際達成的效果近乎于無。”
“三十億美金。”
“他們不僅沒有壓制住散戶,反而還助長了散戶的斗志。”
“明天股市的反彈將會更加迅猛,而經過今天散戶的撕咬,外面看熱鬧的人也會開始進場了。”
“因為......”
“今天香櫞壓制散戶失敗,向外界釋放了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什么信號?”盧卡不解。
他完全不明白這其中的圈圈道道。
陳安和目光緩緩看向窗外。
淡淡道:
“他們壓不住了!”
“香櫞基金雖然是家大基金,資產過百億,但這一次他們拿出十億,卻絲毫沒有把散戶的瘋狂壓下去。”
“雖然我跟龐建生一直說這些散戶是賭徒是瘋子。”
“但炒股的人又哪一個不是?”
“香櫞外強中干的訊號,一旦被外界察覺,其他炒股的人,就會像是聞到腥味的貓,會迅疾的撲上去,將香櫞徹底撕碎嚼爛。”
“而且......”
“香櫞這次就湊集了三十億,周一就已經全部用掉了。”
“以GME股價現在的漲法,香櫞就是有再多的三十億都不夠用。”
“GME現在是一個旗幟。”
“是一個符號!”
“是散戶和下層股民不滿現狀,想向上尋求突破的一次抗爭。”
“這次必定有一方會慘淡收場。”
“再等幾天。”
“GME的戰場就不是香櫞了,而是其他大基金了。”
“香櫞已經不夠格了。”
聽著陳安和輕飄飄的話,盧卡只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
在以往,他看股市鬧得歡,全都以一副看弱智的心態看著,但真的參與進來,他才發現那只是他以往的想當然。
股市的水太深了!
深到他都感到有點不寒而栗。
陳安和看了眼盧卡。
搖了搖頭。
這才哪到哪啊。
這些大基金不入場,他們持有的期權又怎么可能翻百倍?
他也沒有再這種事情上多說。
畢竟盧卡就一敲鍵盤的,懂個屁的金融。
他問道:
“即時通訊軟件怎樣了?”
盧卡點點頭道:
“弄倒是弄的差不多了,不過真正的運行,我不敢保證,畢竟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干。”
陳安和微微額首。
微笑道:
“沒事。”
“只要能用就行。”
“把鏈接發我,我給其他人發過去。”
盧卡點頭。
隨即又猶豫了一下。
他好奇的問道:
“陳先生,這個你準備發給誰?”
陳安和神秘一笑。
“發給一些想摻和進美股的人。”
“上次你寫的隱藏身份的程序也是給他們的,這些人身家都在百億以上。”
“百億?”盧卡眨了眨眼,很是職業道:“我先回去檢查一下,沒準還能再優化一些。”
說完。
盧卡就抱著電腦回屋了。
他現在已經不敢有任何馬虎的念頭了,陳安和要做的事太大了,他怕自己的程序要是出問題,那就真要玩完了。
漂亮國的FBI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安和走到窗臺,望著窗外的繁華景象,嘴角漸漸露出一抹笑融,他已經有些興奮了。
一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事,他的眉宇就忍不住的上揚。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吐出。
喃喃道:
“這天終于是要變了!”
“就是不知道那幾個基金何時下場。”
“這些基金機構不下場,我的下一步可不好展開,波音這個空中之王在空中飛了太久了。”
“ta該歇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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