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天使若寧滿頭大汗，她作為已知宇宙數得著的蟲洞高手，基本上也就涼冰和鶴熙能穩壓她一頭，個人算力可以說是非常強的。
在原著中有了黑洞引擎計算云的幫助能強行修改星命的程序，人品上若寧喜歡爭權奪勢，對自己多年的徒弟都能下殺手，天使冷可沒有主動攻擊她。
跟黑不黑化沒關系，若寧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只不過之前有凱莎壓著，而且熬到了左翼護衛之位，也沒什么好不滿的。
雖然對待若寧這個事上凱莎確實做的不厚道，她想提拔彥太著急了，但這并不意味著若寧曾經就一定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天使，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若寧是已知天使中最丑的那個……
總之，不管若寧人品如何低劣，連翅膀都因為背棄信仰而變黑，能力上還是沒得說的，能以三代神體的實力跟神圣之軀對戰還數次全身而退，連四代神體的涼冰都做不到。
一般來講，若寧完全解算不出來的東西理論上是不存在的，可眼前這個神秘人的虛化能力她卻完全抓不到任何信息。
哪怕他就在自己面前清晰可見，卻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種特性，若寧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死神卡爾的幻體。
但，若寧見過卡爾，神秘人跟卡爾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即使看不到真面目，她也認為眼前之人并非是卡爾。
而且他們與卡爾根本沒有利益沖突啊！
“你究竟是誰，有什么目的，加害王對你有什么好處？”
“加害？”
神秘人沙啞的聲音中隱隱帶著疑惑，輕笑道。
“呵，我說過了，我是來幫華燁的。”
此時，華燁已經脫力，再也發不出慘嚎，虛弱的狀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別開玩笑了！”
“快放開王！”
男天使們一陣叫囂，卻沒有一個上前攻擊神秘人，他們腦子再不好使，也能明白自己根本就傷不到這個神秘人。
“時間差不多了。”
神秘人忽然道，只見他收回手，束縛住華燁的光束轟然消散，失去意識的華燁從空中摔下來。
“好好照看你們的王，等他醒來之后，你們就去死歌書院找卡爾，他會告訴你們下一步的行動。”
“這個地方太偏僻，以你們現在落后的技術，恐怕要整整兩年才能到達死歌書院……不過也好，這段時間剛好可以讓華燁熟悉熟悉他的收獲。”
“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們就能夠重新執掌天使政權，再造天宮秩序。”
神秘人用一種命令般的語氣說道，他的話清晰地傳到在場所有天使的耳中。
“如果兩年之后，你們沒有如約去找卡爾……”
頓時，一股寒冷刺骨的殺意籠罩了所有人，連昏迷中的華燁都打了個冷顫，若寧更是發現自己的神體居然在顫抖，她想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這是什么感覺？為什么動不了？是催眠還是精神攻擊？不對，氣溫正常、體溫正常、腦電波毫無波動……他是怎么做到的？”
若寧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到底是什么技術，她根本無法理解這種來自生物本能的恐懼，就如同低維生物永遠無法理解高維生物的存在。
“那你們這些廢物就連最后的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在場的天使們都不約而同地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不按這個神秘人說的去做，他們全都要死，死的連渣都不剩！
然后，神秘人就這么在他們的面前消失了，殺意也隨之散去。
赤烏恒星系，地球華夏。
“沈君，從你那么輕易就答應陪我到地球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涼冰警惕的看著沈君，眼神不停地上下打量。
“說！你到底想來這干什么？”
“我來這不是為了保護你嗎，你自己說的怕凱莎不顧一切跑過來弄死你，我在這好鎮壓她不是嗎？”
沈君滿臉無辜道。
涼冰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好吧，告訴你也沒事，不過……”
沈君突然嚴肅起來。
“你不要參與進來。”
涼冰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好，你到地球上的目的我不會干涉，我只在乎薔薇，但我必須弄清楚你想干什么，我要聽真話，我不想你騙我。”
“你還記得當年吳老師帶著悟空的原始基因來艾爾的時候嗎，他說過這份基因可能傳承自一個超古代文明，并且還是在地球上找到的。”
“吳老師推測悟空基因的原主人可能就是曾經盤古文明的某個神。”
沈君侃侃而談。
“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盤古文明是悠久以前，神河文明丁格黑與其學生基蘭共同推測的某個可能存在過的文明，后來由卡爾和你完善了一小部分相關的理論。”
“也即是說，所謂的盤古文明其實只是一個純粹的猜想，它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即使存在也可能不叫盤古。”
“凱莎堅定地相信盤古文明不存在，而卡爾則堅定地相信它存在，而你……你只是想反對凱莎，并且當初卡爾和你還是好朋友，你那時也沒有看出卡爾的真面目。”
說到這里，沈君又搖了搖頭。
“不，嚴格來說，卡爾和你也不相信盤古文明的存在，卡爾證明盤古文明存在只是為了完善終極恐懼的理論罷了……”
“在你們的推測中，盤古文明是一個以神河體為主要生命體的文明，而悟空的基因毫無疑問是獸體，又怎么會是盤古文明的神呢？”
“但悟空的出現又是超古代文明存在過的鐵證，那么問題來了，究竟是你們對盤古文明的猜測完全失誤，還是說……在盤古文明存在的年代，宇宙里其實遠不止這一個文明呢？”
也許在百萬年前，千萬年前乃至幾億年前，那時的宇宙就如同現在一樣百花齊放，各類文明遍布宇宙。
可是，他們在哪？
細想之下，涼冰不禁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