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沛然大力,恐怖的血氣昂揚而起如同狼煙搖曳,顯化出帝者之姿。
一只大手橫拍而下,其上四色靈光交織,古樸尊貴,恍若開天之初便已存在
只一瞬,便扇在了那陰陽教長老的腦袋上,將之整個打癟了下去,整個人都橫飛出去,跌落在數十丈外,不住的抽搐著。
整個腦袋都扁平了,紅的白的堆積在一起,薄的跟紙張似的
青衣微搖,王騰緩緩上前,佇立在石壁前,靜靜參悟著
好似方才出手擊殺了一位大教長老的人不是他一般
“天吶,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兇人!化龍第四變的大教長老說拍死就拍死了!”
“這里無法動用神力,他是以肉身氣力做到的,這是哪位年輕妖孽?”
“那可是陰陽教的長老啊,化龍第四變的修士就這樣被拍碎了腦袋?那個年輕人又是什么修為?”
剎那間,一陣驚呼響起,誰也未曾想到會有這么一個猛人出現,一巴掌拍碎了大教長老的腦袋。
如此的樸實,如此的粗暴,如此的驚人
“是他,北帝!這處葬土出世,竟然連他也被驚動了嗎!”
中州諸王中,徐子軒一步踏出,神色凝重的注視著那一道青衣身影。
那位令中州諸王黯然失色的妖孽,回來了!
“如此輕易的抹殺化龍修士,他又是什么修為?”
太陽君王與一位年輕人并立,兩人容貌很是相像,似乎是兄弟
一者璀璨如朝陽,金光如瀑照耀四方,一者暗沉如永夜,深邃無垠。
“那位北帝,竟然又現身了,再度回到中州?”
“一出場就拍死了一位化龍修士,是在宣告自己的歸來嗎!”
“他不會已經步入化龍秘境了吧?如此年輕,是何等的妖孽!”
一眾中州修士目瞪口呆,呆呆的注視著那道背影,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如夢似幻。
他們曾經還在想,待到中州諸王步入四極,王體小成展露鋒芒,必然能夠雪恥,再造輝煌
卻不曾想,再見面時,那位北帝隨手便拍死了一位化龍修士,血骨鑄就的天壑下,難以言說
“十六歲便步入了化龍秘境,他到底是怎樣的妖孽啊!”
有人嘆服,仿若見到了諸王并起的大世中,一帝橫壓九天乾坤,主宰四極八方。
這樣的無上天驕,難望其項背,縱使王體大成,也難有爭鋒的希望。
“他果然也來了,卻是已經步入了化龍。”
天妖宮長老的身后,妖月空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掌,望向那道背影的目光中滿是火焰在燃燒。
他原以為自己天妖體小成,連斬中州六大天驕,腳踏尸骨前行,已是有了平視的資本。
卻發現,而今也不過尚在追逐的路上罷了。
“他,便是北帝?”
搖光圣地長老的身后,那青年眸光閃動,有些駭然的注視著那癱倒在地的陰陽教長老。
腦袋都給拍成紙了,沒有一絲生機。
“他又變強了,當真是將年輕一輩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紫府圣子與道一圣子對視一眼,皆是有些感慨。
當初尚可同境界爭鋒,而今差距越拉越大,近乎看不到希望。
“你···便是那號稱北帝的王騰?那可是陰陽教的長老,你怎么能··?”
石壁旁,蔡家的長老有些愣神,指了指那已經沒了聲息的尸體,有些難以接受。
一位化龍第四變的長老啊,就這般隕落了!被人一巴掌拍碎了腦袋。
“你應當慶幸,擋住石壁,打斷我悟道的不是你。”
王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卻有無比沉悶的氣機涌動,昂揚血氣所化的帝者似乎也望了過來,一眼萬年,令蔡家的長老如芒在背。
“呵呵,北帝王騰,好大的口氣,是不是要連老夫也一起斬了啊!”
陰陽教的大能面色鐵青,只覺被一個巴掌甩到了臉上,左右開弓,打的啪啪作響。
他雖斷去了半截手臂,但依舊氣機沉凝,眸光迫人,此刻發起怒來猶如狂風怒號,恐怖的勁風揮蕩在荒原上,似有天罰降臨一般
“真是狂妄,他打斷了你悟道便要斬他,那我欲要將此石壁留待中州瓜分,你是不是要連我一起斬啊!”
蔡家長老面色很不好看,被一個小輩如此無視,他心中有股無名之火在熊熊燃燒。
他可不是那被拍飛出去的陰陽教長老,化龍第八變的修為,遠不是第四變所能比擬的。
“自無不可。”
王騰淡淡的點點頭,一拳橫擊而出,恐怖的血氣盤結而起,化作四象之形
拳落如天傾,當即便砸落了下來,將那蔡家長老籠罩在拳鋒下。
“好膽!”
蔡家長老怒極而笑,竟然被一個后輩輕視至此,他又如何能忍得?
當即便出手迎擊,掌出若游龍,自有一股道韻流轉
“那可是化龍第八變的長老,他也敢動手嗎!”
“那位北帝,究竟是什么境界,敢連跨數個小境界動手!”
“觀其氣機,應當只是化龍第一變的修為,卻能逆伐。”
有人發愣,這也太生猛了些,化龍第一變橫擊第八變,這是要逆伐嗎?
亦有不少修士眸光閃爍,方才王騰一巴掌便拍碎了一位化龍四變強者的腦袋,如今亦敢向第八變的強者出手,讓他們聯想到了一些古老的傳聞。
一眾圣子、王體瞪大了眼睛,不愿錯過這一次交鋒
沉悶的聲音回響,那一拳橫掃長空,血氣若烘爐般震落,當空生出炸響,一個照面便將那蔡家長老的攻伐破去
恍若山岳倒傾,橫壓而下,一拳轟在了那蔡家長老的胸膛上,打的他眼冒金星,身軀似大弓一般彎折而起。
蹬蹬蹬
他腳步連退,半響才緩過神來,胸前一個斗大的拳印,將骨頭都搗碎了,與血肉堆積在一起,險些將他身軀打穿。
“嘶,連跨七個小境界逆伐敵手,北帝這是要逆天嗎!”
“九為數之極,根本無人可以跨九個小境界作戰,八就是極限盡頭了,自古至今,唯有逆天的少數幾人可跨八個小秘境作戰,北帝橫跨七個小境界都有如此威勢,游刃有余,很有可能是步入了那個傳說中的領域。”
“北帝竟邁入了這個古今妖孽行列,成為年輕一代最早跨入八禁的人。”
所有人都變了顏色,成為八禁的人那可都是逆天人物,將來必然會成長到極其駭人的境地。
八禁傳說,有著太多的秘密,各種體質都包含在內,影響甚大。
“傳說中的八禁啊,一個跨入了八禁的絕代妖孽,他才十六歲啊!”
有中州修士嘆息,只覺一個璀璨大世剛要來臨,便早早的落下了帷幕
萬千光芒,都被一輪自北原升起的無上驕陽所遮掩
有他在,其他天驕永遠都走在追逐的路上,難以言喻。
“八禁···,他才化龍第一變便可橫擊至九變了嗎?”
紫府圣子深吸一口氣,只覺心中激蕩難言,有種沉悶的壓抑感,不吐不快。
“當今年輕一代里,還有誰能擋的住他?”
道一圣子李東來喃喃低語,露出一抹苦笑
“八禁,如此恐怖的境界,不知我何時才能觸及。”
妖月空眸光中有火焰在熊熊燃燒,也許,他可以朝著那個方向努力
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王兄何時邁入的八禁領域?真是驚人,這是要將我們遠遠的甩開嗎?”
金赤霄摸了摸腦袋,有些不知所措,一種掉隊的感覺油然而生。
姬家宿老身后,姬燦月面無表情的拍了拍姬皓月的肩膀
“努力吧。”
他輕嘆,有種釋然感,而今這些壓力倒是全都堆積在了姬皓月的身上。
“我覺得我得跟人比,那個太妖孽了。”
姬皓月眼角直跳,終于明白了曾經家族宿老話語中的含義
不求你比肩北帝,能夠蓋過那些圣子便足夠了···
人和人,真的不能一概而論。
石壁前,王騰負手而立,就那么平淡的注視著蔡家長老
好似在看一株草木一般,漠然
“這到底是什么妖孽人物,竟然跨入了八禁領域!”
他心頭叫苦連天,不曾想踢上了鐵板,險些將自己折在了此處。
眾人目光匯聚,皆是注視著他,好似在等待著什么一般
繼續啊?
這是無聲的表達
卻令他面色漲紅,他可不想隕落在此地,明明不是對手還往上湊,當他是傻子嗎!
“我覺得這處石壁很珍貴,在座的各位皆是有緣人,不若大家一起觀摩體悟如何?”
他神色一肅,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道
好似先前提出石壁歸屬中州的人不是他一般,著實有些滑稽
“無量他個天尊的,今日道爺算是長見識了。”
那無良道士驚嘆,竟然還有面皮修為比自己還強的,當真難得。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你們又懂什么,換作你們當場,不也是這般選擇嗎!’
蔡家長老心中腹誹,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靜靜立在一旁。
“為何不將石壁取走呢?”
搖光圣地的長老開口,提出了想法,卻很快被姜家的宿老否決。
“此處石壁乃是與大帝氣機交感而成,根便在此,且不說取出后道韻是否留存,僅憑一點極道之威便不是我等所能撼動的。”
老人搖搖頭,還是覺得共同體悟的法子有效果些。
“那便依照蔡家長老的法子吧。”
大夏皇朝的族叔開口,并不愿多生事端。
“老夫覺得不妥。”
陰陽教的大能開口,陰冷的眸光直直的望著王騰,有無形殺意在醞釀
他正要開口,卻見一只大手從天而降,轟然蓋落,將他從頭到腳拍成了一張肉餅。
一個老人出現在原地,神色平淡的自一片碎骨中抽出了手掌,環顧周遭
“此法不錯,老朽想為自家少主謀個好位子,諸位沒有意見吧。”
他就那么立在那里,與尋常老人無異,卻有恐怖的威壓迸發,讓人顫栗。
一只手摁死了一位大能!
眾人心中悚然,這又是什么地方跳出來的老怪物?
連仙二大能都能一把摁死,是那位北帝的護道人不成?
“前輩所言極是,禮讓杰出后輩,吾等應該的。”
東荒一眾圣地的長老率先表態,一幅謙遜禮讓的模樣。
“北帝為我人族天驕才俊,年紀輕輕便跨入了八禁領域,為他助力,便是為我等人族未來做貢獻。”
幾位中州大能接連表態,將中央的位置讓給了王騰,他們皆是盤坐在了周遭,依次而坐。
很快,在元陽族老的目光注視下,一眾人便將石壁圍了起來,靜心體悟
一眾圣地、大教的傳人自是坐在了前端,能夠更好的感悟道韻
而那些普通修士就只能坐在邊緣喝口湯,雖沒有那般清晰,但也算是有所收獲。
“無量他個天尊的,這北帝是真狠啊,難怪敢對陰陽教動手。”
段德憑借著面皮厚實,生生擠到了一個靠前的位置,他無視了后方諸多噴涌怒火的雙眼,施施然的觀摩著。
石壁前,王騰動用武道天眼,細細體悟著石壁中倒影所留下的道韻。
他眸中閃過諸多畫面,好似見到了當年的恒宇大帝,氣吞寰宇,睥睨天上地下
他沉浸在了這一股道韻中,很玄奧,有諸多感悟浮現在心頭
好似有一位古帝自歲月中走在,佇立身旁,為他講經說法一般
無數關竅自然洞開,那一道屏障,無聲無息的破開了。
化龍第二變,水到渠成
他脊柱大龍顫動,愈發蓬勃有力,蕩漾起四色光輝,向周遭骨骼涌動著,在淬煉,帶來不可思議的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