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帝橫空,四帝鎮世,宛如古史源頭,紀元開辟以來最輝煌的存在
這樣的至高果位何其難得,近乎難以想象多少紀元,多少古史,多少燦爛的文明之后才能誕生出一尊!
大千至高,路盡,仙帝,終極,無一不是祂們的冠冕,是最輝煌的象征
但,歲月太漫長了,久遠到厄土的族群都難以估量究竟有多少紀元流逝,多少古史沉浮
僅僅祭海內,一朵浪花便是一部文明古史,濺起的浪濤飛到外劫,其中的大道碎片便能演繹出嶄新的進化文明!
而這些浪花翻涌間,古今無數時空激蕩,幻滅,這是過去被毀的無窮宇宙,每一朵浪花都曾璀璨,是昔日生機勃勃的大千世界!
這還僅僅是祭海,不包括諸天與上蒼,不涵蓋其他的混沌地帶,虛無深淵,可見世間之廣闊
如此漫長,難以計量的古史中,登臨至高果位的生靈,真的會少嗎?
或許相當多的紀元逝去才能誕生出一尊這樣的存在,但在浩瀚無量的背景下,留下絢爛痕跡的至高生靈或許并不是那樣的難以尋覓
就像今日,十四尊仙帝橫壓古今,令紀元崩塌,古史激蕩飛揚,時空都在改道奔流
“這一幕,真的很熟悉呢,昔年的上蒼,也曾自信的負隅頑抗,可結果呢?只剩下你們二人茍延殘喘,不得不依附于諸天。
嘖嘖嘖,再一次親手毀滅璀璨,葬下燦爛,這種感覺真是奇妙,讓人回味無窮,縱使是在虛無的沉眠歲月里,那也是最為美味的養分。”
有昔年攻伐上蒼的詭異仙帝走出,面露嘲弄之色,簡簡單單的話語便勾勒起昔年的血與恨
祂們曾與洛帝,三器主人交過手,有的曾隕落后又歸來,有的則親手擊潰了上蒼的路盡生靈
但最終,還是厄土族群長青不滅,上蒼成墟
“諸天,這片獨立于祭海之外的文明土壤,曾引起過我們的注意,也曾被上蒼注視過;可惜,當初污染了你,原以為可以繞開上蒼發展一處據點,以此圍獵祂們,徹底覆滅。
卻不曾想,叫那人打破了計劃,讓你解脫又映照歸來,反倒成了一個麻煩;不過沒關系,今日便可肅清所有,練兵也只是后輩們的事情,我們需要的,是掃清障礙。”
血色祭壇深處的頂級至高低語,揭露了當年種種隱秘,尸骸仙帝的墮落是早有預謀,正是厄土至高的手筆,不止一位在暗中出手影響
祂們很自信,十位主祭者立足血色祭壇,面對僅剩的四位諸天仙帝,祂們甚至想不出自己如何輸
到了這個層次,除非全都是靠外力提升上來的特殊情況,否則數量有的時候真的很重要,再想以一敵眾,敵十,敵百是全然不切實際的
十對四,大勢顯著,優勢在我
“大話誰都會說,你們真的有那樣的本事嗎?我想并沒有,若是有的話,昔年便不會被殺爆一次又一次,只能狼狽的逃竄;如今反倒是耀武揚威,彰顯威風來了。”
柳神風華絕代,言語卻很犀利,揭露昔年與厄土族戰時的光景
在荒的劍下,什么驕傲都被斬碎了,碾壓的一無是處
從此厄土的生靈也牢牢記住了祂,忌憚無比,直到第二位殺穿厄土的祭道者出現,成為祂們新的恐懼與恥辱
“我只知道,殺入厄土時,你們很凄涼,連直視道主都做不到,本質都被篡改,被同化;實話說,當時宰殺你們,一劍一個,連反抗都沒有,真的很痛快。
當然,也希望你們這次能主動些,否則跟個木頭人一樣只會承受,連一絲叫嚷也無,會很無趣。”
尸骸仙帝一如既往的很會‘吸引人’,甫一開口便引來了諸多至高的目光,極其冰冷
對祂們而言,這個牙尖嘴利的家伙也很奇葩,屢次大難不死,甚至還活蹦亂跳的闖入厄土中,甚至靠一句殘次品引來始祖的目光,真的很稀奇
“多說無益,到了你我這個層次,任何言語挑起的情緒波動也不過是增長戰力的養分,只會令出手更加兇悍,搏殺便是,我早就期待著這一日了!”
洛帝與三器主人勐海大喝,直接出手了,沒有什么好說的,手底下見真章
“痛快,那就成全你們。”血色祭壇上,漠然的聲音傳來
頃刻間便走出了兩位主祭者,實力很強大,遠不是初入至高領域的存在所能比擬,化作兩片滅世陰影籠罩,與上蒼雙帝大戰諸世外
陣陣超越無上領域,不可感知的波動升騰,那是路盡之下所有生靈都無法理解,無法揣度,無法觀測的大戰光景
超越諸世之上,一舉一動都令時光長河避開改道,衍生出無可估量的未來支流
祭海中的浪花卷起,一部部破滅的文明古史印證著大戰的慘烈
當世輻射過去未來,讓歷史進程都無法承載祂們的存在了,太過強勢
生靈的記憶中,祂們的存在忽而強烈,忽而平淡,像是在一個個紀元中遷躍,改天換地,廝殺入難以想象的混沌中
“殺!”柳神很果斷,直接殺向了那血色祭壇上的頂級仙帝
同為無相無咎的層次,祂無比清晰與其他仙帝間的差距,太龐大了,足以擊潰
“哦?很好,我也想與你一戰,昔年錯過了,正好瞧一瞧僅在那人之下的驚艷者,究竟是怎樣的水準。”厄土的頂級至高略顯意外
但旋即便走出,只身迎戰,祂的模樣很詭異,半邊身子血肉豐實如玉,半邊身子則干枯蜷曲如惡鬼,卻又達到了某種平衡,兩股力量分散交融,生滅不息
而在祂的手中,則提著一株枯榮菩提,正與己身相合,以擊穿無量大宇宙之勢掃向柳神
嘩啦!祭海浪濤云起,急速翻涌,恒河沙數之界爆碎成空,成為兩大無咎仙帝交手下的塵埃
僅僅一擊,祂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紀元中,在無數的未來支流內,在一部部塵封的古史中再現搏殺
“擒下祂,始祖有言,原初物質的獎賞依然算數!”很快,剩下的詭異至高便盯上了尸骸仙帝
除開黑色紀元主祭者與白色紀元主祭者之外,足足五位詭異至高獰笑著殺來,要擒下尸骸仙帝,完成始祖的許諾!
“來就來,不講武德的崽子們!”尸骸仙帝一怔,旋即怒罵出聲,足下新老帝骨一齊放光,噴薄出震世光輝
祂很剛烈,直接全力出手了,足下踏著的帝骨并非擺設,而是一種秘術,必要時可提取出內里殘存的至高偉力,一齊爆發炸裂,當作拼命的一次性手段
轟隆!諸世之外驟然一片絢爛,自高維輻射低維,縱使是人道領域的生靈也能感受到這股可怕的變遷了
時空長河巨顫,改道而流,這一片的歷史進程出現恐怕,像是被無上偉力抹除
殘酷的一幕出現了,縱使黑白二主祭沒有出手,五位詭異至高也打爆了尸骸仙帝,壓過了帝骨燃燒自爆的威能,將祂打入了過去的黑暗古史中,進行圍獵
唰!過去的古史內,尸骸仙帝重聚形體,迎上了率先殺來的兩位至高,一位曾被祂反復揉捏過,正是唯一一位初入至高領域,映照級的詭異仙帝,另一位則是恒一,兩人聯袂而至
“我從不吃虧!”祂發狠,猛力揮動長劍,不墜級偉力轟鳴,演繹貫連古史的劍光,直接斬碎了那映照級主祭,連帶著另一位恒一仙帝也被斬斷了臂膀,橫飛出去
但剎那間,余下的三大至高便降臨了,聯手將祂擊飛,其中不乏有與祂同級的強者,再度將祂打爆,湮滅了這部古史
當世,眾生擔憂,曾經的尸骸仙帝被譽為諸天的開天辟地第一帝,如今卻遭遇了五大至高圍殺!
這樣的場面讓人憂慮,擔憂那黑暗的未來
“難道今日要有帝落嗎,太過殘酷,祂們還有兩位主祭者不曾出手呢!”
依附諸天之外的古界內一片哀慟,有絕望的氣息在蔓延
若是那一黑一白兩位主祭者出手,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大帝啊,你在何方,可曾躍入那至高領域?”戰場中,黑皇高呼,它早已廝殺在了大軍中,身軀染血,奮力擲出了無始留下的鐘形符文
轟隆!時空亂流迸發,竟是直接吞沒了兩位無上生靈,埋葬吞沒其中!
“殺!”段德大吼,曾經在古地府輪回路研究的主身早已回歸,雙身合一之下雖依然不曾躋身至高,但也是絕頂的無上了
他道袍被殷紅浸染,生生撕裂了一位詭異無上,心底在呼喚著荒古紀元摯友的名諱
遠方,昔年的強者們在血戰,齊虞,混元,盤王,天下第一,仙金道人,邊荒王等人皆現,實力皆是不同以往,打爆了一位又一位敵手
“死!”朦朧的混沌中,孟天正發絲狂舞,強勢無比的擊殺了一尊厄土無上,但旋即,散溢的血霧間便有新的無上出現,絲毫不給他喘息之機
重瞳者石毅,廝殺在最前端,眸子開闔間犁穿混沌宇宙,撕裂了無上身軀,但這樣的高強度大戰對他而言消耗不小,雙目間逐漸暴起血色與紋路,喊殺聲愈發劇烈
血色祭壇上黑主祭與白主祭依舊倚靠石椅,仿佛兩座不曾復蘇的雕像,任由八位至高殺出,仿佛只為了鎮守祭壇一般
諸天壁壘之外,后輩的爭鋒更加殘酷,血與火濃烈無比,隨處可見名揚天下的驕子墜隕,成為他人腳下的尸骸
但經歷此戰,真正留存下來的人杰,將遠不是安寧歲月中的所能比擬
有厄土族群的后輩神勇,手持長矛洞穿了一位又一位的萬界天驕;但很快,他便被來自混沌神土的生靈碾碎,從頭到腳乃至魂光都被打成了飛灰
他們很恐怖,擁有著道主的支流血脈,在同境界甚至難逢敵手,正跨境逆伐著厄土生靈!
這一幕讓詭異族群震驚,簡直如始祖嫡脈一般了,震古爍今,要知道降臨的可沒有弱者,皆是同階稱尊的生靈,卻也難有輝煌!
不遠處,幾塊區域同樣有著如斯恐怖的年輕人,葉的子嗣無需器物,僅憑一雙鐵拳便轟碎了敵人,氣壯山河,吼落諸天星辰
古青亦很引人注目,長刀揮舞,在與無上生靈的親子血戰!
轟隆!震耳欲聾的爆鳴聲不絕,諸天之外的戰場布滿血色與黑暗,無數生靈仰望著這一幕,是難以言喻的感覺
而在至高對決的古史場域中,尸骸仙帝被重創,縱使本質不滅,祂也崩碎了很多次
五位至高聯手,真的難以抵抗,連長劍都出現了裂紋,破碎一角
“呵呵呵,如何,我等手下留情了很多啊,你卻一次又一次的逝去,果真如那曇花嗎?”有至高生靈嘲弄,很肆意
優勢在祂們,就算圍攻又如何,勝利果實的享受者可不論卑劣或高尚
尸骸仙帝身軀重現,面色格外凝重,場面實在太棘手,祂能在五位主祭者的圍殺下堅持這么久已經很難得了,遑論還斬碎了敵手數次,可以稱得上戰績輝煌
可惜輝煌的是戰績,而不是戰果
“夠了,該讓你永寂了。”五位至高齊齊邁出一步,動用起焚滅古史的力量,要將尸骸仙帝的痕跡徹底抹除,不想不念,永恒的消逝
就在此時,虛空起波瀾,貫穿古史與紀元的大河翻涌轟鳴,竟是凝聚出無邊鐘波擴散而來,將時空都凝固了
仙帝?!
一瞬間,五位主祭者的腦海中就涌現了一個念頭,這波動毫無疑問來源于仙帝出手,甚至不是初入仙帝領域的存在!
轟!緊接著,自時空長河中走出了一道身影,祂背對尸骸仙帝,是那樣的高大英武,仿佛撐起了萬古紀元
五位主祭者的正要施展的秘術散去,有些驚疑不定,因為來人讓祂們很意外!
祂不是諸天的無上生靈嗎?何時成了至高!
然而,來人并不言語,只是右手在虛空中的時光長河中一抓,一口大鐘浮現了出來,銘刻著繁復的符號,紋絡無窮,璀璨奪目。
緊接著,祂直接消失,大鐘悠悠,突兀的就將對面的一位主祭者覆蓋在當中,鐺的一聲鐘鳴,讓里面爆發出無量血霧。
這震撼了世間。
祂是何人?
甫一出現便震碎了一位主祭者!
是諸天過往中的仙帝嗎?
但,眾生無法得見,只能見到一個背影,一個手持古鐘,撐起了萬古諸天的背影!
“無始大帝!”有老輩修士熱淚盈眶,認出了熟悉的背影,曾在荒古紀元中為人族打下一個空前絕后的盛世!
而今,在黑暗降臨之時,祂再度站出,踏足了至高領域,迎戰群敵!
不過,詭異仙帝重組身體,依舊再次浮現了出來,還是那么冷漠,道“雖然不知曉你如何無聲無息的成就仙帝,不過已經很驚艷了,但可惜,還遠遠不夠。”
然而,無始沒有多言,背對眾生,獨自面對諸世外,時光長河倒卷,將祂淹沒,祂自身也邁步走了進去,轟殺向重聚身軀詭異至高。
鐘音蕩萬古,那里又有大片的至高血液濺起
伴著恢弘鐘聲,黑皇激動無比,仿佛回到了那段橫推天上地下的歲月,不顧染血的身軀,在戰場中大吼
“仙路盡頭誰為峰,一見無始道成空!”
諸天震動!
許多老輩人物都跟著大吼,就是曾經的皇者們也熱血沸騰,他們怎會不知道這位帝者光輝的過往
昔年橫推天上地下,蓋世無敵的人族帝者!
無始大帝!
“又多出了一位仙帝,不錯,竟然無聲無息的突破,真是出乎了吾等的預料之外。”余下四位主祭者很意外
同時也很想知道,究竟是如何避開了祂們的感應,無聲無息躍入了至高領域?
是荒天帝與道主遮掩嗎,不應該,若是那般,始祖們應當有感應才是,不會無知無覺
喀嚓!
就在祂們疑惑間,一片燦爛的光雨撕裂無數黑暗宇宙降臨,綻放出一朵驚艷了古今的花,自當中走出一個仙胎,那是女帝
“殺!”她真正的風華絕代,降臨而下,出塵而強勢,直接殺爆了一尊路盡級生靈。
什么?!
瞬息的變故讓主祭者們驚怒不已,原先無始突然出現就罷了,而今竟然又冒出了一位仙帝
一個可以是意外,兩個就是早有預謀了,祂們是如何避開了所有人的感應?
“是狠人大帝,祂也歸來了,擊墜了一位主祭者!”
諸天陣營,眾生振奮,甫一歸來便取得了耀眼的戰績,又一位仙帝現身!
過往,人們對這位帝者恐懼多過敬佩,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改觀,祂的確擔得起天帝的稱謂
得見兩大仙帝再現,段德亦是雙目生輝,他有預感,自己的那位摯友必然也踏足了此境
轟隆!
緊跟著,有沖霄的血光撕裂諸世外的時空,讓無窮黑暗宇宙都在龜裂,都在崩塌,是那血光生生割裂的。
在那血光中,有拳印滔滔,超越古史,震動大千宇宙,影響到了不祥祭壇,縱然那里廣袤無垠,遠超諸天,可是依舊被波及,拳印浩蕩詭異之地,橫掃億萬載長存的濃郁濁氣!
“殺!”
甚至,在這一刻無論是諸天生靈還是詭異族群,所有人心中都聽到了這樣一聲輕叱,撼動諸天世界,讓詭異至高氣機交織構筑的黑暗之地大面積的爆碎。
那是一道身影,直接降臨古史中,大開大合,拳印無敵,橫掃諸敵,打破了那里對于尸骸仙帝的封鎖,只身向前殺去。
葉天帝!
“一切都是徒勞的,再來一尊仙帝又能改變什么!”主祭者冰冷平淡的聲音傳出。
有人擋住了葉天帝,在與祂激烈搏殺,但頃刻間那位主祭者便滿身至高血液,被打的半邊身子破爛,橫飛了出去,擋不住天帝的腳步。
祂還在向前,要打到祭壇上去!打到厄土中去!打到黑暗源頭去!
路盡級生物的血液四濺,葉天帝以拳頭打崩一位詭異仙帝,將之轟的爆碎。
“我為天帝,當鎮壓世間一切敵!”
這聲音穿透無盡古史,響在血色祭壇之上,震撼了詭異族群,也傳到了諸天間。
葉天帝歸來!
“葉天帝!”
諸天無數生靈高呼,振奮無比,這位帝者在荒古紀元中高歌猛進,締造輝煌
縱使與道主共處一世,與無始、狠人同行,絕世風采也從來不曾被掩蓋
如今歸來,立于萬古諸天上,鎮不詳,殺至高!
洛帝,三器主人勐海,尸骸仙帝皆震撼,等到了這等強援的歸來,一下子挽回了局勢
三人組齊現,竟皆是升華躍入了路盡領域,成就了仙帝果位!
厄土族群都驚悚了,怎么會如此?
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全然無法顯露,無法感知,就連他們的始祖都不曾發覺,不曾留下提示!
“殺!”
此際,尸骸仙帝,洛帝,三器主人勐海,柳神都振奮了,亦是齊齊大喝,沖殺向前
霎時間,七大仙帝并肩而行,橫掃血色祭壇!
“取仙帝器來!催動禁法,我要將祂們全部留下!”有詭異至高開口,要喚來一眾帝器與禁法,以血色祭壇為基困殺一眾諸天仙帝!
砰!但旋即,祂便被貫穿無量多元宇宙的拳印打爆了,一口大鼎碾壓而落,將祂吞沒,是葉天帝!
緊跟著,便有至高分出,各有兩大存在圍攻向三天帝
黑白主祭者對視一眼,默契的捏拿好力量尺度,一個抬手壓向了洛帝,一個舉拳橫擊三器主人勐海,讓祂們不再與其他至高交手
作為臥底,一些必要的表現還是要有的,戰場出工不出力也是一門學問,需得研習
轟隆!
血色祭壇上,恐怖的震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像是擂動的戰鼓,隆隆作響,攝人心魂
“為何感覺,這主祭者的實力沒有先前那般強大了,是被道主鎮壓抽取本源的影響嗎?”洛帝心中微微疑惑,這個對手絕對是在認真搏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懈怠
但偏偏每次的波動都不多不少,正好與祂持平,就像是拿她印證一般?
三器主人勐海倒沒有什么感覺,一門心思的強攻,上蒼寂滅之恨無法忘卻,必須以詭異族群的血來洗刷
“···”黑主祭無言,索性也放開手腳與其大戰,只要注意下打不死就行
霎時間,血色祭壇上,十大詭異仙帝皆現,血戰諸天七帝,有新的的帝器顯化,有至高禁法籠罩
到了這個級數,哪里還有什么越級殺敵,很難以一敵寡,真的戰的很艱難,在血拼!
緊跟著,竟是有遠超仙帝級數的恐怖波動綻放,沖向了古史源頭,紀元伊始
那個方向,源自厄土高原!
沒有聲音,沒有畫面,但眾人頃刻間感覺天翻地覆,古今似乎斷裂了,這才意識到大戰在無盡遙遠的世外爆發了!
火星四濺,點燃時空與古史,那是器在碰撞,那是強者在對決,超越諸世外的原始混沌沸騰,又剎那干枯,蒸干!
與此同時,高原古關前
古史碎片與文明殘骸堆疊,成為祭道戰場的點綴,連時光長河都無法流經此地,被阻隔割裂,破碎在外
伴隨著激戰,火光的涌現,原初物質的沸騰
始祖們漸漸適應了王騰的搏殺方式,祂們能夠一直無損重生,對方同樣也憑借著圣祭符文保持著巔峰狀態,甚至倚靠時光爐來打破局勢,掠奪著祂們本源壯大己身
這還了得?大祭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被別人祭掉的始祖們無法忍受,動用秘術喚來了古棺本體
七口古棺出現在七大始祖的身后,祂們的氣質徹底變了,越發的不可揣度,周身都在散發不祥源頭的氣息。
七口古棺齊震,各自開啟一角,而后諸天萬界哀鳴,仿若承載不住那種神秘而又懾人的物質。
不同的棺槨中,竟有不一樣的特殊霧靄飄出,而后各自分別傾瀉在相對應的始祖的身軀上。
一口古棺中向外流淌黑色灰燼,那是不可思議的物質,出棺后漸漸化成黑霧,接近棺前的始祖肉身,又化成黑血,融了進去,讓祂無形中像是蛻變了,力量較之先前出手時恐怖提升。
另一口棺中灰色物質揚起,接著灰霧彌漫,將前方的始祖覆蓋。
還有一口棺內有帶著淡金光澤的灰燼飄出,將那口棺前的始祖籠罩,令祂周身金黃,讓猙獰與長滿濃密長毛的臉都顯得刺目許多,散發恐怖光輝。
余下的古棺各自溢出不同的灰燼物質,匯聚向七大始祖,讓他們的氣息格外的駭人,有些不同了。
“這是始祖的古棺,有類似三世銅棺的氣息,祂們將自己的棺墩埋藏在了原本三世銅棺的葬地?”手持時光爐的王騰發覺了這一隱秘
古棺與始祖本就是一體的,無法隔絕。
始祖的力量源頭,就是源自棺中的原初物質,也就是銅棺之主的骨灰,彼此已融為一體。
這種變化無法打斷,王騰在觀察,要洞悉棺與始祖間更近一步的本質。
“想要有所獲,必要有所付出,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一位始祖開口,滿臉濃密的血色長毛,極其的嚇人,祂像是在承受著很大的痛苦。
縱然與不祥源頭的物質融為一體,可現在被過于濃郁的力量侵蝕,祂竟也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來,讓我看看,如今的你是否還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我等!”最強姿態降臨,那個身體帶著斑斑黑色血跡、滿身都是濃密長毛的始祖走來,聲音扭曲而冰冷
祂背負棺柩,持著一根鐵棍,上面坑坑洼洼,但是卻散發著瘆人的氣息,這是超越了“道”的兇器。
那根鐵棍像是可以壓塌無窮宇宙,還有斑斑帝血在上未干涸呢,那是很多個紀元前,死在這條鐵棍下的絕頂路盡級生靈留下的
“背棺而戰,是要為你自己收尸嗎!”王騰一步踏碎古史,拳鋒沉墜整片厄土,以無可匹敵之勢打出,硬撼鐵棍,打的其錚錚作響,出現可怕的凹痕!
無邊祭道光焰焚燒,包裹的祂像是最古神靈,立身開天辟地前的神秘存在,超然而強勢
“強大的肉身,讓我興奮!”背棺再戰的金鱗始祖并沒有兵器,整個人化成霧靄席卷而來,大霧翻騰間,一只金鱗大手顯照出來,與王騰的拳鋒激烈碰撞,每一次轟出都震塌故有進化路的一部分,祂自源頭橫擊!
所謂世間誕生過的種種體質種種血脈,在那位被金色物質覆蓋的始祖面前都微不足道,無論多么強的體質與道則與祂相比都遠遠不夠看。
在可怕的撞擊聲中,始祖的拳頭四分五裂,被王騰打炸,令整片古關顫動不已,濃郁的大霧被火光橫掃的倒卷回去。
鏘!同一時間刀光卷天地,如同無數的時空墜落,那是銀紋始祖在出手,背棺殺來,雪亮的刀光覆蓋了世外之地。
緊跟著,余下的四大始祖皆是背負古棺而戰,實力比之先前拔升了諸多,像是升華了一般
“殺!”王騰長嘯,經歷過一次小涅槃升華的最古祭道身強勢無比,像是橫掃古史源頭的洪流,拳光自眾祖器中普照而出,以時光爐橫擊古棺,竟真的掀開了一角棺柩!
但緊接著,便有濃郁的原初物質傾瀉而出,被時光爐與祭道符文阻隔在外
這種級數的生靈決戰,可以動輒就是很多紀元,也可以在頃刻間落下帷幕,要看祂們是用盡手段決戰,還是血拼本源枯竭落幕。
所謂的道則等,對祂們皆無用了,到了這個層次,早年便已將所有的道都焚掉了,比路盡級生靈要更強,超越在上。
無數古史橫移間,有背棺的始祖在拳光中全面的炸碎,瓦解,于霎時間蒸干了血霧,不祥軀體破滅。
祂們的棺則模糊了,消失不見,在另一部古史中又重現
這個級數的存在太難殺死了,并未被磨滅,只是在這次血拼中被殺爆。
但同時,王騰抬手攥來了那一部古史,捏拿掌指間,讓紀元這個概念都無限扭曲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重生多少次!”祂獰笑著,將重生在古史中,背棺的黑血始祖直接擊潰,以圣祭火光包裹,活生生塞入了時光爐中!
祂要火化始祖!
“這古器···?”黑血始祖有些發怔,祂為何將自己塞入銅棺主人的古器中?
但緊跟著,在根源處的那捧火光燃起后,祂一切都明白了
這哪里是什么行宮與道場,這分明是火化爐!是銅棺之主焚燒己身的場所!
正因為如此,那個人的氣息方才如此濃郁,近乎讓祂們誤會!
祂心頭一冷,只見入口處被圣祭符文組成的汪洋封鎖,根本無處可逃
這真的能焚滅我?黑血始祖有些發怵,作為曾經焚滅過那個人的器物,縱使焚滅不了原初物質,但滅殺自己恐怕真的沒什么難度
高原古關前,余下六大始祖雖然意外,但攻殺之勢卻不曾停止,祂們也覺察到了不對勁
這個器物似乎并不是祂們所想的那般,反倒有些像是焚燒某些東西的器物,可能與祂們的念想背道而馳
不過祂們也沒有太過擔心,因為始祖是不滅的,縱使在爐子內消弭了,再度重生便是
但王騰猙獰的笑容讓祂們心湖泛起波瀾,是不是遺漏了些什么?
時機轉瞬即逝,時光爐的火焰空前強盛起來,這是其本源之火,當年灼燒銅棺之主身軀的火焰!
這下子,始祖們變色了,祂們清晰聽聞到了一聲慘嚎自爐中傳出,是黑血始祖
那里的時光概念像是被加速了一般,剎那如永恒,火光仿佛凈化一切詭異與不詳的大日,熊熊燃燒
最終,只有一捧飛灰灑落,原初物質帶著某種果位般事物沖出,不曾被焚燒,飛射入高原內
而過去許久,黑血始祖也沒有再現,祂的棺柩也沒有出現,只有原初物質留存了下來!
見此,王騰笑容逐漸揚起
而余下六大始祖的面色則無比難看,甚至有些驚悚,黑血始祖沒有重生,而是永寂了!
一位始祖,就這般永寂在時光爐中,僅剩原初物質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