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K雖好,可是那射擊方式……
周行覺得對于這個世界而言,手持98K的立式射擊畫風,太怪異,恥度太高!
筑基期難道就不要面皮的嗎?
信條刺客式的火槍耍帥才拉風吧?
當然論酷論猛,還得是六管真言度世人。
“但如果是手銃想要達到98K的效果,那得額外加設計費啊!”
“這都玄幻的飛起了,還扯什么射擊原理,就說行不行吧,不行小費就沒了。”
周行如今算是徹底恢復社畜狀態了,嬉笑怒罵加受賄,買的就是小萌能根據規則漏洞玩灰色操作,跟他省命。
別說,還真就搞成了。
兵器設計方面是古今結合,典雅華貴,又不失現代工藝美,制作方面那更是不用說,精良這個詞都不配用,而應該說是仙家手段。
有槍,還需要有彈藥。子彈還能夠加持符文、法印什么的,進行額外強化。
“配套,配套,我都要!口徑不能太低,就12.7MM吧,以后想用大槍,也可以通用。”
只考慮子彈發送消耗的法力,無需考慮后坐力。
“有槍沒有炮怎么行?手炮,25MM口徑,正好裝在斷肢上。”
“還又人槍合一,神識鎖定,這類的小技能也要,哦,還有傳送上彈,什么?這么貴的嘛?那么快速上彈總可以吧?我要像槍俠那樣耍帥……”
既然能,為什么不瀟灑一點,個性一點?
除了武器,其他一些實用技巧也不能少。
修真版的易容術,應該稱之為易形術,具體花樣也挺多,檔次有高低。
周行考慮到易容易形能力,是大多數穿越者的基本技能,自然一早就購買了。
只不過之前都是在宗門活動,用處有限,沒舍得多氪,現在小氪打個補丁,性能更棒,功能更全,以適應混江湖的需要。
總之這一波花錢不多,花樣卻不少,還是挺開心的。
然后尚未來得及享受余韻,就被打擾了。
當時周行剛從畫中出來不久。
這畫僅僅是簡單煉制的不入流法器,失去了作為靈魂的蜃土,連幻化之能都失去了,就是一副能夠長期保存的名家畫作。
剛打算啟動畫后面的暗門,去其實并不怕人看、甚至專門給某些人看的地室,咔嚓嚓的脆裂聲,伴隨四溢的靈氣波動傳來。
周行知道,洞府法禁被轟破了。
隨即一道清朗的男聲傳來:“久叩門而不得應,御風師兄,職責在身,莫怪我等伐府破門。”
嘴上客氣圓滑,手上狠辣果決。
這樣的人物,周行前世就接觸過不少。
他略一思忖,確認洞府中確實再沒什么是必須收起的物件了,便向外走去。
路上,他還用神識調整了儲物袋內的物品次序。
他有兩個儲物袋,一個比較明顯,在腰間掛著,比較寒酸的那種,當錢袋用,另一個就精致了許多,是他自己煉制的,材料一般。總的來說,跟五品練氣、且賺了些小錢的背景是登對的。
這個略微貴重的儲物袋,以袖囊的方式束縛在胳膊上,被法衣和短衣的衣袖遮擋,一般情況看不到。
不久前為這法身購置了武器、裝備、作戰用品,現在調整下次序,以方便使用。
做好了廝殺準備的他才進入正廳,玄關便被轟破,一行五人煞氣騰騰的闖入,被簇擁在中間的男子,二十左右歲,唇紅齒白,樣貌英俊,只是眼神狠厲卻又喜歡亂瞟,破壞了氣質。
“見過御風師兄。”這人假模假樣的打個稽首,神態毫無恭敬可言,聲調更是滿滿戲謔味道。
周行容正聲和的問:“諸位所為何來?”
年輕男子朗聲道:“周行,你涉及玄塵子叛門事件,我等奉上令搜查緝拿。”
“宗門大憲,規定只有刑堂有資格對疑犯伐府破門,可有刑堂令符?”
年輕男子一臉‘早知你會拿之說項’的神情,得意的亮出令符:“請來了。”
說罷頭一甩,喝一聲:“搜!”
于是便有兩人出列,向內里闖。
周行也不阻攔,一副聽任模樣。
年輕男子見不得周行的風輕云淡,裝模作樣的道:“哎呀,原諒師弟,宗門職務在身,過于投入,竟未曾注意到御風師兄失了一臂,肢體不全,以后修行怕是難了。”
“呵…”
周行的一字應對,反將年輕男子氣的不輕,忍不住湊上前壓低聲音道:“周行,我當初就說過,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報之,莫欺少年窮!這次,就是來踐言的!”
“哦!”周行應了一聲,沉吟片刻后問:“師弟怎么稱呼?”
年輕男子臉都綠了,從牙縫里擠出數個‘好’,終究還是報了名:“姓尤、名宥、字悠游!”
“嘖…”
尤宥發現周行真是個壞家伙,太可氣了!簡簡單單的回復和神情、舉止,卻殺傷力巨大,總是能氣到他。
不由的心中發狠:“這次,不死也讓你再扒層皮,咱們走著瞧。”
仿佛是應著這話來了,功夫不大,搜查者之一就來報:“發現重要罪證。”
周行看了一眼,辯解:“那不是我的。”
尤宥眼露得色,冷哼:“這話你留到刑堂上說。”遂吩咐手下:“帶走。”
周行道:“不勞攙扶,我斷的是臂,不是腿。”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尤宥冷笑放狠話:“行,看你這架子能端到幾時!”
大約一刻鐘后,刑堂。
周行發現自己并非唯一一個受審之人,在他之前,刑堂似乎已然有條不紊的處理了好多件宗案件,貌似多是曾跟玄塵子過往較密的人。
因為堂下旁觀審判的宗門修者們利用審判間隙,交頭接耳議論的,皆是這類話題。
周行簡答掃了一下,發現竟然有大約六百人,這已經算得上是公審了。
“帶疑犯,周御風……”
周行上堂,先向堂上正審刑堂堂主洪宣行禮,然后是副審噬罪閣閣主裴宗,副審護宗堂(警務、內衛)堂主寧惜時行禮,最后是堂下觀審諸修。
由于受審人員眾多,審判流程簡約高效。
周行見禮后,審判便直入正題,代表原告的刑堂執法者先例數罪狀,然后由人呈現證物,之后正審會問一句:“可要自辯?”最后就是審判定罪。
進行到第三環時,周行當即指出,某幾樣所謂證物,并非自己所有。
堂上裴宗冷哼,堂下諸修反響平平。
類似這種死不承認的,之前也有好幾個。
然而戴罪自身,天然理虧,不肯承認,那就得拿出確鑿證據證明。而不是反過來由辦案執法者證明自己清白,沒有誣陷。
“稟法官,我在府邸設有玉符恒眼。”
周行這話一出,尤宥立刻臉色發綠,之前負責具體搜查罪證的兩名修士,更是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
堂上,裴宗注意到了尤宥的神情,臉色也不覺間陰沉下來。
而正審洪宣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又聽的堂下有人嚷嚷:“這下有好戲看了。”便不由得一陣煩躁。
但他還是壓下火氣,喚了人,吩咐:“去將玉符恒眼取來。”
這人點頭稱是,上前以密語交流,向周行問清了玉符恒眼的位置和取下的正確手法。
正要離開,裴宗在猛然咳嗽兩聲,這人身子便是一顫。
洪宣扭頭問:身體抱恙?
裴宗答:掌門夫婦殞落那日受了些傷。
洪宣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做聲。
取玉符恒眼之人使用了神行舟,一個來回都不到一刻鐘。
但回來卻稟:“并無玉符恒眼。”
洪宣坐直了身體,怒目相視,嚴聲問:“你再說一遍?”
這人低頭不與洪宣對視,卻仍鏗鏘復述:“并無玉符恒眼。”
堂下嘩然。
裴宗嘴角微翹。
洪宣死盯著這人,重重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隨即扭頭看周行,“你還有何可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