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很優雅,白尾,伊莎,黑豆,還有蜥蜴族人們的笑聲和圖羊的吼叫聲會傳進耳朵。
還有近在咫尺,幾乎能把自己包裹住的李沐然的存在感。
那種雖然有點壞心眼,但很溫柔,很暖和的存在感。
貝拉很喜歡這樣的情況。
和沒認識李沐然之前的日子相比,現在就像在天國一樣。
神經控制不住的放松。
不再為吃飯擔心,不再為住處擔心,不再用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冒險者和軍隊擔心。
盡情的放松就可以。
被暖流包裹著,有點昏昏欲睡了。
“李沐然.......”
“什么?”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
“我也喜歡。”
“我喜歡李沐然,最喜歡了。”
“我也喜歡貝拉.......”
貝拉正想去抱住李沐然的肚子撒嬌,李沐然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上鉤了。貝拉,釣到魚了。”
“真的嗎?”
貝拉猛地坐起來,幫助李沐然拽魚竿。
“1.2.3就是這個時候,用力。”
“看我的。”
李沐然和貝拉一起用力,將魚拽出湖面。
大魚躍出水面,銀色的身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在半空劃出一條拋物線后,穩穩的落在了船上。
“貝拉,抓住它。”
“以魔王的名義,命令你放棄掙扎,成為我們晚上的菜。”
貝拉撲上去,將魚按住,然后興奮的舉起來。
那是一條有3斤重,半米長的大魚。
開心的貝拉將魚舉過頭頂,像其他人炫耀。
正在湖里狗刨的達瓦西里。坐在熊背上的黑豆和克里斯蒂安,瘋狂開船的圖羊,還有在岸邊的伊莎和白尾,以及蜥蜴人們,都為貝拉喝彩。慶祝貝拉抓到了大魚。
“好大的魚啊。我們平時根本捕不到這么大的魚。不愧是魔王大人,抓的魚也是大人物。”
“哼哼。那是當然的。我要抓魚,這樣的才夠格。”
只有李沐然忍不住吐槽。
“那是我釣到的,你得意個什么勁。”
但看著貝拉天真的笑容,就忍不住覺的‘這樣就好’。
圖羊表示自己也行,說著就要沖湖中央釋放‘暗爆彈’。
被李沐然一個飛踢,踢進了湖水里。
“混蛋,你這家伙干嘛啊?想要弄死我嗎?”
被蜥蜴人救起的圖羊一邊噴出水柱一邊大喊著抱怨。
李沐然雙手環抱胸前,站在船頭惡狠狠的警告圖羊。
“炸魚的都給爺死!”
這之后,看到李沐然和貝拉乘坐一條船的樣子。
大家的醋勁都上來了。特別是伊莎,喋喋不休的表示也要和李沐然一起坐船,享受溫馨時光。
李沐然只好讓大家和自己乘船。
先是和伊莎氣氛不錯的游玩了一圈。
接著是黑豆和克里斯蒂安,也算開心。有種帶孩子和寵物出來玩的感覺,十分開心。
再然后是白尾。有種請自己的逗逼女徒弟玩的感覺。基本不需要顧及,怎么嚇唬她都行。
白尾在湖中央被嚇到驚叫的樣子讓李沐然感覺特別爽。
太解壓了。
感覺被治愈了。
“李沐然大人欺負人。太過分了,每次都欺負我。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笨蛋。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可是獲得快樂的真理,是人們最長用來轉換心情的方法。要不然,你以為我要你干嘛?能吃胡蘿卜嗎?”
“哎?我的存在意義是發泄用的玩具嗎?不,不是因為發現了我的潛力,想要培養嗎?”
“又不是小說里。哪有那么復雜的原因。”
當然是因為覺的留下白尾很有趣,很好玩了。
到這里還算正常。
接下里的畫風就不對勁了。
“教官,我也要。”
當領導的,當然要秉承公平的原則。
不能當著大家的面搞特殊。這樣容易讓團隊感情產生裂紋。
所以李沐然只好答應,讓濕漉漉的大熊坐上船。
好,好可怕。
吃水線直接下降到船梆的位置了,再有手指肚大小的距離,水就要流進船身了。
而且毛都濕了,坐在自己的正前面,對強迫癥患者來說,簡直是煎熬。
水味好濃,空氣里全是水的味道。
船槳好重,用力氣劃槳半天都不前進一步。
感覺客船變貨船,船上放了個大秤砣。
而且聊的話題也好尷尬。
全是肌肉,訓練這些內容。
李沐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湖面轉一圈,簡直就是煎熬。
到底是誰創造了這種無聊的熊人族。
啊,是李沐然自己。
是李沐然給達瓦里希他們灌輸了這些概念。
這真是惡有惡報,是自作自受。
達瓦西里也勉強能接受。
面前這個蜥蜴又是什么鬼。
“謝謝秘書大人。我做夢都想被秘書大人帶著玩一次。特別有面子,之后就能在族人和其他種族的族長那里吹噓了。”
蜥蜴族的族長又是什么鬼?
你一個能游泳的來湊什么熱鬧。
再說了。你也不是魔王軍的干部,連魔王軍的成員都不算。
蜥蜴族族長也就算了。
最后坐船的是圖羊。
“你怎么也要坐。”
“我為什么不能坐。我也是魔王軍干部,既然大家都坐了,我也要坐。”
“不要在這里較真啊,你是那種‘什么事都要和別人一樣’的小學生嗎?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強迫自己去做啊。”
“我自己的想法不重要。既然這是干部會做的事。我就要做。”
“你這白癡,別在這種事上鉆牛角尖啊。”
又來了。
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吃。
這才是真正的煎熬。
李沐然和圖羊全程繃著臉,一句話不說的完成了繞湖半圈的航行。
這已經不是煎熬了。
說是酷刑也不為過。
再次站到地上,圖羊就體力不支,直接跪倒。
“痛苦死了。剛才那段時間,絕對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時間。痛苦的我都要窒息了。”
所以說,知道會變成這樣,為什么還要硬著頭皮來坐。
李沐然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
李沐然是來這里享受的,而且是魔王軍的二把手,高官中的高官。
為啥卻做起了船夫的工作。
不但要忍受心靈的煎熬,還要為你們這些混蛋劃船,提供服務?
還不允許李沐然拒絕的?
身體和心靈上都疲倦不堪。
這才不是李沐然想要的休息。
心情完全沒有得到放松。反而更苦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