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凡只是癡癡的看著眼前的金黃花朵,聽到古平問話,頭也不回一下,貪婪的死死盯住花朵,目光不愿移開分毫,
“花分七瓣,金色花朵,火焰紋絡,這不是金焰花,還能是什么。”
確認了心中所想,古平陷入了巨大的喜悅之中,這可是金焰花,號稱輔助修士筑基最為珍貴的靈物,其價值幾乎不在一枚筑基丹之下,即使是和王師兄共同發現,兩人平分,也幾近是兩萬靈石。
逐漸從發現金焰花的激動中緩了下來,古平和王子凡對視一眼,互相都看到了雙方眼中的喜悅和激動。
王子凡率先開口,
“古師兄,這株金焰花是我們師兄弟共同發現,理應歸我們師兄弟共同所有。
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先行將此金焰花帶回嘉平城,將其換成靈石然后平分,或者我愿意出市價的一半靈石來得到金焰花,師弟意下如何。”
古平看到王師兄一臉真摯,處理也算公平,自然也就點頭同意了,
“就依師兄所言,帶回嘉平城再行處理。”
“那師弟與我一同,再觀察一下,這金焰花還是最好仔細甄別一番為妙。”
說著王子凡朝著金焰花慢慢走了過去,古平見狀也趕緊跟上。
再三確認無誤之后,王子凡神色激動,
“確實是金焰花沒錯了,師弟,你我二人運氣真是不錯啊”
古平也是倍感喜悅,
“師兄說的是,真沒想到...啊!!!”
古平一聲慘叫,胸口劇痛,這才發覺一道血色虹光從自己胸口穿出,盤旋著回到了王子凡手中,正是那把血色飛刀。
王子凡一臉獰笑,癡癡的盯住眼前的金焰花,
“看來我運道確實不錯呢,不過師弟你的運道就不怎么樣了,怪就怪你跟胡寧走的太近了吧。
有了金焰花在手,我必定能夠筑基有成,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朝前走了兩步,就想要將金焰花收入囊中,誰料想也是胸口一痛,倏爾看到一道血色虹光劃過,轉頭這才發覺明明已經緩緩倒地的古平不知何時竟然又站了起來。
王子凡正是被一根紅色飛針所傷,好在自己身穿有父親贈予的內甲護身,方才未被飛針穿心而過,不過這也讓王子凡心肝俱顫,立時遠躍到了一旁,警惕的看著古平,對于他未死一事驚疑不解。
古平大為遺憾,剛剛他體內蘊養了三年的血靈自發護主,這才沒有被偷襲致死,趁王子凡注意力全在金焰花之際,他才取出來自絡腮大漢的紅色飛針,想要反殺于他。
只是萬沒想到王子凡竟然有內甲護身,自己深受重創之下,出手力道也不足,王子凡只是受傷,戰力猶存。
古平暗呼不妙,他清楚的知道,王子凡此時只是被他死而復生的詭異事情所唬住,方才拉開距離,自己此時也只不過是紙老虎而已,真正碰撞下一觸即破。
古平打定主意,即刻沖著王子凡厲聲開口,
“為了金焰花,王子凡你竟然殘害同門師兄弟,今日我就要為我靈風派清理門戶。”
言吧,古平手中寶沙雙刃,混元葫,紅色飛針,銀色小鐘同時祭出,滴溜溜停留在半空中同時對準了王子凡,玄罡寒鐵盾也護在胸前。
王子凡心下大駭,他有著筑基父親,眼力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古平一口氣祭出的五件法器,個個不凡,這怎么可能是一個岌岌無名的練氣弟子所能擁有的,更別提他仍舊對古平的死而復生心有余悸。
一時驚恐,王子凡又祭出了一柄金色寶傘,同時把父親賜予自己的保命符咒握在手心,方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煙傾萬潮。”
傾盡全身靈力再次釋放出這一水系高級術法,古平同時也把混元葫內滾滾風砂喚出,齊朝著王子凡擊去。
自己趁著煙霧,風砂掩護,收回所有法器,轉身躍到金焰花旁,收入囊內,然后立時逃竄,再不敢多停留一秒。
王子凡聽到古平言稱要清理門戶,又看到古平發動聲勢浩大的進攻,一時驚惶,祭出寶傘罩住自身,單手一揚,手中靈妙異常的符咒也釋放出去,身上立時又多了一個牢不可破的靈力護罩。
紫晶砂盡數被寶傘和靈力護罩擋了下來,而潮汐仍舊在一波一波的涌來,王子凡小心防備古平暗中襲擊,卻沒有任何其他的攻擊飛來。
王子凡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明明是水系高級術法,為何腳下涌來的潮汐如此孱弱無力,等到水煙,風砂散去,赫然發現,眼前哪里還有古平半分身影,就連金焰花也蹤跡全無。
王子凡惱羞成怒,此時他哪里還不明白,剛剛古平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水系道術如此無力,根本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恨恨的瞄著地上的血跡,
“等我抓到你,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順著血跡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古平逃竄之際已經忙不迭的朝嘴里塞了一大把療傷丹藥,同時暫時止住身上傷口,防止身后留下太明顯痕跡。
他深知自己此時危險異常,不比當時面對三個散修之際,附近自己并不熟悉,既無洞穴可躲,也無金毛豚首領這樣的強力外援可用。
最要命的是,自己深受重創,堅持不了多久了,必須要找地方停下療傷。
逃竄了一會,古平驀然看到前面有一處小湖泊,眼前一亮,真是天助我也,轉身仔細抹去身后的痕跡,跳到了湖泊中心慢慢沉了下去。
掐動道訣,自己近年來修行成的水隱術運轉,自身慢慢與整個湖泊融為一體,再無任何痕跡,為確保安全,古平甚至又朝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
這才放下心來,內視周身,丹田之內,原本蘊養了近三年時間已經有寸許大小的血靈,現在赫然只有米粒大小了,萎靡不振的呆在一旁。
心中大恨,這個仇,等傷好了一定要報,然后專心在水中療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