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侗深處,古平在地下居所內,緊盯著面前一把碧玉般的劍器,蘊劍訣運轉,小心翼翼的將其收入體內。
這是古平在寶器閣內訂制的碧汶劍,再把身上的幾枚妖丹售出之后,很輕易的湊夠了3500靈石,得到了這把水屬性劍器。
又耗費了二個月時間,初步將碧汶劍煉化,就已經滿足了修習蘊劍訣的一切條件。
雖然算是剛剛能夠修習蘊劍訣,不過古平曾經提前研習過一段時間,對于整個法訣早已經是爛熟于心。
是以沒有耗費太多功夫,輕易催動法訣,開始在體內蘊養碧汶劍。
算算時間,自己在上和谷訂制的三件法器應該也煉制的差不多了,古平返回了嘉平城,從方姓弟子口中等到了肯定的答復,就迫不及待的趕到了上和谷中。
方天和依舊是滿面春風,熱情的招待了古平。
古平在坐下之后,懶得客套什么,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聽說在此訂制的三件法器已經完成,此次過來就是打算將其取走。”
方天和早有預料,
“在道友過來之際,我已經差門下弟子去取了,道友耐心等上片刻即可。”
須臾之后,就有一練氣女修恭敬的捧著三個精美的木匣過來,放在桌面之上,便離去了。
方天和笑著打開了第一個木匣,里面是一件白色半透明的紗袍,
“既然道友今日親身到此,不妨讓我為道友把這三件法器演示一番,這是魅影袍。”
言罷,方天和取出魅影袍,往身上一披,接著整個身影恍惚了起來,如煙霧般消散,蹤影全消。
古平饒有興趣的看著方天和消失,原本位置已經是空空如也,即使古平拿神識探查,也毫無收獲。
直到古平把神識集中于一處,才發現了些許端倪出來。
看樣子只要神識夠強,還是能夠察覺到一絲痕跡,不過即便如此,魅影袍隱匿身形的效果,也彌足珍貴了。
方天和也取下了魅影袍,放在木匣之內,遞給了古平,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
“可惜為了按照道友所言,把魅影袍的隱匿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因此完全舍棄了防御能力,不然此法器的綜合能力還能更上一層樓。”
古平接了過來,倒絲毫不以為意,有舍才有得,倘若魅影袍真還有著不俗的防御,必然要犧牲部分隱匿的能力。
到時間防御一般,隱匿不行,反而會四不像起來。
至于既要防御頂尖,又要兼具隱匿功效,古平驀然想到了卓卿月的青蘿紗,只有極品法器才能有此神效。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筑基,積累數年之后,倒是也要開始考慮得到一件極品法器了。
第二個木匣也打開了,一柄青色匕首,名曰青蟬匕。
匕身通透,薄如蟬翼,在注入法力之后,在虛空中若隱若現起來,在戰斗之中敵人很難察覺。
不過在靠近敵方,全力飛遁之際,氣息外露,就再難保持隱匿了,即便如此,仍舊是偷襲的不二利器。
最后則是一把長刀,冥焱刀。
雖然名為冥焱,不過也不過是攻擊之際刀身熾熱而已,在古平看來,也不過就是稍好點的高級法器罷了,談不上多么出色。
不過好在他對魅影袍和青蟬匕還是頗為滿意的,再加上考慮到日后還可能和方天和繼續合作,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收起了三件法器,和方天和告別之后,古平踏上了返回青霖山的路途。
離開半年時光,蘊劍訣已經安然修行,出門目的已然達到,是時候回去了。
在返回青霖山的中途,古平特意繞了圈遠路,順道來到了定陽城,想要找到靈風派在此的駐守弟子,徐文石。
徐文石已過不惑之年,筑基無望,在定陽城已經駐守近十年了。
當年就是他發現了古平身具靈根,并將其帶上了青霖山,加入靈風派,自此開啟大道仙途。
古平此次出來之際,特地在宗內詢問了其所在位置,一是表示感謝,二來,也是想要了解當年古家鎮慘遭橫禍的原委。
順利進入了定陽城仙師府內,不巧的是,徐文石竟然有事外出了,古平在仙師府內等待了近三個時辰,才看到一嚴肅的中年修士走了進來。
時過境遷,近三十年過去了,徐文石哪里還記得當初自己帶入山門的一個小小弟子,聽聞甲士講有陌生筑基修士來尋,也是一頭霧水。
徐文石走入大廳,看到了端坐于桌前的古平,雖然心下不解,還是恭敬的上前問候,
“見過師叔,在下徐文石,不知師叔前來有何差遣。”
古平看向了徐文石,三十年過去了,然而自己還能一眼認出這個帶自己上山的修士,不過自己從十歲至如今,容貌大改,也怪不得徐文石毫無察覺,
“徐師兄不必客氣,你我本是故人,師兄于我有恩,平輩相稱即可。”
故人,有恩,徐文石更是疑惑,絞盡腦汁也未曾想起自己曾經和這樣一位筑基修士有過來往。
直到古平將原委全數道來,方才恍然大悟,神色復雜的看了過去,自己筑基失敗了,沒想到多年之前,帶入門內的一個三靈根弟子卻成功筑基,倒真是造化弄人。
好在這么多年過去,徐文石也早已看開,很快調整好了心態,
“那我就托大叫一聲師弟了,不知師弟此來是為了?”
“我想知曉當年古家鎮被毀的一切原委。”
“是為了一株蝎面花,有兩位散修就在古家鎮附近的野外,共同發現了一株蝎面花,后來都起獨占之心,由此開始了爭斗。
也因此禍及了古家鎮,剛好我也在此處區域巡查,聞訊趕了過去。”
古平眼神狠厲,
“那兩個散修結果如何?”
“不過是兩名練氣前期的散修,被我直接擊殺了。
蝎面花也落入我手,在九華坊市之內換了200靈石。”
都死了嗎,古平只感覺一陣惘然,200靈石的蝎面花,更讓他感覺不是滋味。
就為了這價值200靈石的一株蝎面花,就憑白殃及了古家鎮大部分性命嗎。
許久之后,古平算是恢復過來,
“當年之事,多謝徐師兄的援手了,還有多虧師兄將我引入山門,不然如今我還不知在凡塵何處蹉跎時光呢。
日后師兄如若有事,可以來青霖山尋我。”
說著又遞過去了兩瓶丹藥,
“這兩瓶草芝丹,也一并贈與師兄吧。”
“多謝師弟。”
徐文石喜不自勝,能和一位筑基修士有所聯系,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對了,我進來仙師府之際,聽聞甲士說早些時候有其他弟子來尋你,方會匆匆離去,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古平隨口問到,
“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定陽城附近的一位練氣后期的散修失蹤了,此次我離去就是為了此事。”
說到這里徐文石頗有些不以為然,
“其實散修行蹤不定,且經常為了一些修行資源打斗,在某一地方失蹤本是稀松平常,根本不值一提。
但恰好其有一遠方侄子拜在我靈風門下,此次拜訪叔父,發現其消失不見,方才求到了我的頭上。
我這才同其一起前去調查,不過毫無所獲,其住所處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定陽城附近其他散修也未曾見過他。
依我看來,多半是遷徙去了他處,又或者是和其他散修一道狩獵妖物或者搜尋靈物去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古平驀然間就想到了昌城,也是散修失蹤,同樣的毫無線索。
唯一不同的是,安黎三老,是因為和林師兄家族常有聯系,方才發現其失蹤不見。
這兩次散修失蹤難不成有什么聯系,不過,昌城和定陽城一東一西,相距甚遠,倒也不像是會有所關聯的樣子。
猶豫再三,古平還是向徐文石詳細詢問了整件事情。
徐文石雖然很是不解古平為何會對其如此關心,但還是一五一十全部告知于他。
匆匆告別離開了仙師府之后,古平徑直趕到了定陽城外,失蹤散修居所所在的位置,把居所連同其周邊,仔仔細細搜尋了一遍。
果不其然,和徐文石講的一樣,毫無所獲,和安黎山的三位散修一般,定陽城這位失蹤散修,就像憑空蒸發了一般,了無痕跡。
古平心下疑竇叢生,不過此事仍舊不能證明什么,真是巧合也說不準。
思考了一陣,古平起身,沒有再返回青霖山,而是朝向了昌城的方向飛去。
在昌城和定陽城的中間范圍內,古平依次拜訪了里面所有的城池,暗中查詢是否還有散修失蹤的事情發生。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兩處小城池附近,果然又被他發現有散修蹤跡全無,如出一轍的憑空蒸發,消失不見,時間都在半年之內。
不似昌城和定陽城,這兩處消失的散修和當地仙師府毫無聯系,故而靈風派在此地的駐守修士對此事絲毫未覺。
不過,即使有所察覺,估計也和定陽城的徐文石一般,調查之后認為是散修自行離去了,而不了了之吧。
古平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有一絲不對,考慮了一下,既然已經發現了四處城池有散修失蹤,證明絕對不會是個例。
雖然緣由不明,但其他城池沒有理由會幸免。
古平干脆就隨意找尋了一處城池,根據散修,練氣后期修為這兩條僅有的特征,盯上了城池附近僅有的兩名練氣后期散修。
日常以魅影袍隱匿身形,在遠處監視,等待看是否會有歹人對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