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道士說完,古平算是對于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不過對于突然出現的三位金丹邪修還是感覺詫異不已。
要知道邪修在此方世界可是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雖然如同野草一般燒之不盡,春風又生,但在所有宗門的默契打壓下,幾乎都成不了什么氣候。
最多的也不過是一些練氣邪修小打小鬧罷了,筑基以上的邪修都很罕見,更遑論金丹邪修,何況還是一次性出現了三位。
古平問出了自己心下的疑惑,齊忡沉吟了一陣,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想太明白,不過我曾經看過宗門內的記載,雖然這些年邪修看上去已經沒怎么漏過面,似乎已經于此界消失了。
但事實上,此界暗地里其實一直都有些高階邪修的存在,不過礙于身份,大多隱姓埋名,潛藏于深處罷了。
三道宗之內,一直都有訓令,要求弟子修為有成后巡查此方天地,一旦發現邪修蹤跡,定誅不赦。
宗內還專門傳有秘術,用以甄別邪修氣息,我也是憑借此才確定了這三位邪修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古平恍然,接著又有一絲熱切,
“不知齊道友究竟是怎樣辨認邪修身份的,要知道我之前也曾遇到過邪修。
在他們真正動手之前,幾乎和普通修士無二,根本難以辨認。”
“是神魂,古道友有所不知,但凡邪修之屬,神魂都和天外邪魔建立起來了一些聯系。
天外邪魔籍此可以慢慢侵蝕其心神,甚至可以操縱邪修本身。”
齊忡說完隨即單手一點,半空中有一塊光幕驀然浮現,
“這就是辨認邪修之法,日后說不得還會再度遇到邪修,道友不妨修習一下。”
光幕之上百來個小字閃耀,古平將其盡收眼底,然后迅速銘記在了腦海之內,這可是三道宗傳出來的秘術。
同時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是貴宗秘術,我這樣一個外人,總不好擅自偷學。”
齊忡擺了擺手,
“無妨,辨認邪修之法,本就是為了此界生靈,免得再度遭受天外邪魔荼毒所創,三道宗本就沒打算敝帚自珍。
其實早在數萬年之前,此法就曾遍傳天下宗門,只是數萬年來邪修幾乎銷聲匿跡,再無蹤影。
加上此法只為辨認邪修之用,并無攻伐之使,故而在其他宗門內才會慢慢埋沒乃至佚失。
不過我還要提醒道友一點,此法也并非是萬能的,只有邪修神魂不穩,氣息外泄方才能夠有所察覺。
倘若邪修有心隱匿,此法就無能為力了。”
“我自會小心。”
古平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把自己所知此處地域的所有事情,告知了小道士一遍,希冀這位上清道宗的高徒能夠想到些什么。
齊忡沉吟了一陣,最后還是為難的搖了搖頭,
“現在看來,此處應該就是兩處空間侵蝕交匯所致,至于其他,尚需得知多些消息方才能夠有所推測。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想怎么避開那三位邪修才行。
他們著實難纏,即使加上道友之力,恐怕我們也就只能堪堪自保而已。”
小道士說的也沒錯,這時間古平突然眼前一亮,頓時有了主意,
“不對,我們應該還能夠找到一個幫手,此處還進來了一位八階的八荒燭牛妖修,如果加上他,應該就有不小的勝算了。
只是南荒妖族有些仇視人族,我也不確定其是否會愿意聯手。”
古平有些猶豫,雖然說邪修乃是此界修士公敵,可是憨厚大漢剛剛才參與南荒獸潮,他可沒把握其是否會愿意和人族修士聯手。
還有一位八階的妖修,齊忡有些驚訝,然后似乎有所明悟,他就覺得奇怪,剛剛看到古平之際,明明就是人族,偏偏身上散發著濃郁的妖族氣息。
雖然不知道古平是如何做到的,但多半應該就和這位妖修有關了。
“這件事情倒也不難。”
齊忡手上驀然多了一枚尖銳的黑角,然后掐動道訣,黑椒隨即消失不見。
不多時,身上就多了一股蒼茫,古樸的妖族氣息,甚至比起古平還要濃郁三分。
古平驚詫不已,他如何會看不出來,這位齊道友身上根本沒有妖族血脈,這種表現,完全是依靠外物,和自身功法之效。
不過,能夠偽裝的渾然一體,天衣無縫,感覺甚至比起古平的鮫人秘法也不遑多讓,就真的讓人嘆為觀止了。
只能說,真不愧是上清道宗的門下。
事不宜遲,古平囑咐小道士迅速朝著暗林中心處靠攏之后,自己也同樣離去,先行盡快去找到大漢的蹤跡,然后接應小道士。
再度遇到大漢之后,古平叫住了他,言稱自己剛剛發現又有其他修士闖入了暗林之內,出于慎重考慮,他打算先返回查看一番。
大漢倒是無所謂,剛剛他陷入荒蕪之所時,也隱約察覺到了其內有外人氣息,不過急于前去尋找那位敢于擄走木精的妖修,懶得過多理會罷了。
古平隨著大漢一同回身,一會只要先行遇到了小道士,現在大家都是妖修,通力合作對付三位邪修就要容易的多了。
只是半個時辰之后,古平看著不遠處警惕異常的三位邪修,心下叫苦不迭。
自己和小道士約定好了方位,應該明明會先行遇上才對吧,怎么會直接碰上了這三位邪修。
接著有所猜測,八成此事小道士又陷入了那處荒蕪之所才對。
事到如今,也只有和大漢先行小心一二了。
古平正在絞盡腦汁,想著要如何向大漢述說出發現了這三位邪修的身份之時。
大漢卻不知為何,在看到這三位邪修的一瞬間,雙眼翻紅,怒吼一聲,直接再度化身了龐大的八荒蠻牛本體,朝著三位邪修狠狠沖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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