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錢。
如今上千枚金葉子，蘇然卻沒太大感覺。
“江子，你帶一些金葉子回去，將賣的鐵甲牛皮甲贖回來，另外，你再走一趟風華院，給我帶一些紅溫蓮子回來，越多越好。”
“好的。”
黎江應了一句，就扛著一箱金葉子跑了出去。
“唉，這次六竅流的血比上次多，也不知我的身體還能撐幾次。”
蘇然嘆息一句，一旦走出龍山寨，他定要第一時間把體內的暗傷治好，否則暗傷就像一個定時炸彈，時刻擾人心神。
院中箱子有好些個，也不全是金銀之物，有不少各類擺件和書籍。
蘇然在箱子中找了找，發現了不少與蠱師有關的書籍，其中一本為蠱蟲升品入門。
“蠱蟲的升品……”
蘇然呢喃一聲，沒細看，只將與蠱師有關的書籍一齊收到房內，便直接出了門。
他先到藥婆那將斷的兩根指骨接好。
上了膏藥，基本一天就能好。
然后，他又進了超凡武院。
橫山爪和沖拳十二式兩門武技太少單調了，是該多學點了，技多不壓身。
……
……
蠱道市集。
一只浩浩蕩蕩上千人的馬隊有序排成一個長列。
“大寨主，貨物和人都齊了，可以出發了。”一個穿著管家服的人躬身向焦樹原報告。
焦樹原淡淡回了句：“出發。”
“出發！”躬身之人則回頭大喊一聲，整個馬隊聞聲而動。
“焦兄，你們龍山寨真富裕啊，這一次光人口，就買了八百。”
出聲的是焦樹原身邊的一個長的有些富態的公子哥，言語中帶些戲謔之意，而公子哥旁邊，則還有一位持劍的刀疤男子。
公子哥和刀疤男與焦樹原并肩而立，顯然不是焦樹原的手下，而是焦樹原的客人。
“錢兄笑話了，龍山寨偏僻之地，求個溫飽已算不錯，哪稱得上富裕。這次大買人口也是沒辦法，隱藏在龍山寨的那只蠱蟲，動靜越來越大了，最近人口損失太大。”焦樹原回道，語氣和緩。
公子哥摸了一把肥大的肚皮，輕嘖道：“蠱控人啊……還真是有點麻煩，不過，焦兄若愿意將白銀蠱作為報酬，我和封老弟，倒是可以幫焦兄解決這只蠱。”
“的確。”刀疤男口中也蹦出兩個字。
白銀蠱？
想得倒美！
焦樹原心中不免狠狠鄙視了一下公子哥，就是龍山寨沒了，他都不可能將白銀蠱拿出去，白銀蠱可是他的立身之本。
“不過蠱控人而已，不勞錢兄、封兄費心，這只惡蠱實力不足為懼，只是對方善于隱藏，這才使得它侵擾龍山寨多年，如今我白銀蠱已經培養到一品極致，過段時間就可親入山中，將蠱控人清理一遍，再將那只蠱蟲找出來，錢兄若派商隊進駐龍山寨，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是嗎？”
公子哥搖了搖，不置可否。
就在這時，隊伍中傳來幾聲大喊。
“上蠱道了！大家小心！不要亂跑！”
“上蠱道了！大家小心！不要亂跑！”
焦樹原聞聲四處望了眼，對公子哥和刀疤男抱拳道：“錢兄、封兄，這次老二因寨中發現變故提前回去，我如今一人保護整個馬隊過蠱道，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望兩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應該。”刀疤男再次蹦出兩個字，準備拔劍出手。
不過，刀疤男卻被公子哥拉住：“封兄等等。”
公子哥轉而看向焦樹原：“咳咳……那個焦兄，老弟是個生意人，賠本的買賣不做，一向行事，只論買賣不論交情，焦兄這是請我和封兄這兩個蠱師出手？”
“……請兩個蠱師出手的價格，可不低啊。”公子哥攤開手。
“這……”
幾條黑線瞬間爬上了焦樹原的額頭。
沉默幾秒后，焦樹原嘴中艱難蹦出兩個字：“什么價錢？”
公子哥伸出一根手指。
焦樹原再次沉默，一根手指便是一塊秘石。
蠱師之間的交易，都是以秘石算。
在焦樹原心中，就是整個馬隊都死光了，也沒有一塊秘石重要。
可若整個馬隊真死光了，那請錢公子派商隊進龍山寨之事，肯定也要泡湯。
“好，就一塊秘石。”焦樹原咬牙將一塊秘石遞給公子哥。
“焦兄敞快人，封兄干活。”
公子哥將秘石放入懷中，自己卻不動，只刀疤男控劍而出。
焦樹原本想說自己是付了請兩個蠱師的價格……
終究將到口的話憋了回去，只一步跨出，放出了三只蠱蟲，讓三只蠱蟲環繞整個馬隊飛行。
剎一時間，馬隊走的一截蠱道，流光閃爍。
隨著馬隊的行進，縱然有兩位蠱師的保護，馬隊之中偶爾間還是有慘叫聲傳出。
“啊~”
一聲慘叫起，地上便多了一灘濃水，連半個尸身都未曾留下。
但大家都知道，那個地方，剛剛死了一個人。
蠱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對于普通人，蠱道更是一道催命符。
……
“三環拳，熊猿拳，如水拳……”
蘇然在武院藏書房細心翻著一本本拳譜。
“沒道理啊……”
他很快就將十來本拳譜翻完了，眼神中浮現一絲不解。
蘇然又開始翻刀法、劍法、棍法、爪法……
兩個時辰之后，將所有的秘籍通通放下。
“怎么會這樣？”
蘇然第一次來藏書房找武技秘籍時，找的匆忙，沒細看，只以名字拿了橫山爪和沖拳十二式。
他以為自己拿的是最普通的秘籍，藏書房內可能還有更強的秘籍。
可這一通查閱。
發現事實不是這樣。
所有的拳法、刀法、棍法，都是大同小異，幾乎沒有高下之分，都是一種套路的技巧用法。
只要將一門拳法練熟了，基本其他的拳法也能很快融會貫通。
這就是說，每一種武技，都是一種固定套路的熟練化。
換句話講，武技本身不能給使用者帶來任何增幅，武技所能表現的威力，完全看使用者的肉身力量，不會出現一種拳法，能讓使用者打出兩倍三倍威力的情況。
就像沖拳十二式中的寸山沖，雖可打出雙倍拳力，但那不是沖拳十二式帶來的，而是雙臂拳力的疊加，基礎還在于肉身的原有拳力。
“武技若都是這般，其實倒不必多學，掌握少數幾門武技，再通過實戰增加殺伐之術的經驗，便也足夠。”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龍山寨這座廟太小了，那些大地方應該有那種使用者戰力為一，但在武技幫助下，能讓使用者戰力變成二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