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又來了。”
公開蠱庫大院主管換蠱的老者，看到蘇然再次出現，頗為意外。
前后不過五天，蘇然竟第三次換蠱。
“勞煩，這次我要換一門頂階五品蠱術。”蘇然將影衛令牌遞上。
頂階五品蠱術？
老者猛然站起，接過令牌困惑道：“一門頂階五品蠱術及配套蠱蟲，至少價值一個大功，你不是剛成為影衛，哪來的大功？或者說，你有六品蠱蟲？”
“呃，確實剛得一個大功，不過，怎么來的我不能說。”蘇然回道。
與九品傳承機緣相關的，目前是絕密，空老叮囑過不能外傳。
“剛得的？”
老者瞬間明悟，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幸運的小子，撿了大便宜。”
“你老……知道？”蘇然意外道，看來這老者地位與空老差不多，不過不知對方名號，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
“你可以稱呼我為溪老。”
“溪老。”蘇然抱了抱拳。
“呵呵，小空能知道的，我怎么能不知道，”溪老大笑，“走吧，我帶你進蠱庫選頂階五品蠱術。”
“多謝。”
只是，小空……
空老吧？
蘇然感覺怪怪的，空老的逼格，在心中瞬間大降。
溪老一揮手，背后的墻壁移開，露出一個向下的通道。
主管換蠱的公房，并不止溪老一人，還有不少其他辦事職員，只是影衛換物，都是專經溪老之手。
整個萬蠱樓的影衛，也不過一千多號人，大部分都在中域各地做任務，在萬蠱城的不多，因而，溪老平時也很閑。
蘇然進入向下通道，跟著往里走。
地下蠱庫很大，一層一層，分為多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專門的一條通道。
蘇然來到的區域，是一方閣樓，名為云溪閣。
雖是一閣，卻有一個超大的空間，足有萬米平方。
一個個一點五米高的木柱，以整齊的間距，大量立在閣內。
每個木柱上，都放了一本蠱術秘冊，木柱周圍，則掛著三四個蠱盒。
“云溪閣是專門放置五品蠱術的區域，你要的頂階五品蠱術，便在這塊。”溪老引導蘇然來至閣內的某一處，往一片區域指了指。
蠱術，真論了解，蘇然目前其實還是半桶水的樣子。
但其實，他也不需要過多了解蠱術。
不用考慮難度，只是單純借鑒蠱術的蠱蟲組合。
一門蠱術的組合蠱蟲，并不算太機密的事，天資再高的蠱師，若只知組合蠱蟲，不知內中架構、配合，那也枉然，學不會的。
蘇然兌換蠱術，更多是兌換蠱術的配套蠱蟲。
蘇然站著閣內，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挑選蠱術。
旁邊有個大佬在，自己挑還不如讓溪老幫忙挑。
理理思緒。
適合他的頂階蠱術，組合蠱術，必須全由低階蠱術組成。
而組合的低階蠱術，必須要一只極熱類的不直接作用于血肉的融身蠱蟲，以防止新能力器官化。
全由皮肉骨這類作用于血肉的蠱蟲組合，也不成，這不會生成粒點氣。
而關于蠱術的具體屬性……
自然要攻擊蠱術。
而且，蘇然希望得到的攻擊蠱術，能有進一步開放的潛力，擁有包容性。
這個是蘇然早就考慮過的。
一門蠱術，若有極大包容性，或許就能和更多的粒點氣能力融合，從而發揮更大威力。
大包容性，或許能讓蘇然充分利用自己的融蠱源優勢。
思考過罷，蘇然問道：“溪老，我需要一門攻擊性和包容性都不差的頂階五品蠱術，可否給點意見？”
“你倒是激靈，讓我幫你找。”
溪老輕輕一笑，又撫了撫須，隨意道：
“包容性強的攻擊蠱術很多，這類蠱術，都能和其他蠱術配套使用，但對蠱師的天賦悟性要求高，蠱師必須能同一時間使用多門蠱術。
你尋包容性強的攻擊蠱術，想必你能同一時間使用多門蠱術吧。”
蘇然點點頭，算是默認。
會頂階蠱術者，就是不能同用兩門頂階蠱術，但用一門頂階蠱術搭配中階或高階蠱術使用，大多還是能做到的。
“這類蠱術有很多，狂風指、希云天劍、浮光拳、明熱勁……”
蘇然：……
“那個…我希望頂階蠱術的每一門組合蠱術，都是低階蠱術；組合蠱蟲，都至少有一只不直接作用于血肉的融身蠱蟲，而且，蠱術的威效，最好以肉身力量為依托。”蘇然迅速補充道。
說實話，這要求有點多，不知有沒有符合的。
“嗯？”
溪老：……
他一下有點懵，這限制……太多了。
他任職萬蠱樓這么多年，還沒遇上提這么多限制條件的影衛。
“你還真奇怪，這么多要求，放到中階、高級蠱術中，符合你要求的不少，但頂階蠱術，有點難辦。”
溪老陷入沉思。
許久之后，溪老雙眼一亮：“有了，有一門虛焚之手的頂階五品蠱術，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虛焚之手，由兩門低階五品蠱術和一門低階四品蠱術組成，包容性強，可與很多蠱術同時使用。”
虛焚之手？
蘇然大喜。
雖找到符合蘇然要求的頂階蠱術，但溪老興致并不高，他嘆息道：
“虛焚之手，在頂階五品蠱術中，能力其實有點雞肋。
此術會用到肉身力量型蠱蟲，攻擊也以肉身力量為依托，但此術因考慮包容性，舍棄了部分攻擊力，它以虛形蠱、云火蠱、形轉蠱為媒介，將肉身力量，轉化為無形火之力，火之力再外化為一只虛幻火之手，做為遠程攻擊。
因舍棄了攻擊力，正常下虛焚之手的攻擊威力，大約與七十龍的威力相等，在頂階五品蠱術中，算是非常差的。”
舍棄攻擊力，無非是指蠱術的組合蠱蟲中，減少了攻擊蠱蟲的數量，多加了輔助性的蠱蟲。
肉身力量化為火之力，外化虛幻之手，增加包容性，都需用到輔助性蠱蟲。
這對蘇然無影響。
一門蠱術的基礎攻擊，影響不到蘇然，蘇然的粒點氣能力，是以自身的肉身力量為依據。
虛焚之手的威力與七十龍相當，由頂階蠱術增幅想乘的計算，虛焚之手的攻擊加成系數，為五五四，即為一百，那么，其組合蠱蟲的基礎力量，大約為七百虎。
溪老繼續道：
“虛焚之手的包容性，可以稍微解決這點缺陷，你可多掌握一門以肉身力量為依托的高階蠱術，兩種蠱術同用時，高階蠱術表現的力量，也會轉化成火之力，最終疊加到虛焚之手上，這可讓虛焚之出不錯的攻擊效果。
不過，因受血火控蠱數量上限的影響，一門頂階蠱術，頂多能搭配兩門高階蠱術。
當然，其他的頂階蠱術，也能與其他高階蠱術同時使用，虛焚之手包容性起到的效果，別的頂階蠱術一樣能做到。
總的來說，這還是有點雞肋，虛焚之手在同階蠱術中，并不出色。”
什么與其他肉身力量為依托的高階蠱術搭配，蘇然并不關心，這于他無用，他的基礎肉身力量，是限制死的。
蘇然關心的是與其他非肉身力量為依托的高階蠱術搭配，會如何？
非肉身力量為依托的蠱術，比如毒術。
“溪老，虛焚之手，能與毒心結合用嗎？”蘇然嘗試問道。
蘇然追求一門蠱術的包容性，就是想讓這門蠱術能與毒術結合使用。
“毒心？”
“自然可以，虛焚之手的強包容性便是這般，與毒術配合，是個不錯的想法，毒術不以肉身力量為依托，所以并不會轉化為火之力，只會附著于火之力之上，用作偷襲，還算不錯，不過效果也就那樣，除非你能搭配大量毒術同時使用，但這不可能。”溪老搖搖頭。
呃……
蠱師確實不能搭配大量毒術使用，畢竟太占用血火控蠱數量的上限，除非搭配的毒術是頂階蠱術。
而到了頂階蠱術的毒術，更沒必要與虛焚之手搭配使用，那將會有更高明的搭配使用之法。
所以，溪老依然認為虛焚之手是雞肋。
但蘇然不一樣啊。
蘇然獲得的能力，將會以粒點氣形態出現在體內，根本沒有控蠱數量的限制。
只需要融、融、融！
按溪老的說法，內觀氣動之下，毒心的粒點氣，大概率能與虛焚值守的粒點氣相融。
所以。
就是你了，虛焚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