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正常狀態的祭主,蘇然沒把握贏,但對上與宇衣一戰重傷后的祭主,蘇然有把握將其擊敗。
祭主神色異常凝重,連環三問:“你抓這些譎陽為何?還有,你的金色月牙如何而來?你修的是什么法,魔心經,還是,真陽經?”
真陽經!
真陽經從祭主口中而出,蘇然沒有任何意外。
祭主能道出真陽經,那對方必然修的就是真陽經。
對于祭主的身份及存在意義,蘇然大致已猜到,不過,對方似乎不知其真正的身份及存在意義……
“前段時間,我感知有人吸收了陽月之兵,那個人,是你吧?”祭主再沉聲。
蘇然輕笑:“要我回答你的問題也行,但你得先回我幾個問題。”
“你說。”祭主點頭。
“圣地祭壇可是你的?圣地祭壇從何而來?你又是誰?”
“圣地祭壇自古存在,非任何人,無人知其來歷,我曾是一位譎陽共主,在祭壇內感悟了無上超脫法,改修真陽經,對天地有悟,發覺世間存在恐怖的大陰謀,整個世間都被一只恐怖的蠱蟲所掌控,所有蠱仙都是那只蠱蟲的棋子,我的使命是顛覆那只蠱蟲的陰謀。
而你所認識的宇衣,我冥冥中有感,是那蠱蟲大陰謀的關鍵一環,我必須將其鎮殺!”
“你看那,”祭主指著與主魔對戰的生死蟲蠱,“那只恐怖蟲子以世間養蠱,以蠱仙之命養蠱,若無人阻止,將會傾覆整個世間。”
祭主的說法,讓蘇然頗為意外,這祭主知道的事不少,并且有一套自己的邏輯。
可惜這世間可不只一個大陰謀,有兩個!
按祭主所言,祭主倒是正義一方,擁有匡扶天下,掃清邪祟的責任。
蘇然再問:“那么主魔呢?你說有恐怖蟲子的陰謀,那主魔又是怎么回事?還有,圣地祭壇對陽月之兵的祭獻,這難道就不是一個陰謀?你為何不直接吸收陽月之兵,為何要經過祭壇?”
祭主:“譎陽代表整個世間正統的居民,如今惡蠱陰謀傾覆世間,所有譎陽,都有自己的責任,主魔存在,便是為此刻,在我未成長起來前,若有人如古那般偽超脫化蠱,主魔將會負責對付。
至于為何要經過祭壇吸收陽月之兵,那自然因我不能直接吸收,而必須通過祭壇,我很好奇,你若能吸收陽月之兵的話,你該是如何吸收的?”
祭主不能直接吸收陽月之兵……
蘇然明悟,看來祭主手中的真陽經,就算是正統版本,但也不是最完美的。
祭主將古的超脫,稱為偽超脫,那古就不是真的超脫。
祭主繼續道:“我稱自己為使命之人,我想知道,這世間的使命之人,是不是不只我一個人,你也是使命之人?”
蘇然:……
使命之人?
還把他當作同道人……
還真是好笑。
這祭主,被人當成了棋子,而還不自知。
“最后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便將我的一切告訴你,”蘇然忍住不笑,“你能通過祭壇吸收陽月之兵,那為何不將所有的陽月之兵一齊吸收?譎陽共主存在的意義又是何?直接將譎陽共主獻祭了,豈不是更好。”
面對蘇然最后的問題,祭主搖頭:“在未確定你是使命之人前,我不會告訴你,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轟轟!
遠處的主魔與生死蟲蠱,戰斗越發激烈,主魔的身軀,已漲至三千多米高。
祭主拒絕回答,蘇然便將目光看向了主魔。
主魔此時狀態,是雙眼迷離,只有戰斗的本能,不過三千米高的主魔,氣息已非常不順,此種狀態下的主魔,堅持不了太久。
生死蟲的狀態,也好不了多少。
蘇然大致猜到了主魔和生死蟲的結局。
這一戰過后,生死蟲會入紅棺,并蟄伏四方澤淵之內,至于主魔,也會去屬于他的一處隱秘之地。
“告訴我,你修的是真陽經還是魔心經?你是否能直接吸收陽月之兵?你的月牙,為何會是金色!”祭主沉著發問。
收回視線,蘇然淡淡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其實怕我也是使命之人吧,你冥冥中有感,覺得自己將是傾覆蠱仙陰謀的使命之人。
而現在,多出了一個同樣有著九月印記,還會元古真身,甚至還能吸收陽月之兵的我。
而我,還擁有你從未見過的金色月牙。
你在怕我,怕我才是真正的使命之人,而你,會成為如主魔一般的工具人存在吧?”
似乎被蘇然說到了心坎里,祭主的眼神,稍有閃爍。
“呵呵,真是愚昧啊。”
蘇然長笑一聲,以破虛穿梭而走。
祭主頓在原地,沒有追蘇然。
“愚昧?”
“他在笑我?”
“什么意思?”
祭主目光掃過月奴兒,又想起仙宇不老山的情況,眼神重新變得堅定:“不,蘇然不可能是使命之人,我才是唯一的使命之人!”
蘇然離開不久。
主魔和生死蟲蠱的大戰落幕。
主魔遍體鱗傷,回縮成了五百米。
生死蟲蠱鉆回了紅棺,由紅棺載著,一路朝仙宇大陸飛,直到仙宇四方澤淵時,紅棺才停住,并落于四方澤淵之內。
而主魔,也踏著沉重的步法離開,一路狂奔,一直奔到了魔心教總壇,然后沉入深淵下的巨人坑中。
隨后,主魔閉上了雙眼。
祭主孤身站著圣地祭壇前,看著月奴兒接受獻祭,嘴中喃喃自語:“你與蘇然相知,我會知道蘇然所有的秘密!”
帶著大量譎陽奴,蘇然回到了九溝澤淵。
他馬不停蹄開始吸收陽月之兵。
譎陽大陸已經不剩多少譎陽了,要么被作為獻祭的譎陽奴,要么在祭壇前被震死,要么俘與方天袋之內。
當然,譎陽大陸上的譎月,依然有很多。
蘇然方天袋內,幾乎將剩余的上三轉譎陽,裝了個遍,特別是三位譎陽共主,蘇然頗為期待!
譎陽共主的陽月之兵內,應該儲存了海量的獻祭之力!
將月主、魔月使及三個譎陽共主單獨拎出,蘇然對剩余譎陽的的陽月之兵開始吸收。
盈凸月的提升,對陽月之兵的消耗巨大,約摸三十個九轉陽月之兵,才可讓一個盈凸月圓滿。
許久之后。
主月提升,盈凸月圓滿!
乾月提升,盈凸月圓滿!
大量陽月之兵的消耗,只幫蘇然提升兩月。
不過沒關系,還有三個譎陽共主!
同時,金色文字也發生了少許變化。
——唯一神通:元陽真身。
唯一神通的變化,發生在主月盈凸月圓滿之后。
元月、元陽、元蠱、元古。
唯一神通進入第二階段。
關于第二階段的相關內容,蘇然已悉數掌握,之前他就全然理解了元古真身,只是后面階段的記憶被封印了。
元月真身,可化身五百米高的巨人。
元陽真身,最大則可化身五千米,如主魔一般。
不過,元陽真身對域力消耗極大,蘇然域力恢復速度極快,本是可以滿足元陽真身的消耗,可這方天地的壞境,限制了他的域力恢復速度。
換句話說,這方天地空氣中的域力因子,濃度不夠。
以總域力算,蘇然如今每秒的域力恢復量,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了。
九轉月體時,他的恢復量,曾達百分之十五。
化身五千米,蘇然只算個三秒真男人。
就算化身兩千米,也撐不了多久。
蘇然有點奇怪,主魔變身的可持續時間,明顯比他強。
“或許與主魔的月牙印記有關,主魔畢竟是九陽印。”
元陽真身的解封,讓蘇然知道,主魔,也還處于元陽真身階段,未到元蠱真身,而祭主,能變身一千米,大抵處于也處于元陽真身的低級階段。
蘇然看向三個譎陽共主,握住一譎陽共主的陽月之兵,開始吸收。
只是。
剛一吸收,蘇然便臉色大變。
“怎么可能!”
“竟然沒有獻祭之力!”
在譎陽共主的陽月之兵內,蘇然沒感覺到任何獻祭之力。
這不對啊!
譎陽共主該儲存了海量的獻祭之力才是!
蘇然皺著眉頭,繼續吸收另外兩個譎陽共主。
無有例外,陽月之兵內,都沒有獻祭之力,這給蘇然潑了一壺冷水。
也難怪祭主沒有追他。
沉著臉,蘇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難道,九轉譎陽儲存的獻祭之力,真的在幫譎陽突破為半超脫者的過程中,消耗呢?
蘇然不信。
半超脫者路,本就是一條絕路,不會被浪費大量費心收集的獻祭之力。
“與譎陽不老山有關嗎?”蘇然若有所思。
不過,陽月之兵內雖沒有獻祭之力,但三個陽月之兵還是幫蘇然提升很多。
坎月盈凸月達到圓滿。
蘇然又握住月主的陽月之兵,不過只吸收月主陽月之兵中儲存的獻祭之力,沒將陽月之兵全部吸收。
這樣做,單純是蘇然想與那個神秘人對話。
果然。
獻祭之力一吸收,冰冷的聲音,又傳至蘇然腦海:
“你沒死?”
“呵,我好著呢,你很希望我死?”蘇然冷笑。
神秘人沉默。
蘇然繼續道:“主魔是你放出來的吧,來殺我?”
許久,神秘人才回:“不錯,情況我剛已了解,你的運氣不錯,那只蟲子的護道蟲,誕生了。”
“呵呵,關于你的陰謀,我已全部猜到,我們談談?”蘇然輕笑。
“有什么可談的,你遲早會死。”
蘇然自顧自道:“若我沒有猜錯,你和你口中的蟲子,應該都不能出世,圣地祭壇內的祭主,是你的替代者,當祭主超脫之時,就會變成你,對吧?”
祭主現在不是譎陽陰謀的策劃者,但最終會成為策劃者,即成為如今的這個神秘人,這是蘇然觀今日之戰后的終極猜測。
祭主再次陷入沉默。
而蘇然繼續道:“你說,我要是將這個事實告知祭主,又或者將祭主殺了,又會如何?”
“他不會信的!”神秘人終于回話,“而且,你也殺不了他!”
神秘人正面回話,已然證明蘇然的猜錯,沒有錯。
“人心不可測,要是他信了呢?”蘇然笑道:“蟲子那邊,應該是就宇衣吧,宇衣就好像比較有想法,我相信,祭主與宇衣相比,沒有任何特殊,宇衣能動搖,祭主一樣能動搖。”
“哼,他信了,那自然有人讓他不信!你等著吧!”
神秘人主動中止了聯系。
蘇然則收回了與神秘人對話時的笑意,滿臉嚴肅。
所有陰謀他都已猜了大概,但如此,也不過是讓陰謀變成陽謀而已。
未來,依舊難料。
星空,這是一塊未知之地。
許多生靈能看到星空,但卻體質弱小,一生無踏上星空的可能。
有些生靈,體質強大,但卻連真實的星空,都未必能見到。
星空之上,有這樣一片奇異之地。
兩具巨大的浮尸,靜靜地飄于星空之中。
浮尸周圍,散發著淡淡光暈。
除了浮尸周圍,其他各處,都是永寂的黑暗。
不知這黑暗,有多長,多深。
一具浮尸,是人的外貌,體質無比強大,光身軀,就有百萬里長。
另一具浮尸,是一只蟲子,也是體形巨大,雖比不過巨人浮尸,但也身長十萬里。
不過,兩具浮尸再強大,在星空中,也不過如汪洋中的一顆小水珠。
兩具浮尸靠的很近。
在兩者的中間地帶,有一片巨大的綠色光暈區,綠色光暈區混沌不可細查。
就當此時。
巨人浮尸周圍的光暈,聚出一個兩米高的光影男子,來到了綠色光暈區之上。
光影男子沉聲:“席筑,出來一見。”
語落。
蟲尸周圍的光暈微動,也聚出一個兩米高的光影女子。
光影女子來自男子身前,冷語:“你這個叛徒,怎么還有臉約我相見!”
男子不在意女子的罵音,緩緩說道:“古蠱界出現了一個異數,這人修的真陽經,我本以為是你的棋子,真陽經也是由你所授,但后來發現不是。
此人已發現我們的所有圖謀,現在正準備對我們的棋子動手。
我曾派了護道人殺此人,不過你的護道蟲也剛好覺醒,遭到阻攔而擊殺失敗。
我想與你合作,先將此人斬殺,我們之間的事,之后再算。”
“此人是誰?”女子輕哼。
男子:“蘇然。”
“蘇然?”女子聽后一頓,“你確定?”
男子皺眉:“你認識?此人真是你棋子?”
女子沉默半響,進行了一段回憶,許久才輕笑道:“蘇然不是我棋子,不過,他修真陽經,威脅的是你,與我無關,我還樂意他能幫我手刃你這個叛徒,我怎么可能幫你對付他。”
“愚蠢!”
男子大罵:“一旦蘇然成長起來,我都可能制不住他,到時,你焉能有活路!”
“他沒資格殺我。”女子搖頭。
男子冷冷注視女子,許久,男子恍然:“我明白了。”
“但是!”
男子又厲聲道:“蘇然修的真陽經不明不白,實力增長極快,他有可能是其他人的暗中棋子,在阻擾我們的復生。
再說,蘇然這樣一個生靈,根本無法修習正統的真陽經,也不可能有如此進展,他非常不正常。”
“不正常又如何?”女子冷笑,“我只想要你死,你這叛徒該死!至于其他的,只要我能復生就夠了!”
冷笑著,女子的光影,直接消散。
對話失敗。
男子直接破口大罵:“既如此,那我們的終戰,就提前爆發了!你這只死蟲子!”
仙宇不老山。
重傷的宇衣,出現在與蘇然碰過面的小竹亭內,她臉色格外憂郁。
出現在小竹亭后,宇衣便獨自沉默不語。
許久。
席花、席月、席賞出現,關心道:“帝主傷勢……”
“無礙,緩一緩便可好,只是,朕心中有太多不解,頗為煩悶。”宇衣嘆息。
“帝主不妨說一說,我等也可提供一些意見。”席月輕道。
“意見?”
宇衣搖搖頭:“你們提供不了意見。”
“也罷,與你說說吧,有些事,朕藏在心里很久了,估計你們心中也有很多疑惑。”
“幾個月前,迫與千魔的壓力,朕按照母妃的預言,成功走上了同種奇蠱超脫之路。
當朕擁有三只同種本命蠱時,冥冥中感知到了不少事。
感知朕有一個宿敵在譎陽大陸,不殺那宿敵,將來朕會死;
感知到譎陽奴對宿敵有極大幫助,所以開展了清理譎陽奴的行動;
感知到需要阻止譎陽共主的誕生,便今日前往譎陽大陸一戰。
但你們知道嗎,朕還感知到超脫路的前方,有一絲讓人顫抖的不安。
這一絲不安,讓朕不想超脫,也沒決定要超脫,所以你們會看到朕未對蘇然動手,而是留著蘇然。
蘇然身上有秘密,甚至與朕可能有一點關系。
朕希望蘇然與朕有關系,好讓朕下不去手去取那最后一只玉肌水蠱,可惜,今日朕知道了,蘇然與朕,沒有關系,蘇然不是蠱仙。”
聽著宇衣帝主的傾吐,席花三人,滿是驚訝。
她們之前一直不理解宇衣帝主為何放過蘇然,原來,是源于對前路的不安及對與蘇然關系的存疑。
宇衣繼續道:“今日在譎陽大陸,朕遇到了一件怪事,古走的同種奇蠱路超脫了,但超脫之后,古死了,古的本命生死蟲蠱,替代了古。
朕雖與古不同,古用的是巧法,但未來超脫時,朕也有可能如古一般,被玉肌水蠱替代。
這世間有大陰謀,朕,或許只是一顆棋子……”
“帝主!”席花三人齊齊跪下,個個滿頭大汗。
“呵,朕說了你們提供不了意見吧,”宇衣自嘲道,“不過就算是棋子,也是超脫后的事,朕目前也還有選擇權。”
席花三人不敢應話。
今日聽到的話,實在有些聳人聽聞。
超脫化蠱、帝主為棋子……
許久。
宇衣又道:“與你們說了一番,朕的心情好多了,席花,紅衣最近得了一只生息壤蠱,你帶生息壤蠱走一趟中域洲,將中域洲地漿區恢復,另外,傳訊天下,就說朕在不老山。”
席花:“是……”
轟雷霆!
宇衣話剛完,本來還晴朗的天空,突然炸起無數雷霆。
雷霆不是針對不老山,而是面向所有的天空。
不老山所有人,俱是大驚。
平地起驚雷,這是天地異象啊!
還是極為恐怖的天地異象!
“發生了什么?”
“這是什么雷!”
“雷從何來!”
整個天穹,似乎都要被這漫天的雷霆轟碎一般。
剛在還說話的宇衣,立刻沖天而起,無比凝重地注視一個方向。
不老山也有不少最近剛突破的半超脫者沖到宇衣身邊。
一人驚問:“宇衣帝主,那個方向發生了何事?”
宇衣沉聲:“有恐怖的存在在出世,數量不少,每一個都無比強大,比朕強,比所有人都強。”
“什么!”幾個半超脫者一聽傻了,這么可能!
有半超脫者和九轉蠱仙立刻朝動靜出現的來源地飛去,宇衣淡淡道:“別怪朕沒提醒你們,過去是送死。”
“衣兒,到底發生了何事?”宇琛的聲音,也傳入宇衣之耳。
宇琛出不了不老山,可探查的位置不遠。
“暫不明。”
宇衣隨意回了宇琛一句。
而這時。
四方澤淵,也開始了暴動。
澤水在沸騰。
宇衣瞳孔微縮,目光聚集于四方澤淵內。
一具具紅棺,從澤水中飛出,共有十六具。
“紅棺?”
“這是什么!”
“四方澤淵內怎么會有這種棺槨。”
不老山人還處于驚訝中,十六具紅棺便一閃而逝。
紅棺離開的方向,正是宇衣之前盯著的方向。
宇衣一直注視著四方澤淵,十六具紅棺飛離后,整個四方澤淵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神秘。
一些之前不可查不可探之地,變得可查可探。
宇衣的目光,看得極遠,似乎將整個四方澤淵,一下穿透。
四方澤淵內還有一具紅棺,這具紅棺宇衣認得,裝著生死蟲蠱!
飛出紅棺的不止仙宇四方澤淵,壺天四方澤淵那邊,也是一樣,十幾具紅棺兀地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