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跟蔣哥交談完之后,也跟著蔣哥一起去看了眼叛軍俘虜。
在一處空地上上,八千多人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看守著。
頭頂上更有兩架武直來回盤旋著,讓這些叛軍俘虜壓根就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老實的雙手抱頭或蹲或坐在地上。
這些人一個個眼神空洞,臉上帶著惶恐跟麻木。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想逃跑,不過那些人如今血都已經流干了,身體也都被機槍打成了篩子掛在木架上以儆效尤。
“老板,這些人該怎么處理?”蔣哥詢問道。
畢竟這八千多人,要是留著就得提供他們的吃喝問題,一天下來可得花費不少。
不過蔣哥也沒有打算把這些人都消滅了,畢竟這群人如今都已經手無寸鐵了,要是還對他們出手,就有些不人道了。
“我給奧哈拉打個電話,讓他派人過來接收這些叛軍!”
說著,何凡便拿起手機給奧哈拉打了個電話。
交談過程很順利,奧哈拉表示馬上可以派人過來邊境接手看管這八千多人。
雖然這些人全都是叛軍,但是畢竟都是他們黑洲人,還是可以留這些人一條命,讓這些人好好勞改。
掛斷電話后,何凡也對著蔣哥吩咐一聲,讓他派人帶著這群叛軍前往黑橋區的邊界。
而他則是帶著王杰去一處臨時的辦公大樓,準備規劃自己在金沙區的地盤。
畢竟一萬公里的地皮,這可得好好挑選一下,總不能挑一些太爛的地段。
不過還沒等何凡挑選好,蔣哥就說黑橋區那邊有人過來了。
“老板,有個自稱是威爾的黑洲內務大臣要見你!”蔣哥跑到何凡身邊說道。
“威爾?”
何凡念叨了下這個名字,隨后腦海也浮現一個老頭的形象出來。
嘴角的笑容微微往上翹起,何凡已經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帶他過來吧!”
何凡淡淡的說道。
以如今的局面,他倒是不在意這些人會不會反悔了。
話音剛落,蔣哥立馬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蔣哥便帶著人走進辦公室。
看著來人,何凡立馬笑著起身跟對方打起招呼,同時邀請兩人坐下。
“威爾先生,希爾德先生,歡迎歡迎,快坐下來!”
沒有看到奧哈拉的身影,這倒是在何凡的意料之中。
畢竟那一億美元可不是白給的,要是今天奧哈拉敢出現在這里,何凡有的是方法跟奧哈拉算賬。
威爾老頭鐵青著一張臉,因為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幾個貼身保鏢還被蔣哥繳械了,就連他帶在身上防身的一把珍饈小左輪,也同樣被人搜走。
希爾德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不過他比威爾好一點,畢竟他身上的沒有帶槍的習慣,自然也不會被繳械。
當然,進來前搜身是必不可少的,還有他幾個貼身保鏢也同樣被留在了外面,這也是希爾德臉色不好看的原因。
畢竟他跟威爾可是這個國家的二把手跟四把手,可是卻在這里被何凡的手下刁難,這可真是日了狗了。
“何先生,見你一面可真夠難的!”威爾老頭面帶譏諷的說道。
希爾德雖然沒說話,但是目光也緊緊盯著何凡,想要何凡給他一個解釋。
面對兩人的質問,何凡淡然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威爾先生,希爾德先生,你們也知道,這邊才剛打下來,有些叛軍都還沒清理干凈,安全這方面自然要注意一些!”
聽到這話,威爾老頭跟希爾德頓時在心里怒罵一聲。
這種說辭也就是騙騙小孩才行,跟他們兩個竟然也說這種敷衍話。
要知道天空上還有十架武直在巡邏著,周邊還有上萬的裝甲部隊駐守著,那些殘余的叛軍除非腦子壞了,不然怎么可能沖擊這里。
不過何凡如今都這么說了,威爾老頭跟希爾德也沒法說什么。
畢竟總不能嘲諷何凡太怕死吧!
如果真這樣說,那今天他們來的目的也不用談了。
想到這,威爾老頭跟希爾德頓時對視一眼,便熄了跟何凡繼續討論這個的話題的心思。
只見威爾老頭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這才對著何凡說道:“何先生,今天我們過來,是有件事情跟你商量的!”
何凡抬起頭看向威爾老頭,淡然的笑道:“威爾先生請說!”
“是這樣的!”
威爾老頭咳嗽一聲,這才緩緩說道:“何先生當初答應過我們的那十架武直,到如今都還沒有看到蹤影,我們就想過來問問當初的那筆交易還算不算數了!”
聽到這話,何凡嘴角微微上翹,果然如同她猜想的那樣,這兩個家伙今天的來意果然是這個。
“當然算數了,當初咱們可是白紙黑字簽訂的交易,難道威爾先生你們打算反悔?”何凡笑著反問道。
威爾老頭臉不紅心不跳的搖搖頭,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交易算數,那就請何先生履行當初的約定,把十架武直交付給我們!”
聽到這話,何凡也不惱,只是笑著說道:“威爾先生,你們的那十架武直還在路上,還得過段時間才能到!”
“這可不行!”
威爾老頭這會故作為難的搖頭說道:“何先生,當初雖然咱們條約上沒有規定具體的時間交貨,但是如今金沙區都打下來了,可是你那十架武直都還沒有到貨,那咱們當初那比交易就有些難辦了!”
“怎么就難辦了?”何凡冷笑一聲,瞇著眼睛看著威爾老頭,想看看這老家伙到底還想打什么把戲。
察覺到何凡那愈發不善的目光,威爾老頭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畢竟他如今坐的這個地方,里里外外都是何凡的人,還有十架武直在天上飛著。
要是何凡豁出去,真下令對付他們,那他們今天就是有十條命也走不出這里了。
可是威爾老頭敢賭,他敢賭何凡不敢在這里對他們動手。
畢竟何凡明面上可是華夏的大商人,還是華夏的首富來著。
要是他今天真敢下令讓人動手,那他這輩子注定也回不去華夏了。
畢竟來之前,威爾老頭可是帶著不少人一起過來的,其中還有不少報社的記者。
一旦何凡真敢對他們動手,那明天的世界頭條就絕對有何凡的身影,一個雙手充滿血腥的劊子手,而不是什么華夏首富。
不得不說威爾老頭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不過這算盤還真打在點子上了,何凡還真不會對他們兩個動手。
雖然何凡如今并不怕這些人,但是也不想徹底跟這些人鬧掰。
畢竟他是個生意人,并不是狂熱的戰爭分子,腦子里想的可不是打打殺殺的玩意。
所以何凡這會也只是沉聲說道:“威爾先生,當初的交易咱們可是白紙黑字簽訂的,而且一百輛主戰坦克跟那些裝甲車我也都已經交給你們了,你們如今這么說,難不成真是打算反悔?”
威爾老頭搖搖頭!
他雖然很想說他們現在就是反悔了,但是明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何先生,話可不能這樣說,是你答應的那十架武直都還沒到貨,那當初簽訂的那筆交易自然還不算數!”威爾強硬狡辯道。
何凡冷笑一聲:“坦克跟裝甲車你們都收了,如今跟我講這個,是當我好欺負么?”
一看何凡有發飆的跡象,周圍的王杰等人身形頓時一動,目光全都放在威爾跟希爾德兩人的身上。
尤其是蔣哥跟其中的幾個保鏢,這幾人今天才對著叛軍剛大開殺戒,目光更是帶著絲絲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如今只需要何凡一聲令下,蔣哥跟這幾個保鏢絕對會立馬就對著威爾跟希爾德動手,才不會管這兩人的身份是什么。
面對這幾人的目光,別說威爾這個養尊處優的老頭了,就是希爾德這個比較年輕的財務大臣,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了,只要何凡一開口,那周邊的這些人就絕對不會有什么顧忌,立馬就會對他們兩人動手。
想到這點,威爾老頭便急忙說道:“何先生,來之前我可是通知了幾家知名的報社,那些記者可是知道我們來跟你見面的,你現在要做什么可要想清楚了!”
一聽這話,本來還不怎么在意的何凡,眼睛瞬間瞇起,看向威爾跟希爾德的目光也愈發不善起來。
“你在威脅我?”何凡一臉不善的說道,語氣如臘月寒冬一樣冷冽。
威爾雖然久居高位,但是黑洲終究只是一個彈丸小國,所以他這會還真是被何凡的語氣嚇了一跳。
只見他趕忙搖頭說道:“何先生想多了,我并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只是,只是……”
威爾老頭急得滿頭大汗,可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好在這會的希爾德見情況不對,趕忙幫忙解釋道:“何先生,我們帶那些記者過來,只是想記錄一下叛軍的下場而已,順便也想讓那些記者宣揚一下貴公司的壯舉!”
“對,我就是這么想的!”威爾老頭也趕忙在后面補充一句,然后這才偷偷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沒辦法,眼尖的他剛才分明瞧見何凡身邊的那幾個保鏢已經把手探向后背了。
這后背藏著什么,那肯定不用多說了,威爾老頭跟希爾德心里都清楚得很。
這會的希爾德早就在心里破口大罵了。
當然,并不是對著何凡,而且罵威爾這個老家伙的。
因為要不是威爾老頭一直要讓他跟著過來,那他現在也不會時刻擔驚受怕了。
看著威爾老頭跟希爾德的一番強行解釋,何凡瞬間就笑了。
果然,這世界上有錢并不是最有用的,還得拳頭夠硬夠大才行。
這不,要是今天他的安保公司沒有這個規模,那威爾跟希爾德肯定不會這么好說話了。
而威爾老頭跟希爾德看到何凡笑了,立馬也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他們也不清楚何凡笑的是什么,但是他們這會也只能迎合何凡,跟著他一起笑了。
畢竟他們兩個這會也不敢保證,何凡會不會對他們動手了。
因為剛才那幾個保鏢把手探向后背的時候,他們都沒見何凡開口阻止。
而何凡笑夠之后,也緩緩開口說道:“威爾先生,交易既然是咱們雙方簽訂的名字,再加上第一批物資你們也已經接收,那自然是不能反悔的!”
“是是是,何先生說的是!”威爾趕忙附和的應了一聲,態度跟剛來那會可是天差地別。
看到這一幕,何凡心里暗道一聲“果然”!
果然這世界上欺軟怕硬的人無處不在,無論在哪個地方都不缺這種人。
你對他好言好語的時候,他就敢對你蹬鼻子上臉,可是你對他惡語相向的時候,他反倒是怕了。
“既然這樣,那威爾先生跟希爾德先生就先回去等著吧,到時候那十架武直到了,我自然會安排人送過去的!”何凡笑瞇瞇的說道。
威爾老頭這會還哪敢跟何凡頂嘴,這會的他只想趕緊離開這里,然后再想別的辦法去制裁何凡。
只不過威爾老頭失了勇氣,但是希爾德可還沒完全喪失。
只見希爾德這會還是硬著頭皮對著何凡說道:“何先生,據我所知,你當初答應我們的十架武直,應該是已經到了才對!”
威爾老頭也沒想到這個關頭,希爾德竟然還想跟何凡講這個話題,嚇得他趕忙對著希爾德一陣擠眉弄眼。
只是希爾德不像威爾老頭,他雖然心里也害怕,但是最基本的勇氣還是有的。
畢竟這個地方終究是他們的國家,他們的土地,他身為這個國家的四把手,要是真像威爾老頭那樣軟蛋,那這個國家也遲早得消失在歷史之中了。
何凡也略微詫異的看著希爾德,沒想到威爾老頭這會都嚇得想要跑了,這家伙竟然還敢開口。
不過既然希爾德都這么說了,那何凡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只見他略微好奇的對著希爾德說道:“不知道希爾德先生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我可不知道那十架武直是什么時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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