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能打,罵不能罵。
自己的外甥女婿都收拾不了了?看著身前的三個女人,李金海的臉都黑了,本就黝黑的臉現在看著有點張飛,李逵的意思,李金海冷著眼看著溫暖,咬牙道。
“嫁出去的姑娘胳膊肘就往外拐了?韓謙現在涉及了一場大案子,他是這個案子的中心點!”
牽扯的多了,溫暖的臉色有些糾結,看著二舅,又看了一眼韓謙,她后退了一步。
解決了一個溫暖,李金海的天空明亮了一分,轉頭怒視這個看似柔弱的姑娘,李金海軍伍出身,身上帶著一股氣勢讓季靜有些害怕,瞬間就慫了。
又解決了一個,等李金海看向燕青青的時候,這娘們都沒給李金海開口的機會,揮手煩躁道。
“什么叫韓謙是中心點,市里流入這么多槍是誰的責任?韓謙只是一個與我們有著不同遭遇,懂的自救的人質,他比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有勇氣,難道說勇于和歹徒做斗爭都犯罪了?”
“我教訓我外甥女婿和你沒關系。”
“他們都離婚了,你還教育個什么教····育·····”
說到后面,燕青青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轉身就跑,病床上的韓謙臉色變了,開始掀被子準備逃走了,李金海的臉色從驚訝變為迷茫,隨后滿臉的怒火,脫下身上的警服,摘下腰間的配槍,抓過椅子就朝著韓謙砸去。
所有人都慌了,韓謙更慌,下床光著腳丫子就跑,李金海的椅子砸在了病床上,燕青青拉著李金海讓韓謙快跑,一旁端著小紙碗吃著餛飩的虞詩詞捧著小碗躲的遠遠的,眼光灼熱的看著韓謙的背影。
此時此刻的韓謙就穿了一個小短褲。
李金海被溫暖和燕青青堵在兩個病床中間的夾縫中,椅子也被拿下,眼看著掙脫不開,李金海身后就去摸槍,憤怒到了極點的怒吼。
“小王八蛋,老子今天這局長不做也要崩了你,我外甥女兒那一點配不上你!”
此時此刻韓謙已經跑了。
外面的天已經快要黑了,李金海胸口不斷起伏的坐在床邊,怒視著重新躺在床上的韓謙,他的點滴又要開始了,李金海瞪著韓謙咬牙怒道。
“你和小暖的事情我會去問溫孰,你們兩個最好給我早點復婚,我跟著你們都丟不起這個人,一個暢享的副總裁,一個是才華橫溢名動整個市的年輕才俊,離婚了?溫暖你腦子也有問題?說離婚就離婚?我懶得說你們兩個。”
溫暖低著頭不說話,韓謙小聲嘀咕道。
“那你也沒少說啊!”
李金海的鐵砂掌對著韓謙的腿就是一巴掌,隔著被子韓謙都能感覺到一陣劇痛,李金海沉聲道。
“說你不行?我在電話里面聽到了,羅善德這個家伙犯了什么罪,證據掌握在誰的手中!”
韓謙看著窗外吹著口哨,臉上全部都是冷汗,這個樣子給李金海氣笑了,不慌不忙的繼續道。
“馮倫給你打電話,韓謙啊!要不要二舅給你整個包庇嫌疑去局子里蹲幾天?”
韓謙深吸了口氣轉過頭,正色道。
“如果你不想讓整個衙門口兒亂成一鍋粥的話,二舅啊!你說衙門口兒的一把手知道了我掌握這大半個衙門口兒官員的罪證,他慌不慌?嗯···你好像抓不走我,好像沒有證據能證明我和馮倫是同黨吧?羅善德犯罪不犯罪的我不知道,馮倫的話你也聽到了對不?只是說有一個紅顏知己,這不是罪吧?”
“馮倫說把羅善德的資料發給你,發去哪里。”
“他讓我猜,我也不知道啊。”
李金海瞪著韓謙,韓謙笑著對視。
韓謙想不想讓馮倫被捉拿歸案?他想!但馮倫也不是傻子,他敢給韓謙打這個電話就說明他有屬于他的打算,他就是想讓韓謙吸引這些人的目光,被太過于去盯著他。
其實現在衙門口兒有大半的人更希望馮倫死在了外面,最次也不要被抓到,因為抓到了馮倫,他們的罪名就會被曝光。
一心想要抓人的只有李金海!
甚至馮志達都不想馮倫被抓。
見李金海沉默了,韓謙笑道。
“二舅,那個被涂驍帶走的少婦是什么身份啊?”
又是一巴掌,李金海煩躁道。
“一個明星,背景比較特殊,在她的那個圈子吃的很開,應該是被誰邀請過來了,你問這個做什么?感覺你身邊的女人還不夠多?對了,你現在住在黃城花園二十四號樓對吧?”
“是!”
“我知道了,下次馮倫在給你打電話,你給我聽著點他身邊的動靜,另外趁早和溫暖把婚復了,多大的人了都?少和涂驍廝混,拿到了羅善德的罪證之后告訴我,另外馮志達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沒事禍害人家干嘛?”
“是是是,我知道了,對了二舅,林縱橫死了沒?”
“膝蓋似乎是受傷了。”
“那是應該的,被馮倫當做椅子做,沒事拖著馮倫在大廳里面趴幾圈,也夠受的了。”
“你比人家好到哪兒去?差點被一槍打死,我還有事兒,明天你舅媽過來看你·····自己注意點。”
最后這句話也指的是什么韓謙心里明鏡兒似的,李金海走了,出門的時候還把關軍彪給臭罵了一通,好在關大狗臉皮厚,完全當做是放屁了。
外面的天又快要黑了。
看著房間里的幾個姑娘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韓謙選擇了閉嘴,他知道事情馬上又要進入另一個高潮了,結果如韓謙所預料,當他鉆進被子的時候溫暖就開口了。
“燕狐貍你是不是看我這幾天給你點笑臉兒了?就你長個嘴?就你知道我和韓謙離婚的事情?下次嘴上要沒個把門的就把嘴縫上,做個啞巴。”
“怪我?誰知道你家人不知道你離婚的事情。”
“是我要離婚的?是韓謙··韓謙你給我出來,你身上的傷不致命,提起這個事兒我就生氣,我配不上你了?你要和我離婚?”
“溫巨嬰你別欺負韓謙,要不是因為你花心有個林縱橫,韓謙能離婚?”
“林縱橫?他那個慫樣兒你能看的上?我給你介紹介紹。”
“我瞎?”
“你以為你不瞎?”
“我瞎我知道哪個男人好。”
“想打架?”
“走啊!”
兩個女人越說火氣越大,一前一后的離開了病房,韓謙在被子里面露出半個腦袋,看著被摔上的房門身子不由的顫抖了一下,看著季靜和虞詩詞。
“你···外面天黑了。”
季靜坐在床邊嘆了口氣,輕輕點頭。
“嗯,是黑了。”
可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韓謙轉過頭看向窗邊的虞詩詞,輕聲道。
“今天不和童老師一起了?”
虞詩詞甩了甩金色的大波浪,一雙眼睛瞇成了月牙兒,柔聲道。
“她說我睡覺會磨牙,酒店也到期了,我也只能在這里湊合一個晚上了。”
話落季靜猛然抬起頭,之時韓謙開口道。
“那不行,你磨牙我也睡不著,季大媽!咱們榮耀有酒店是吧?給虞小姐開個頂尖兒的套房···嗯···算高副總賬上就行了。”
虞詩詞緩緩睜開了眼睛,錯愕的看著韓謙,認真道。
“你?不愿意?我住在這里?”
“對啊!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太好啊,另外你不說你磨牙么?”
直男!
絕對的直男!
磨牙只是一個謊話,這個男人?沒有情商?
漸漸的虞詩詞的臉色變得難看,踩著一雙高跟鞋怒道。
“活該你離婚。”
用力的踩著一雙高跟鞋離開病房。
病房中剩下了韓謙和季靜,氣氛瞬間變得十分曖昧,韓謙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
“季····”
“內個季大媽?給我開房去啊!”
話沒出口,病房門被推開,虞詩詞笑的像個成精的狐貍。
還是混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