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金海正在對著程錦咆哮,程錦的頭也很疼,蔡青湖怎么能輕易的拿到韓謙的手機,并且鎖定了這個號碼,李金海在怒吼的時候,手下急匆匆的來報。
電話再一次的被鏈接了。
李金海手機都來不及放下,大步朝著監聽室跑去,可這次還是沒人接,隨后韓謙拿起蔡青湖的手機皺眉道。
“你手機很安全?看在你沒把我扔在大馬路上的份,我給馮倫打個電話,他肯定不會接我的號碼。”
話音剛落,蔡青湖的手機鈴聲想起,韓謙劃過接聽鍵,打開免提,馬上就傳來那個熟悉的廣告,不等廣告說完,韓謙開口就罵。
“別特么和我扯犢子,四點鐘玩你奶奶個哨子的空姐。”
對方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隨后馮倫幽怨的聲音響起。
“韓兄,你不厚道,現在你身邊的女人身份不簡單吧?以后如果有人在敢拿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會先殺了她,你明白?”
韓謙靠在沙發上叼著煙撇嘴道。
“殺你奶奶個哨子?你把爛攤子都丟給了我,我前幾天差點又被人殺了,我不是得謝謝你?有脾氣你沖著我來,別欺負人家大姑娘,都老爺們,都是帶把的是不是?”
“韓兄你以為我在嚇唬你?維景酒店房間四個八對吧?要不要我讓人給你送點早餐過去?”
此話一出,韓謙當即坐直了身子,蔡青湖害怕了,緊緊的抓著韓謙的手臂,韓謙臉色陰沉的看著電話,咬牙道。
“你的人留在了我這邊?”
“哈哈哈,韓兄別緊張,和你開個玩笑而已,要怪就怪你身邊的姑娘太傻,竟然敢把你的位置告訴我,韓兄啊!在我耐性消失之前馮志達還在逍遙法外,我不介意先讓你悲痛一段時間,有個叫季靜的女孩子似乎很在乎你呢。”
“馮倫你他媽找死?”
“韓謙你麻痹的你說我呢?是誰告訴我可以搞定馮志達的?你現在又讓衙門口兒的人給我打電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身邊的女人什么身份?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放了你的女人,在快艇上你刺穿我的腿,我沒殺你,我已經不再欠你的了,馮志達的事情結束了,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另外我會自首,放心!我除了你以外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韓謙陰沉著低下了頭,閉著眼嘆了口氣,輕聲道。
“我今天和魏天成,劉光明見面了。”
“哦?韓謙啊!有人要對你行兇你一點都不虧,你總是想借別人的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給你個忠告,身邊的女人多了,危險也隨之而來,以后你別特么主動聯系我,剛到日本,草!”
“別給蔡青湖和她們幾個發信息,如果我知道的話,你在天邊我也有辦法找到你,弄死你。”
“來呀,撅屁股等你。”
電話被掛斷了,韓謙拿著手機刪除了上面的號碼和短信,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給溫暖發短信,一邊發著短信一邊想,有些不太對勁,馮倫前后轉變的太快了,這孫子老老實實的?韓謙皺眉在想,他這么有信心為了他?心里帶著疑惑和不屑,韓謙開口了。
“你的任務是查衙門口兒的貓膩,馮倫的事情不是你應該負責的,如果明早之前我沒有聯系他,你有可能死于車禍,也有可能會跌落樓梯,總之你肯定會出現意外,我了解馮倫,馮倫也了解我。”
話落擦去蔡青湖臉上的眼淚,笑道。
“別招惹這個家伙,你應該想想怎么和李金海還有程錦解釋咱們倆大半夜開房的事情,距離程錦抵達還有戰場還有一個小時。”
蔡青湖抬起頭看向韓謙,疑惑道。
“你為什么會把時間算的這么準?”
“他要給咱倆穿衣服時間啊,另外啊!我告訴你一個我猜測的秘密,馮倫可能就在國內,甚至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在咱們的隔壁。”
話音落,房門被敲響,蔡青湖的身子瞬間繃緊,韓謙起身要去開門,蔡青湖緊緊的抓著韓謙的胳膊對著這個男人搖了搖頭,韓謙笑著搖了搖頭,但是起身的時候他抓起了桌上的花瓶。
透過貓眼,外面是一個小服務生,現在韓謙看到服務生心里也害怕,把花瓶背在身后打開房門,只有一個縫隙隨后用腳定在房門上,沉聲道。
“什么事?”
“先生你好,剛才有人要我來給這件房的女士帶一句話。”
“說!”
“別太多嘴!”
聽到這個聲音,韓謙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而起,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反鎖后沖向蔡青湖拿起桌上的手機撥給李金海,電話被秒接通,韓謙急切道。
“那個臉上有疤的退伍軍人在維景大酒店,崔禮就在我的房門外!”
李金海微微一愣,皺眉道。
“誰?”
“馮倫的同伙,他貼身的打手。”
話音剛落,房門傳來一聲悶響,韓謙拉著蔡青湖把她推進了臥室,低沉道。
“不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來。”
在那個服務生身后傳出的聲音韓謙太熟悉了,那天晚上,和韓謙說過話的歹徒只有三個,蛤蟆,馮倫,然后就是這個家伙,馮倫兩次提醒他不要和韓謙講話。
這個家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臥槽?馮倫這孫子玩真的?
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馮倫是通緝犯,怎么能把他當做正常人去接觸,韓謙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抽了一耳光,脫下身上的襯衫,摔碎花瓶,把鋒利的瓷片握在手中,面對蛤蟆他敢打,他有贏的希望,可面對這個退伍的家伙,韓謙堅信自己活不過十分鐘。
蔡青湖聽到了外面瓷器碎裂的聲音,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惹麻煩了。
十分鐘。
這個短暫的時間讓韓謙感覺很漫長,李金海讓韓謙堅持十分鐘,整個房間安靜的可怕,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有可能會刺破耳膜,韓謙的額頭滿是汗水。
房門被推開,韓謙猛然站起身握緊手中的瓷片,臥室內蔡青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眼淚在眼中流下,她知道自己的愚蠢極有可能讓韓謙付出生命。
她很想打開臥室門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但是她不敢。
房間中,韓謙手握著瓷片看著臉色難看的李金海,韓謙的警惕沒有松懈,低聲道。
“又晚了一步?”
李金海雙手抓著頭發背靠墻壁無力的蹲了下來,他身邊的捕快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和一張照片,照片的臉被劃過一刀。
是蔡青湖。
韓謙扔掉手里的瓷片,輕聲嘆了口氣。
“出來吧。”
蔡青湖打開房門,看著屋子里的‘捕快’和李金海,她松了口氣,隨后看到韓謙的手指有鮮血低落,她忙著跑上前,扯下裙擺包扎著韓謙的手。
他太緊張,瓷片握的太緊了。
可韓謙似乎沒有知覺一般,看著李金海,眼神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歪著頭質問道。
“難道在我給馮倫打電話的時候你們不就應該做好準備?三個小時啊!二舅啊!三個小時!從一點到四點鐘,你們是相信我能在這個家伙手里能活三個小時,還是說我死不死的無所謂啊?二舅!我叫你一聲二舅。”
這件事最大的錯誤是蔡青湖,剩下的真的應該讓衙門口兒背鍋。
李金海抓著頭發煩躁道。
“這個崔禮上周在墨西哥露面過一次,我們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韓謙···我···”
韓謙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癱坐在地上無力道。
“如果這里只有我自己,我敢開門,拼死我也能為你們爭取時間,可我身后還有一個大衙門口兒的人啊,我死了無所謂,她要是出了事兒,你扛不住,程錦也不扛不住,你們是嫌棄我身邊的麻煩不夠多么?還往我什么塞人?馮倫敢綁架衙門口兒所有人,他不敢殺一個蔡青湖?”
話落,韓謙轉過頭看向蔡青湖怒道。
“做秘書就好好做秘書,你想知道我早晚會告訴你,大姐!我求求你,老實點行么?我身邊的女人都不簡單,可你看她們誰去主動招惹馮倫了,你想死我還不想死,我特么的也不看著你被殺了,我求求你了,回去吧,我真的保護不了你。”
蔡青湖低著頭咬著嘴唇。
“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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