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的家不小,四室兩廳,裝修很不錯,韓謙穿著拖鞋上下打量著程錦的家,捏著下巴輕聲道。
“老程,你沒少貪污啊,這房子最起碼得有兩百平吧?這位置我打聽過,市里最貴,要七千多一平,我研究過裝修,你這房子裝修差不多得一百萬。”
程錦指著韓謙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常秘書拉著韓謙小聲解釋道。
“可別瞎說,咱們的市長的夫人家境比較富裕,這個房子是夫人買的。”
“嫁妝?老程你續弦了啊?”
“小兔崽子!”
常秘書攔著程錦,最后給韓謙解釋了一遍才明白,程錦的媳婦家境條件比較好,拆遷戶,有房有地,家里就倆閨女,就給程錦換了一個房子,這房子程錦的名字都不在上面。
在韓謙狐疑的盯著程錦時,一個圍裙被扔了過來。
“前不久我和榮耀的錢董,暢享的林董一起吃了個飯,錢董對你的贊賞很高,說你廚藝不錯,去做飯。”
“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把東城的土地收回來。”
“你收回去我就···你!吃!啥!”
常秘書在一旁露出了笑臉,如果不和這個韓謙做敵人,他真的挺可愛的。
在程錦的廚房找了半天就找到幾袋三鮮伊面,這玩意泡也不好吃啊?
晚上的餐桌上。
三盤炒方便面,配菜就是一碗辣椒醬,期間常秘書的電話不斷,晚上七點的時候,溫暖打來電話問韓謙在哪里,韓謙拿著智能手機對著程錦拍了個照片,然后問常秘書怎么把照片發給溫暖,不用彩信,太貴了。
在常秘書教這個山頂洞人使用智能手機的時候,程錦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眉頭緊皺的嗯了幾聲就掛斷了電話,站起身拍了拍常秘書的肩膀。
“去衙門口,馬厚財真出問題了,韓謙跟我一起走。”
“我不去,溫暖讓我回家。”
“常秘書在軍中的時候連續三年格斗狀元。”
“我給二位大爺開車去,這是榮幸。”
韓謙拿起桌上的鑰匙開門下樓,程錦看著大敞四開的屋門,無力道。
“就這么個玩意和馮倫掰命?”
常秘書呵呵笑道。
“您啊,是不是忘記八區的關大狗那滿臉傷是被誰給打的了?榮耀李大海家里那個悍婦被他抽了兩耳光,您還是忘了,他丈母娘是金鶴姐啊。”
李金鶴!
程錦怎么能不認識啊。
捂著頭無奈的再次嘆了口氣,隨后輕聲道。
“在韓謙昏迷的穿上找到了大量馮倫的血跡對吧?螺絲刀刺穿馮倫右腿的事情應該是真實的,我總感覺韓謙和馮倫會繼續在見面,而那一次在見面就是兩個人要對方命的時候,子彈打穿肩膀,螺絲刀刺穿右腿啊!都是鉆心的疼。”
常秘書的臉色變得有些緊張,急切道。
“您是說馮倫會殺韓謙?”
“睚眥必報的東西怎么會甘心讓他精心縫制的嫁衣穿在韓謙的身上啊,走吧,希望是我想多了。”
程錦和常秘書下樓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看,常秘書看著坐在奧迪駕駛位,播放著當下最流行的DJ的韓謙,苦命的孩子還是驕傲的孩子?常秘書低聲道。
“市長,您說韓謙會不會廟里拴來的孩子啊。”
“封建迷信!你是部隊出來的人,不能信這些東西,上車。”
栓來的孩子?
這里面有點迷信的說道,是新婚夫妻成親后很久沒有懷孕,就會去寺廟祈禱拜佛,要么就是從小身體就不好,帶著去寺廟里燒過香,許過愿的。
這個孩子是‘神仙’栓過來交給你們的。
當然這種東西程錦不信,一點都不信。
抵達了衙門口,程錦和常秘書下車后急匆匆的走進了市政大樓,韓謙被扔在了車里,這么一等就是兩個小時,晚上十點半,韓謙想回家,下了車去程錦的辦公室找人,結果沒人,然后韓謙鼓起勇氣推開了牛國棟辦公室的門。
入眼看到的就是繃帶纏繞著胳膊的蔡青湖,韓謙一個健步沖上前,皺眉沉聲道。
“有人對你動手了?”
昨晚蔡青湖剛幫他趕走過林孟德,就算韓謙想淡化對身邊女人的感情,此時此刻他也應該著急,衙門口不想抓韓謙的人不多。
里外里就三個。
程錦,李金海,蔡青湖。
起初蔡青湖還沒覺得委屈,看到韓謙急切的表情后眼睛里瞬間布滿了水霧,癟這嘴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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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胳膊毀了。”
聽到這句話韓謙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左腿已經上了桌子朝著喬紅斌兩人沖去,常秘書反應最快,他已經猜到了韓謙會這么沖動,抱著韓謙連忙開口解釋。
“小謙,小謙你先別沖動,小湖帶著人去檢查馬后才的廚房櫥柜時發現了蛛絲馬跡,馬厚財緊張之下打翻了暖水壺,正好淋在了蹲在地上檢查的小湖,已經去過醫院了,輕微燙傷,不會留疤的。”
韓謙指著喬洪斌,氣得牙癢癢,甩開常秘書轉過身看向蔡青湖。
“落疤了就去紋花臂,我陪你紋一個。”
常識書無奈道。
“衙門口的人不允許有紋身。”
蔡青湖坐在凳子上低著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沒人關心的時候胳膊一點都不疼,看著韓謙著急的樣子,她感覺疼的讓她難以忍耐,韓謙走到蔡青湖身邊坐下,側過身安慰這個姑娘。
那一個溫柔啊。
程錦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皺眉開口道。
“想膩味你們倆回家膩味去。”
話落程錦懵了,韓謙起身拉著蔡青湖就往門外走,走出沒幾步就被程錦抓著后衣領拖回來了扔回椅子上,好巧不巧的蔡青湖被韓謙直接拉入了懷里,坐在了韓謙的腿上。
蔡青湖愣住了,韓謙咬牙瞪著程錦,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程錦的臉色也微微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沉聲道。
“讓你走你就走?你把你知道馬厚財有問題的事情給我和牛書記解釋解釋,你為什么會知道。”
韓謙疑惑的看著程錦,輕聲道。
“我知道不是應該的么?我本來知道的就很多啊。”
程錦歪著頭看著韓謙無奈道。
“我是說你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舉報馬厚財。”
韓謙呆萌的看著程錦,輕聲道。
“我告訴你有人貪污不是應該的么?”
牛國棟第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音,看著程錦吃癟的樣子捂著臉在笑,這一笑韓謙不愿意了,我和老程怎么鬧都行,但是你撿笑可不行,我和你不熟,伸出手拍了拍蔡青湖后腰,笑道。
“怎么?我身上坐著比較舒服?”
一句話讓蔡青湖的臉紅的滴血,連忙站起身,這時候韓謙對著程錦開口笑道。
“我能猜出來都有誰舉報了我,只要算一下現在市里的利益牽扯,資金流動的方向,在加上沒定罪就給我帶上手銬,而且說是有人舉報我,這個人的地位應該不低吧?在加上我手里現在做的事情,很容易猜啊,我不能讓巡查組和衙門口白浪費了一天是不是?”
程錦不說話了,轉頭看向牛國棟,巡查組的喬洪斌撇了撇嘴,心里念叨還不是我透露給你的?
其實韓謙很早就猜出來了,在喬洪斌說出一那句‘韓先生你也留下’的話時韓謙心里就出現了一個大概的雛形。
牛國棟扔給韓謙一支煙,接過放在嘴里的時候,一簇火苗出現在了眼前。
現在的姑娘怎么了?人手準備一個打火機?
除了溫暖,她不喜歡韓謙抽煙。牛國棟對著韓謙輕聲道。
“你很聰明,要不要過來給我做秘書?”
“你一年能給我四百萬的薪水么?”
“一月四千。”
“逗傻子呢?”
“不來也行,給我算算現在馮倫在哪。”
聽了這話,韓謙皺起了眉頭,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的大拇指不斷點著手指的每一個關節,這一沉默就是十分鐘,隨后睜開眼嘆了口氣。
“兩天時間,他不會在乘坐火車和飛機吧,這兩個都會讓他成為甕中之鱉,你們有沒有逆向思維去想過,馮倫在把車子扔在那里之后下一站是返回市里,海上應該有人在接應他,他身邊的崔禮身手都很好,想要在海里面藏點東西很容易。”
牛國棟聽后搖了搖頭。
“不可能,海岸線已經封鎖了。”
“不對,你們沒辦法封閉海岸線,九月一日開海,漁民要出海,你們不可能因為一個馮倫讓咱們這個沿海城市的漁民停工,漁船最好的辦法,就算遇到檢查,馮倫和在市里逗留了兩個月,他有很多時間在漁船上動手腳,就算海上你們帶警犬,他們只要穿著海帶或是用腥臭的臭魚擦拭身體就查不到,因為你們不可能在海上把一艘船拆掉。”
牛國棟開口在道。
“漁船不可能走太遠。”
“他們不會一直乘坐漁船,只要到達了一個接洽的地方馮倫就可以走。”
“誰會接洽。”
“上次我只看到了崔禮,馮倫以及自首的蛤蟆,蛤蟆沒有交代他的同伙兒都在國外?馮倫是他們的主心骨,我猜這兩個月的時間馮倫一是等馮志達死,另一方面就是在把錢轉給他的同伙,我猜測馮倫應該見過了一些涉險罪名的官員,但是他們不敢聲張。“
“怎么抓?”
“抓不到,他走的是東海,東海外只有小島。沒有國家。”
“真不來給我做秘書?”
“一年四百萬?”
“帶清湖去休息吧,很晚了。”
韓謙起身就走,留下牛國棟默默的點燃了第二根煙,馮倫想要自己跑很難,可如果有人在背地里幫忙,他離開的太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