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韓謙感覺房門被推開了,韓謙腦海里瞬間就出現了那一次被偷吻的事情,韓謙猛然做起身子,低呵道。
“誰?”
“我。”
“童怪物?”
“我殺了你。”
在低聲的交談中,童謠走進了韓謙的房間,關上門脫鞋坐在了榻榻米上,童謠輕聲嘆了口氣,韓謙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如果是虞詩詞,韓謙擔心的是自己的貞操,蔡青湖的話擔心自己的秘密,可現在坐在這里的是童謠。
韓謙擔心的是自己的生命啊。
雙手抓著被子,顫聲道。
“童童童,你來干嘛?”
童謠轉過頭對著韓謙嘿嘿一笑,韓謙都做好準備逃跑的動作了,童謠低下頭輕聲再道。
“韓謙,我可能又要麻煩你了,我感覺我是一個禍害,總會給人帶來霉運,昨晚留在這里,溫暖和詩詞被罵了,和你認識后,你中了槍,我現在還要麻煩你。”
既然是有事情,韓謙就不擔心了,坐起身松了口氣。
“只要你不要我命,啥事都行。”
童謠轉頭瞪了韓謙一笑,笑罵道。
“討厭,我有那么可怕嘛?上一次我在你手里拿了一些錢,現在還沒有還清,我心里一直不舒服,但····”
“用多少,我現在卡里有七萬左右,我明早把卡給你,你去取,不夠我在去燕青青那邊給你拿點。”
韓謙已經猜到了童謠的難處,現在她最缺的就是錢,也正好是其他幾個女人最不缺的東西,而且童謠的心思很單純,也在乎顏面,她不會對溫暖開口,兩人交了朋友,溫暖送給她禮物,她給溫暖做飯,這是相互的,可一旦涉及了金錢,或許溫暖不會猶豫,但童謠會感覺自己比她們矮了一頭。
原本兩人之間的貧富差距有很大,童謠很不愿意讓友誼中夾雜了金錢的惡臭,所以她只能找韓謙,因為她不在乎韓謙怎么看她。
童謠再一次嘆了口氣,輕聲道。
“我弟大學放假回家幫我爸收秋,年齡小沒經驗,開拖拉機的時候發生了側翻,砸斷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這些錢家里能拿的出,農村合作醫療會報銷一半,但是他的臉被燒傷了,眼角膜損傷需要更換,左臉大面積燒傷。”
童謠的聲音很低,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韓謙背靠在墻壁,輕聲道。
“側翻點燃了流淌出來的機油?”
童謠低著頭雙手捂著臉小聲哽咽。
“我不知道,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他們一直瞞著我,沒有告訴我,我爸說我在外面也不容易,男孩毀容了就毀容了,出去打工帶著口罩就行,不能因為兒子坑了閨女,我告訴他們可以先去借錢,我可以去相親,拿了彩禮就能還上,我弟拒絕了,他說死也不會拿我彩禮錢去治病。”
這一瞬間韓謙想起了季靜,同樣是父母,同樣是一個閨女和一個兒子,為什么對待的差距會這么大?季靜的爸媽可以為了兒子買車買房去讓季靜嫁人,而童謠的父母和弟弟寧愿不治病也不讓童謠受了委屈。
韓謙輕聲嘆了口氣,童謠聽后連忙道。
“韓謙,你不用為難的,我只是沒有人說說心里話,我可以去辦信用卡,去借高利貸,我····我··我可以的。”
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她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韓謙笑了,輕聲笑道。
“又去找關大狗借高利貸?不說利息多少,他現在都不敢借你,借了你不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總不能說把我韓謙的朋友抓去打一頓吧?眼角膜如果有合適的,好像也不貴,兩三萬怎么也夠了,前提是能找到合適的眼角膜,如果是購買,或許會多花一點,至于臉部植皮我不太懂,這樣!我也不給你拿七萬八萬的,拿個整數,不夠了你在找我拿,行不?”
這個錢不論是在任何角度,韓謙都會去拿,童謠還年輕,有屬于他的精彩人生,而且關系親近,在之后就是說,韓謙體會過這種無力感,他當初遇到了溫暖是上天的幫助,那位童謠為什么不能享受一次這樣的幫助?
而且現在手里不是沒有錢,他有錢,放在那里也不用,也不長利息,不如拿去給童謠救急,至于什么時候還,韓謙沒想過,誰也個為難的時候?
拿十萬?
童謠聽后連連搖手拒絕。
“不行,不行,太多了我還不起,你借我五萬就行,我給你打欠條,計利息。”
韓謙笑著搖了搖頭。
“別傻了,打什么欠條,你啊!估計回去了也沒用,不如說先給你爸媽打五萬回去,然后隔個一兩天在打兩萬,到時候打電話時候語氣輕松一點,到時候不管老爺子和弟弟用不用錢,在打兩萬過去,他們那邊也心安,知道你手里錢不緊,至于怎么撒謊你自己看著辦唄,反正榮耀和暢享你都是隨時可以拍照的,以免老爺子在擔心弟弟的時候也擔心你,對不對?”
“可是··可我···”
“這個錢不著急還給我,我也沒地方用,我賺錢比你賺錢要容易,實在不行讓弟弟畢業后來暢享或者榮耀工作,在工資里面扣,一兩年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把卡給你,你先取七萬,明天中午之前三萬現金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別謝我,也別哭,我在投資!弟弟也快畢業了吧?”
說不哭,童謠的眼淚還是往下掉,用力點頭,小聲道。
“還有半年就可以去實習了,韓謙,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
“那你就以身相許吧。”
“討厭。”
破涕為笑。
房間變得安靜了,氣氛也漸漸的變得尷尬,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怎么能不尷尬?童謠站起身準備離開房間,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
“韓謙,你睡了嘛,我進來了啊”
虞詩詞!
童謠當場慌了,隨后打開衣柜鉆了進去,在她關上衣柜門的時候,虞詩詞也推開了房門,躡手躡腳的關上門,走到榻榻米的床邊,蹲在地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已經躺下的韓謙。
兩張臉的距離很近很近。
過了有半分鐘,虞詩詞伸出手捏住韓謙的鼻子,低聲笑道。
“別裝睡了,我看到你的手在顫抖了,這么怕我?”
“我手夢游的。”
話出韓謙就后悔了,這要是不說話,虞詩詞可能自己玩一會就玩膩味了,說了話就完了,果然,虞詩詞聽到了韓謙開口后,起身上床,盤腿坐在韓謙的身邊。
從睡裙的裙擺可以看到性感的小褲褲,但是!韓謙轉身把臉朝向了墻,虞詩詞見此大怒,抓住韓謙的肩膀強行掰過他的身子,讓他面朝屋頂。
虞詩詞的雙手按著韓謙的肩膀,俯身面對面的看著韓謙,低聲道。
“你躲我?”
“沒”
現在韓謙真的很害怕,童謠就在衣柜里面藏著呢,這混血娘們要干嘛?韓謙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聲音清晰,虞詩詞瞇著眼睛輕聲道。
“謙哥哥。”
“你正常點,大半夜的小心被溫暖和童謠抓到,對了!你起床的時候沒看到童謠?”
“我睡覺不老實,她去和溫暖睡了,我要是擔心被抓到,還會出現在度假村的事情?”
話出,韓謙的臉上瞬間出現的冷汗,連忙低聲道。
“你特么的給我閉嘴,萬一被童謠和溫暖聽到了,你怎么辦?”
虞詩詞睜開眼連忙點頭。
“對對對,不能聲張,不能聲張,但是人家想你了嘛,還送了一輛車車給人家。”
韓謙咬牙道。
“我是不想讓你霸占溫暖的車子了,小紅是她成年生日的禮物,有感情的,送你車是意外。”
“不對,晚上我說去調戲李東升的時候你都不開心了,是不是吃醋了?”
“我那是醬油喝多了,咸的,你快下樓,被抓到你沒事,我肯定會死。”
虞詩詞搖了搖頭,隨后伏下身子對著韓謙的臉親了一口。
“木馬”
韓謙是真的慌了,隨后虞詩詞掀開韓謙的被子,向下看去,疑惑道。
“怎么沒反應呢?”
反應?
恐怕現在整倆俄羅斯大妞放在韓謙面前,不穿衣服的那種韓謙都不會有反應,衣柜里藏著一個怪物,小溫暖就在對面呢,他現在是緊張加害怕,荷爾蒙和多巴胺是一點都不敢分泌,倒是冷汗流的很快。
韓謙咬牙低聲道。
“你別鬧了,你快點回房間。”
虞詩詞搖了搖頭,倔強道。
“不得。”
“你要干嘛?大半夜的,我明天還有事,你能不能別鬧了?你再鬧我急眼了。”
“你打我屁股啊。”
“虞詩詞!”
“你別特么喊我名字,叫我詞詞!你到底什么時候給我一個孩子,我懷孕了就不纏著你,我帶著孩子出國。”
“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
“那我自己來。”
“虞詩詞!”
“韓謙你是不是沒記性?”
“大姐我求你了,別鬧了行么?我很累。”
虞詩詞放開了手,跪坐在韓謙身邊,整理這金黃色的長發輕聲道。
“我不老,我才比你大一歲。”
“妹妹。”
韓謙真的快要哭了,虞詩詞不依不饒。
“我不是你妹妹,咱倆沒有親情,叫我一聲寶貝。”
韓謙咬牙道。
“咱倆沒有愛情!”
虞詩詞認真點頭。
“對,沒有愛情,但是有奸情,你就說你叫不叫吧,3.2.”
“寶貝!”
“親我一下。”
“別得寸進尺!”
“那我親你。”
說話間虞詩詞就要拔韓謙褲子,韓謙雙手抓著褲腰,咬牙切齒的在虞詩詞的臉上親了一下,虞詩詞瞬間滿足,雙手捂著臉下床穿著鞋子小跑離開了房間。
她走了。
韓謙松了一口氣。
這輩子沒怕過誰,現在虞詩詞是真讓他害怕,也是這么多女人里面唯一一個敢強吃反推韓謙的女人,主要她不和你談情說愛,直接辦事兒,誰特么不害怕?
在韓謙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衣柜門被推開。
韓謙瞬間閉上了眼睛,還有一個呢啊!
坐起身對童謠擠出一個笑臉,干笑道。
“童老師,您誤會了。”
童謠瞇著眼冷聲道。
“嗯··誤會誤會,前妻的閨蜜很香吧?韓謙啊韓謙,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再見!告辭!”
童謠咬著牙離開了房間,韓謙再一次松了一口氣,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推開,韓謙當即嚇得縮在了墻角,童謠站在門口低聲怒道。
“卡給我!”
“一口茶幾抽屜里面,藍色的那張。”
“渣男!死渣男!你做一輩子處男吧,密碼多少。”
“真想替溫暖捏死你這個渣男!”
看著童謠雙手從爪子變成了拳頭,韓謙徹底不困了,雙手抓著被子看著房門,委屈的擦了擦眼睛,招誰惹誰了?我特么也委屈。
第二天清早,韓謙起床的時候家里三個女人都走了,韓謙深吸一口氣,準備去洗漱時老頭打來電話。
“小兔崽子,鄉里來人說給咱們家蓋房子?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老頭,他們要錢不?”
“不要錢,他們說我有個出息的兒子,中午要請我和你媽去鄉里吃飯,我還有其他兒子?”
“那得問問你自己年輕時候有沒有風流債啊,你是我爹,我是你兒子,我也見證不了您的成長啊,哎?老頭兒我當你是我親爹,你告訴我唄,我還有同父異母的兄弟?
“呵···兒啊,少吃點,別胖了。”
又是這句話,韓謙氣得咬牙,低聲道。
“咋地?你又要干啥?”
“棺材的定金交了。”
韓謙直接掛了電話,扔掉手機,雙手抓著頭發。
怎么就管不住這嘴呢?這過年回家還不嘚被老頭收拾死?
另一邊,老頭兒看著手里的手機,抬起頭對鄉里衙門口兒的憨憨的笑了笑。
“我家兔崽子給你們添麻煩了,中午這頓飯我來請?”
鄉里的眾人連忙開口拒絕。
“別!韓叔您千萬別客氣,都是自家人,我們請您和咱家嬸兒吃飯是應該的,今天要拆房子了,要不咱們去鄉里住幾天?”
老頭兒沒有開口,轉頭看向了媳婦,謙兒媽面色為難的看著院子,輕聲道。
“這雞啊,蘑菇的都給小暖留著呢,這要蓋了房子··過年小暖回來來的么?”
鄉衙門口一個穿著西裝大肚便便的中年人連忙人。
“嬸子您放心,一個月···不不不,半個月!這房子絕對蓋好,溫總回來的時候一定能吃上小雞燉蘑菇,嬸子您也是的,怎么不早點說溫總是您兒媳婦啊。”
謙兒媽轉頭疑惑道。
“你們也沒問啊,你們認識小暖?”
鄉衙門口兒的人啞然,他們想認識,可人家得愿意認識他們才行啊,謙兒媽隨后在道。
“是韓謙給你們打的電話?怎么突然要蓋房子了。”
鄉衙門口管事兒點獻媚笑道。
“沒,咱家兄弟沒打電話,是常秘書打來的電話,叔!嬸兒!咱們上車邊說邊聊。”
謙兒媽和老頭兒并肩走,老頭兒低聲皺眉道。
“夏子意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你住院的時候我求過他,跪下了都沒正眼看我,這會怎么獻媚的像個太監似的?”
謙兒媽皺眉的用手肘懟了一下老頭兒,低聲喝到。
“別瞎說,你給咱兒子打電話咋說的?”
“他說他不知道。”
“語氣意外?”
“很平淡。”
“那就是他沒錯了。”
話落謙兒媽轉過頭問道。
“夏主任,這個常秘書是?我們老兩口怎么也得謝謝人家。”
夏子意小跑湊了過來,獻媚道。
“常秘書是程市長的秘書,這件事兒我們也不太清楚,要不您打個電話?”
“到了鄉里在打吧,要好好謝謝人家,也要好好謝謝夏主任您。”
鄉里的車隊離開,左鄰右舍的長舌婦們湊在一起開始八卦,最終他們一致認為是老韓家出了事兒,這老兩口被帶走了,這房子都給拆了。
這還裝清高呢?
一年多了,也沒見你那個兒子回來過。
“哎?你們說老韓家那個兒子是不是在外面被人給打死了?沒信兒了呢?”
“有可能啊,這一年來都是那小崽子的幾個狐朋狗友來給老韓種地務農,呵!還說兒子考了大學呢,就這?”
“但你們別說,韓謙那幾個小兄弟是真夠意思,我聽說韓謙都兩三年沒聯系他們了,這每年種地,收秋都跑過來幫忙,我看是死外面了。”
“早該死了,看他媽那個清高勁兒,長病那年說挺不過去了,這是拿兒子的命換名了。”
“不是回來過一次,還帶個漂亮不像話的女人,我看啊,是花錢雇來的,看老韓那個獻媚的樣兒。”
“行了,你們幾個老娘們別喳喳了,人家怎么和你們有什么關系?當年沒借錢還奚落人家,一個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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