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鍋拌飯。
溫暖喜歡吃肉,虞詩詞應該···她應該不用減肥吧,在韓謙等待午飯的時候,蔡青湖的電話打了過來,接通后怒吼就在對面傳了過來。
“你把皮爾斯送進醫院了?韓謙!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
“心疼他?那你起訴我吧。”
話落韓謙直接掛斷了電話,韓謙是個講理的人,但有前提,前提是這個道理是他吃虧,如果說發生斗毆,他不需要別人來幫忙,但是你們也別特么過來和我講道理說誰對誰錯。
說白了就是不講理。
我幫親不幫理,你們要是感覺我錯了,那就別聯系了。
這是溫暖沒有去阻攔韓謙的原因。
她是真的害怕,韓謙輕易不生氣,一旦生氣了,那就不是小事情。
正在開車蔡青湖被氣得狠狠的砸著方向盤,隨后拿起手機打給她的閨蜜,接通后怒道。
“你不知道韓謙的脾氣?他敢拿著槍和馮倫對射啊!不知道你這個表哥皮爾斯的秉性?現在人被送進醫院了!我是保姆么?我是保姆么?我是保姆么?”
吳青絲捂著頭無力道。
“哎,我已經知道了,被韓謙秒殺么,鼻軟骨錯位,韓謙怎么這么保守?親個手背都不行?”
“他要不是不保守至于現在還是一個處男?身邊五六個姑娘就差沒洗干凈躺在他床上了,溫暖和她睡在一個床上三個月了還是處女,你說呢?他就是傳統到骨子里的人,剛才打電話說讓我起訴他,煩死了!你問皮爾斯多少錢能解決。”
“他不要錢,他讓韓謙過去給他道歉。”
“那讓他在醫院躺著吧。”
等蔡青湖找到韓謙的時候發現這個家伙正坐在暢享正門外的臺階上,捧著一碗飯狼吞虎咽,蔡青湖走上前奪過韓謙手里的碗,用這韓謙用過的勺子往嘴里塞飯,鼓著嘴氣呼呼的看著韓謙,含糊道。
“你辣嗚嗚嗚,聞咕咕咕,五萬。”
韓謙打開另外一份,抬起頭含糊道。
“你咽下去在說。”
“我說你打他干嘛?人被你送去醫院了,咋辦!這個皮爾斯是我請找來的,我聽說溫暖要做醫院缺一個門面擔當,她有點急,就讓小蘿卜絲把她的皮爾斯表哥請了過來,現在好了,親一下手背能死啊?金子做的?”
韓謙看著蔡青湖皺眉道。
“他也親過你手背?”
“親過,咋地?”
“我在去打他一頓。”
蔡青湖單手捧著碗,另一只手按著韓謙的腦袋哀求道。
“我的祖宗啊,你就消停一會吧,我都沒見過這個皮爾斯親什么手背啊?啊?你現在坐這兒干嘛?”
“被溫暖給攆出來的。”
“給你攆出來?你對我那脾氣呢?”
“沒脾氣了,說!咋辦!要錢沒有。”
看著這個氣人的玩意,蔡青湖真想把一碗飯扣在他的腦袋上,這要是能用錢解決還用過來找他?三五十萬算錢還是三五百萬算錢?蔡青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她就記住爺爺死前最后一句寵溺的話。
“娃兒,喜歡車就買,一月換一輛都行,爺爺沒辦法在陪著你了,別累著自己。”
蔡青湖閉著眼嘆了口氣。
“人家不要錢,讓你過去道歉。”
話落看韓謙站起身就走,蔡青湖捧著碗小跑追上韓謙,急切道。
“你干嘛去啊?”
“不就一個水果籃子么!”
這歉還真得道,不是韓謙怕這個皮爾斯,也不怕吳青絲,他怕的是溫暖,剛才去送飯的時候看著這姑娘坐在辦公室哭呢。
急的!
蔡青湖介紹過來的人被韓謙揍了,她不敢說韓謙,又感覺對不起蔡青湖,最重要的是她的醫院需要這樣的人才來打響名聲,現在怎么辦?溫暖對著韓謙就說了一句話。
“你揍他干嘛啊?我怎么和清湖交代啊。”
都急哭了,韓謙有啥放不下面子的,不就買了果籃子么?多大點事?屁大點事兒!哭什么哭?
蔡青湖捧著碗吃飯,把車鑰匙扔給了韓謙,韓謙看著蔡青湖,皺眉道。
“你很餓?”
“我生氣就會餓,自己開車,我不是司機!”
沒走出多遠,溫暖的電話打了過來,問韓謙去哪里了,如果沒事的話就先回家吧,這件事情她去處理,韓謙弱弱的說買果籃子去道歉,清湖陪著一起去,隨后溫暖就告訴韓謙把手機給蔡青湖,她們倆說。
蔡青湖一手捧著碗,一手拿著電話。
“嗯嗯嗯,溫暖我知道,我和他一起過去就是擔心他在動手,哎呀,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這個皮爾斯秉性本來就不好,挨打活該,沒事!我和小蘿卜絲兒說了,她也說該打····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就行了,大不了咱們不用他了唄,聽韓謙說你哭了,哭什么哭。”
隨后韓謙感覺這倆人的對話不太對勁了,好像是在合伙罵他。
懶得和你們小姑娘計較,買了果籃子去醫院。
現在韓謙都算是這個醫院的熟人了,三天兩頭就來一次,只不過這一次不是他有問題,而是給別人送了進來,韓謙推開病房門,也不管病房里面都是誰,雙手提著果籃子彎腰喊道。
“騷瑞!”
十分真誠,他也就會這幾個單詞。
病房里和皮爾斯同行的金發女人被韓謙的樣子給逗笑了,韓謙起身轉頭看向蔡青湖,小聲道。
“你能翻譯不?”
蔡青湖點了點頭,韓謙走上前放下水果籃子,皮爾斯當即做出了防御姿態,韓謙見此撇了撇嘴,輕聲道。
“在中國沒什么親手禮,你這樣算是耍流氓,揍了你也屬于白揍,你要不服氣,等你出院了,咱們來在練練。”
說話間韓謙在水果籃子里面拿出一個蘋果,皮爾斯還以為是給自己的,剛伸出手,韓謙張嘴咬了一口,轉頭看著蔡青湖等待她翻譯,蔡青湖咬牙瞪著韓謙,低聲道。
“有你這么道歉的么?”
隨后轉過頭對著皮爾斯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看著皮爾斯的表情,韓謙就知道蔡青湖沒按照他的話去翻譯,當皮爾斯伸出手想和蔡青湖握手的時候,韓謙當即伸出手把蔡青湖拉倒身后,皺眉看著皮爾斯,疑惑道。
“你挨打沒夠?”
這時候那個金發女人給皮爾斯說了一大堆,皮爾斯吉拉瓦拉,語速很快的也說了一堆,似乎很生氣,金發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向韓謙輕聲道。
“他說親你妻子的手是一個意外,也不知道你是溫副總裁的老公,這件事情他可以不計較,但是你為什么還要護著蔡青湖。”
韓謙撇嘴道。
“告訴他被收一收花花心思,我們中國的姑娘我們自己來保護疼愛就行了,讓他哪兒涼快就哪涼快去,要回國我給他買機票,要是想打架我隨時能奉陪。”
話落韓謙咬了一口蘋果,繼續道。
“吳青絲的表哥是吧?正好我和你表妹也不太對付,別拿你的雙學位太當回事兒,能人異士數不勝數,我們暢享不差你一個,你們倆也聽著,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是以前了,你們外國人在這里沒有一點優勢。”
金發女人沒有給皮爾斯翻譯,而是看著韓謙瞇眼笑道。
“韓先生,你不覺得你的這番話破壞了國際友誼?”
韓謙撇嘴道。
“我就是個農村種地的,現在是個小白領,國際友誼對我來說太遙遠,我也不配認識國外的朋友,所以你說的國際友誼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是全國素質最低的人,還是個憤青,有說錯話的地方你們別和我一般見識,你們計較我也懶得放在心上。”
金發女人聽后冷聲笑道。
“如果我們不接受你的道歉呢?”
韓謙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這一瞬間肩膀的傷口再也繃不住了,鮮血滲透襯衫,而韓謙似乎沒有察覺一般,看向金發女人淡淡笑道。
“那你們就不要想著能走出這座城市了,我是真誠實意來道歉的,果籃子我買了,騷瑞也說了,當然你們可以不接受。”
金發女人和皮爾斯都在看著韓謙流血的肩膀,他們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沒有知覺一樣,韓謙順著他們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肩膀,隨后嗤笑道。
“讓你們賤笑了,傷還沒痊愈,如果你們覺得我的誠意不夠,可以讓這個皮爾斯把我的鼻軟骨打錯位,咱們這件事情算結束,繼續談合作。”
話音落韓謙彎腰對著皮爾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皮爾斯眼神疑惑的看了一眼韓謙,隨后看向金發女人,開口詢問,金發女人對著皮爾斯搖了搖頭,看向韓謙皺眉再道。
“韓先生,這件事情我們可以當做誤會,皮爾斯不遵守你們的規矩,你打了他,我也認為你是過來道歉的,我希望韓先生不要把私人恩怨夾雜在日后的合作中,這件事情我會讓皮爾斯給溫副總裁去道歉。”
韓謙直起腰,咧嘴笑道。
“這樣最好了,我就說么,西方教育還是能教育出幾個明事理的人。”
“韓先生,我在中國留學八年。”
“那剛才那句話當我沒說,既然這樣,古德拜?服軟得?”
這可能是韓謙那散裝英文中最占分量的兩個詞匯了,韓謙對著皮爾斯再次彎腰,認真道。
“騷瑞!”
二兩英文用了仨,還有一個哈嘍沒機會用,對著蔡青湖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走了,當韓謙和蔡青湖走到門口的時候,金發女人開口了。
“韓先生請留步,請問您的肩膀是什么傷,還請您原諒我的魯莽,這是職業病。”
韓謙舉起受傷的胳膊背對幾人揮了揮手。
“警用槍64式。”
金發女人驚呼開口。
蔡青湖轉過身淡淡點頭。
“沒錯,是槍傷,你不追究是對的,如果讓我知道他的傷口是因為皮爾斯而撕裂,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好啦清湖,嚇唬他們干嘛呀?”
“好的呢,相公。”
皮爾斯和金發女人眼神錯愕的看著離開的兩人。
帶著槍傷動手?
這里不是他們的國家,槍支泛濫,能在這里受槍傷的沒有一個是簡單人,小角色。
金發女人雙手抱懷看著皮爾斯,撇嘴道。
“踢到鐵板了?知道痛了。”
皮爾斯不服氣的開口反駁。
中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