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老丈人對坐,桌子上擺滿了海鮮,溫暖喜歡吃,李金鶴也喜歡吃,只有一盤尖椒炒肉絲是韓謙喜歡的。
這是···
肉絲有點辣。
白酒也有點辣。
韓謙是真不喜歡喝白酒,可丈母娘說了,他不喝,溫孰也不能喝。
從坐在飯桌上,韓謙就在用幽怨的目光看著溫孰。
“爸,辣不辣?”
溫孰輕聲笑道。
“我又不吃辣椒,你也別吃,別你媽給夾啥吃啥,辣椒挑出來扔了。”
韓謙唉聲嘆了口氣。
“父母所賜不可拒啊。”
“那你就辣著吧,今天林孟德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你和小暖在公司和林縱橫夫婦發生了沖突,小暖說要和林家斷了交情了?”
韓謙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老丈人端起了酒杯,笑道。
“老一輩的交情是老一輩的,和你們沒有關系,喜歡鬧就去鬧,贏了我樂呵,輸了呢我和你媽還有點存款,日子一樣過,這事你們小兩口看著辦就好了,喝酒喝酒,把他們倆抓家里一次不容易。”
韓謙笑了笑,溫暖沒心沒肺的吃著螃蟹。
大愛。
又睡在了一張床上,韓謙洗過澡后穿著一條內褲鉆進了被窩,一條清涼睡裙的溫暖掀開被子上了床,十分自然的拉過韓謙的手背對這他枕在手臂。
曼妙的身子貼在韓謙的胸膛,韓謙皺著眉抬起另一只手戳了一下溫暖的肩膀。
“你挺舒服唄?枕著胳膊看著手機,我這翻個身都費勁。”
溫暖翻過身瞪大眼睛看著韓謙,隨后抓過韓謙的胳膊扔到一邊,在然后摟過韓謙的腦袋。
“姐姐摟你睡覺。”
這要是在自己家里,韓謙早就把溫暖捆在被子里面扔回她的房間了。
“你醫院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溫暖放開韓謙,輕聲道。
“審核都通過了,土地也談的差不多了,按照衙門口兒的意思,改名市第二人民醫院,受衛生局和監管局以及醫保局統一管理,很亂套,我不太懂,我只負責提出計劃,剩下的交給下面的人去做,我睡覺了,你別和我說話。”
溫暖不太喜歡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工作,她也不喜歡工作。
一晚上相安無事,第二天早上溫暖非要帶著韓謙去暢享氣林縱橫,但韓謙今天有事,拒絕了溫暖后打車去市局拿車,去市局還有一個目的,在見一次勾大炮,順便打聽一下蔡槍為人。
到了市局,韓謙沒有急著去找李金海,而是給吳青絲打了一個電話,和吳青絲聊了很久,韓謙知道了一些事情,或是說知道了蔡青湖的一些家族秘密。
蔡槍是同性戀,是個受。
從李金海的嘴里,韓謙又知道了一些事情。
蔡青湖是在美國‘生’的、
在李金海的陪同下,在醫院見到了勾大炮,他恢復的還不錯。
病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韓謙坐在病床邊,對于勾大炮,他還是厭惡和憎恨的,他沒有傷害蔡青湖,但是他傷害了童謠,韓謙分的清楚,壞人就是壞人。
勾大炮和馮倫不同。
丟給勾大炮一支煙和打火機,韓謙輕聲道。
“我今天來是問你幾件事情,是誰雇傭你來找我麻煩的。”
勾大炮嗤笑一聲。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什么都不說,我在監獄里面能活著,我不會判死刑,我頂多算是吸毒,搶劫,但我說了就會死。”
“像馮志達一樣?”
勾大炮沉默不語,享受著尼古丁帶來了快感,韓謙知道,在勾大炮住院的這短時間有人和他通風報信了,或是說有人來威脅過他了,韓謙沒有在追問,繼續道。
“你說的話有很多是假的,我差點被你欺騙了,以為蔡槍是一個禽獸。”
勾大炮抬起頭看向韓謙,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看著韓謙拿出一張紙放在病床上,勾大炮拿過紙看了一眼,隨后抬起頭怒視韓謙。
“你在騙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韓謙搖了搖頭,淡淡道。
“這是我在蔡槍檔案中撕下來的,蔡槍是個太監,他不能人道,所以才在孤兒院領養了蔡青湖,只不過這是一個秘密,領養了蔡青湖之后他去了美國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閨女,所以你說蔡槍對蔡青湖有畸形的感情是不成立的,難道說你不知道蔡槍是個太監?”
勾大炮眼神迷茫,隨后搖頭否決。
“不對,你說的不對,蔡槍結婚了,我看他買過套。”
韓謙輕輕搖頭。
“套不一定是用來的,它也能起到潤滑的作用,蔡槍不僅不能人道,他還是一個同性戀,他不喜歡女人,這要是為什么他沒有去繼承家產,反而去衙門口兒任職的原因,他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也不希望被發現他喜歡男人的事實,如果說他領養的是男孩,你說的我或許會相信。”
“不對,韓謙你說的不對,我見過蔡槍抱著蔡青湖走進過浴室。”
“那時候蔡青湖幾歲?”
這個問題讓勾大炮沉默了,許久后低聲說了一個六字,韓謙很想一錘子砸死這個家伙,孩子的父親給六歲的孩子洗澡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韓謙看著勾大炮皺眉道。
“所以你認為的一切都是錯的,蔡槍很寵愛蔡青湖,他知道自己不會再有孩子了,死之前托關系把蔡青湖送去了衙門口兒工作,也是他讓他的父親不要給蔡青湖留公司,給她錢,讓她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蔡槍對蔡青湖的愛很深,而且蔡青湖不是一個人,哪怕我消失了她也不會,因為她的父親,她的爺爺至今還在保護著她。”
勾大炮認了而是多年道理崩碎了,他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蔡槍是同性戀?他沒準備對蔡青湖動歪想法?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蔡槍這個人是卑鄙小人,他沒有收養自己肯定是擔心自己壞了他的大事兒。
看著勾大炮已經漸漸失去了理智,韓謙輕聲笑道。
“而且你的養父養母不是你殺的,他們只是失蹤了。”
勾大炮抬起頭,咬緊牙關低吼。
“他們死了!喝醉了酒他們還想折磨我,我用斧子砍掉了他們的腦袋,我把他們的尸體拆了喂了野狗!”
韓謙呵呵笑道。
“別鬧了,你勾大炮沒有那個能耐,他們只不過是失蹤了。”
勾大炮歪頭看著韓謙,咬牙低吼。
“韓謙你也旨意我?你也認為我是一個廢物?我告訴你,人是我殺的,人頭我埋在了那個院子里!”
“不,你不敢!”
“韓謙!”
勾大炮開口嘶吼,扣在床上的手銬鏈子被他拽的筆直,他怒吼道。
“是我殺了他們,我用斧子砍掉了那個男人的腦袋,用菜刀砍死了那個看著滿地鮮血還在大笑的女人!他們吸毒之后已經出現了幻覺,肯定不知道什么是危險!我勾大炮不是廢物,我膽子不小,我敢殺人。”
韓謙站起身對著勾大炮彎腰行禮。
“嗯,我信你。”
話音落,韓謙站起身離開病房,李金海帶著人走近,勾大炮懵了,這時候韓謙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李局,夠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