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口開大會,韓謙陰沉這一張臉坐在會議桌前,身邊的蘇亮臉色到很輕松,和韓謙臉色同樣難看的是柳笙歌,他是被韓謙打電話喊過來了,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柳笙歌打電話去京城,告訴柳笙舞出門一定腰帶保鏢。
李金海,牛國棟,程錦,蔡青湖,還有幾個韓謙叫不出名字來的領導聚集在會議室中。
能落座的只有寥寥幾人,剩下的全部原地站著。
氣氛凝重,韓謙抽光了一根煙,一言不發的站起身,對著柳笙歌笑了笑,下一秒拎起椅子就朝柳笙歌沖去,李金海和監獄長上前拉住韓謙,監獄長一個勁兒的道歉,可韓謙看都不看他一眼,指著柳笙歌冷聲道。
“開心了?草擬嗎的你玩開心了?是他媽你打斷了勾大炮的肋骨,老子送去的監獄,你說他要找誰報仇?”
柳笙歌陰沉著臉站起身,指著韓謙怒道。
“韓瘋狗你他媽別沖著我喊,人我是放走的?你應該找衙門口兒給咱們一個交代,這件事兒和我有什么關系?”
“你不把唐威弄回來能發生這事?”
“要這么說你死在中秋晚會的話,這市里早就安靜了,說不定是哪個衙門口兒的人看你不順眼,故意放走了勾大炮。”
話出,衙門口兒的人群中有人開口了,聲稱柳笙歌血口噴人,柳笙歌轉頭怒罵。
“小崽子我給你臉了?人是我和韓瘋狗,蘇亮,關大狗抓到交給你們監獄的,現在人在你們監獄跑了,你們還有臉站在這里?別和我說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三個月內抓不到勾大炮,我柳笙歌撤走所有市里投資,解散榮耀集團,我看你們扶持一個集團成立需要多久,我看市里百姓下崗近萬人你們怎么辦。”
柳笙歌的威脅算是掐住了衙門口兒的命門,榮耀要是解散了,市里就剩下一個暢享集團,到時候衙門口兒會被暢享牽著走,而且柳笙歌說的沒錯,榮耀關門,的確會有近萬員工面臨失業。
榮耀辦公樓不過三五百人,可榮耀的商場呢?工廠呢?這不是單單榮耀關門這么簡單,榮耀如果不干了,多少依靠榮耀活著的生意會倒閉?
程錦閉著眼嘆了口氣,輕聲道。
“柳董消消氣,這件事情是衙門口兒的失職,我會給你一個圓滿的交代。”
程錦開口,韓謙一句話都沒說,可牛國棟剛說一句話,韓謙當場開罵。
“說的簡單,勾大炮是什么雜碎你們不清楚?殺人,強奸,販毒,綁架什么事情不做,如果我身邊的人出了事兒你用命賠?我真懷疑是你們衙門口兒干的。”
話音落,副市長開口呵斥。
“韓謙,你把嘴巴放干凈點,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撒野滾回家里找你媽撒野去。”
韓謙的眼神瞬間變的冰冷,指著開口之人問道。
“你敢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職位么?”
“怕你?我是市里的副市長,你不是很厲害么?我看看你能厲害到哪兒去,狐假虎威的東西,我叫鄒潤琪,要是怕你就不配坐在這里了。”
韓謙被氣得咬牙,低聲道。
“鄒潤琪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兒?你在榆樹灣的別墅寫你兄弟的名字就沒事兒了?榆樹灣的養的小妾保姆身份就沒事了?你以為你把錢打到國外的賬戶就沒事了?你利用身份勒索工程款幾百萬,我不知道?你兒子強奸了個女同學,然后把人家弄成精神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你是干凈的?你以為沒人出賣你?多少人拿你的秘密換前途呢,你以為你沒去中秋晚會就沒事了?”
鄒潤琪臉色瞬間蒼白,站起身指著韓謙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血口噴人。”
韓謙獰笑道。
“你剛才不提我媽,我可能還給你留一條命,清湖!帶人去榆樹灣的別墅。”
會議突然鬧出這么一件事兒來,所有人都慌了。
如果說柳笙歌的話是掐指了他們的命門,那么韓謙就是已經把他們的半只腳拖進了閻王殿,蔡青湖站起身,拿出身份證明對著鄒潤琪冷聲道。
“鄒副市長,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話音落,蔡青湖的電話直接打到省衙門口兒。
鄒潤琪被帶走了,這里還有檢察院的大佬在,這個機會誰也不想放過,韓謙落座再次點燃一根煙,冷聲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就照柳笙歌說的,如果三個月內勾大炮抓不到,那咱們就誰都別活,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我一共公布了三個人的犯罪記錄,你們不是放走勾大炮對我造成了威脅么?呵,威脅我讓我老老實實閉嘴?閉你媽了比,不好好玩,那就都別活了,找我要中秋晚會罪犯的地址是么?我特么不知道。”
話音落,韓謙拿出手機卡當著眾人的面折斷。
這張卡的斷裂等于是與馮倫的聯系中斷了,李金海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他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其實這件事兒和他關系不大,但監獄和他是掛鉤的,他就要負這個責任。
韓謙站起身扔掉手里的煙頭,轉頭看向程錦。
“老爺子,這事兒我可以不聲張,我也可以讓清湖幫你們隱瞞,柳笙歌也不會說出去,但是!我希望您能把這個事兒放在心上,不要讓我身邊的人出了事兒您才知道事情的輕重,我先走了,有時間咱們爺倆見面聊。”
韓謙走了,留下的眾人大眼瞪小眼,直到程錦低吼一聲,眾人才知道去忙自己的事情。
眾人先后離開,程錦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見了韓謙和蘇亮,程錦閉著眼無力的嘆了口氣,輕聲道。
“手太短,性太直。”
韓謙聳了聳肩,輕聲道。
“知道你為難,所以不逼迫你,老爺子,你說這事兒沒人在里面搗鬼勾大炮能跑的了?只是現在我沒證據,但是我能猜的差不多。”
程錦看了一眼韓謙,隨后轉身關上門拉著一把椅子湊上前,皺眉問道。
“說說。”
韓謙再次聳肩道。
“簡單的不得了,首先是我和勾大炮有仇,我把他扔進了監獄,在然后牛國棟把我和小亮兒扔進監獄里面的事兒,你覺得沒有柳笙歌在后面使勁,一直不過問馮倫事情的牛國棟會突然把我和蛤蟆扔一起去?而且還是知道我最近可能會幫你們抓個人的情況下,之后他被我威脅不得不放走我,如果真是柳笙歌讓他抓的人,你覺得他會不會恨我和柳笙歌。”
程錦皺起眉頭,韓謙在道。
“他記恨我,也記恨柳笙歌,如果沒有柳笙歌他也不會被我威脅,誰和我以及柳笙歌有仇?那就是勾大炮這個亡命徒,除掉我能讓很多黑幕消失,除掉柳笙歌也能讓他幫柳笙歌這件事情消失的一干二凈。”
話音落,蘇亮緊接道。
“程市長,您別以為柳笙歌說的三個月是隨口說的,他也是試探是不是牛某人放走勾大炮,三個月的時間很恰當,前兩個月高度緊張的時候勾大炮不敢回來,第三個月說是徹底放松了警惕也不對,如果勾大炮在那個時候動手,柳笙歌也會對牛國棟下手,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反正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程錦低頭沉思了許久,隨后點了點頭。
“你們小心一點,衙門口兒會抓緊時間抓到勾大炮的,還有其他事情?”
韓謙點了點頭。
“有!杜康。”
當天下午,副市長鄒潤琪被約談,主動辭去副市長一職,隨后檢察官杜康被人帶走,同時還有四人被開除。
但是!
韓謙所預料的事情沒有發生,他們全部都認罪,沒有舉報任何人,也就是說沒有人把矛頭指向牛國棟,韓謙懵了,難道說真的錯過了這老家伙?
越獄事件只在一個小圈子里面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不知情,韓謙也沒有告訴他們,以免造成恐慌,但是他和涂驍說了,涂老大說了一句話。
“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剩下的交給我。”
勾大炮不是馮倫,他只能讓一些普通老百姓害怕,至于韓謙,涂驍甚至是蘇亮都沒把這個家伙放在眼里,但是!柳笙歌害怕,他不值得和這種人同歸于盡。
蘇亮回家養傷,韓謙返回公司,剛走進正門就看見唐威正門口和小楊佳說著什么,小楊佳一臉的不耐煩,唐威滿是討好之色,韓謙走上前摟過小楊佳的肩膀,皺眉道。
“怎么了?”
看到韓謙,唐威忙著彎腰示好,恭聲道。
“沒,沒什么,就是和楊佳說說話,沒什么。”
看見韓謙,唐威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