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跑了,童謠被留下了,謙兒媽拉著童謠的手問倆孩子到哪一步了,童謠被急的都快要哭了,她不想和韓謙有發展啊,就目前這種比朋友近點,比戀人遠點挺好的。
一邊應付著謙兒媽,一邊給韓謙打短信。
坐在副駕駛的韓謙對著短信笑個不停,蔡青湖認真開車,不茍言笑。
“相公去哪?要不去我家?”
韓謙笑著搖了搖頭。
“還真不能去你那,和你說個事兒,你記在心里就行了。”
“相公你說。”
“郊區的野齋閣酒店是馮倫的,現在他把酒店送給我了,我不想接受,順便著挽留一下葉芝這個女人,就把酒店送給葉芝了,現在你們幾個差不多都有自己的產業和生意,季靜的性格打理不了公司,我想過送給你,但是···”
“相公怕我吃醋?”
“嗯··也擔心你去給人家封了。”
“不會的,現在送你去酒店?“
“不想去,我現在去哪都是焦點,陪我吃點東西去。”
早上沒吃幾口就跑了,在加上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韓謙感覺這會肚子有些空,蔡青湖陪著韓謙找了個早餐店,單手托腮靜靜的看著韓謙吃飯。
另一邊,溫孰現在的生活完全可以用瀟灑兩個字來形容,李金鶴現在沒工夫搭理了他了,他和老頭兒兩個人廝混在一起,早上出去跑跑步,喝喝茶,然后在路邊攤吃上一點早餐。
當然是肯定少不了半杯白酒的。
今天早上的溫孰,心情好的不得了。
暢享集團的前執行董事坐在早市兒的一個十分簡陋的塑料棚中,桌上擺著兩碗豆腐腦,一碗甜的,一碗咸的,兩個半杯的散白。
一張桌子兩杯酒,三個人。
李金海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然也不會十點鐘來陪著兩個閑人跑早市兒來吃豆腐喝白酒,溫孰小口抿了一口酒,嘖嘴道。
“親家,還得是甜的好,入口柔。”
老頭兒輕聲笑道。
“閑的爽口一點。”
話音落看向李金海,老頭兒笑了笑,輕聲道。
“孩子他舅丈,您說讓我勸那小兔崽子把電話卡拿回去繼續用的事兒我沒辦法做主,這小兔崽子和我算是水火不容,三句必吵,這我不說還好,我要是說了,他肯定不會去拿卡的。”
李金海輕聲嘆了口氣,低聲道。
“親家,韓謙這孩子近幾年來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什么脾氣秉性我在了解不過了,在衙門口兒鬧了一點矛盾就摔手機,掰電話卡,我這個做舅丈的接連的賠了兩天的不是,現在電話都不接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們倆的。”
話出,溫孰撇嘴鄙夷道。
“你們不把韓謙惹急了他能在衙門口兒摔手機?是不是一點矛盾我不管,但這事兒我肯定不能強行讓我女婿去給你們衙門口兒繼續擋子彈,加起來一千歲的一群人為難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你們也真夠不要臉的,李金海啊!不是我這做妹夫的說你,但凡你能對韓謙好點,放點水,至于會這樣?韓謙和蘇亮進監獄的時候你屁都不放一個,現在過來?你哪兒來的臉啊。”
老頭兒抿了一口酒,不在開口。
李金海知道坐在這里也沒辦法了,嘆了口氣站起身離開了早市,人走后,老頭兒輕聲笑道。
“是不是說的太直白了些,畢竟是孩子的舅丈,你的大舅哥呢。”
溫孰撇了撇嘴,鄙夷道。
“大舅哥可比他會做人的做,李金海就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一點事兒都不辦,倒不如李金翰這老鬼,不說話,光辦事兒,我告訴你啊,小謙這事兒你也別管,咱們說句話孩子會聽,到時候難受的還是咱孩子,喝酒喝酒,喝完酒去公園,晚上咱哥倆去酒吧轉轉,有十幾年沒去過了。”
老溫是真的不太老實。
離開的李金海把電話打給了大哥李金翰,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程錦這老狐貍給韓謙打電話韓謙一樣不接,就只能求這個大哥幫忙了。
沒敢隱瞞實情,如實交代,隨后就被李金翰罵的狗血淋頭,扔下一句早點回家種地就把電話給掛了,沒過兩分鐘,李金翰的電話又打回來了。
“你說韓謙的爸媽來市里了?我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個親家,晚上定個酒店,我過去。”
李金海大喜。
“哥,你幫我?”
“滾。”
電話又被掛了,嘴上罵弟弟不爭氣,可李金翰還是給老妹妹打了電話,李金鶴對這個大哥可沒什么尊重的意思,就說了倆字。
“不管。”
飯后,韓謙和蔡青湖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韓謙想去暢享,蔡青湖不讓,告訴韓謙必須在一點以后過去,現在的時間是屬于她的,和女孩子又不好生氣,況且也沒什么正經事兒,也就任由她使著小性子。
驅車倒了市中心的一座公園,這里白天會聚集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跳舞,下棋,搞對象,每天都能有個一二百人,風雨無阻,每天也就是這些老人和上班的年輕人擠公交。
上車的時候腰酸腿疼,恨不得爬上去,下了車到了公園那叫一個精神抖擻,甚至還能來兩個大跳。
也不知道圖點啥。
精神上的慰藉么?
蔡青湖挽著韓謙的胳膊走在公園里,邊走邊道。
“上個月和市局的人出勤,算是做監督工作吧,在這里抓到一個販賣色情U盤的大姨,聽附近的人說算是這里的老人了,這些老不正經的也都是老主顧,閑著沒事,相公陪娘子出勤?”
韓謙無奈笑道。
“還說沒吃醋,要不要在送你輛車。”
“有錢你還是先還給溫暖吧,免得一天天趾高氣揚的。”
韓謙和蔡青湖漫無目的的走著,蔡青湖拿出了她的工作證放在手中,蔡青湖問韓謙等老了以后會不會來公園轉悠,勾搭勾搭一些個徐娘半老的老奶奶們,韓謙笑著回道。
“那得看到時候你讓不讓我出門。”
蔡青湖歪著頭若有所思,小聲嘀咕。
“我陪著你一起來,到時候···哎?相公你看那兩個人像不像溫暖和虞詩詞。”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這可不就是這倆姑娘么,韓謙剛要開口,蔡青湖伸出手捂住韓謙的嘴巴,低聲道。
“別喊,你現在的時間是屬于我的。”
韓謙掰開蔡青湖的手,疑惑低聲道。
“她們倆不去公司,在這里干嘛呢?”
“誰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早上還吵的厲害呢,這還帶著口罩,肯定沒干好事兒,偷偷過去瞧瞧?”
“走!”
韓謙和蔡青湖躡手躡腳的靠近兩人,當一個穿著十分嚴實的大媽背著一個斜挎包出現在兩人身前的時候,蔡青湖的臉色變了,冷哼了一聲。
“不要臉”
韓謙瞬間猜出了這三個字的意思,皺眉問道。
“你別說你上個月抓到的就是這個大媽。”
“你認為呢?”
韓謙和蔡青湖走近兩個姑娘,賣片的大媽看到蔡青湖拔腿就跑,蔡青湖一聲低呵。
“上次罰你兩百是看你年紀大了,今天你別跑!”
燕青青和溫暖身子同時一顫,隨后猛然轉身,看著已經去追人的蔡青湖,又看了一眼韓謙,溫暖果斷的把手里的東西塞給虞詩詞。
“都是她要買的!”
虞詩詞頓時慌了,想起早上吃飯咬筷子都被韓謙打了一巴掌,要是知道她帶溫暖買這個,回去不一定要怎么收拾她呢,隨后虞詩詞想起了上次在德國時候韓謙電話里說的話,她慌了,拉著溫暖就要跑。
可惜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韓謙抓住了,一手掐著一個姑娘的后脖頸,韓謙面色鐵青。
“你倆是不是連臉都不要了?挺大個姑娘買這玩意?”
溫暖像是一只小貓一樣,似乎是認命了,虞詩詞還在反抗,掙扎著小聲嘀咕。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韓謙你屬于干涉她人自由!”
韓謙皺眉看著虞詩詞,輕聲道。
“那你這叫傳播淫穢錄像。”
“我沒傳播。”
“那你買了干嘛?”
“是溫暖讓我買的,她說她要學習。”
“虞詩詞你放屁,謙哥哥!不是我,都是虞詩詞,她說她上次就在這里買的,然后把我帶過來了,你要相信你溫柔,純潔,無知又可愛的溫暖啊。”
說話間,蔡青湖回來了,人沒抓到。
她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冷聲道。
“購買,傳播淫穢錄像者,輕則教育拘留三天,重則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們倆哪兒也別去了,跟我回衙門口兒吧。”
“呸!蔡青湖你別拿雞毛當令箭,這是韓謙讓我買的。”
虞詩詞甩鍋給了韓謙,韓謙被氣得狠狠的捏了一下這姑娘的后脖頸,虞詩詞當場蹲下身子求饒,韓謙瞪著溫暖和虞詩詞,冷聲道。
“今天你們倆哪兒也別去了,回家!”
溫暖小聲問道。
“家法伺候么?”
韓謙微微一愣,家法?哪兒來的家法?這時候虞詩詞突然抬起頭,眼神明亮。
“大小姐,什么家法?”
溫暖紅著臉小聲道。
“可能會打屁股。”
話音落,虞詩詞連忙站起身,急切道。
“我去開車,回家回家回家!”
這一瞬間韓謙有點不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