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在暴雨中手里拿著砍刀的幾十號人沖向了野齋閣外面的馬路,溫暖冷聲道。
“燕狐貍,這就是你告訴我的沒事發生?”
燕青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淡淡道。
“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就算現在能出去,也是清湖和青絲先走,你和童謠這種走路都會摔倒的笨蛋在這里等雨停吧。”
溫暖轉頭冷聲道。
“如果韓謙出了事兒,你不后悔?”
燕青青搖了搖頭。
“不后悔,我知道此時此刻我應該做什么,你們也安穩別動,天還沒塌下來呢,蔡青湖你別依仗你有槍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收到過一點點消息,青絲的戲可能得罪了馮倫。”
市區的豪華別墅中,季靜乖巧的坐在沙發上,蘇亮想著辦法去轉椅季大媽的注意力,可季靜只是笑,什么都不說。
錢玲站在落地窗錢,看著夜空中的電閃雷鳴,幽靈管家老頭突然出現。
“夫人,衙門口兒的人正在向野齋閣方向聚攏,似乎是那邊出現了事情,我擔心少爺就在野齋閣附近,我讓老大和老二去野齋閣保護幾位小姐了,別墅這邊有老奴在。”
錢玲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的厲害,可小謙在外面···這些個挨千刀的早就應該弄死,你打電話讓老錢以前萌陰過的學生們查查,到底是誰一直想要我干兒子的命,家里這邊沒事,老三老四在這里,你去見柳笙歌一面吧。”
老管家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彎著腰告退。
不久后,錢婉的超跑一路轟鳴駛離別墅,客廳里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精壯保鏢,他們的手一直藏在西服上衣的里面。
錢玲沒說過自己是好人,也從來不否認自己是一個人壞人。
有些東西對老百姓來說是觸不可及,可對她們這些人來講。
不難。
管家老頭看著副駕駛上的一桿獵槍,當年少爺死的時候夫人怒不可及,可沒有像今天這樣,當初已經知道柳笙歌做的,但還是選擇了容忍,可今天不一樣了。
只是懷疑,那就拜訪。
因為錢玲不想在體驗喪子之痛了。
這種痛苦她已經承受了兩次。
錢玲轉過身對著季靜淡淡道。
“你很好,你的表現我很滿意,韓謙叫我一聲姨,我可以叫他一聲兒子,丁顏選擇兒媳婦是她的選擇,我選擇是我的選擇,我以前并不喜歡你,你太柔弱并不能給謙兒任何幫助,想著給你一套房子讓你離開謙兒,但是你拒絕了,今天你所表現的冷靜讓我滿意,不能和謙兒領證,做個小的也好。”
季靜抬起頭看向錢玲笑道。
“謝謝媽媽成全。”
錢玲揮了揮手,看向蘇亮再次道。
“我調查了你很久,你認為的秘密我有很多事情都知道,如果你當初離開了暢享去了順城,我不會讓你在這座城市有容身之所,今天你能冒險,我也不會讓你白跑一趟,如果你愿意,明天你就可以成為榮耀集團的第三位副總。”
蘇亮站起身躬身施禮。
“謝謝錢董栽培,但是!我不想以我和韓謙之前的感情換取我的前程,純粹一點挺好。”
錢玲笑了,對著李梨努了努嘴。
“你不心動?”
李梨柔柔的回道。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亮兒和我說過家里我說的算,外面聽他的。”
錢玲沒在開口,繼續看向窗外。
雨越來越大了。
樹林中,洛神趴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喘息,他和韓謙走了很遠很遠也沒找打可以爬上去的地方,而且是不是的還要防備勾大炮的偷襲,身體和精神已經臨近崩潰。
洛神喘息道。
“韓謙,你別管我了,今天是我害了你,我罪有應得,你先上去求救,如果你下來的時候我還活著,我這條命都是你的,如果我死了,你記得去我墳前給我燒香。”
韓謙沒說話,背脊一陣陣發涼的他感覺有好幾雙眼睛在黑暗的森林中盯著他,如果把洛神丟在這里,她必死,如果她被勾大炮發現,那會比死還要恐怖。
有些事情做了或許會后悔,但不做會后悔一輩子。
韓謙曾經對很多人說過這句話。
走上前,左手托著洛神的肩膀,右手抱住她的腿,淡淡道。
“摟著我的脖子,我不確定什么時候會把你扔下去。”
洛神掙扎著反抗。
“我不需要你救我,我不需要,韓謙不在我眼里只是一條狗,我用不著你可憐我,我不怕···哇···”
洛神哭出了聲音,那個‘死’字她說不出口,她也不在掙扎,雨水沖刷韓謙的身體,流淌而下的一下是紅色的了,抱著洛神在已經淹沒腳脖子的泥水中前行。
不能讓洛神死在這里。
于此同時韓謙也在用命去完成他的計劃。
洛神很重要,是這場大戲中的一個重要角色,洛神看著韓謙的臉,一言不發。
要和她結婚的男人要殺她,這個曾經是敵人的男人卻是在拼了命在救她。
是嘲諷?是報應?
不論任何,洛神的心已經崩潰了。
韓謙知道,繞著樹林在走兩公里左右就可以爬上馬路了,可這兩公里在他眼中可比那兩萬五千里,每一步都很沉重,每一秒不想躺在這里了結此生。
很疼。
很累!
流血過多讓他幾次步履闌珊的跌倒,可始終沒有放開懷里的洛神,掙扎起身。
走不動了,韓謙把洛神放在一塊石頭上,他跌坐在泥水中大口喘息。
“呼···呼···在有半個··半個小時··咱們··咱們就···”
說沒說完,韓謙抽出別再腰間的甩棍,眼神瞬間猩紅,精神緊繃,洛神抓起一塊時候抱在胸前。
有人來了!
是個熟人,一個想要兩個人性命的熟人。
“哈哈哈哈,奸夫,你們怎么不走了?繼續走啊,沒有力氣了?我跟了你們一路,等的就是現在,韓謙,我不會殺你,我會在面前折磨洛神這個騷娘們,讓她像你求救,而你又無可奈何,就像當年我折磨那個女人一樣。”
韓謙面色平淡,緩緩的在口袋里拿出一根煙,已經濕透的香煙。
進了水的火機沒辦法在點燃。
試過了幾次,韓謙把火機丟給洛神,叼著沒點燃的煙斜視勾大炮。
“知道壞人是怎么死的么?死于話多啊,雜碎!”
話音落對著勾大炮勾了勾手。
主動挑釁。
這個家伙沒那么容易死,他的出現也在韓謙的意料之中。
韓謙仰起頭張開嘴接了點雨水咽下,隨后鄙夷譏諷道。
“挺大大個男人拿這么小的刀,和你膽子一樣吧?就像你喜歡蔡青湖卻是不敢告訴人家一樣。”
“韓謙!我要扒了你的皮。”
“來啊!雜碎。”
勾大炮沖向韓謙,在距離韓謙不足兩米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握緊手里的匕首,他不前進了,韓謙緩緩站起身扭了扭脖子發出聲響。
“你不過來?那我過去。”
早就知道你沒死,韓謙會像個傻·逼一樣只知道逃跑?今天來野齋閣的目的就是殺你。
韓謙彎腰俯沖上前,可速度已經不知比一個小時前慢了多少倍,雙手握著棍子抽向勾大炮的腦袋,韓謙不會打架,但是他會殺人,和吳青絲切磋多次,韓謙輸了,輸在對方不是必殺的仇人。
勾大炮威脅過蔡青湖,綁架過童謠,言語中威脅過溫暖。
今天又對他開槍。
韓謙不會讓他在活著了。
可韓謙忘記了一件事情,勾大炮的體力還在,棍子在半空中被匕首格擋,下一秒勾大炮彎腰伏下身子,以及勾拳砸在韓謙的下顎,韓謙后仰跌落在水中,嘴角流出鮮血,勾大炮舉起手中匕首朝著韓謙刺來,洛神突然開口。
“勾大炮,你去死吧。”
一顆石頭飛了過來,勾大炮來不及去殺韓謙,只能躲閃,也就在這個喘息的時間,韓謙一腳揣在勾大炮的側腰,轉身爬起去撿甩棍,剛要觸摸到甩棍時,韓謙感覺后背一涼,翻滾躲閃。
鋒利的匕首刺空,韓謙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甩棍沒有拿到。
勾大炮揮舞著匕首再次襲來,韓謙抓起一把泥巴扔在勾大炮的臉上,在其視線被阻擋時,韓謙起身抓住勾大炮的手腕,另一只手掰起勾大炮的中指用力向后掰去。
咔嚓!
中指折斷,匕首落在地上,而韓謙的臉上也挨了重重的一拳。
這一拳打破了韓謙頭上已經不在流血的傷口。
但是,現在勾大炮沒有武器了,韓謙不在需要躲閃了。
還是那句話。
在拼命這條路上,韓謙沒有任何對手。
站起身甩了甩被鮮血遮擋的眼睛,韓謙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對著勾大炮的小腹狠狠砸出一拳,在其吃痛彎腰時,韓謙將勾大炮的腦袋夾在腋下,身子筆直的向后躺去。
可惜地面是泥水,沒有給勾大炮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也在這時,這個家伙回過神來,一拳又一拳砸在韓謙的肚子上。
眼看著韓謙就要放開他的腦袋時,洛神拄著木棍走了過來,舉起木棍就要砸下,卻不料被勾大炮一腳揣在骨折的腿上,洛神一聲痛呼,跌倒在地無法起身。
就在韓謙即將放手的時候,叢林中走出一人,左右持傘,右手握著一把手槍。
“韓謙,需要幫忙么?代價是這個女人的命我拿走,我討厭女人。”
洛神慌了,她明顯感覺到韓謙的慌了,可韓謙卻是低吼一聲。
“崔禮!別逼我殺你,滾!”
洛神真的慌了。
崔禮是誰?
中秋慘案的兇手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