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享集團的辦公室,林縱橫一人坐在里面,他有些興奮,算算時間洛神應該已經死了吧,如果勾大炮能殺了韓謙那最好了,當然他不死也可以。
他的死活都不妨礙林縱橫的計劃,但是!
洛神必須要死。
想到以后要扮演一個癡情種子,林縱橫就有些不舒服,拿出手機想著要找那個女人過來舒服一下,可想想還是放下了手機,馮倫和崔禮突然出現了,他們會不會是韓謙叫回來的呢?
韓謙和崔禮到底是什么關系?
林縱橫說過,他不忌憚什么李金翰,李金海,也不忌憚錢玲,韓謙猜測他忌憚的是程錦,但是韓謙猜錯了,林縱橫一家和牛國棟交好,怎么會忌憚程錦呢?
他忌憚的是那個把他當狗一樣騎在身子的馮倫!
馮倫和韓謙是什么關系沒有人能猜的出來,調查韓謙的資料,他有三年的空白期,可以說除了溫暖沒人知道這三年韓謙都干了什么,而恰巧馮倫也曾消失過一段時間,和韓謙的三年同時發生。
林縱橫懷疑韓謙和馮倫之間早就認識,至于韓謙現在拿出不認識馮倫的證據都可以忽略不計,以他們倆的腦袋,想要合伙去算計一件事情,整個濱海市都是他們的棋盤和棋子。
一瞬間林縱橫更希望韓謙去死,這樣的人活著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壓迫。
現在很多人在背地里給市里的年輕人排了個名次,包括衙門口兒也有這種排行。
狀元郎的是韓謙,所有人公認的第一,可榜眼不是他林縱橫,是林家的那個太監,就連探花都被馮倫奪走,而他只是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傳臚’。
就算現在馮倫不在濱海市,他也僅僅是一個探花。
林縱橫不甘心,他不缺錢,長得英俊,不缺女人,不缺身份,他缺的是外人對他的認可,缺的是精神上的滿足,被一個農村出來的泥腿子壓在頭上,作為海歸的林縱橫不甘心。
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知名學府走出來高材生,家纏萬貫的少爺,暢享集團的總裁。
而韓謙呢?不過是一個大學沒畢業,有前科,農村出來穿著補丁的泥腿子,他什么都沒有。
憑什么?
他憑什么?
我林縱橫比他韓謙傻?
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林縱橫接通電話。
“太監你半夜有事啟奏?”
“老子打團呢,百忙中告訴你一件事,錢玲家的那個老瘋子剛才拿槍來找過我,你最好躲遠點,韓謙死了,你有事兒,韓謙活著,你還有事兒。”
“你告訴他是我的計劃?”
“一把雙管獵槍頂著你們的腦門你說不說?你不會認為錢玲就是一個死了丈夫和孩子的寡婦吧?她丈夫以前是個教授,桃李滿天下的教授,你死了我給你買個鍋,拜拜。”
買個鍋?
林縱橫腦海里出現了一只王八趴在鍋里的畫面,他起身就走。
有點害怕。
樹林中,關軍彪手里拿著短刀凝視著崔禮,后者不慌不忙的看著關軍彪。
在和崔禮通話后,關軍彪害怕了,對于這種瘋子,沒有人是不害怕的,可此時此刻關軍彪一點都不懼怕眼前這個瘋子,他知道怕沒有用,如果他怕了,跑了。
身后坐在樹下的兄弟就得死。
關軍彪記得韓謙為他做的一切,記得在那天晚上扔出一張卡的畫面,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他不開口,韓謙知道他要幫忙。
羞于啟齒。
不問緣由。
這八個字已經夠了。
韓兄,關兄的稱呼不是隨口喊得。
臥龍鳳雛丟人是一起丟的,那現在關軍彪就不能跑。
命重要么?
重要。
可以后有臉去墳前跪下喊一聲韓兄?
沒臉。
崔禮彎下腰準備去組裝手槍的時候,洛神開口了。
“他要組槍!”
崔禮轉身一棍砸在崔洛的肚子上,此時關軍彪才發現這里還有一個人,可他顧不得太多,持刀上前,雙手握著刀柄劈頭而下。
星火在暴雨中閃過,鋼鐵摩擦的刺耳聲為暴雨奏鳴,關軍彪的身手要比韓謙敏捷,一把短刀玩的出神入化,猶如雨夜中的一朵銀花。
鋒利的短刀角度刁鉆,速度猶如天空的閃電,僅僅幾個呼吸間,短刀和甩棍已經碰撞了無數次,洛神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是怎么在這個黑夜中看到對方的武器的。
是經驗。
關軍彪十六歲跟著涂驍打打殺殺到今天已經十六個年頭了,他也耍了十六年的刀,沒有成功是偶然的,只有汗水和努力,關軍彪的進攻讓崔禮不得不認真起來。
短刀化劍刺向崔禮的喉嚨,距離不過三寸之時,甩棍已經出現在了關軍彪的腋下。
一聲悶響,甩棍砸在腋下,關軍彪只感覺肌肉一陣酸痛,短刀下落,劃破崔禮的背心,在他的右胸留下一道血痕,關軍彪忙著后退兩步,左手反持短刀,活動右臂緩解疼痛。
崔禮低頭看著胸口的血,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閃電再一次劃過,關軍彪在這個瘋子的臉上看到了笑容,不是微笑,而是癲狂的笑。
突然!
崔禮怪叫一聲,雙手握著甩棍沖向關大狗,甩棍橫掃關軍彪的右肋,關軍彪左手握刀抵下這一次進攻,可就是如此,右臂被左后壓在下面,崔禮的拳頭在鋼鐵碰撞的聲音中砸在關軍彪的臉上。
關軍彪也是一條漢子,不退反進,左手的鋒利順著甩棍的棍身滑向那握著甩棍的手,崔禮見此不敢在進,練練后退,關軍彪緊逼不放,就在崔禮感覺馬上要進入洛神的偷襲范圍時,他停下了腳,右手放在甩棍,轉身與勾大炮錯開一個身為,左手接住那將掉落在地的甩棍另一端。
揮起甩棍砸向關大狗的后脖頸,關軍彪不看身后,舉起左手的短刀順著右肩而下。
又是一聲清脆,虎口撕裂,刀背壓在背脊,劃破皮膚,可關軍彪還是沒有后退,抬起腿揣在崔禮的準備抬起的膝蓋上,隨后再次抬腿,一記鞭腿抽在崔禮的側腰,力氣之大讓崔禮橫跨一步在穩住身子。
關軍彪皺起眉頭,轉身看向坐在樹下的韓謙,疑惑道。
“就這?韓兄就這?我以為多厲害呢,就這啊?這樣的我一個能打仨。”
韓謙捂著胸口斷斷續續道。
“別··別大意。”
話音落,崔禮開口了。
“合計是我被小瞧了,你原名關軍彪是吧?”
“爺爺在此,沒有紫金葫蘆玉凈瓶就別喊爺爺名字。”
“呵!”
崔禮笑了,對著關軍彪勾了勾手指,結果關軍彪根本不理會,崔禮知道他的時間沒有多少,關軍彪能找到這里,其他人也能,崔禮扯開背心,這一次的進攻明顯比之前快了很多,甩棍猶如雨點一般的落下,關軍彪揮舞著短刀抵擋,練練后退。
數十次后,關軍彪捂著肋骨咬牙道。
“媽的,看來我是被小瞧了。”
崔禮是馮倫身邊最信任最能打的那一個,而關軍彪是涂驍身邊的得力干將。
當初涂驍可以一人走進中秋晚會見崔禮,說明他不怕他。
今晚的關軍彪又怎么能讓崔禮討到便宜。
關軍彪的短刀重新回到右手,笑道。
“小崔啊!你說事兒么?”
此話一出崔禮微微一愣,而關軍彪已經開始反擊,利刃鎖過之處,星火崩發之時,崔禮不退,不斷躲閃,兩次揮拳都被關軍彪的手中的短刀逼退。
同樣的數十刀,再次停歇之時,刀鋒的鮮紅順著刀尖流淌而下,關軍彪嘿嘿笑道。
“日子你看過么?”
崔禮不知道關軍彪在說什么玩意,關軍彪也在說話間再次貼近崔禮,這一次的崔禮又笑了,抬起右腿然后重重落下,激起的泥水阻擋了關軍彪的視線,在關軍彪不由自主閉眼防止泥水進入眼中時,甩棍已經落下。
“腦門!”
洛神的一聲尖叫讓關軍彪迅速躲閃,可這一棍子還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手中短刀反手在握,在身前劃過一道弧線,劃破了崔禮的小臂。
崔禮的左拳揮出,關軍彪嘿嘿一笑,抬起手中阻擋,在拳頭即將相對的時候,關軍彪突然張開了手掌,崔禮一拳砸在了刀柄上,關軍彪后退一步,拉開距離,短刀落下之時再次上前,彎腰握住刀柄在崔禮的右腿留下一道傷口。
交手之下,崔禮竟然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其實如果韓謙不在墜崖受傷,不在被勾大炮攻擊背脊,不遭受那兩個人的揮砍,韓謙也有信心能打敗崔禮,韓謙和關軍彪那一次決斗沒有討到任何便宜,而且關軍彪一直在叫囂著和韓謙在來一場。
他不能打?
市里有名的關大狗不能打?
那是笑話!
關軍彪用褲子擦了一下短刀,淡淡道。
“我挨了你輕重十一棍,在你身上留下七道刀傷,還用繼續?如果你想,以后機會會有很多,我的人快到了。”
崔禮歪頭疑惑道。
“你放我走?”
關軍彪垂下刀走向韓謙,淡淡道。
“你背后還有一個瘋子,衙門口兒的人敢抓你,我可不敢,勾大炮的尸體在這里,我韓兄還能活著,我知道你留了一手,我兄弟欠你的我來還,滾吧!在練練。”
崔禮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他不在笑了,淡淡道。
“不用兵器,拳腳工夫。”
話音落指向洛神。
“她計時,六十秒我走,不然我殺了韓謙,你保不住的。”
關軍彪轉過頭,冷聲道。
“你會死的。”
崔禮已經不再開口,揮拳砸向關軍彪!
“啪。”
關軍彪一巴掌抽飛崔禮的拳頭,皺眉道。
“不挨揍不長記性?怎么和小崔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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