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清早的雨漸漸的小了,衙門口兒忙成了一團,牛國棟被氣得第一次在衙門口兒大發雷霆,馮倫來了,把人送到了韓謙家里,還把鄭經脫光了拷在了陽臺外面。
大張旗鼓的來,瀟瀟灑灑的走。
這讓衙門口兒的臉還往哪里放?
牛國棟用了半個晚上查明白了,竟然有人貪下了監控的錢,市里多處監控是沒有正常開放的,一怒之下,交警大隊多人被開除調查,市局負責監控的人員被辭退。
李金海以下的刑警隊長被卸了槍回家等消息,李金海被牛國棟指著鼻子罵了一個小時。
程錦在準備報告匯報上面。
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
一天晚上死了三個人。
三人死于槍傷,找到了一把進口格洛克手槍。
韓謙受傷,京城洛氏集團大小姐洛神重傷垂死。
衙門口壓不下這件事情,蔡青湖站在程錦的辦公桌前,她的心已經飛去了醫院,程錦喊了兩聲蔡青湖都沒聽到,無奈下,程錦大聲喊道。
“小湖!”
“我請假!”
“不準!醫院那邊過去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你把這個報告準備一下發給省里,責任我全攬。”
“你讓別人發,我想去醫院。”
“乖!聽話,你下午再去,在衙門口兒給我幫幫忙,我可以讓你去市局審問那兩個歹徒,另外我也想問問你,崔禮到底去沒去野齋閣!”
蔡青湖皺起眉頭,不滿道。
“不讓我出門,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們去的現場么?聽說還找到了一把槍的零件和子彈,查指紋唄。”
程錦無奈苦笑道。
“雨水太大,指紋已經不見了,勾大炮死于槍傷,可關軍彪進入過野齋閣,仔細搜查過他沒有槍,那勾大炮的死是····”
蔡青湖上前一步,雙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怒道。
“你懷疑我相公開槍?我前天晚上把槍送給他,他都不要,再說了,你們一天幾十號人盯著我相公,他有機會拿到槍?老程你別說你還想讓我相公背鍋。”
“沒沒沒沒,小湖你別激動,勾大炮死了就死了,沒什么可以調查的,我想知道那兩個死于槍傷等人,法醫鑒定過了,他們生前頭部遭受了鈍器的重擊,但不致命,應該是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后被人槍殺滅口,這個人是誰?”
蔡青湖皺眉低吼。
“勾大炮這個雜碎啊!”
“不對啊!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十四個彈殼,我的意思是小湖你去幫我問問韓謙,崔禮到底去沒去野齋閣,我怎么算時間怎么不對勁兒,勾大炮死后韓謙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逃走,而且洛神如果中刀那么久早就應該死了,可以說勾大炮死后,韓謙重傷無法動彈的時候,還有人給了洛神一刀。”
蔡青湖歪頭看著程錦,輕聲道。
“我相公重傷無法動彈?你說我相公傷成了這樣?”
程錦后悔了,連忙道。
“順嘴順嘴。”
“你順嘴個屁,我相公都重傷不能動彈了,我還在你這人扯什么扯?愛讓誰送讓誰送,我去醫院了。”
蔡青湖轉身就跑,留下滿臉無奈的程錦。
其實崔禮不出現最好啊。
醫院里,韓謙正在睡覺,關軍彪已經離開了,打了一架,熬了一個晚上他也有些扛不住了,最重要的是關軍彪害怕這幾位娘娘的審問。
錢玲和李金鶴坐在韓謙的床邊,看著滿身繃帶入睡的韓謙,李金鶴輕聲嘆了口氣,把空調的溫度提高了一度,錢玲滿眼擔憂的看著韓謙。
她們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現在韓謙在睡覺,聽門外的護士說,早上八點多才閉上眼睛,一直吵吵著要出院回家。
門外,溫孰對涂驍點了點頭,兩人走向消防通道,溫孰拿出一根煙遞給涂驍,淡淡道。
“提條件吧,你的人救了我兒子一命,他們交情是他們的,咱們倆是咱們倆的,你不開口也行,我哪一塊地補償你。”
涂驍點燃香煙揮了揮手,笑道。
“我要你一塊地做什么?韓謙這次受傷可不是勾大炮來尋仇這么簡單,我問過了彪子,這小子十多年沒撒過慌,這次他直白的告訴我有件事兒不能和我說,我沒逼問,估計是知道一些內幕,哦!早上我遇到錢玲的時候,她告訴我別管了,我估計她也知道一些內幕。”
溫孰吐了一口濃煙,皺眉道。
“傷的很重?”
涂驍聳了聳肩,笑道。
“腦袋上有兩道三厘米左右的口子,肩膀有一處刀傷是最嚴重的,鼻梁骨骨折,牙掉了兩顆,二十多道刀傷,不深,胸骨似乎是被人錘的,有些骨裂,據說頭骨也有創傷,這要等他醒了以后去做CT才能知道。”
“死了幾個?”
“三個,勾大炮一個,另外兩個是小蝦米,這些事情要等那個洛家小姑娘醒了才知道,我聽說了一個事兒,原本洛家小姑娘后背那一刀應該是戳進韓謙胸口的。”
此話出,溫孰皺起眉頭無力的嘆了口氣。
“又是一屁股的桃花債。”
醫院門外,幾個姑娘焦急的等待著里面的消息,溫暖坐在椅子上捂著頭,燕青青很意外的穿了一雙平底鞋在門外走來走去,從早上過來到現在,也就溫暖和韓謙說了一句話,她們甚至連面都沒見到。
只看了一堆病例。
童謠背靠在墻上,低著頭捏著衣服的扣子,虞詩詞沒心沒肺的問有沒有檢查一下男科,結果被溫暖瞪了一眼,虞詩詞笑道。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更相信醫生的話,醫生說韓謙沒有危險,那就沒有危險,進去之后我會給他笑臉,而不是你們幾個黃臉婆影響了心情,看看你們,在看看人家葉芝,嘖嘖嘖,差距。”
溫暖捂著頭皺眉道。
“行了,就顯得你明白呢?病例你也看了,受了這么重的傷,我現在不理解為什么要涂老大的人去保護洛神,就是這個女人害了韓謙。”
童謠小聲嘀咕。
“韓謙有他的理由,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著給韓謙補一下身子,醫生說他失血過多。”
燕青青閉著眼嘆了口氣。
“我回去下廚?”
此話出,溫暖猛然站起身抓住燕青青的手腕,認真道。
“你最好老實一點,季大媽已經回去給韓謙準備雞湯了和營養餐了,你安靜的在這里給我等著,清湖怎么還沒過來,早點查清楚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啊!”
說話間,蔡青湖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上前就要開門,手剛握住扶手,四只柔緹握住了她的手腕,童謠小聲道。
“剛睡下。”
燕青青接道話。
“你把高跟鞋脫了。”
溫暖小聲問道。
“知道是誰干的么?”
虞詩詞干脆把蔡青湖給拉到了一邊,面對四個女人的追問,蔡青湖冷笑一聲,下一秒四只手同時掐住了她的臉蛋。
還敢冷笑?
蔡青湖連忙舉起手,四個女人才放開手,她揉著臉蛋小聲道。
“三個都死了,我收到的消息只有一點點,但是我不想說。”
話音落,四個女人再次伸出手,蔡青湖忙著用手捂住臉蛋,小聲道。
“我說,我說!是關大狗及時趕到救了相公一命,除了這三個已經死掉的,我打電話問過當時在場的人,他們可以確定還有第四個想要殺相公的,關軍彪身上的傷也是被這個人打的,另外我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你們想不想聽?”
“小姑娘說來聽聽。”
開口的不是四個準備掐蔡青湖臉蛋的姑娘,而是和涂驍一起走回來的溫孰,蔡青湖站起身躬身施禮。
“溫叔叔好,涂老大辛苦了。”
隨后蔡青湖站起身,皺眉小聲道。
“經過衙門口兒還原案發現場,大膽猜測,應該是勾大炮先綁架了洛神,然后威脅我家相公,瑪莎拉蒂是在馬路上被保時捷撞在側身頂下了山崖,在瑪莎拉蒂的車里找到了勾大炮的頭發,當時墜崖的高度應該在十七八米左右,幸好是斜坡,幸好是雨天。”
在溫孰面前一口一個相公?
蔡青湖心里盤算著小九九,微微有些得意的時候,溫暖站在她的身后伸出手捏住了蔡青湖的臉蛋。
剛才被四個女人一起掐的臉現在還在疼,蔡青湖連忙走出一步,捂著臉繼續道。
“在墜崖處發生了槍擊,找到了一塊肉,是勾大炮的,看樣子是被人咬下來的,具體是相··韓謙還是洛神暫時不清楚,從推理上來說,應該是我家相公先和勾大炮動了手,重傷了勾大炮后又出現兩人拿著西瓜刀想要我家相公的命,身上刀傷多數是這兩個人所致,但是!在他們重傷錘死的時候,有人出現不了槍,當場殺了他們兩個,這個人可以確定不是勾大炮,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們在掐我,我和你們拼了。”
原本準備動手的四個女人把手藏在了身后。
溫孰看了一眼涂驍,隨后走到病房門前推門而入,還想混進去的溫暖被四只手抓住了頭發,溫暖當即大怒,轉過身剛要開口,四只手掐住了臉蛋。
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