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韓謙哇的一聲就吐了,葉芝忙著拿水拍著韓謙的后背,韓謙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葉芝拍著韓謙的后輕聲道。
“昨晚沒睡又加上一直沒吃東西,又挑著油膩的吃,我的韓先生,您能注意注意自己的身體么?”
韓謙捂著胸口搖頭道。
“死不了就行,葉小姐,我想吃冰淇淋!”
“買買買,你想吃火麒麟我都給你買,先上車!”
剛才在酒店里的霸氣消散的一干二凈,韓謙閉著眼靠在椅子抽著煙,葉芝看了一眼這個不要命的男人,她知道韓謙剛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不想在她們的面前散發出剛才的氣場。
別說楊健烽,就是見過很多大場面的葉芝在剛才那一瞬間也感覺到了緊張,這個小祖宗出門怎么還帶著槍啊?
想著這個問題,韓謙把槍拿出來了,對著玻璃扣動扳機。
‘呲!’
葉芝愣住了,韓謙嘿嘿笑道。
“昨晚在海邊撿的,往里面塞了點泥,重量和真的差不多了,嘿嘿!葉小姐看槍!”
被噴了一臉水的葉芝把車子停在路邊,對著韓謙的肩膀就是兩巴掌,韓謙被打的委屈,葉芝下車去買冰淇淋了,順便給韓謙帶了一包煙和一罐紅牛,奪過韓謙手里的槍躺在地上踩碎!
“你就拿這玩意去嚇唬人?萬一被人識破呢?”
韓謙聳了聳肩,小聲道。
“那我就給他一個真的唄,葉小姐啊!想想,咱們倆找誰把這輛車的錢給報銷了呢?”
葉芝上車啟動車子上了高速,淡淡道。
“我報銷!韓先生你不睡覺了?”
韓謙沒搭理葉芝,望著窗外發呆,今天給楊健烽提個醒,也不知道這家伙上不上道,想著想著,韓謙睡著了,葉芝稍稍放慢了車速,找了路口下了高速,她想慢一點回濱海,讓韓謙在睡一會。
僅僅過了一個小時,韓謙突然睜開眼睛。
“葉小姐,你們做山莊那塊地拿下來了吧?差不多可以開始動工了,最好你們修個棧道和龍回首連上,嗯··玻璃棧道那玩意貴么?咦?怎么走國道了?這里慢啊!”
“韓先生我求求您睡會覺行么?”
“心里有事兒就睡不著了,我在想回濱海是去見一下我老丈人,還是說去程錦那邊探探口風,還有山莊你和溫暖怎么分的?我估計應該是你管理吧,可你有那么多時間么?”
葉芝不說話,慢慢悠悠的開著車,韓謙自己嘮叨了一會得不到回應,嘆了口氣閉上眼繼續睡覺,進了濱海市,葉芝開口了。
“韓先生你餓不餓?”
韓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城市,他搖了搖頭。
“沒什么胃口,送我去暢榮吧,你可以回家去休息了。”
葉芝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三點了,把韓謙送去了暢榮,隨后揚長而去,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走在暢榮集團,看著熟悉的前臺妹妹,韓謙有些驚訝,暢享的前臺都跟著溫暖來暢榮了?
在九樓的策劃部看了一眼,看了一些現在暢榮準備的策劃,感覺上還不錯,具體的還得去請教老爺子。
叼著煙推開十樓辦公室的門,看見李金鶴坐在沙發上,韓謙忙的把煙藏在身后,憨笑道。
“媽您也在呀。”
辦公室的格局變了,正對著門的南邊窗戶換成了古香古色的中式窗戶,溫孰坐在東側落地窗的前面,辦公桌也換成了中式,而辦公室的中間擺放了一套中式沙發,占據了辦公室三分之二的位置。
李金鶴瞪了一眼韓謙,皺眉道。
“一天天就知道抽抽抽,那玩意對身體有什么好處?你現在煙不離嘴,你爸來公司后也是一根兒接著一根兒的抽,圖啥?”
韓謙掐滅了煙撓頭憨笑,坐在辦工作的溫孰摘下眼鏡皺眉道。
“孩子來一回,你總是說他做什么?等以后不來了你該想倆孩子了。”
話出,李金鶴瞪著韓謙怒道。
“你敢不來?”
韓謙笑著走上前站在李金鶴的身后揉捏著丈母娘的肩膀,笑道。
“哪兒敢啊,以后天天來!”
李金鶴挑釁的看著溫孰,后者撇嘴繼續看文件,李金鶴指著沙發問韓謙感覺怎么樣,韓謙小聲說是不是太過于的成熟了一些,溫暖能受得了嘛?李金鶴聽后撇嘴道。
“她懂個屁,給她個豬窩她也不嫌棄,這論斤買的好玩意,你還真不能讓溫暖給扔了。”
論斤買家具···
韓謙是第一次聽說,李金鶴洋洋灑灑的給韓謙講述著中式風格的裝修,最后韓謙和溫孰一致認為溫暖不會丟家具,她可能干脆都不來公司了。
溫暖有多懶,他們三個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聽著韓謙肚子叫了,李金鶴站起身說給他們爺倆準備點吃的,丈母娘走后,溫暖一拍桌子伸出手,韓謙忙著拿出煙,爺倆吹煙吐霧,韓謙倒了杯茶。
“爸,暢榮和野齋閣合作的那個山莊的策劃您看了沒?這個策劃是葉芝做的,我對山莊不太懂。”
溫孰剛要接杯子,結果這小子仰頭給干了,溫孰皺眉道。
“山莊?這事兒我還不知道,抽時間我去問問策劃部的經理,你今天跑過去找楊健烽的麻煩了?聽說還把槍扔到了人家面前?你出門帶那玩意干嘛?被查到雖然說沒什么大事兒,我和你媽都能壓下這個事兒,可這不是麻煩么,下次注意!”
韓謙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老丈人的對面,笑道。
“玩具槍,嚇唬人的,我現在開始幫溫暖做奪回暢享的計劃,總不能說讓楊健烽給我攪合了是不是?爸啊!這楊健烽在錦西似乎有點厲害啊,今天他表現的慫全部都是假的啊!”
溫孰點了點頭,隨后撇嘴鄙夷道。
“錦西退休的書記是他妹子的前夫,離婚不是感情不和,而是因為這個前妹夫又取了個小媳婦,只是沒了結婚證,可還是生活在一起,你說楊健烽在錦西有沒有地位?但也只是茍延殘喘了,錦西的領導班子換了大半的人,等清理干凈他也就沒什么資源了。”
“好黑暗啊!我這么一看,感覺程錦還算是個好官?”
“程錦算是個好官,但是做人不夠圓滑,娶了個好媳婦走到今天的位置,在往上就困難了,他心里也清楚,沒個兒子,她閨女對衙門口兒沒什么興趣,現在是屬于破罐子破摔,能上一步最好,上不去退休回家沒什么遺憾,這個人你能推就推一把,不說能像牛國棟對林家那般,對你也有些幫助,名號拿出去唬人還是可以的。”
沒過多會,李金鶴回來了,皺眉看著煙灰缸里面的煙頭,冷哼一聲出奇的沒有教訓他們倆,放下手里的幾個飯盒回沙發約姐妹打麻將去了。
韓謙吃著飯,小聲道。
“哎?爸我問你個事兒,這牛國棟怎么和林孟德的關系那么好呢?他們倆之間有什么交情?”
溫孰面色瞬間尷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沙發上的丈母娘見此冷聲道。
“什么關系?當初暢享的那第三股東是牛國棟的青梅竹馬,牛國棟認為這個女人對他沒什么幫助,就娶了別人家的閨女,這里面事兒亂七八糟,你就別打聽了。”
“哦!”
韓謙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合計是這嫁給林孟德的第三股東給林孟德和牛國棟牽的線啊,牛國棟心里有愧?
詳情韓謙也猜不出來了。
吃了幾口飯,韓謙又遞給溫孰一根煙,溫孰接過煙后淡淡道。
“聽說你和洛神在咖啡廳逼迫姜嫻簽了一個不平等條約?小謙啊,都是我的老朋友,你下次別那么強硬,你嫻姨···”
話出,李金鶴站起身怒道。
“怎么了?溫孰我問你怎么了?小謙不出手,姜嫻能保得住手里那百分之十?她還好意思給你打電話哭,小謙你別搭理你爸,什么朋友不朋友的,她要是拿你爸當朋友就不會收你那四百萬,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有溫孰你是不是女人哭就認為小謙錯了?”
溫孰皺眉回道。
“這都哪兒敢哪兒啊?我和小謙聊正事兒的時候你能不能不插嘴?說了你又不懂,去去去,打你的麻將去。”
李金鶴掐腰怒道。
“我不懂?我是不懂,但是你別忘了,咱們家小暖能在暢享做四年副總都是我這個媽撒潑撒出來的,你整天之乎者也的,你給小暖小謙幫了啥忙?現在小謙有想法,她姜嫻不愿意配合,這就是小謙念在你和姜嫻認識,不然會拿這四百萬,還許諾了之后的報酬?你是為了你的老相好都不在乎咱們家孩子難不難了?”
溫孰氣得臉色蒼白,指著李金鶴顫聲道。
“我···我···你別胡說,什么相好不相好的,認識你之后就沒有女人敢和我溫孰說話。”
“你覺得你可憐了?我現在給你打電話找幾個大妞伺候伺候你?”
“你··你··不可理喻!”
“溫孰你什么意思?我不可理喻?離婚!”
“李金鶴你在說一遍?”
“爸爸爸爸,媽媽媽媽,你倆別吵架啊,多大點事兒啊?爸,我保證以后對您的朋友尊敬一些,媽!我絕對不會做出有損您金鶴姐的名聲的事情!別吵架呀,我和小暖的婚還沒整明白呢,你倆在離婚那不亂套了么?”
李金鶴瞪著溫孰,咬牙怒道。
“你是不是想離婚娶姜嫻?”
溫孰站起身氣得直哆嗦。
“是你提的離婚!我說什么了我?”
“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眼看著要壓不住火了,韓謙忙著給溫暖打電話。
“來公司啊!爸媽要離婚。”
“啥?兩個老東西瘋了?”
話出韓謙趕忙捂住手機,但還是慢了一步,溫孰和李金鶴都在盯著他手里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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