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李金海告我狀,我為啥不找你爺告狀?
趙漢卿被挨了兩腳,看樣子從小就沒少挨,這家伙不疼不癢的憨憨傻笑,李金翰不斷在桌下踩韓謙的腳,示意這小兔崽子收斂點,雖然說不至于害怕這個趙老虎,可交好總比交惡的好。
今天讓韓謙過來不就是想給這小兔崽子的增加一點后盾么?
可韓謙對此沒什么想法,他在濱海就商場那些事兒,趙家幫不上忙,或是說人家也不屑與此,所有也沒必要對他畢恭畢敬的獻媚。
吃頓飯,以后還能不能聯系還是個事兒呢!
趙老虎小口喝酒,韓謙斜視鄙夷道。
“養魚呢?”
趙老虎揮手道。
“你懂個屁,老子歲數大了!兔崽子你說挨揍的傷疤不光榮?”
韓謙低著頭小聲道。
“學藝不精唄,我的意思是說我身上的傷是恥辱,您在戰場上的傷是保家衛國,那是光榮,意義不一樣的,我舉個例子,你說你孫子給我眼睛打瞎了,你說我是光榮還是恥辱?”
趙老虎看了一眼孫子,淡淡道。
“你這么說也有幾分道理,看樣子你受了不少的傷啊,我是部隊出身,文化不高,就對這打打殺殺的好奇,殺過人沒?”
桌上眾人紛紛抬起頭,韓謙伸出手抓著盤子里花生米,輕聲道。
“沒殺過,親眼見過幾次。”
趙老虎來興致了,瞇眼笑道。
“在哪兒看的?”
“緣聚凱隆的嫌疑犯大牛就死在了我的面前,殺掉勾大炮的那顆子彈擦著耳朵過去的,就兩次,老爺子你肯定殺過人,我和你說啊,那時候真的很難控制自己,我身體里的血就好像是開水似的,倒是沒有什么惡心的感覺。”
趙老虎淡淡笑道。
“因人而異,你對那個勾大炮沒生出殺心?”
韓謙憨憨笑了笑,沒有給出答案,這時候李金翰看到了韓謙的手還帶著手套,輕聲問手怎么了?韓謙輕聲說遇到了兩個匪徒要燒死他,手心抓火苗燙了,之后去海邊感染了。
嘴上說的輕描淡寫,李金翰知道沒有韓謙說的這么簡單,抬起頭看向蔡青湖,后者硬著頭皮開口。
“他··嗯···被人用手銬拷在了車門上,車上被淋了汽油。”
話落嘆了口氣無力道。
“他身上就沒一塊好地方,他脫了上衣的時候我都不敢看,這事兒他爸媽還不知道,過年回家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李金翰也嘆了口氣,趙老虎則是來了興致,瞇眼道。
“小子,哪兒受傷了?”
韓謙憨笑道。
“沒,別聽清湖瞎說,和平年代我咋能受傷啊,就手心被燙熟了,沒多大事兒,掰個手腕您還不是對手。”
趙老虎略微有些失望,淡淡道。
“掰不了,我這肩膀中過槍,掰手腕又不是手掌的力量,你這生在和平年代沒受過傷的小崽子哪知道疼痛啊,當時我中了槍一聲悶哼都沒有,繼續上戰場!”
韓謙笑著點頭,這時候蔡青湖皺眉道。
“韓謙肩膀也受過槍傷啊,他也沒哭沒嚎的,他也沒哭沒嚎啊,像是沒事發生一樣等待晚會結束才去醫院的啊。”
韓謙拿起花生豆砸向蔡青湖,趙老虎看了一眼蔡青湖,隨后看向韓謙,老頭兒子似乎是置氣一樣,沉聲道。
“老夫我這雙肩都中過槍!”
“老爺子牛逼啊!”
“韓謙也是雙肩中槍。”
“蔡青湖!你閉嘴!”
韓謙低吼一聲,蔡青湖面帶不服氣的瞪著趙老虎,這下老爺子對韓謙的傷來興趣兒了,瞇眼道。
“戰場上,我被人用刀穿透了肋骨!”
“您厲害啊!不疼么?”
韓謙對著老爺子伸出大拇指,蔡青湖緊接小聲道。
“西瓜刀都快把你肩膀刺穿了,疼不疼你不知道?”
韓謙被氣得哆嗦了,趙老虎微微皺起眉頭,解開扣子脫下衣服露出滿身的傷,這次不等韓謙開口,李金翰已經開始讓韓謙脫衣服了。
韓謙無奈的嘆了口氣,脫下情侶衛衣露出背脊,肩膀上的兩個彈孔相互對應,右側肩膀的彈孔上還帶著四五厘米左右的刀刃貫穿傷。
胸口一道刀疤差不多有二十厘米,隨后是胳膊上的四道,后背已經數不清了,這些傷是魏天成派來那兩個人和勾大炮的匕首留下的。
趙老虎瞇著眼淡淡道。
“小謙啊,你倒是讓我挺意外的,在現在這個是社會能受這么多傷挺讓我好奇的,尤其是這兩道槍傷,加害人是誰?”
韓謙穿上衣服撓頭尷尬道。
“咱聊這些干嘛啊?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讓你說你就說。”
“右肩是馮倫,左肩是崔禮,刀傷就人就多了,哎呀!喝酒喝酒,老爺子我還真的謝謝你幫我研究林孟德和牛國棟。”
“你還年輕,我看過你學歷,來部隊生活幾年?”
“不行啊,我離過婚。”
“小事一樁。”
“那我參軍能讓我多娶幾個媳婦么?”
趙老虎不說話了,沉默足足有一分鐘,隨后告訴趙漢卿把韓謙扔出去,出門的時候韓謙對著趙老虎大喊。
“老爺子,幫我照顧照顧我小姨子啊。”
“滾!怎么聰明的腦袋長在了你這個滾蛋的身上,簡直是浪費了人才!”
離開趙家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韓謙不敢在開車,蔡青湖埋怨著為什么不對趙老虎尊敬一點,如果換來趙家的交好,對他以后的事情有很大的幫助。
閉著眼靠在副駕駛的韓謙嘆了口氣。
“沒用,趙家都是當兵的,咱們都是經商的,兩家沒有任何利益掛鉤,就算交好也只是嘴皮子上的好,我可不想讓我以后多了一個老頭兒來罵我,我知道大舅的意思,但我沒意思。”
蔡青湖嘆了口氣,輕聲道。
“你啊!就是太驕傲了,不愿意底下你那高貴的頭顱。”
說話間到了酒店,下車后韓謙來到蔡青湖身邊,蹲下她的身前,輕聲道。
“不是不愿意低頭,而是不想低頭,趙老虎說的那叫人話?什么叫你眼光不好?我比趙漢卿差?眼高于頂的臭老頭兒一個,走,相公背你上樓。”
上樓,洗澡,上床,睡覺。
蔡青湖躺在韓謙的懷里,撫摸著韓謙胸口的刀疤,輕聲道。
“相公,你怪不怪我和燕青青她們做協議。”
韓謙低頭看著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娘子,輕聲道。
“怪!”
蔡青湖嘆了口氣,小聲再道。
“怪也沒辦法,誰讓我沒自信害怕失去你呢,多挽留一秒我都是開心的。”
說話間小手伸進了被子里,韓謙身子一顫,顫聲道。
“你別鬧!我可能控制不住我自己。”
下一秒蔡青湖猶如一條美人魚一樣鉆進被子里,柔聲道。
“不用控制,一回生,兩回熟!”
一枚果凍盒放在了韓謙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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