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如遇而至,在韓謙入獄六天后,京城的文件送過來了,陳湛以為看到了希望,卻不料同樣還有一份送到了他的手中,他也要回京城和韓謙走一樣的形式。
接受審理!
只是陪同韓謙去京城的兩個人讓韓謙有些意外。
秦耀祖和李秘書長兩人同行。
上了高速,韓謙回頭看著‘濱海’兩個大字,輕聲道。
“老秦,我還能回來么?”
秦耀祖躺在后座望著車棚,輕聲道。
“我不知道,看最終能調查出來點什么吧,韓謙你和馮倫之間···”
“秦廳,您話有點密了。”
開車的男人開口打斷了秦耀祖的問話,老秦輕聲嘆了口氣,繼續望著屋頂,這一次他是厚著臉皮跟著來的,能上車就不錯了,慢慢悠悠三個小時的路程,下車后兩個京城人問韓謙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韓謙點頭說要,隨后沒過多久,當面包和火腿腸被塞到手里的時候,韓謙微微一愣,緊皺起眉頭,京城的人見此面帶不滿,沉聲道。
“這一次你··”
“沒有礦泉水么?這么吃很噎的。”
原以為這個在濱海被稱為大少爺的韓謙會在吃喝的事情上耍脾氣,可人家只想要一瓶礦泉水。
想雞蛋挑骨頭都難。
韓謙被帶進了一座衙門口兒,他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韓謙被仍見了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按在椅子上帶上了手銬,隨后兩人離開,留下韓謙一個人滿眼迷茫的坐在房間里面。
而韓謙被帶走的消息再一次讓濱海炸了鍋,而最讓人意外的是李東升竟然回濱海了,當他出現在吳思琯的面前時,吳思琯整個人楞在原地。
可李東升什么都沒說,只是遠遠的看了吳思琯一眼便是離開了。
吳思琯的身子有些僵硬,看著消失的車子久久不能回神。
他怎么回來了?他是來找我報仇的?只有李東升回來了?李大海呢?
想起這兩個人,吳思琯的心沒有了底。
她擔心李東升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擔心李大海找他報仇。
“嘿!”
一聲充滿青春氣息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吳思琯緩緩轉過頭,看著小男友,吳思琯擠出一絲笑臉,小男友拉著吳思琯的手,把一個熱乎乎的烤地瓜放在她的手里,笑道。
“不喜歡吃你拿著暖手,可熱乎了呢。”
隨后解開大衣的扣字,在內衣里拿出一瓶泡的熱茶,對著吳思琯憨憨傻笑,吳思琯的心情好了很多,嗔怪的瞪著小然一眼,幫他系上扣字,當她轉頭的時候發現李東成的車又停在學校的門口。
陰魂不散。
吳思琯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小然柔聲道。
“要不要去開房!”
話出,小然的臉色變得欣喜,可隨后變得有些落寞,低聲道。
“你每次都騙我!”
吳思琯不在說話,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輛車,直到車子離開,吳思琯拉著小然的手一路小跑著離開了學校,上車,訂房間,小然不知道吳思琯怎么了,但是他等這一天等的很久了。
這一次吳思琯沒有在戲弄這個小男友,吳思琯很主動,她給了小然一個很完整的第一次。
云雨過后,吳思琯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面,冷聲道。
“穿上衣服。”
小然微微一愣,隨后伸手去碰吳思琯的時候被吳思琯一把推開,眼神冰冷,冷聲道。
“穿上衣服,我們分手了。”
話音落,吳思琯下床穿上衣服,快速離開了酒店,留下躺在穿上滿臉茫然的小然,他還沒回過神兒來,直到摔門聲傳入耳中,小然才醒悟,穿上衣服急匆匆的追下樓,可吳思琯的車子走了。
小然站在冰天雪地的路上對著車子的背影開口大喊。
“吳思琯!你這個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開車的吳思琯感覺視線被擋住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和小然戀愛是一時興起,然后到真心喜歡,如果可以,她也愿意白頭偕老,可她不希望小然知道她的經歷,也擔心會給他帶來麻煩。
快刀斬亂麻!
這是吳思琯最擅長的,對別人狠,她對自己更狠。
摸索著拿出手機,撥通了幾百天都沒有撥打過的號碼。
“你回來做什么?如果被韓謙抓到,你會死的。”
電話那邊冷笑道。
“韓謙?他知道他不會有什么大麻煩,但是短時間他也回不來,吳思琯啊!我前不久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你毀了我爸媽的婚姻,我也要毀了你在濱海市的名聲!我會讓你的男朋友知道你這個婊子伺候我們父子的事情,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的。”
“男朋友?呵呵,李東升你還不了解我?我吳思琯只會有面首,永遠不會有男朋友這種東西,包括當初的你,也不過是我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你可以盡情去宣揚,但是你別讓我抓到你!”
“彼此彼此。”
掛斷了電話,吳思琯把車子停在路邊放聲大哭,這是他和李東升之間的事情,除了韓謙她不知道找誰幫忙,也不希望除了韓謙意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
整個濱海,知道吳思琯用什么手段擊垮李大海的事情只有三個人知道,韓謙,羅善德,高履行。
現在韓謙不在,他們會幫忙?而不會落井下石?
吳思琯再一次恨自己的無能,一年的時間除了讓她手里的錢變得更多,在沒有得到任何。
哭夠了,也哭累了。
吳思琯開車前往市區瘋狂購物,她做好了準備,李東升開始散播‘謠言’后,她就躲在家里不出來了,回到家的吳思琯看著韓謙的號碼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撥過去。
而此時李東升已經去找小然了。
與此同時,韓謙在這個房間里已經坐了三個小時了,這期間沒有任何人來過,陪伴他的只有半瓶礦泉水,甚至連煙都沒有,韓謙沒吵沒鬧,坐累了就站起身活動活動,站累了就坐在椅子上。
就這么一直過了五個小時,當門被打開的時候,韓謙已經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睡著了,半瓶礦泉水做枕頭,走進來三個人,兩男一女,男人走上前對著韓謙的腳輕輕踢了一下。
“起來了!這兒不是你睡覺的地方,一會兒會給你安排睡覺地方的。”
韓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站起身坐在椅子上,輕聲道。
“有煙么?”
三人都沒有理會韓謙,那個男人皺眉問道。
“姓名。”
“韓謙。”
“年齡。”
“二十六。”
“性別。”
“我脫褲子給你看看?”
韓謙抬起頭看著男人,男人穿著西裝,身上沒有任何標志性的身份信息,此時韓謙的心里有怨氣,但是他知道在這里不能耍在濱海的脾氣。
在三人沉默的時候,韓謙開口了。
“在問我之前,你不應該做一下自我介紹?”
“不用!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和馮倫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
“去年春天,馬上要進入夏天的時候。”
“為什么會記的這么深刻。”
“因為我的晚輩把他被打了,正好被我遇見。”
“怎么這么巧合的讓你遇見了,沒有被其他人遇見。”
“那你怎么這么巧合的投胎成了一個男人,為什么不是一個女人,你先給我解釋一下,我在給你解釋。”
這個男人一步一步的挑戰著韓謙內心的極限,一旁年約四十的女人皺眉阻攔了男人的開口,輕聲道。
“我叫周慧,身份不方便告訴你,你可以叫我周處,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韓謙沒有理會,周慧拿出一包煙,拿出一根遞給韓謙,順便幫忙點燃,韓謙抽了一口煙,說了聲謝謝,這時候周慧開口道。
“你說的你晚輩毆打了馮倫,他們有那個拳腳能打的過馮倫?起因是什么?”
韓謙抬起頭看向周慧,淡淡道。
“起因是我晚輩和她的幾個朋友屬于不良少年,她們動手毆打了一個拾荒老婦人,馮倫看不過去上前勸說,結果被打,至于你所說的能不能打的過馮倫,你見過馮倫么?你和他動過手么?”
周慧搖了搖頭,輕聲道。
“并沒有,我在資料上看過一些,我認為作為一個歹徒,他應該不會很弱。”
韓謙笑著搖了搖頭。
“您說錯了,我和馮倫動過手,上天是公平的,給他一個聰明的腦子,就不會給他強壯的體質,況且十六七的歲孩子應該不算小孩子了吧?”
周慧笑了笑,輕聲道。
“看來是我太過于相信資料了,你在濱海說你能聯系馮倫?真的?”
韓謙瞇著眼呵呵一笑,輕聲道。
“假的,吹噓的!我們倆是拼過命的,我聯系不到他。”
這時候男人開口了。
“你聯系不到他?那你們的通話記錄是怎么回事兒?”
韓謙皺眉回懟。
“你的電話只能打,不能接?我的手機沒辦法更換號碼,他給我打電話,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辦?站著說話不腰疼?馮倫作案的時候你在哪兒?馮倫綁架牛小花的時候你在哪?現在牛逼轟轟的審問我?來來來,你告訴告訴我犯什么罪了?今天你說不出一個一二三四來,不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向上起訴你們三個,另外有句話,我有權保持沉默,你們拿到證據在來抓我,二十四小時還是四十八小時后,咱們在算算其他的事情。”
韓謙不說話了,不論三人說什么,韓謙一句話都不說,最后三人看也沒有什么留下來的必要了,先后離開了房間,留下韓謙一個人在這個沒有窗戶一直開著燈的房間里。
呵呵,精神施壓?
怕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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