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七點了,錢玲不斷在客廳里踱步,多次打電話給錢婉,電話都無法接通,此時的錢婉也很著急,她想報警,可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
這些人準備的很充足!是帶著信號干擾器過來了。
豪門的打手最不缺的就是裝備。
蘇亮手里的白襯衫已經被染紅,已經有兩個漢子捂著流血的腦袋跑到了遠處,蘇亮揮舞著保溫杯,嗤笑道。
“動大錢兒?呵呵,下次他媽的用京城拍照的時候把口音也改了!”
幾人也懶得和蘇亮廢話,有人拿著棒球棍沖著錢婉去了,錢婉坐在駕駛位轟足了馬力撞向橫在前面的奧迪,有人拿著球棍敲打著車窗,蘇亮揮舞這手里的保溫杯沖上前給錢婉解圍。
gtr的車頭已經被撞的沒了樣子,如此也順利的突破了包圍,一路揚長而去。
錢婉跑了,七個人包圍了蘇亮,為首的男人開口道。
“你別急,先處理了你,再去處理你媳婦,據說孕婦別有一番風味。”
蘇亮聽后呵呵一笑,瞇起眼睛鄙夷道。
“你們幾個能活著離開再說吧。”
棍子落在了蘇亮的身上·····
錢婉開車一路沖回了別墅,守在外面的鐘伯看著大小姐的車子就猜到出了事兒,錢婉打開車門大聲喊道。
“鐘伯,救亮哥,就在北道的小路,鐘伯!”
鐘伯轉身去了院子里的地窖,再一次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把雙管獵槍,開著錢婉的gtr在原地飄逸,一騎絕塵,錢婉一路小跑著回了別墅,撲進錢玲的懷里哇哇大哭。
“姑,我哥什么時候回來,他在濱海絕對沒人敢這么對我!”
錢玲摟著寶貝侄兒,一雙眼神中充滿了怒火,龐大的濱海市消失了幾個人沒人會注意的!
冰天雪地里,蘇亮的身上滿是青一塊紫一塊,此時他正騎在一人的身上,手里的保溫杯不斷砸在對方的臉上,棍子猶如雨點一般落在背上,蘇亮下了死心,今天就是死也要帶走一個。
“砰!”
一記悶棍砸在了蘇亮的頭上,蘇亮緩緩抬起頭,鮮血在額頭流下,剛抬起手,他的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而那個被蘇亮騎在身邊毆打的人此時已經不省人事。
為首之人對著蘇亮吐了一口唾沫。
“裝后備箱里,受傷的自己去處理一下。”
幾人抬起蘇亮裝進后備箱,被撞的奧迪啟動車子緩緩離開,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離開北道,直奔墳山。
深更半夜的墳山上一個個墳包墓碑有些驚悚,這里是濱海市唯一一個棺材下葬的地方了,為首的男人下車對著手下開口道。
“去把鐵鍬拿出來,挖坑把這個蘇亮埋了!”
兩個男人走向第二輛車的后備箱拿工具,為首的男人打開后備箱看著昏迷的蘇亮,擦了擦被保溫杯砸破的腦門,對著蘇亮的側臉砸下兩拳。
第二輛車的后備箱被打開的一瞬間,一桿雙管獵槍頂在了一個男人的鼻子上,這兩個人愣住了,舉起手一步一步后臺,帶著黑面罩從后備箱爬出。
漆黑的槍管頂在臉上,此時這個人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現在的濱海查管制刀具十分嚴格,這個人是哪兒來的槍,他又是什么時候藏在后備箱里面的。
鐘伯沒和他們廢話,一記槍托砸暈一人,隨后伸手掐住另一人的脖子,這老爺子竟然單手將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人提了起來,右手稍稍用力,這個人全身癱軟的躺在了地上。
嚇暈了。
另外幾人聽到了動靜,漆黑的夜晚突然出現了這么一個怪物讓他們的也有些害怕,為首的男人剛舉起手里的棒球棍。
“砰!”
鐘伯沒有絲毫的猶豫,扣動扳機便是一槍。
一聲槍響,男人手里的棒球棍掉在了地上,他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鐘伯不緊不慢的填裝子彈,一言不發。
又是一槍,男人低頭看著胸口的彈孔,隨后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鐘伯掃了一眼其他三人,三個家伙全部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鐘伯沒有任何征兆的開了槍,看著冒著青煙的槍口,鐘伯繼續填裝子彈。
大約半個小時候,鐘伯開著車離開,副駕駛坐著蘇亮,后備箱里面是那個中槍的男人,蘇亮在進入市區的路口被阿大接走,隨后鐘伯開車消失在黑暗中。
墳山的五個男人擠在一輛車上,他們每個人的右手都缺了一根手指。
市二院又多了一位住院的患者。
蘇亮,蘇先生!
錢玲帶著人趕到市二院,與鐘伯在醫院的門口相遇,鐘伯面色平淡,似乎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對錢玲躬身道。
“夫人,葉秘書和柳家的那個小子今天都出了車禍,現在也在醫院里,這似乎不像是柳家那小子做的。”
錢玲點了點頭,淡淡道。
“你回家里去,婉婉被嚇到了,這邊阿大阿二跟著我就可以了,先不要通知蘇亮的家人,我已經讓小三兒去接李梨去別墅了,你少說話。”
“是!夫人。”
此時溫暖在燕青青的房間里哭成了一團,幾個姑娘輪流哄著她,可溫暖就是一直在哭。
“我要給韓謙打電話!我要讓他回來,短短一天的時間,現在都變成什么樣子了?葉芝住院,徐洪昌住院,柳笙歌住院,蘇亮剛才被送過來!”
虞詩詞輕聲道。
“溫暖,你先別著急,韓謙現在在京城也是自身難保,咱們不能讓他分心,堅持到韓謙回來就好了。”
童謠緊接道。
“是啊溫暖,你先別著急,眼下先找到是誰在背后下手才是最重要的啊。”
燕青青怒道。
“還有誰,就是林家那個小王八。”
溫暖在哭,一直在哭,燕青青有些煩了,怒吼道。
“你哭有什么用?”
“我除了哭我什么都不會。”
“就是韓謙給你寵的,清湖你帶著人送溫暖回他爸媽那邊,童謠和詩詞你們兩個留在醫院,我現在去找林縱橫!有什么事兒沖我來!”
說話間燕青青就要下床,病房里亂成了一團。
沒有韓謙,她們就沒有了主心骨。
混輪時,醫院的房門被推開,錢玲走了進來。
“吵什么吵?這點事兒就讓你們幾個慌了?都給我安靜一點呆著,現在還用不著你們幾個丫頭片子出頭呢!溫暖你也別哭了,多大點事兒,不是都還活著,你爸媽那邊怎么說?”
話出,溫暖一愣,隨后尖叫道。
“我公公婆婆那邊沒人!”
農家小院,老頭兒看著幾個不速之客有些疑惑,沒有理會這四個翻墻而入的人,走到狗窩,對著歡歡吹了一聲口哨,指了指房門,歡歡和另外一只狗乖乖的走進了屋子。。
老頭兒關上了屋門,在看四個人的時候他們的手里分別握著刀棍,老頭兒呵呵一笑。
“來要我的命啊?”
老頭兒緩緩脫下身上從韓謙哪兒搶來的軍大衣,穿著這玩意行動不便,隨后脫下針織毛衣放在窗臺,輕聲道。
“孩兒他媽熬夜給我織的,可不能弄壞了。”
當看到這個穿著背心活動筋骨的老頭兒時,四個想要動手的人遲疑了,這一身腱子肉隱約要把這背心撕裂一般,老頭兒左右瞅瞅也沒找到個趁手的家伙。
這時候謙兒媽開口了。
“別打死了。”
老頭兒嘿嘿一笑。
“我盡量,我盡量。”
如此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輕視,四個漢子有些掛不住臉了,舉起手中的武器沖向老頭兒,老頭兒不退反進,側身閃過劈下的西瓜刀,抬起手抓住此人的手腕,西瓜刀猶如落在了老頭兒手里一般,在三人的身前劃過,隨后老頭兒抓住此人的褲腰帶高舉過頭砸向三人。
屋子里的謙兒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撥打了報警電話,他告訴警察快點來,不然這四個人可能會死在家里面。
手持棒球棍的男人側身一步躲過,還不等他回神,一道撞擊頂在了他的胸口,隨后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撞倒了老頭兒堆砌的花墻,跌落在了池塘中。
見此老頭兒皺起了眉頭,上前一腳踢在那個被扔出去的漢子的肚子上,或許是地面有冰,漢子滑出三四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輕松解決兩人,剩下的兩人慌了,轉身就跑,可此時的院門是關著的,老頭兒健步如飛,上前抓住一人的衣領向后扔出,另外一人不等還手,老頭兒的拳頭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屋子里,謙兒媽認真的看著電視,對院子里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
院中,那個挨了老頭兒一拳的男人放在地上不斷的打滾,這一拳將他的兩個門牙打掉,老頭兒不急不躁的走向那個被扔出去的男人,這時候池塘中里的那個男人爬了出來,老頭兒順手在花墻上拿起一塊板磚砸去。
鮮紅染紅了池塘,唯一一個還能站立的家伙知道自己今天不會站著出去了,他轉身沖向了屋門,老頭兒見此大怒,三步化兩步的上前,揮拳砸在此人的后背,抓住肩膀強行讓此人轉身,一拳砸在小腹,男人彎腰的瞬間老頭兒將他的腦袋夾在了腋下,身子向后倒去。
這一招韓謙當初在中秋晚會上也用過。
看著院子里四個爬不起來的人,老頭兒吐了一口唾沫。
“呸,什么玩意!就你們這樣的,老子能打四十個,廢物東西,剛來了興致!”
老頭兒走向屋門,剛要開口,心里越想越氣,低聲咬牙道。
“媽的,在打你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