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坐鎮八區,小海帶著人去了醫院,小海什么都沒說,只是和溫暖說了一句話。
“小舅奶奶安心,我們八區的人來了。”
每個人的腰后都別著一把短刀,小海看著站在門口的阿大,沒有交流,剩下的人分散在各個病房的門口。
柳笙歌的秘書曲樂笛告訴柳笙歌門口有一個帶著刀的男人,柳笙歌看著手里的書淡淡道。
“不用理會,是八區的人來了,我很好奇涂驍是怎么把人送過來的,牛國棟沒去八區?”
曲樂笛低著頭輕聲道。
“涂驍被抓走了。”
“呵!大的頂罪吸引火力,小的趁機溜走,涂驍這一次做的倒是很絕,這是把所有籌碼都壓在了韓謙的身上啊!但這和咱們可沒關系,殺人的事還是我柳笙歌比較精通,你嫣然姐抓到人了沒?”
提起這個嫣然姐,曲樂笛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兩米多高,將近三百斤的黑人漢子愣是給自己取了一個‘嫣然’的中文名,導致二公子一直戲稱嫣然姐,是和葉芝,曲樂笛齊名的柳家三朵花。
這家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用生硬的英文告訴她和葉芝,這叫勇于嘗試別人不敢嘗試的挑戰。
小曲秘書低聲道。
“人抓住了,估計現在離死不遠了,嫣然姐的癖好您知道的。”
柳笙歌也打了一個哆嗦。
有點嚇人。
東城的廢棄工廠里,當初韓謙被倒栽蔥的廠房,嫣然姐穿著緊身的瑜伽褲,上身是一件緊身的兩根帶背心,在這淋下十幾度的天兒里,嫣然姐似乎是沒感覺冷一樣。
黑人漢子嫣然姐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點了一桿煙,在庫房的中間桌子上,一個男人的雙手被釘在了上面,身上沒有一塊布料,男人已經沒有了當天拿著扳手威脅柳笙歌的囂張氣焰了。
一聲聲哀嚎,嫣然姐聽的有點煩了,扔掉手里的煙皺眉道。
“媽的,在玩你一次,管你死活。”
蹩腳的中文說的還算利索,可這落在男人的耳中猶如惡魔的咆哮,閻王爺索命一樣,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這個黑人。
他似乎忘記了殺柳笙歌的事情。
至于他的死活,柳笙歌早已經給他判了死刑,你殺誰不好?偏偏去殺已經沒有心的柳太監?這是韓謙不逼急了都不會做的事情。
結束了任務,嫣然姐拿出手機給曲樂笛打了一通電話,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說還有沒有其他人需要處理,他不嫌累的,曲樂笛深吸了一口氣,無力道。
“公子說讓你歇息兩天。”
“我不累的。”
“公子說你累了。”
多少有點失落,嫣然姐有些失望,這時候那個已經半死不活男人的手機突然響了,嫣然姐想都沒想,按下接通鍵。
“你人在哪?”
嫣然姐嘿嘿一笑。
“小甜心一起Happy么?我很喜歡你的小雛菊。”
電話直接被掛斷,林縱橫看著手機胃中一種翻涌,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看來這顆棋子又廢了一顆,明明韓謙已經不再濱海了,怎么還折損了這么多人?現在這些人能藏的能躲的全部都躲起來了,根本找不到機會在動手了。
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牛國棟的身上。
當涂驍被扔進牢房的時候,劉光明和高履行兩個人笑了,高履行坐在床上呵呵笑道。
“你又是什么罪名進來的?”
涂驍看著兩人皺眉道。
“你們倆什么時候進來的?牛國棟?”
高履行撇嘴鄙夷道。
“他沒露面,但是除了他也沒別人,老劉在我之前進來的,說是要聽審,估計最快也得拖兩三個月,蹲著吧!我去要個撲克,斗個地主?”
涂驍撇嘴道。
“我沒帶錢進來,玩煙的吧,這次林家和牛國棟聯手清理咱們,我以前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林家的勢力竟然會這么大!”
劉光明走到門口要了一寸匹克,淡淡道。
“何止是你,我沒想到韓謙前腳剛走,我就被抓了,我那會還期盼我這小老弟快點回來,現在想想也不急,出去也沒什么事兒,有你倆陪,也不太孤單,來來來!斗地主。”
涂驍笑道。
“你心是真大,現在小謙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等他知道了估計也是麻煩。”
劉光明洗白,笑道。
“你這話算是說對了,現在林縱橫不就是逼韓謙從京城闖回來了么?現在韓謙去京城接受調查,他要是跑了,沒罪也是罪,林家那個小王八這步棋下的不錯,值得夸獎,和韓謙認識后一路順風順水,大意了啊大意了。”
三個老爺們開始打牌,外面的人對此選擇當做沒看見。
誰也不確定誰的明天會發生什么。
濱海能出這么大的亂子,不是林縱橫太厲害,而是牛國棟一直在背后推波助瀾,他用了老辦法,只要是和林縱橫有關的監控全部失靈。
牛國棟打了一通電話,隨后撥給林縱橫。
“你可以聯系韓謙了。”
就知道沒有牛國棟,林縱橫一個人玩不了這么大!他肆無忌憚的殺人一切都歸咎于有牛國棟的存在。
此時正在京城衙門口吃過午飯的韓謙躺在安安的懷里抽著煙。
丁鵬被抓了?老頭兒協助的?
韓謙心里嘀咕,老頭兒這么大歲數了?這不得跑兩步就得腰酸背疼的?回濱海時候是不是要給老頭兒買點膏藥?現在韓謙很想給濱海打一個電話,可周慧和那個說話有問題的男人就坐在他對面盯著他。
韓謙被看的有些煩了,皺眉道。
“是不是我上廁所你倆也得跟著?”
周慧搖了搖頭,韓謙再道。
“那現在我家安安要給我按摩一下,你們倆非要看著?”
說話間韓謙解開褲腰帶,周慧率先起身,冷哼一聲轉頭就走,隨后男人起身,冷聲道。
“你注意一點影響!”
“我又不是公務員。”
現在韓謙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只是聽到周慧叫他組長,人走了,韓謙的心情好了不少,靠在安安的懷里蹭了蹭,輕聲道。
“小安安你現在工作吃力么?”
安安抱著韓謙,輕冷道。
“有些吃力,很多工作有些看不懂,最近在挑選秘書和助理。”
韓謙掐了一下安安的腿,皺眉道。
“方向錯了!你不是從基層爬起來的,不用去學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只需要學會怎么去運用人才和管理人才,然后在用失敗的經驗累計一個獨特的眼光,這是你需要努力的,別怕賠錢,多了不敢保證,一個億以內你隨便賠,沒人會說你什么,因為有我在你身后站著呢。”
“我知道了。”
“也別嘴上說,我不太喜歡去夜店的女孩子,我知道你以前去夜店也是想要找一顆大樹,我對包養女人沒什么興趣兒,小安安你要快點長大哦,你對濱海的幾個姑娘來說,塞牙縫都還不夠呢,別丟了這份清冷,清冷丟了,我把你也丟了。”
安安低著頭不說話,韓謙深吸了一口氣做起身子,長嘆道。
“這京城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金窩銀窩不如我的狗窩啊!”
話音剛落,安安的手機響了,安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濱海的號碼,她有些緊張,小聲道。
“會不會是你的··”
“接”
“可是·”
“接”
安安沒有在遲疑,按下接聽鍵,電話里傳出了林縱橫的聲音。
“讓韓謙接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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