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和溫暖的戰爭持續了好幾天,溫暖就像是一直貓一樣,只要趁韓謙不注意,她就會偷襲,不論是在晚上還是白天,她總是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燕青青對此當做視而不見,總之溫暖別過來給她搗亂就好了。
在沒和溫暖熟悉之前,燕青青一直認為溫暖是一個清冷溫雅,高冷的姑娘,這熟悉了后算是知道了,她就是一個被嬌寵長大,且有點社交障礙的姑娘。
韓謙被折磨的黑眼圈都快要出來了,這讓蔡青湖很是惱怒,偷偷鉆了一次韓謙的被窩,結果韓謙尖叫一聲,不僅沒能偷成功,反而還被老頭兒給發現了,羞的蔡青湖白天都沒出房間,也成為了燕青青和溫暖茶余飯后的笑料。
又是被折磨的一天,清早韓謙披著軍大衣站在門口打哈欠,當看到門口走進來的幾個人時,韓謙揉了揉眼睛,隨即怒道。
“孫正民你陰魂不散啊?”
韓謙想不明白這個老頭兒怎么這么閑,他沒事情做?
當看到京城那個組長出現在視線里的時候,韓謙轉身就跑,老古干咳一聲。
“韓謙,你見我跑什么跑?”
韓謙轉頭憨笑道。
“我去沏茶!不跑不跑。”
他的確想跑,想順著后面的窗戶溜走,對孫正民無禮點可以,畢竟這老家伙總是算計自己,可對老古,韓謙心里還是有幾分感激的。
他被帶去京城調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放他回濱海是老古的信任和慷慨,多記著點別人的好,不能總盯著一處‘壞’使勁,老古走進客廳,孫正民笑著老頭兒打了個招呼,老頭兒笑著點了點頭。
這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也不是什么喜歡說話的性格,老古端起茶杯剛要喝的時候,頭發凌亂的蔡青湖穿著睡衣從西屋走出來了,看著沙發上的兩個人,蔡青湖愣住了,隨后轉身跑回了西屋。
老古微微皺眉,輕聲道。
“做父母的不能太縱容孩子。”
老頭兒裝傻笑了笑,對老古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先不說管不管孩子,能不能管得住是個問題,韓謙他是那種聽話的孩子?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韓謙坐在老古的對面對著這家伙擠眉弄眼,老古像是沒看見一樣,拿出韓謙的手機放在了桌上,淡淡道。
“韓謙,我查了一下你的行蹤,你最近去了一次加拿大?”
“十二月初去的,落地的當天就飛回來了,魏天成不是在那邊么?我過去和他聊了會天,想邀請他回來去暢榮做執行總裁,我老丈人年紀大了,我媳婦懶蛋一個,我擔心我老丈人的身體。”
老古淡淡的點了點頭,淡淡道。
“有人發來消息,聲稱他在加拿大見到了馮倫和崔禮,結合日期與你在加拿大的時間吻合,韓謙你來解釋一下?”
“解釋啥?我又沒見到他,人家腿長自己身上我也控制不了,你一定要讓我解釋的話,那就是去加拿大找我去了唄。”
韓謙滿臉的平淡和無所謂,孫正民看了一眼老古,老古沒搭理他,端起茶杯再次道。
“我知道你心里素質比較好,也比較抗壓,如果沒有實際的證據擺在你面前,就是測謊儀都測不個真假來,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認為馮倫所做的就是正義。”
“但你也不能說馮倫全部都是錯的,馮志達所做的事情還沒傳到你那邊?不說馮志達,牛國棟···額··孫老頭兒你臉咋綠了啊?”
孫正民咬牙啟齒的看著韓謙,老古開口道。
“衙門口兒的事情還不用你操心。”
“咋?卸磨殺驢?我多少也立功了吧?換句話說,綁架我的人都是我自己抓到的,現在說衙門口和我沒關系了,是不是有點不講情面了?”
“衙門口兒為首的是法律,情面是建立在··”
“停停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馮倫去加拿大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如果我以后有了馮倫的消息,我猜測一下,要么現在馮倫還在加拿大,要么就在非洲,一個是最危險,一個是最安全,你們衙門口兒的事兒和我沒關系哈!”
說話間蔡青湖從西屋出來了,坐在韓謙的身邊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老古瞥了一眼蔡青湖,這時候孫正民湊近老古的耳邊說了什么,老古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蔡青湖。
韓謙見此皺眉道。
“有事兒你沖著我來,你們這些當官的腦袋別研究我家清湖,姓孫的,尤其是你,上次你算計我們倆導致清湖差點從衙門口兒辭職,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孫正民呵呵一笑,老古再次開口。
“小韓謙,你和蔡青湖是衙門口兒牽的紅線?但是說你要是和別人結了婚,清湖就必須要離你遠點了,不然這傳出去有損衙門口的形象啊,不能說衙門口兒給你韓謙塞一個小妾,是吧?”
韓謙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瞇起了眼睛,身子微微前傾湊近老古,低聲道。
“姓古的,聊正事兒我陪你,但是聊我的私事兒,你他媽的算個什么東西?我和清湖的事兒還不用你操心。”
眾人的臉色都變得了,尤其是蔡青湖和孫正民,兩人的面色蒼白,此時站在房門口的燕青青滿眼復雜的看著韓謙,只有老古的面色沒有任何變化,拿起桌上的一根雪茄,熟練的剪掉點燃,以同樣的面色和眼神看著韓謙。
瞇眼道。
“小韓謙,和我作死的時候你先想想我有多大的權利,非要我把蔡青湖調去新疆?”
“祖宗!古祖宗,咱爺倆有事兒好商量,你看你,別和我一般見識是不是?”
如果老古說把韓謙在帶回京城,韓謙眉頭都不在皺一下的,跟著他就走,但是你說要把蔡青湖調去新疆,那不信!沒什么別的理由,就是太遠了,看不見了。
老古站起身走向院子,孫正民緊隨其后,韓謙也不得不站起身走出了門,蔡青湖起身的時候被韓謙按住了肩膀,裹著身上的軍大衣去了院子,看著老古蹲在已經凍冰的水池邊,韓謙拿起一個小錘子走上前。
敲碎冰面,老古淡淡道。
“你喜歡養魚?”
韓謙搖頭。
“我什么都不喜歡養,我是一個特別討厭麻煩的人,我做事能直接解決就解決。”
“所以你逼死了牛國棟?”
“凡事要講證據,牛國棟的死和我可一點關系都沒有,這家伙做的那些事情···”
“韓謙,你要想搞我你就直說,別一下一下的。”
孫正民打斷了韓謙的話,韓謙抬起頭對著老頭兒嘿嘿一笑,孫正民瞪了韓謙一眼,淡漠道。
“我回省里之后和李秘書長,以及程錦等人坐下來聊了你和清湖的事情,清湖在衙門口兒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他父親是我們的故交,程錦給你們牽紅線的時候沒想到你的生活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韓謙你要思考一下,如果有一天外面流傳了一個消息,省里的檢察官給韓謙做小三兒,我先告訴你,這是對清湖來說是違法的!”
老古撇嘴點了點頭,韓謙瞪了老古一眼。
“喂你的魚。”
隨后抬起頭看向孫正民皺眉道。
“那你們是什么意思?確切的說程錦和李雅麗是什么意思。”
“兩條路,清湖辭職離開衙門口,你們倆在一起,要么你和清湖領了證。”
老古和孫正民走了,走的時候告訴老頭兒明天再帶禮物過來探望,老頭兒送到了門口,回來的時候瞄了一眼躺在紅磚小院里面雪堆上的兒子,老頭兒嘆了口氣。
這些家伙怎么就不放過我兒子呢?
韓謙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大字,他腦海里浮現了蔡青湖QQ的簽名。
一個小小的,簡單的二級特等檢察官。
讓蔡青湖舍棄她喜歡的工作?
或許說這個工作不一定是蔡青湖喜歡的,有可能是他用來報答父親養育之恩的一種回報,蔡槍變賣礦場也是不希望蔡青湖去做商人,難道因為自己就讓她放棄了檢察官的工作?
領證結婚。
說的簡單。
可對韓謙來說,不如一刀剁了他來的容易。
算計來算計去,打打殺殺快兩年了,韓謙沒有因為這些所謂的敵人頭疼的過,一旦想起身邊姑娘的將來。
韓謙···
韓謙站起身脫下衣服噗通一聲跳進了冰冷的池塘中,一聲尖叫在門口傳出,隨后一聲噗通聲再次傳出。
童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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