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的事情韓謙很不放心的交出去了。
晚上韓謙回了老媽家,看著兒子的鼻青臉腫,老頭兒蹲在電視前面卷著旱煙,撇嘴道。
“出去別說是我兒子,丟不起這個人。”
韓謙湊近老頭兒,拿出一根香煙低聲道。
“真不怪我,我倆動手了幾次,哪次也沒沾到便宜,老頭兒你說我是不是天生不是打架那塊料啊。”
老頭兒瞥了韓謙一眼,鄙夷道。
“別拿你那玩意給我,抽不出來什么味兒。”
“沒給你,老頭兒你打的過錢玲家的那個老管家不?”
“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感覺也是,鐘伯看著挺厲害的。”
“我說他和我不是一個級別的。”
“媽!我爸吹牛逼。”
謙兒媽正在和溫暖聊著天,沒工夫搭理這對兒父子,老頭兒也不在乎,卷完了煙韓謙拿出打火機,偷偷摸摸的調成了最大火,隨后不過兩秒鐘。
父慈子孝又開始了。
八區別墅,徐洪昌買了一瓶酒二斤豬頭肉,兩人席地而坐,徐洪昌抿了一小口酒,吃了一塊豬頭肉。
崔禮看著面前的白酒,眼神里充滿了抵觸,徐洪昌感嘆道。
“第一次見少爺的時候我還是給馮倫做事兒的時候,那天少爺在野齋閣見了好幾個老丈人和丈母娘,我以為少爺是個紈绔,心里很瞧不起,猖狂的紈绔我見的太多了,但是你知道為什么我甘心給少爺做狗,不和馮倫共富么?”
崔禮還在盯著白酒,徐洪昌似乎也沒想聽崔禮的回答,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長舒一口氣,吃著豬肉頭含糊道。
“因為少爺接地氣,能為了一塊錢和買菜的講一個小時,因為少爺夠霸氣,幾百萬扎眼就扔,因為少爺的身上能看到男人兩個字,因為少爺拿我們當人,因為少爺教會了我一個道理,忠其人,做其事,問其心,少爺不看重錢,不看重女人,更不會去看中錢,少爺看中的只有責任!”
崔禮低著頭輕聲道。
“酒好喝么?”
“酒不好喝啊!很辣,喝多了頭會疼,但是酒能讓我多說些話。”
“給我也到點。”
徐洪昌給崔禮到了一杯酒,崔禮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頓時皺眉,徐洪昌撇嘴道。
“死都不怕,喝酒害怕?”
崔禮皺眉回道。
“你說我害怕?”
“不然呢?”
崔禮仰頭把一杯白酒干了,二兩杯一口給干了?徐洪昌連忙遞給崔禮一塊豬肉頭,崔禮倔強的不吃,面色漲紅沉聲道。
“我害怕?”
“不!你不害怕,你賊爺們,但是也沒這么喝酒的啊!”
“徐洪昌,你如何評價馮倫這個人。”
提起馮倫,徐洪昌又到了兩杯酒,吃著豬頭肉笑道。
“你讓我說馮倫啊!我在我個人的角度給你說說,馮倫這個人很聰明,也很有手腕,但是你說比少爺,馮倫哪一點比的上,心胸,膽魄,態度,責任,崔禮!你和馮倫熟悉,你說!馮倫哪一點比的了少爺,少爺關心著身邊每一個人,上到父母,下到沒有血緣的晚輩,把最好的都給了身邊的人,馮倫呢?他拿著所有人對他的信任來換取自己的利益!沒有可比性。”
崔禮低著頭思考,沉吟了許久后弱弱道。
“馮倫做的真的是錯的么?”
徐洪昌淡淡道。谷
“你如何去評斷他是對的?牛國棟這個人我們都熟悉,他做事的確極端,他勒索商人,但是這幾年來濱海的經濟不斷上升,百姓的收入從人均工資兩千變成了現在的將近四千!你覺得他對?崔禮我和你說一個你這輩子不可能知道的事情,貪官不一定是害蟲,他們為了貪污,會想盡辦法去建設城市,開發城市,城市建設開發的好,老百姓們賺錢的機會就多,現在你說,馮倫是對是錯。”
崔禮端起酒杯再次飲盡,這一次他吃了一塊肉,低聲道。
“那韓謙呢。”
“記得叫少爺。”
“少爺呢。”
“少爺和馮倫做的事情是一樣的,說最簡單的,濱海環衛冬天不會在被凍傷了,說不簡單的,少爺開發了東城,壓低了濱海的房價,在往大了說,我家少爺開發旅游業,讓濱海很多人可以做生意,貪官的錢不給百姓,馮倫只是為了一己私欲,咱們家少爺做的是大眾,為什么少爺在市里這么跳沒有一個濱海的市民百姓說少爺這個人跋扈?少爺在機場打明星,在機場打濱縣的土財主,為什么沒有一個人說少爺無禮?因為少爺做的事情才是百姓想看到的!”
崔禮低著頭看著杯酒,低聲道。
“再給我到一杯,我不喜歡韓謙這個人,他太張狂,太過于淡定,韓謙也是踩著別人尸體上位的。”
話出,徐洪昌坐直身子冷笑道。
“崔禮,我再提醒你一次,叫少爺或是叫主子,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情,少爺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少爺沒有無辜的人動手過,踩尸體?馮倫是踩著尸體出名的,林孟德是踩著尸骨出名的,如果你不愿意跟著少爺,我今晚就可以送你離開濱海!如果你要留下,就擺好你的位置!我家少爺為了你的新身份要花多少錢你知道么?不是幾萬,不是幾十萬!毀了你人生的是馮倫,給你新生的是少爺!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少爺,我徐洪昌就是只剩下一根骨頭,也要砸在你頭上,讓你明白什么叫忠人之事!滾!我不想在和你喝酒了!”
徐洪昌站起身上了樓,崔禮坐在一樓的地磚上看著空空的酒瓶,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八區的夜晚魚龍混雜,酒鬼滿街,崔禮買了很多酒,啤酒白酒,又買了一包煙。
他這一次出去沒有人注意他,只當做了一個已經醉酒的年輕人。
搖搖晃晃回了別墅,沒有進房間,坐在院子里打開白酒仰頭痛飲。
馮倫錯了么?
韓謙一切都是正確的么?
毀了他的是馮倫?
給了他新生的是韓謙?
韓謙?
少爺?
少爺?
崔禮醉酒了,躺在院子里望著滿天繁星,崔禮感覺整個天空都在轉,隨后胃中一種翻涌,崔禮起身爬到樹下一陣嘔吐,什么都沒有。
全部都是水。
在他感覺自己的膽汁都快要吐出來的時候,院門突然被推開,這一年多的逃亡讓崔禮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做出了攻擊姿態,當看到這個穿著軍大衣的家伙時,崔禮愣住了。
軍大衣也愣住了,皺眉道。
“你不是說你不會喝酒么?”
崔禮甩著腦袋低聲道。
“被徐洪昌刺激的。”
“他人呢?”
“睡·睡覺了吧。”
“哦,我擔心你們倆晚上會餓,你被鐘伯揍的不輕,我帶了一些紅花油之類的東西,我不太懂,我受傷溫暖都給擦這個,明天記得把院子掃了,最近你們倆就不要出門了,如果可以,你要和詩詞一起出國一趟。”
“好··韓··少爺,我的新身份會花很多錢么?”
韓謙歪著頭思考道。
“不確定,如果找到合適的人應該花不了多少錢的,但是滿世界的找,尋找資源的話估計要用一些錢,在用來去收買對方的家人,以及一個腐爛的尸體··嗯··百十來萬吧,這些你不用你擔心,今天你的表現我很滿意,我走了啊!明天早上會有人過來送一些生活用品。”
崔禮呢喃道。
“你來就是為了送點東西?”
“不然我看你們倆大老爺們干啥?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