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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附近人走得差不多了,燕澔走近后,直截了當問道:“申屠陽是你殺的?”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石凌面色轉冷,“不過,那什么絕羅道倒確實死了兩個在我面前。這個世界上有些狗,就是恬不知恥,想要對人兇,自己夾著尾巴又不敢上前,只能躲在后面唆使別的狗來咬人。”
燕澔神情立馬一沉。
絕羅道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他斷定這小子絕對沒那么大能耐,絕對是他背后有人。
而且,修為還高得離譜。
想到這,燕澔不禁暗自擦了把汗,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親自出手。
石凌察言觀色,心里也是一陰。
原本他只是猜測,這番話說出來也是詐燕澔的意思居多,現在倒是可以確定就是燕澔搞的鬼了。
終究是在公共場合,燕澔不想與其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與其擦肩而過時,轉頭狠狠威脅道:“你就得意吧,總有一天,叫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呃……”
他話還沒說完,只覺身體一側被人撞到,猝不及防下趔趄著朝前連走了幾步,差點沒穩住身形。
更有甚至,連他體內靈息也是一陣紊亂,明顯是受了暗勁沖擊。
“好狗不擋路。”撞他之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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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凌望過去,笑道:“怎么,你也來湊這熱鬧?”
來人正是白啟。
他點了點頭,與石凌站在了一起。
燕澔回轉身來,望向白啟的眼里多了幾分忌憚。
雖然因為是在院里,日常中沒那么多提防之心,但他現在可是已經打開兩扇靈門,竟然被白啟輕易撞得氣息都亂了。
要知道,滿打滿算,白啟踏入靈修一途也才不到半年的時間。
一般人連點燃本命靈火都做不到吧?
這小子估計已經到了燃境,剛才這一撞是燃燒了體內靈氣。
到底是占了有心算無心的優勢。
想到這,他又稍微放下些心來,狠狠道:“學了點本事就來班門弄斧,就你這點修為,還真不夠我看的。你們在這太一院里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說完掉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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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凌望著撂下狠話的燕澔走遠,輕輕問道:“幾扇了?”
“得虧你那些丹藥,五扇了。靈門八扇不能開得太快,不然入漩境后,尤其是在刻畫源圖時,會少了大道感悟,不少天才終其一生止步在那。”白啟淡淡道。
對別人來說推開靈門有如登山,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在白啟這竟然是擔心不能太快……
石凌心里涌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前些時日,燕澔好像跟嵇伯瑜驕傲地說他快打開兩扇靈門了吧。
剛才他竟然說白啟班門弄斧。
他哪里知道,白啟一只手里捏著的哪是什么斧子。
那可是一把幾十丈長的大刀啊……
“要張榜了!要張榜了!”
前面人群里突然開始喧鬧起來。
有幾個教習樣的人抬著塊蓋著紅布的木牌過來,人群紛紛避讓,探頭探腦地想看紅布下蓋著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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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看看。”石凌拉著白起擠進了人群里。
木牌被幾個教習放定后,上面的紅布直接就被掀了開來。
黑壓壓的一片名字。
上中下三舍,各堂院試前十名的名字都在上面。
議論聲瞬間便沸反盈天。
“喲,上舍燕澔師兄又得了三堂甲首,真是厲害啊。”
“上一次院試他還是五堂甲首呢,學博批評他院試時完全不在狀態。”
“是不是江郎才盡了啊?”
“唔……不是沒可能。不過我看更大可能是他把心思花在了紅葉湖花坊之上,連御十女這種事那也極度耗損心神的。”
“有道理,哎,這位兄臺我看你有些眼熟啊。”
“在下孫八褂,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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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王枸載,久仰久仰。”
聽著人群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石凌和白起相視而笑。
根據太一分院的潛規則,除了這些上榜者外,院里主事者還有資深學博都有例外推薦秋獵選手的權力。
世事無非人情,這么做也無可厚非。
嵇伯瑜的推薦名額給了石凌白啟,兩人作為關系戶,自然不需要去搶堂試前十,名字也沒在榜上。
白啟原本倒想認認真真參加院試的,以此考量下自己實力的,結果到場后看了幾眼,直接便棄權了。
沒對手啊……
欺負弱雞既沒挑戰性,又會提前讓他引起有心之人關注,沒認真對待的必要。
“咦,奇怪了,我們這舍學子中,不是有宮越南還有其他幾個宮家人在嗎,實力都很強,按理說下舍列陣堂前三甲該被宮家包圓了的,現在怎么只有宮越溪一個人的名字在甲首位置……這下他是如愿以償得到觀瞻七玄隱書的機會了。”石凌看著榜單疑惑道。
對于宮家的列陣之技,他是實打實佩服的。
在沐靈楓的課上,光彩最奪目的總是宮家那幾個人,其他人根本無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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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別說前三甲了,就連前十都沒見其他宮家人,這個院試結果,著實有些奇怪。
“宮越溪得甲首是名正言順,他列陣實力很強,估計放在上舍都能有資格去爭甲首。不過此人戾氣極重,出手基本不留情面……宮家另外幾個小子都是栽在他手里。”
白啟淡淡答道,他是整個院試期間除石凌之外最閑的人,幾乎從頭到尾看了所有的院試,對這個事情最有發言權。
石凌有些意外,這宮越溪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得到白啟這樣的評價?
“這小子對陣宮家其他人,在主攻位時,直接在對方御守陣上再布下一個同樣的御守陣,不過更加精簡,威力卻大了不止一籌,直接以陣法本身的威能將對方連陣帶人摧毀。”
呃……
這小子還當真是狂呢,關鍵是還有狂的本錢。
石凌有些無語地道:“弄出人命了?”
“人倒是沒死,但宮家那些人無一例外,膝蓋骨全部被陣法之力震成齏粉,神仙難救。這小子擺明了是要這些同族兄弟以后只能跪著生。”
白啟講起來,明顯有些不屑宮越溪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