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
鐘文澤操控著車子快速向前,掃視著后視鏡里緊追不舍的黑色轎車,心里越想越氣,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呼啦在了年輕女子的臉上:“臭三八,搞老子!”
這一巴掌可是力道十足,在她的臉上留下鮮紅的掌印。
“我...”
年輕女子一時氣結,甚至有些委屈。
這個人,看著長得挺帥,打起女人來,那叫一個狠啊,絲毫沒有紳士風度。
“你什么你!”
鐘文澤腳底油門壓滿,時不時掃一眼后視鏡里的情況:“你個死三八套路我,你今天最好別讓我跑掉咯,我要是跑了,肯定把你脫光了賣到動物園里去。”
嘴上雖然在說話,但是鐘文澤的大腦卻一直在急速的運轉,想著該怎么破這個局。
后視鏡里。
黑色轎車始終保持著高速追擊,雙方的距離也在一點點的拉近,坐在副駕駛的年輕男子,眼瞅著雙方距離再次拉近,轉身自后座拿過來一個帆布包,拉開拉鏈,把里面的五連發拿了出來,半個身子從座位上探了出去。
年輕男子動作熟練的擼動槍管,瞇眼看著的士車的尾燈,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車尾的輪胎:“加一把油門,穩住。”
“草!”
鐘文澤看著后視鏡里突然躥出的年輕男子,他手里的鋸短五連發尤為刺眼,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來了。
看著快速拉近距離的黑色轎車,鐘文澤的油門都快踩爛了,但還是被對方追了上來。
“怎么辦怎么辦?”
他深呼吸一口,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索性一咬牙,離合器剎車直接踩到了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停了下來。
“呲..”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
年輕男子手指剛剛搭上扳機摟火,前面的士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轎車司機下意識的也跟著踩下剎車,轎車直接懟了上去。
“砰!”
鋸短五連發朝天噴著火舌,槍口在撞擊中早已沒了方向,打了個寂寞的MISS。
一同響起的還有沉悶的撞擊聲。
撞擊聲中。
副駕駛持槍的男子,在急剎的巨大慣性下從車窗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然后沿著地面翻滾幾圈,沒了聲息,身下緩緩滲出鮮紅。
至于那把鋸短,早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的士車被轎車在撞擊中,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阿米頭佛!阿米頭佛!”
鐘文澤由于有安全帶的保護并無大礙,車子受損并不嚴重,于是再次掛擋起步,車子從飛出的年輕男子身邊躥了出去。
“搞什么不好,非得學電影里把身體探出去,還不系安全帶,好威風啊。”
鐘文澤不屑的撇了撇嘴,低頭看向被自己壓在腿下的年輕女子,笑瞇瞇的看著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小妹妹?”
由于鐘文澤方才架著她的,所以年輕女子在剛才的撞擊中并沒有飛出去,只是腦殼磕到了,腦袋里嗡嗡嗡的響。
“...”
年輕女子看著鐘文澤笑瞇瞇的表情,心里一股子恐懼感卻突然油然而生。
這個長相帥氣的男人,不光有顏值,還有思想,關鍵時刻臨危不懼絕地反殺,看到血腥的場面以后,非但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還跟自己笑瞇瞇的說起話來,仿佛司空見慣一般。
魔鬼...
年輕女子不寒而栗,在心里給他打上了一個標簽,鐘文澤原本陽光的笑容,現在在她看來,更像是個殘忍的魔鬼一般。
后面
“食屎!”
后座的同伙怒吼著拍打著座椅:“追追追!”
轎車司機穩定身子,看著躥出去的的士車,再看了看已經不省人事的槍手,掛擋油門摟到底追了上去。
“一定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同伙憤怒的摸出手槍,移動自己的位置:“人沒解決掉還損失了兩個人,追不上他咱們都得死!”
司機額頭冒汗的點了點頭,再次提速,兩車一前一后在沿海公路上再次上演追逐大戲。
于此同時。
距離事發地點不遠的碼頭上。
一個三七分發型的年輕男子正準備上車,突然,遠處公路上傳來的急剎車,緊跟著就是激烈的碰撞以及槍聲,他愣了一下,快速的鉆進車中,對著聲響的位置開去。
……
沿海公路上。
追逐還在繼續,盡管已經弄出了很大的動靜,原本暗殺的計劃也早已經超乎了他們的計算,情況已經不受他們控制了。
這伙人。
在接連的吃癟之下,也逐漸的陷入了瘋狂當中,勢必要干掉鐘文澤。
“砰!”
“砰!”
有了前車之鑒,同伙已經不敢把身體探出去了,伸出手臂對著前面的的士車摟火,但是由于鐘文澤每次看到他伸出手來就開始蛇行,沒有準頭。
“再來一次,就能追上他了!”
司機腳底速度不減,咬牙看著前面蛇行的的士車,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他的速度在下降,追上他務必打死他!”
“快,再快點!”
同伙語氣急促的催促到:“剛才的聲響,要是有人報警,警察來了咱們跑不掉。”
前面。
鐘文澤操控著方向盤,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雙方的距離在對方幾次開槍之下,自己迫于蛇行被拉近了。
他想到了自己座椅下面的鍍鉻自來水管子,準備來個近身搏斗,但是又被他舍棄了。
對方有槍。
自己怕還沒沖上去就被對方突突了。
這個時候,他不由再次感嘆,要是有個手機該多好,坐在車里打電話報警,那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就在他思考著要如何應對的時候。
前面。
近光燈照亮了路邊的一個急轉彎標識。
“有了!”
鐘文澤眼前一亮,再次提速,卡著臨近彎道前的最后一個直線,果斷拉手剎,方向盤跟著打滿,腳底離合踩上掛到一檔,然后油門壓滿,車尾甩出。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手腳快速的操作著,在車尾甩出以后快速反打方向盤,油門繼續轟著,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車身完美的轉過彎道,只留下一個紅色尾燈跟輪胎摩擦的焦煙。
“草!這他媽開賽車呢?一臺破的士,能讓他開出跑車的感覺?!”
轎車司機看著消失的尾燈破口大罵,跟著也要來一手漂移,但是又猛然醒悟。
自己好像不會漂移啊。
教練沒教!
狗教練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