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槍!”
“我自首,我會非常配合你們警方的行動。”
譚成把手里的UZI丟在了一旁,雙手舉過頭頂,帶著兩個小弟從掩體后面走了出來。
“老實點!”
“別動!”
小組成員上去就把人給按住了,掏出手銬來銬住再說。
“噠噠噠!”
仇雄步伐飛快的躥了上來,再次掃了眼譚成確認他的身份。
偽鈔集團的案子,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至于譚成。
他仇雄身為一個專案組的組長,雖然沒有直接負責這個案子,但是譚成的資料他還是有點了解的。
當初這個案子。
原本就是交給了仇雄,但是一直以來沒有什么進展,所以才移交到莫Sir手里。
“好,人交給我,你們繼續往前面推進。”
仇雄收回了打量譚成的視線,指揮著下面的警員示意他們繼續。
待他們離開以后。
仇雄看了看譚成身邊的兩個馬仔,冷聲呵斥到:“抱頭,蹲下!”,然后掃了眼譚成:“你,過來。”
“好的。”
譚成不知道仇雄要干什么,但看的姿態,好像是有什么話要單獨跟自己說?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旁邊的角落里。
外面眾多馬仔還在抵抗,這邊卻稍顯安靜。
仇雄拿出鑰匙,打開了譚成手里的手銬。
“嘶..”
譚成吸了口氣,看著重獲自由的雙手,瞇眼看著正拿槍對著自己胸口的仇雄,雙手再度舉過頭頂:
“阿Sir,你這是?我很老實的,我不會跑的,我也不會反抗的。”
譚成這個人,深諳一個道理。
他有錢。
有錢,黑的也可以變成白的。
他有錢。
他的律師會幫他處理好這一切,不出三四天,他就能夠從法庭上走出來。
所以。
犯不著在被警方包圍的情況下,繼續跟警方對著干了。
“呵呵,譚成,你就不用跟我在這里裝了。”
仇雄冷哼一聲,手里的點三八把持的很好,對準譚成的胸口,只要他一有什么舉動,自己能第一時間開槍把他打死。
“有個立功的機會。”
他簡單的組織了一下,把剛才瞬間萌生的想法說了出來:“躲在那邊的馬克李他們你知道吧?”
“你要我干掉他?”
譚成眼睛一瞇:“我要是能打掉他,就不會等到你們警方過來包圍碼頭了。”
“不,你不用殺他。”
仇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們在左前方的位置,從這里摸過去,他們看不到,我需要你幫我開槍打死那個鐘文澤。”
“就是里面最帥的那個!”
末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鐘文澤的特征。
剛才。
在見到譚成的一瞬間,他就想到了一個法子:讓譚成去殺鐘文澤。
“他?”
譚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沒猜到仇雄的意思。
“我的人不會打你!”
仇雄看著外面還在僵持的場面,語速飛快的說到:“你開槍打死他,那么今天晚上,我就沒有看到你持槍,你的罪名又少了一條,到時候你的律師幫你活動起來也更簡單。”
“很危險的!”
譚成皮笑肉不笑的搖了搖頭,果斷拒絕:“我接受逮捕。”
說的比唱的好聽。
什么立功的機會,自己又不是智商有問題。
持槍這條罪名,有沒有對他來說,問題不大,但自己現在要是再去開槍殺鐘文澤,又多了一份危險跟變數。
作為一個大佬來說,他的嗅覺力跟分辨力,往往非常的精準、快速。
“呵呵!”
仇雄冷笑一聲,點三八對準譚成的腦袋:“你不去,我現在就打死你!”
“你拘捕,企圖搶奪警械、槍殺警察。”
罪名張口就來,這是仇雄慣用的計倆。
仇雄掃了掃周圍的戰場,冷聲說到:“快沒有時間了,你想被我打死?”
說完。
點三八滋到了譚成的腦袋上。
“好!”
譚成看了仇雄好幾秒,放棄了奪槍反殺他的想法。
一是不大可能。
二來,殺警察也是大罪。
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干掉鐘文澤。
而且去目前這個位置放黑槍,確實不錯。
“去吧!”
仇雄擺了擺槍口,示意譚成撿起地上的黑星,槍口監視著他去做這件事。
··
碼頭卸貨區。
馬克李槍口指著鐘文澤的腦袋,看著瞇眼抽煙的他:“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這么一種可能。”
鐘文澤一愣:“你們猜到了?”
“是。”
馬克李點了點頭:“跟斷手交易過后,那個姓莫的警察出來處理了這件事,賭場的事情,又是那個姓莫的處理的。”
“那天晚上,堅叔的聯合計程車公司發生的事情,堅叔跟我們說過了,還是這個姓莫的來處理,我們跟警方打了這么久的交道,多少感覺出來了一點。”
鐘文澤語氣一頓:“那你們...”
“那我們為什么不殺你,是嗎?”
馬克李咧嘴笑著搖了搖頭:“豪哥一心想改邪歸正,你接觸他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假鈔案嘛,他早就不做了,無所謂的。”
“所以,他把選擇權交給了我。”
馬克李重重的出了口氣:“而我呢,看你這個人很順眼,一點也不像個警察,講道義,所以我決定先留著你,再觀察觀察。”
“只是沒有想到,還真的讓我們給猜中了,呵呵,你還真的是個臥底。”
“是吧。”
鐘文澤瞇眼看著馬克李,默不作聲的裹著嘴里的香煙。
濃烈的煙霧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了里面,看不清面部表情。
莫Sir跟臺島的吳警司兩人并排而站,看著被槍指著頭的鐘文澤,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突然。
只看到鐘文澤身子直接撲了過去,把馬克李按倒在地,
兩人原地幾個翻滾,直接滾到了海邊的汽艇旁,從莫Sir跟吳警司兩人的視野中消失。
“噠噠噠。”
一時間。
那邊響起一梭子槍聲。
··
莫Sir看著海面上沖出去的汽艇以及那隨風冽冽的風衣,憤怒的嘶吼著:“撲街啊!”
剛才那一梭子開槍的動靜他是看到的。
鐘文澤把馬克李撲倒,隨后視野丟失,再然后,馬克李跑了,那結局只有一個。
鐘文澤死了。
自己一個極為看好跟喜歡的臥底,就這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