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鐘文澤從副駕駛下來,遞給了司機一張金牛:“辛苦了。”
“謝謝澤哥。”
司機也沒有客氣,收下了鈔票,打車離開了。
這是周克華在公寓叫的一個熟悉的鄰居,專門開車送鐘文澤回來。
一開始,王波是想送他回來的,但是鐘文澤考慮到都喝了酒,也就沒讓他開了。
對于一個后幾十年過來的人,在這方面比較重視。
要是一個穿越者,因為酒駕車禍死亡,那可真是給穿越者們丟臉了。
鐘文澤把車子鎖上,習慣性的摸出香煙來點上。
酒后頻煙。
煙民的通性。
往前走了幾步,忽然他又想鈔票還沒有拿,于是轉身回去,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剛剛拎著蛇皮袋從車上下來。
一臺轎車迎面開了過來,遠光燈蹭亮的照射著鐘文澤的臉,直奔他停車的位置而來。
“草!”
鐘文澤伸手一擋,直接鉆進車里,彎腰摸向座椅底下藏著的英格拉姆,進入防備狀態。
遠光燈由遠及近。
自鐘文澤身上掠過,轉向后方,視野逐步恢復。
鐘文澤看著自自己車后停下的轎車,看清了下來的人,手里的英格拉姆又放了回去。
后方的轎車邊上。
李蕓欣推開車門下來,沖著駕駛座的男子擺了擺手,語氣平淡:“謝謝。”話還沒說完轉身就走。
“哎。”
駕駛位的男子招呼一聲,跟著開門下車,擋在了李蕓欣面前,嬉皮笑臉的看著她:
“李小姐,正好想上個洗手間,可以借用一下你們家的洗手間嗎?”
“不好意思啊,我家的洗手間水管壞了。”
李蕓欣黛眉微皺,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矮上五厘米的男子,不假思索的說到: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看你要是著急的話,你就在那邊的草地里緊急一下,大晚上也沒有人會關注到的。”
“啊,我想起來了,我還有點口渴。”
男子不依不饒,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借口就此止步:“一晚上沒有喝水了,特別口渴,你該不會說,你們家連喝的水都沒有了吧?!”
“啊..”
李蕓欣愣了一下,沒猜到他竟然會如此的厚顏無恥。
就在她想著怎么應付來著,無意中就看到了從前面轎車上下來,手里拎著蛇皮袋的鐘文澤了。
“阿澤!”
李蕓欣喜上眉梢,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沖著鐘文澤擺了擺手,蹦跳著直接就迎了上去。
“李小姐。”
鐘文澤剛才已經看到她了,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怎么了這是?”
“江湖救急。”
李蕓欣拎了拎肩上的小包包,直接挽住鐘文澤的右手,身子前傾,壓低著聲音沖他擠眉弄眼:“幫幫我,趕走這個人。”
她帶著鐘文澤沖男子走了過去。
男子站在原地,看著李蕓欣親昵的挽著鐘文澤,臉上就多了一絲陰霾。
李蕓欣眉開眼笑,語氣歡快了不少:“杜先生,這是我男友,我們現在在拍拖,你不方便上去的。”
鐘文澤對于這種場合壓根就不感興趣,百無聊賴的叼著香煙,目光四向打量著。
此刻。
自己只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杜先生眉頭一皺:“你男友?你們同居了?”
“沒有啊。”
李蕓欣搖了搖頭,吐了吐舌頭:“雖然我們沒有同居,但是我們是鄰居哦,一直沒有告訴大家罷了。”
“是么?!”
杜先生眼睛瞇了瞇,抬起頭來。
身高只有一米六五的他,在看鐘文澤的時候,必須得抬頭仰望,才能看清楚鐘文澤的臉。
依稀的燈光下。
鐘文澤帥氣的臉龐印入他的眼簾。
即便是他是個男人,在看到這張臉以后,都忍不住下意識的暗自評價這個人長得確實帥。
呵呵。
穿的人模狗樣的,肯定小白臉一個!
杜先生暗自評價了一句。
“呼..”
鐘文澤吐了口煙霧,也低頭俯瞰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長相很一般,平平無奇。
但是。
他總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自己前世好像在電視中看過?
到底是誰。
他又記不起來了。
“我叫杜文澤。”
杜文澤伸出手來,語氣不耐:“細佬,你在跟李小姐拍拖?你做什么工作的?跟誰混啊?”
一開口,連番質問。
“你叫,杜文澤?”
鐘文澤眉頭一擰,徹底有了印象了。
難怪說這個人有點眼熟。
“是啊!”
杜文澤得意一笑,說話的語氣高了幾分,洋洋得意:“你聽說過我?不錯嘛。”
鐘文澤眉頭一挑,語氣冷了幾分:“你是港島人?!”
“不,我是英人。”
杜文澤的語氣充斥著一股子濃濃的自得,或者說優越感:“你叫什么名字?真的在跟李小姐拍拖?我跟你說,我對李小姐非常有好感。”
“我叫鐘文澤!”
鐘文澤咧嘴一笑,重重的吸了香煙,把煙蒂丟在地上。
他的身體前傾,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杜文澤,一口濃烈的煙霧吐在他的臉上:“我發現,你的廢話好多啊!”
“你他媽不要不識抬舉,我...”
杜文澤脫口而出,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脖頸上的血管爆起,臉色漲紅呈豬肝色,小短腿在空中撲騰。
鐘文澤右手掐著他的脖子,直接把一米六五的杜文澤從地上提了起來,拎到與自己視線平行的位置,不耐煩的看著他:
“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然,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
他反手一扔,直接把杜文澤扔到了轎車后備箱上,提氣呵斥了一聲:“滾!”
“你他媽敢打我?!”
杜文澤撲騰著從后備箱蓋上爬了起來,憤怒的指著鐘文澤:“你他媽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嘛。”
“第二次見到你了!”
鐘文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著走上來的杜文澤,踩地的右腿猛然踹出,健碩的右腿帶出風聲,腳板踹在他的腹部,整個人再次倒飛了出去。
“你..咳咳..我他媽..”
杜文澤捂著肚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掙扎著爬了起來。
鐘文澤眉頭一挑:“第三次見到你了!”
“砰!”
關門的聲音響起。
跟著轎車引擎聲轟鳴。
三秒鐘以后。
杜文澤徹底消失,只在夜幕中留下一個轎車尾燈。
李蕓欣站在一旁,看著光速消失的杜文澤,驚訝的看著遠方:“阿澤,你怎么..”